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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端敏公主蓦地瞪大了眼睛,如果说刚刚的“阿满”她没听出来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现在这“花月满”三个字,却狠狠的在她心里敲起了警钟。
她所在瑶蓝的这段期间,可是没少听见“花月满”这个名字,而通过和司慕冉的接触,她也知道,司慕冉放不下这个已经嫁给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可她就是个不信邪的主儿,而且她喜欢司慕冉,她想要自己一点点的去努力,去争取,可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司慕冉不再对她刻意回避,这个早就成了他人妇的女人又回来了。
端敏公主再次朝着花月满看了去,咬了咬唇,满心的不甘:“她已滚上了其他男人的床榻,何德何能让你继续为了她如此一往情深?”
花月满听得两眼喷火,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这位公主,麻烦你别把说话当成拉粑粑,无论拉干的还是拉稀的都不需要负责。”
不是她度量小,而是这端敏公主完全不说人话。
端敏公主咬了咬牙,也是火烧火燎:“我就算是说话再不负责任,也好过某些女人,明明自己的男人都被人下了药,自己却还纠缠着别人的男人不放手!”
花月满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明显察觉到自己失言的端敏公主哪里还敢继续回答?
偷偷瞧了瞧司慕冉那已经彻底暗下去的俊脸,咬了咬唇,虽不甘心却又不敢再停留,豁然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花月满看着那个笔直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轻轻的又问:“她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慕冉慢慢转身,看向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小脸,轻轻一叹:“阿满……”
花月满了然他的欲言又止,不打算再次追问,转身正想跑出门外自己去找真相,却不想再次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就这样死死的握着她,漆黑的眼静静的注视着她良久,才解脱一般的道:“父皇利用贾君畔说服了苏缨络,让她在今儿晚膳的汤里下了黑鸠,如今刘默应该已经被父皇送到了皇宫的某一处,等着黑鸠之痛一点点扩散至他的全身。”
花月满不敢置信的脚下一个趔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司慕冉你在骗我吧?刘默根本就没喝他的那碗汤,他喝的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身子猛地一颤,脚下又是一软,震惊的豁然瞪大了眼睛:“苏缨络把黑鸠下在了我的汤碗里?”
是了,她想起来了,刘默之所以没喝掉自己的,是因为他将她的全部喝了下去。
可是为什么?
既然是要毒害刘默,为什么要把毒下在她的汤碗里?
司慕冉眸中泛疼,忍着锥心的疼痛,一字一顿的又道:“父皇看出了刘默对你的用心,若是黑鸠下在刘默的汤碗里,他定是不会喝下,所以父皇让贾君畔告知苏缨络,将黑鸠下在你的汤碗里,刘默为了保护你,定是会喝下你的那碗汤……”
先不管瑶蓝帝那个老不死的是为何如此肯定,将黑鸠下在她的汤里,刘默会照单全收,毕竟事实已经形成了。
花月满更冷的是,不敢相信司慕冉竟然全部知情,不但帮着隐瞒,还……
“这么说,你刚刚的病也是装的?你故意为了引我离开贵仁宫?然后让瑶蓝帝有机会将毒发的刘默送到其他的地方去?”
司慕冉虽不曾点头,也不曾摇头,但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
花月满就这么静静的与他对视着,想要在他温润俊朗的面颊上看见否定的答案,可是越看下去她的心不禁越是凉。
她忽然发现,人真的是会变得,最起码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司慕冉,让她觉得是那般的陌生。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四肢直达心底,放佛是要将她身体里的血液全部冻住一般,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无处不寒。
忽而,她笑了:“司慕冉,你还是司慕冉吗?”随着脸上的笑容不断在扩大,眼底凝结起的冰霜便是越厚。
司慕冉眼里痛意剧增,本就白皙的面颊已变得透明:“阿满,别这样……”
她接着笑:“哪样?”
司慕冉望着她比憎恨还要来的让他揪心的笑容,上前一步:“只要刘默在黑鸠发作的时候服用下白鸠,他便会被瑶蓝所控制,到了那个时候,阿满……你终将再次成为我的妻,成为瑶蓝的太子妃,而并非是祈天的,刘默的。”
花月满后退着摇头,抵触且抗拒着他的靠近:“司慕冉我承认我还喜欢你,我承认我很想远离祈天,但我需要的并不是这般低三下四的手段,刘默确实卑鄙,但他不做作下流,他确实手段狠毒,但他从不三教九流。”
她盯着他的眉,凝着他的眼,公正而严明的又道:“他曾为瑶蓝的质子,寄人篱下,忍辱偷生,如今的他确实在瑶蓝的皇宫太过放肆,可这是他的本事,是他应得的,他从跪着到站着一路走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损人利己。”
自古江山多较量,算计并不怕,怕的是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丢掉了自己的心。
“阿满……”司慕冉脸上的温润早已土崩瓦解,四分五裂,一颗心疼的透不过气,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花月满在他疼痛的目光里缓缓转身,猛地朝着门外跑了去,任由身后的他如何呼唤,她充耳不闻。
瑶蓝皇宫一角,废弃寝宫。
破旧的寝宫里,躺在阴凉地面上的刘默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涣散的眸子慢慢聚焦,终是看清了头顶那又破旧了不少,可他却并不陌生的棚顶。
他没想到,自己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会再次回到这里,这个当初让他尝尽人间狠毒算计,受尽屈辱和白眼的屋子。
动了动发麻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入了心房,刘默微微皱眉,强忍着如百针刺体得疼痛,缓缓爬行到了一处墙壁下,咬牙慢慢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最终虚汗淋漓的靠坐在了斑驳的墙面上。
他是有多少年没有尝过黑鸠的滋味了?
懒懒的勾了勾唇,他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呢,不过他记得每颗黑鸠需发作三次才能彻底的在体内挥发掉药效,而刚刚的他不过才经历了一次。
不得不说,瑶蓝帝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绝妙,先是利用苏缨络,随后用花月满威胁他,让他明知道那是一碗毒药,却还是不得有任何反抗的喝下去。
他昏迷之前,瑶蓝帝似乎表现的很慌张,看样子演技又精湛了不少,不过既瑶蓝帝给自己下了黑鸠,那么恐怕白鸠也离着他不远了吧?
“吱嘎……”
虚掩的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的推开,几名年迈却目光犀利的老嬷嬷,前前后后的走了进来。
刘默看着那其中一名嬷嬷手中拿着的纯白色药丸,轻轻地笑了,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打头的嬷嬷不知道刘默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试探着想要上前看他究竟还有没有力气挣扎,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面前,速度之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砰!”的一声,随着白光没入那嬷嬷身后的墙壁之中,“唰!”的一下,那嬷嬷的手臂被连根切下,鲜血瞬时喷溅。
“啊——”那嬷嬷吓得面如死灰,捂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臂,下意识的朝着门外跑去,可不过是才刚跑了几步,便失血过多的昏死在了地上。
其他的嬷嬷见此,哪里还敢靠前?打怵的站在原地,如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刘默。
刘默勾起一个轻松写意的笑容:“靠近者,死。”
嬷嬷们互相使了下眼色,虽然是畏惧着刘默,却并不曾离开。
皇上不但交代过她们,只要在黑鸠发作时,将白鸠给面前的男子喂下既可,更是告诉了她们,待第三次黑鸠之毒发作时,面前的男子将最为虚弱,也再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
所以她们现在哪怕是再过害怕也要等,因为若是喂下白鸠,她们也许还会有活路,若是喂不下的话,她们就算逃出去也是一死。
淡淡的月光顺着窗棂射进屋子,照耀在了刘默虚弱的面颊上,有些凉,有些冷,他咬了咬牙,隐忍住寒气侵体的同时,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波剧痛的洗礼。
……
夜露凝重,有的寝宫已经熄灭了灯笼,随着硕大的皇宫逐渐融入进了黑夜之中。
寂静的宫路上,花月满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着,汗水打湿了衣衫,就连发丝都拧成了一绺一绺的。
已经接连跑了半个时辰的她,终是受不住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自己身处的庞大皇宫,力不从心的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想要打人,更想要哭……
刘默?阴人默!王八默……你到底在哪里?
“太子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傍晚的时候吃多了,晚上撑的睡不着吗?”
这个声音!
花月满骤然回头,只见苏缨络顺着羊肠小路缓缓走来,画着精致妆容的面颊在月色的照射下,很是夺目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