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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全小苗氏所生的三个子女的名声,所以小苗氏当初是以病重为由被送回冒州的,虽然姚可柔觉察到她母亲的“病”可能不是单纯的病,但是还是寄希于姚崇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期盼的答案。
可惜姚崇明只能含糊答复她,“唔~这个……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
姚可柔失落极了,觉得她跟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不由想起当初姚启辰说过小苗氏会回来的话来,只是如今二哥他自己都已经不在府里了,母亲是不是也不会回来了?
姚崇明虽然对姚可柔宠的很,但是在小苗氏的事情上却并不含糊,姚崇明这个人重利又好面,即便是小苗氏曾经给他带了很多的利益,但是却屡屡算计他的其余妻妾,狠狠打了他的脸,这就让他无法容忍了,小苗氏要想重回长乡侯府,姚崇明这一关她就难过,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过,毕竟除了脸面,姚崇明更看重利益,只要有足够大的好处摆在面前,不愁姚崇明不心动。
小苗氏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初被送回冒州的时候她不十分害怕,这些年她跟冒州姚家的关系并不差,回冒州对她而言只是暂时的蛰伏罢了。
被从京城压回冒州,等待她的是破败的小院,阴暗的佛堂,灰旧的衣裳,从前用金簪玉华胜精致梳理的青丝如今只能用一根破布带绑成一个髻子顶在脑后,一日三餐吃的不是馒头咸菜就是青菜稀粥,对于锦衣玉食惯了的小苗氏而言,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但是小苗氏都忍了,她一直忍到唐氏来找她。
唐氏一直是小苗氏的盟友,拉拢唐氏也非常简单,京里的富贵荣华就足够让她心动了,再薄施小利,唐氏就甘愿为她鞍前马后效劳了。
唐氏一直把小苗氏看作帮扶他们那一房飞黄腾达的贵人,小苗氏骤然倒台,唐氏既心惊又不甘,自然按耐不住要去找小苗氏,小苗氏料定了这一点,所以趁机蛊惑了唐氏去京中做她的眼线,帮她通风报信,只是姚可芸被许给了二皇子一事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可是跟余家在一条船上的人!
唐氏回到冒州十分自得的跟小苗氏说起姚可芸的亲事,小苗氏却笑的勉强,此时她还要用到唐氏,得罪不得,只是内心却坚定了要早日想办法回到京城的念头,可是该怎样才能回京呢?现在京中长乡侯府被姚可清一手把持着,连小儿子都被排挤走了,她根本就没有可趁之机,小苗氏只觉得头疼不已!
过完年小苗氏催促着唐氏上京,唐氏忧心着姚可馨伤势,也赶忙着要将诸多事情安排妥当了,打算出了正月就进京去接姚可馨,那时姚可馨的伤也该养好了。
临行前唐氏隐晦的跟小苗氏表示若是没有十分要紧的事她们还是不要联系的好,许是怕被小苗氏责怪她无能,唐氏并没有将去年她写信被人发现的事告诉给小苗氏,小苗氏也只当是她谨慎,并没多想,反倒是极赞成她少联系的提议。
京里的元宵节向来是十分热闹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年年翻来覆去都是赏灯游河猜灯谜这几样,也没个新花样,姚可清内里又不是真正的少年人,实在是没太大的兴致,不过是点卯般的随众人出去走一遭罢了,只是半路上遇见了一个熟人,便别了姚家姐妹跟熟人走了。
安平郡主瞅着姚可清道,“许久不见,你倒是长胖了!”
被房嬷嬷狠狠“圈养”了几个月,姚可清正觉得自己腰身粗了一圈,不自在的很,被安平郡主这么一说,脸上不由烧了起来,“如今我晚上都不敢多吃一口,奈何就是不见清减!”
安平郡主笑道,“你又不胖,忌口做什么!”
姚可清原本是十分纤细的,如今虽微微长了一些肉,但其实还是个瘦美人,跟胖还差的远呢!
姚可清闷着不说话,安平郡主轻轻摇了摇她,“高兴些,待会儿见了师兄,让他看见你这副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姚可清索性把脸扭一边去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再也没跟宋子清见过面了,连信都没写过一封,而宋子清也没主动找过她,她不知他是恼了,还是臊了,总之这段日子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来往。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又通过安平郡主来找她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原来只是来传话的。”
安平郡主叹道,“是呀,如今这日子过的越发没意思了,我竟然也沦落到要靠跑腿传话来打发时间了!”
“张家对你不好吗?”姚可清奇怪道,按道理张家不是该怕安平郡主怕的很的吗?哪有胆量对安平郡主起一星半点别的心思。
安平郡主撇嘴,“他们哪有那胆子,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张家平静的连个乱飞的蚊子都没有!就是这样才觉得无聊呀,想出口气都找不到由头!”
张家膈应了安平郡主那么多年,安平郡主为了那口气硬是嫁了过去,结果没想到张家内里如此无用,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越发憋气了,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至少表明安平郡主的日子过的十分顺遂,姚可清笑道,“平静才好,从前我最盼的就是姚家能够风平浪静的!”
可惜事与愿违,姚家从来就没有真的风平浪静过,二房一天不除,姚家一日不宁。
“最近宋家好像也不太平静,年前我见到师兄的时候看他脸色十分不好!”安平郡主道,末了又不忘嘱咐姚可清,“待会儿见到师兄你可别提这事,我估摸着他是处置妥当了才来见你的,若是你说了,回头他该怪我了!”
姚可清点点头,宋家高门大户,内里肯定是有些风浪的,那年宋三少爷大婚之时都还闹出那样的事!但是听安平郡主的意思,宋家的风浪只怕不是一般的大,水不是一般的深。
安平郡主该提醒的也提醒到了,便不再多言,但是宋子清既然不跟她说,必定有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