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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十月,红叶落尽,绿叶染黄,秋风吹起枯叶,入耳,萧萧瑟瑟。
李夜秋斜倚窗边,手握酒杯,幽兰扑鼻。
离开上京已有两月,带着颜落,若说想着刻意要去哪里游玩,那便是大漠,因为颜落一直想要去看看,但,大漠风沙,小丫头不过刚能见物,想了想,怕沙伤了眼,于是暂且作罢,至少,要再等个半载。
一路游玩,颜落很开心,姚婕很开心,就连小八小九也很开心,而他,李夜秋,本该是最开心的,可现在看来,略显凄凉。
颜落白天玩得疯,到了夜里,李夜秋这屁股还没搭上床榻,小丫头已经倒头睡着了。
她似乎忘了,他俩已经成亲了呢。
来渭城,是姚婕提议的,她不想回上京,但又不想居无定所,恰好,李夜秋在渭城有一处别院,她去过几次,还算雅致。
不管是上京郊外的那处山谷,还是渭城的这处别院,都让姚婕很不明白,她想,在这两处上花费了大功夫,可去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是有毛病吗?
当然,这是最初的看法,现在看来,这处别院出现得恰到好处。
对于姚婕的提议,李夜秋表示,赞同。
首先,若是不再回上京,无论去哪里游玩,那至少要有个安定之处存在;
其次,才是最为重要的,要让小丫头收收贪玩的心,要让她睡到自然醒,要让她直到入夜前都精神饱满,接着,便可以好好的同她,聊一聊了。
想到这,李夜秋握着酒杯将头偏向窗外,向下往,那个蹲在街对面的颜落,一身浅紫色衫裙,妙曼身姿,加上那张娇颜若花的脸,惹得人不禁要去看一看。
李夜秋浅笑后顿住,搁下杯,起身。
她什么时候离开雅阁的。
酒楼对面,颜落圆着眼,盯着某物看个不停,片刻,她偏头看向小阮:“它长得跟小九一模一样呢。”
这摊子是卖海棠兔的,摊上还剩下一只刚成年的海棠兔,摊主在想着卖掉这只,好早些归家,正好,来了眼前这么个主,不像中原人,好看,但想他年过四十有妻有女,关心的便再不是这主好不好看,而是,这主有没有钱。
上下打量,这主衣着华贵,还带着丫鬟,于是,他决定把最后一只海棠兔的身价往上提一提。
“就剩下这一只了。”摊主说了个数,再把兔子递到颜落面前:“姑娘要买了吗?”
“要。”颜落连忙点头,看看小阮:“我们把它买回去,叫它小十好不好?”
一只兔子哪有这么贵,这摊主还真会做生意,小阮拧眉看了看摊主,本不该买,她就不信这渭城卖海棠兔的只此一家,但再看看颜落一脸期待,小阮松开眉头,应了声:“好。”
颜落喜,摊主更喜。
小阮摸着腰间,颜落蹲着等,突然,顶好的阳光被遮了去,她抬头,本来空荡荡的左侧多出了个年岁和她相仿的小姑娘,穿蓝衣,身形娇小,那脸秀丽绝俗,手背于身后,探头瞧了瞧兔子:“我要了。”
看样子应当娇娇柔柔,可声音却意外爽朗。
小姑娘问跟在身后的丫鬟要了钱,递到摊主跟前,这数少了,和方才同颜落说的还差好多呢。
见摊主有些犹犹豫豫,小姑娘道:“怎么?不愿意卖吗?”
“不,不,卖,卖。”
收了钱,把兔子递给了小姑娘,摊主收拾收拾走了,留下颜落和钱刚掏出来的小阮,干干看着。
颜落瞧着被小姑娘捧在怀里的兔子,摊主都走了,她才想起来道了句:“这,这兔子是我先要买的。”
小姑娘寻声望过去,多看了颜落两眼后道:“你是要买,又不是已经买了,我可不是从你手里抢来的,买不着,可不能哭鼻子哦。”
颜落撅了撅嘴:“我才没有哭鼻子。”
李夜秋从酒楼出来,上前,见颜落一脸不开心,问:“怎么了?”
颜落小声嘀咕:“小十被人买走了。”
小十?李夜秋不明白,向前望去,视线与抱着兔子的小姑娘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紧盯,后面的丫鬟觉得不妥当,扯了扯小姑娘的袖子:“小,小姐......”
片刻之后,小姑娘挪回视线再看向颜落:“这是你夫君吗?”
颜落点了点头。
小姑娘扬眉,道:“你夫君好丑。”
四周静了静,李夜秋无法言语,怎么,是他耳朵听差了吗?
正当小姑娘觉得自己无比坦诚时,颜落皱着眉,大声反驳:“你夫君才丑呢。”
“对呀。”小姑娘毫不犹豫,道:“我夫君真的很丑,现在看看,要比你夫君好看一些。”
丫鬟再扯了扯,小姐,还是回府吧。
颜落愣住,居然说对呀,哪会有人说自己夫君丑的,她愣得说不出话来,咬着唇,狠狠推了小姑娘一把。
冷不防被这么一推,小姑娘险些摔了,稳住身子,她看着颜落生气道:“你干什么推我!”
“你要是再敢说他丑,我还推你!”颜落瞪着小姑娘,气势上绝对不输。
“苏安画。”
苏安画还想说些什么,身后有人唤她,回头,再回过来,那个小丫头已经被极丑的夫君抱着离开了,她摸着兔子轻哼:“丑就丑,还不让人说呢。”又看向丫鬟:“你说呢?”
丫鬟只得干笑:“是呀,是呀。”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唤她的人慢慢上前,瞧了瞧她怀里的兔子:“你买了兔子?”
苏安画上前,真诚道:“我刚刚看到一个男人,居然比你还要丑。”
男子顿步,好看的脸僵了僵,被她这么夸,还当真是高兴不起来。
“你看这兔子好看吗?”苏安画用脸蹭了蹭:“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
男子看了看苏安画,又看了看兔子,刚想开口,苏安画道:“那就叫它小十吧。”
......
男子勉强应了声:“好。”
回到别院,颜落一直闷闷不乐,李夜秋将她一抱:“还生气呢?”
颜落回抱住李夜秋,撅着嘴:“你才不丑呢。”
李夜秋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背,隔了会,忽问:“困吗?”
颜落直起身子,现在未时,就算困了,也不应当再睡下,但由于方才真的被苏安画给气到了,她决定,睡上一觉。
脱了衣,钻进被窝,等闭上眼,李夜秋向着颜落浅浅一笑,很好,这样入了夜,她至少不会躺下便睡着。
颜落这觉睡到了申时一刻,醒来时,人迷迷糊糊的。
房内无人,坐了会,想着索性睡到用饭的时间,刚要躺下,眼睛瞅到了搁在柜边的两个木箱。
醒了会觉,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赤足走到箱子前,她打开,一个里面装着李夜秋刻给她的木雕,一个里面装着嫁衣。
自目明后,她还没好好看过这嫁衣,当初摸着很舒服,现在看看,真是又舒服又好看,她提起嫁衣,忽,有什么从里面掉出来,低头,是一本小册子。
颜落放回嫁衣,蹲下身子,歪着脑袋捡起来,摸了摸,有些熟悉,好像是谁给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信手翻开,是画册。
看了一眼,她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他们又在做什么?
于是,房内,颜落赤足蹲在地上,翻了一页又一页后,才恍然大悟过来。
合上小册子,面通红,想起来了,这是成亲那天芷兰塞给她的。
颜落捂着胸口,跳个不停,深吸一口气,刚想平静平静,房外传来脚步声,她慌慌张张把小画册又放了回去。
李夜秋推门而入,颜落还蹲着,上前,见她赤足,弯身抱起放回了床榻,轻声道:“你也不怕被冻着。”
颜落心虚地看了看还开着的箱子,她想那小画册应当放好了,应当不会被发现,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李夜秋转身,她屏息凝视,心内咚咚乱跳。
李夜秋停步箱前,看着里头的嫁衣,浅笑,弯身,嫁衣还没碰到,坐在床榻边的颜落飞扑过来将箱子护得死死,带着种箱在我在,箱亡我亡的的决心。
李夜秋笑出声:“你这是怎么了?把它当宝贝了?”
蹲下,伸手,其实他并没有打算从颜落手里把嫁衣抢来,但似乎颜落认为他要抢,于是用身子压住嫁衣,衣物下陷,藏在里头的小画册竟露了一半出来。
颜落僵住,但不死心,当着李夜秋的面,当着李夜秋的眼,把小画册塞进了箱底。
好了,让我们就当做都没看见吧。
她起身,李夜秋也起身并向外走,正纳闷呢,李夜秋把房门从里面给关上了。
颜落愣住,见李夜秋往回走,她后退,直到背贴着墙,她用手挡住李夜秋:“你要干嘛啦。”有话好好说嘛。
李夜秋盯着她,从各种意义上来讲,他的忍耐已经到了头。
“你看了?”
“看什么?”颜落抱着打死不会承认的心,头一偏:“我才没看呢。”
李夜秋噙着笑,将她抱起,来到床榻边,轻轻一丢,压于身下。
他解开腰带,她看了看,默默地又把腰带送了回去,熟练得很。
李夜秋哭笑不得,按住她的双手,再把外袍脱去。
他的气息好重,轻打在脸上,让颜落不由得颤了颤。她不想那样,因为会很羞人,还因为会很痛,所以开始试图挣脱,可李夜秋按得她死死,没有了法子,她只好道:“天色不早了。”
“还早。”
“我饿了。”
“忍着。”
“你能不能别脱了。”再脱就没了。
“不能。”李夜秋看着她,眼内火热,贴着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今天不会把你放开的。”
颜落羞到快哭了,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丝质肚兜,有些凉,可被李夜秋这样盯着,又烧得热,连足都血红。
李夜秋俯身,咬住那红到不像话的耳垂,身下人轻喊出声,他继而又吻上那两片唇。
离京两月,李夜秋很少这样碰她,忽然这样,不是不愿,只是这样,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说不了话,只能轻哼。
李夜秋放开她,呼吸急促,眼内的火把颜落灼得好疼,双手终被放开,她喘着气,还不忘护住胸前,脸上红晕越来越重,李夜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忍耐全部涌了出来。
双腿交缠在一块,怕弄疼了她,不敢用力,一遍又一遍在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
颜落紧锁眉头闭着眼,咬着下唇,她就知道会痛,现在,不仅又羞又痛,而且还在生李夜秋的气,接着觉得委屈极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哭了。
李夜秋愣住,吻去她的泪,轻问:“怎么了?”
颜落吸了吸鼻子:“会痛,而且你好重。”
李夜秋亲了亲她的面颊,低语:“要是痛的话,就咬住它好吗?”
他将手指递上前,某人毫不犹豫,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院子里,小九在石桌上滚来滚去,折腾了半天,直到房内没了声,它才安静下来。
房内,颜落把身子藏在锦被里,额前的发湿透了贴着,她好不高兴,鼓着嘴巴,面上红晕未消。
“落儿。”
李夜秋唤她,颜落不打算理她,想躲在锦被里穿上衣裳,才发现肚兜有些湿了,这样穿着很难受,于是瞅了李夜秋一眼,好半天才艰难说道:“我要换。”
“什么?”
颜落脸涨红,支支吾吾半天,又一副要哭的样子。
李夜秋不打算再逗她了,拿来肚兜给她。
颜落又命令他:“不许偷看。”
李夜秋转过身子:“好,好。”
颜落快快把该换的换了,该穿的穿了,爬下床榻,腿酸酸软软的,还有些疼呢。
“好啦。”说完又理了理发髻,可越理越乱,于是打算去找小阮帮她,麻溜地跑到房门口,回头看了看站在床榻边的李夜秋,冲他哼了哼,拉开门走了。
李夜秋浅笑,坐上床榻准备把衣袍穿上,等看到颜落留在床榻上的肚兜时,他顿了顿。
拿起,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时,房门处有声,偏头,颜落正瞪大了眼在看。
这处境,好尴尬。
颜落是想回来拿掉落在床榻上的头饰,现在,她抖着嗓子:“你,你怎么这样呀。”说完立马跑开了。
“不是......”
他要怎么同她解释,他只是闻闻,没想做什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