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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之下,程初蓝拨通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沉声质问道,“你骗我!四年前你骗了我!为什么骆纯的女儿还活着?为什么我看见她们母女了?”
对方明显的一楞,下意识的回道,“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我也希望你没有骗我。”程初蓝慌乱不已的低喃道。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几秒,沙哑着声音问,“你看见她们母女了?在哪里?”
“对,我看见了。就在C城看见她们母女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提到C城,程初蓝就情绪失控的大吼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你肯定看错了!”电话那端的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程初蓝在人笃定的语气中,稍稍的平静了一点,她吸了口气,然后对着电话命令道,“不管怎样,你尽快赶来C城,你一定要弄到骆纯跟那个女孩的头发拿去做DNA鉴定。我不允许有一点点的疏忽,只要DNA鉴定报告放在我面前,我才能相信那不是骆纯的女儿。”
电话里的人又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的讥讽道,“程初蓝,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不可一世?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就算骆纯的女儿活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你抢了她的男朋友,还要如此容不下她?”
程初蓝冷冷的勾起唇角,“你可以不听我的,不过,前提是你能承担的起后果。别忘了,四年前是……”
电话那端的人敏/感的神经瞬间被挑起,对着电话粗暴的吼道,“闭嘴!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
“我可以不提,前提是你必须帮我确认骆纯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程初蓝紧握着电话,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早晨病房门口的那温馨灿烂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眸,她要确认那个小女孩究竟是不是骆纯的女儿。如果真的是她女儿,她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女就这样幸福下去。
骆纯这个践人已经不配得到幸福,她越是幸福,自己就越是恨她,越是要毁掉她的幸福。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似是平静了,换了一种口气低低的道,“初蓝,以前那个高贵典雅又善良的你哪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咄咄逼人?”
程初蓝眸底迅速腾起一抹怒火,“我咄咄逼人?呵………是骆纯自己犯/贱。她又来勾/引维泽了你知不知道?江维泽是我的男人,她背着我来勾/引他,你说我能放过她吗?我程初蓝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男人,最引以为傲的爱情都被她威胁到了,我能放过她吗?”
那边的人坚定的否决,“不,不可能。骆/纯不会那样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既然她敢犯贱,我就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程初蓝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里碾碎出来的。
“你别忘了,当年江维泽跟骆纯才是一对。”电话那边的人嗓音低低的提醒。
“滚!不要再跟我胡扯什么当年是我对不起骆纯的理论,我讨厌听。五天之内,帮我确定那个究竟是不是骆纯的女儿。不然,你等着。等着我一点一点撕下你的面具,让大家都知道你其实就是个混蛋。”程初蓝狠狠的警告,愤怒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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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骆纯兴奋的抱着女儿在房间内转圈圈,已经一个星期多没有见到这么可爱的女儿了,真的好想她。鼻息间萦绕着女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奶香,眼前映着女儿那张灿烂如花般的笑脸,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娃/娃,有没有想妈/咪?”
原本今天是周末,她躺着chuang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女儿今天不用去幼儿园,在家里会干嘛呢?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像是心有灵犀般迅速接通电话,果然是女儿打来的。女儿说爹地不让她打电话,这是偷偷借司机叔叔的手机打的。又问了妈/咪现在在什么地方,然后知道妈/咪在医院后,一定要闹着来看妈/咪。
她以为小孩子随便说说,没想到女儿真的来了。她能不兴奋吗?
彼时,小优璇埋头偎依在妈/咪的xiong前,蹭着妈/咪温暖又舒适的怀抱,纯真的小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认真的点头,“想,我好想妈/咪。想的都快哭鼻子了……咯咯……”
骆纯在女儿脸上连亲了两口,“真的呀?妈/咪也想你,很想很想。”
同样在病房内的萧雅雅看见这一幕已经快要石化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诧的叫道,“纯姐姐……你……你什么生出这么大的女儿了?”脑海里真是闪烁着无数个问号。
纯姐姐在大家的心目中,那可是冰清玉洁的女神。可是,突然女神就多了一个精致的小女儿。这……这叫人怎么能接受的了?
沉浸的见面喜悦中的母女两人这才想起病房里还有第三人在,骆纯冲雅雅笑了笑,然后抱着女儿走到她身边,“来,妈/咪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阿姨叫萧雅雅,是妈/咪的同事,也是妈/咪最好的朋友。”
小优璇立刻嘴巴甜甜的跟雅雅打招呼,“美女阿姨好,我叫优璇,是妈/咪的女儿。”
母女两人同时看着自己的时候,萧雅雅嘴巴张大,甚至忘记合拢了。
直到骆纯眨着眼睛,伸手ding了ding她的下巴,“干嘛?干嘛这么惊讶的样子?”
萧雅雅这才找回神智,一巴掌拍掉骆纯的手,斜了她一眼,“废话,你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我能不惊讶?”
骆纯又笑了,伸手为女儿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发丝,细细的端详着女儿,“宝贝娃/娃,你怎么好像瘦了?”
小优璇乖巧的窝在妈/咪的怀里,闷闷的回道,“是想妈/咪想的。家里的饭菜也没有妈/咪做的好吃,所以就吃瘦了。”
小娃儿这么乖巧可人的模样,让骆纯心底泛起甜甜的涟漪,捏了捏宝贝的鼻子,“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娃/娃。”
再一次被晾在一边的萧雅雅不满的瞪着骆纯,“骆纯你快点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哪来的女儿?”
还没等骆纯说话,小优璇已经抢着回答,“我是妈/咪生的女儿。”
骆纯微囧,不过还是笑着在雅雅耳边低语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有些话当着娃/娃的面不太好说。
萧雅雅好奇心就像是漫天的泡沫一样乱飘,却又得不到答案,只能狠狠的瞪着她,“骆妈/咪,请你别那么激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腰不痛了吗?”
骆纯看见女儿之后,兴奋的忘记了疼痛,经雅雅这么一提醒,才觉得腰间有点隐隐的扯痛。
小优璇一听这话,立刻挣扎着从妈/咪的怀抱里跳下来,然后懂事的把妈/咪拉到病chuang边坐下,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对妈/咪的关心,“妈/咪,刚才有没有弄疼你?你哪里疼啊?我帮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
女儿这么乖巧懂事的样子,让骆纯欣慰的笑了,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温和的笑道,“没事,妈/咪哪里都不痛了。妈/咪看见你之后,就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小优璇扬起天真的小脸,“真的吗?那以后我会天天陪着你,一直陪到妈/咪一百岁。妈/咪就会一直没有病痛的。”
骆纯将女儿轻轻的拥进怀里,幸福的亲吻着女儿的小脸。
小优璇白嫩的小手mo着妈/咪微微肿着的脸颊,“妈/咪,真的不痛了吗?”
骆纯摇头,然后又开玩笑的问,“不痛了。妈/咪现在是不是很丑?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是不是像童话中的老巫婆?”
小优璇却认真的看着妈/咪的脸蛋,然后亲了又亲,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妈/咪不丑,妈/咪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妈/咪。”
骆纯心里暖暖的,将女儿更紧的往怀里揽了揽。
萧雅雅看傻了,呐呐的道,“骆妈/咪,你这女儿还真是个活宝。”搞的她也突然想生个女儿出来玩玩了。
因为有了女儿的陪伴,病房那种压抑沉闷的气氛瞬间就不见了。空气中浮动的都是淡淡的幸福味道……
萧雅雅费力跑了好几家药房才买到的特效药膏,一天抹三次,早中晚。
我们小优璇来了之后,就包揽了这活。瞧她认真又仔细的为妈/咪抹药的样子,甚是惹人欢喜。
药抹好了,骆纯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娃,你真是一个人偷偷跑来的?”
小优璇偎依在妈/咪身边,点头,“是的。”
“啊!”骆纯澄清的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和后怕。小娃儿一个人来医院那多危险,真的让人心疼。
小优璇乌溜溜的眼珠里溢出机灵的光芒,然后附在妈/咪耳边笑道,“妈/咪,你别担心我。我是拜托了司机叔叔给我送过来的,司机叔叔一直把我送到病房门口才走的。放心吧,我不会走丢的。”
骆纯欣慰的笑了,“真是个聪明娃,妈/咪喜欢。不过,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自己跑出来了。不然爹地会担心的。”
一提到爹地,小优璇明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了几分,随即撅起小嘴,“爹地才不会担心我呢!爹地最近可讨厌了。”
骆纯微微皱眉,“爹地怎么讨厌了?”
小优璇又一本正经的数落起爹地的罪行,“爹地最近这几天都是超级忙的,忙的都没有时间陪我。而且,还不准我给妈/咪打电话,更加不准我来看妈/咪。昨晚上爹地回家喝了好多酒,我拜托他带我来看你,他都不愿意。可讨厌了……”
这段时间小娃儿的确是够郁闷的了,她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妈/咪。可是,爹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让她去找妈/咪了。上次在妈/咪家里吃饭她才刚吃了两口,就被爹地强行抱走了。之后就禁止了她跟妈/咪的一切联系,甚至还交代了幼儿园的老师不让她接老师的电话打给妈/咪。
更加讨厌的是,以前从来不会喝的醉醺醺的爹地。最晚喝了好多酒,回家之后还吐脏了她的布偶娃/娃。然后任凭她怎么撒娇,怎么哭闹,就是不同意她来看妈/咪。可气人了!
骆纯陷入了沉思,怎么一/夜之间祁逸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天天打电话骚扰她,三天两头去蹭吃蹭住,最近突然就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冷漠,让人好不习惯。
“妈/咪,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你也觉得爹地讨厌?”小优璇见妈/咪怔神,便扬起小脸问。
“是啊,你爹地可讨厌了,可气人了。祁逸尧就是个讨厌鬼!”骆纯闷闷的说道。
一直被母女两当成空气的萧雅雅,总算听出一些端倪了。她指着小优璇,恍然大悟的问,“我听明白了,这是祁逸尧的女儿?因为喜欢你,所以叫你妈/咪?”
骆纯闷闷的扫了她一眼,“你总算聪明一次了。”
萧雅雅不以为然的撩了撩栗色的卷发,双/tui优雅的交叠在沙发上,“我当然聪明,xiong大无脑这理论跟我可搭不上边。”
骆纯没心情陪她耍嘴皮子,脑海里一直思索着祁逸尧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怎么回事?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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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小优璇午睡之后,萧雅雅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骆纯将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听完了之后,萧雅雅惊的张大嘴巴。
骆纯无语的冲她翻白眼,然后还跟早晨一样,ding起她的下巴帮她合拢嘴。
好半响,萧雅雅才从震惊中回神,喃喃的道,“天啦,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女儿不用自己生,可以用捡的。”
骆纯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孩子在这睡觉了,不要说那么难听,当心孩子听见伤了自尊。”
直到萧雅雅点头,骆纯才松开她的嘴巴。看着chuang上那个精致的如同小公主般的女孩,再看看骆纯,忍不住发出第二个感慨,“不得不说这孩子长的跟你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小眉眼,小下巴,简直是如出一辙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这是你女儿。”
骆纯脸颊上弥漫着暖暖的笑意,伸手mo了mo自己的脸颊,“是吗?我们真的很像吗?”
萧雅雅肯定的点头,“第一眼看见这孩子,我立刻惊悚了,我以为是你偷偷生的。”
骆纯又笑,笑容里有一丝丝的幸福荡漾,伸手为娃/娃掖了掖被角,“可能这是一种巧合的缘分吧。”
萧雅雅点头,感叹道,“这么巧的事情竟然被你遇到了,不过,你得感谢老天爷,让你有了一个这么懂事的女儿。瞧她刚才为你擦药的动作,可真是仔细。你们母女情深的样子,让我恨不得立刻回家生一个女儿出来心疼心疼我。”
骆纯逗她,“那就回去生好了,我帮你女儿的满月酒红包都准备好了。”
萧雅雅踢了她一脚,“放屁,我要是一个人有这功能。我立刻收拾东西回家生孩子去。”
骆纯捂着自己的小腿,“斯文点,我是病人。”
“你丫哪里像病人?我看你掉进蜜罐还差不多,有这么懂事的女儿来陪你,还有我这么仗义的姐们来照顾你。你丫幸福死了。”
“嘿嘿……”骆纯幸福的笑了。
“对了,祁逸尧真是这孩子的爹地啊?那男人那么冰冷,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萧雅雅很是不可思议,那厮冷冷冰冰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联系到他已为人父。
“你什么逻辑啊?父亲是冰山,就不能生出可爱的女儿?”骆纯白了她一眼。
“也对,遗传学这种东西还真是研究不尽。这孩子的亲生妈/咪呢?”
骆纯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离婚了。反正她是单亲家庭……”
萧雅雅眼底窜起一抹亮光,“单亲家庭?也就是说祁逸尧还是单身?”
骆纯点头,然后诧异的看着小雅子,“他是单身没错,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萧雅雅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动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傻啊你,我是替你激动的。祁逸尧是单身,你机会就是大大的。”
只要提到这个话题,骆纯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瞬间脸色涨红一片,光着脚丫子踢了雅雅一脚,“小雅子,你这张嘴巴真能胡扯。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我再认真的跟你说一遍,我跟祁逸尧只是普通的朋友。懂?”
萧雅雅回踢了她一脚,“切,我才不是胡扯。男女朋友神马的不都是从普通朋友发展而成的?我看祁逸尧那人外形还不错,高高大大的,你也单了这么久了,也该考虑恋爱了。”
骆纯倚在chuang头,双臂抱着膝盖,下巴枕在膝盖上,认真的想了想,“恋爱这种事情不是光考虑就行了,这种事情主要看缘分。”
萧雅雅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娃儿,低头偷偷的亲了一个,“这还不算缘分啊?亚美商场那么多人,这娃儿为什么一眼就找你做她妈/咪?这就是缘分。”
骆纯瘪嘴,“我跟娃儿是有缘,可是不代表跟祁逸尧有缘啊。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我才不觉得这是两码事,这根本就是老天爷为你创造的机会。祁逸尧那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女儿又这么聪明懂事,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你。你要是嫁过去多省事啊,连生孩子都省了。你知道现在多少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不愿意生孩子不?你这条件多有利啊?孩子有人帮你生了,你只管嫁过去就行了。”萧雅雅的想法就是另类,竟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
听的骆纯连连摇头,“小雅子,你这都是什么谬论啊?懒得理你了,我要吃苹果。去给我削苹果去,快去。”
萧雅雅比了一个超级鄙视的手势,“人家都是仗势欺人,你这是仗病欺人。”
“快去啦!顺便洗点葡萄,娃/娃一会起chuang要吃的。”骆纯得瑟的笑着,此时不“欺负”她,更待何时?
晚餐还是萧雅雅从外面买的外卖。
骆纯不停的给女儿夹菜,“多吃点,都瘦了。”
萧雅雅看见这么温馨的母女画面,总是忍不住参合几下,将自己的碗端到骆纯面前,“我也要,我也要。”
骆纯真是受不了她这么孩子气的样子了,“自己夹。”
“纯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萧雅雅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不满的瞪着骆纯。
懂事的小优璇连忙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碗里,嘴巴还甜甜的叫道,“美女阿姨你多吃点鸡肉,妈/咪说鸡肉可以美容。”
萧雅雅这才满意的笑了,打趣道,“还是女儿懂事,知道心疼我。你说我为了伺候你妈/咪,忙前忙后的容易吗?宝贝,你也多吃点。以后阿姨跟你好,不跟你妈/咪好了。”
骆纯不以为然,“谁稀罕跟你好啊?”
“讨厌,不理你。宝贝,你说阿姨今天特意给你买的晚餐好吃吗?”
小优璇想了想然后说,“味道还可以啦,只是跟妈/咪做的菜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萧雅雅微微扁嘴,“小没良心的,还是偏心你妈/咪。”
骆纯被这两个活宝逗的很是开心。
晚餐吃完了之后,难题来了。
骆纯在踌躇着到底要不要给祁逸尧打电话,因为小优璇是不经过爹地同意偷偷跑来医院的,所以不知道祁逸尧这个时候会不会在担心女儿?而且她现在是在住院期间,晚上让女儿住在病房里,空气环境都不太好不利于小孩子身心发育。
小优璇偎依在妈/咪的怀里,也有些担心的问,“妈/咪,你说爹地从司机叔叔那里知道我偷偷跑来医院之后会不会很生气啊?”
骆纯脑海中浮现男人暗沉的脸色,下意识的点头,“应该……会生气吧?”
小优璇无奈的叹息,“唉……我也不想偷偷跑来的。是爹地一直不让我打电话给你,不让我来找你。我好想你嘛!”
骆纯也无奈的叹息,她真的不懂自己是怎么得罪祁逸尧的。惹的他那么生气,都不允许女儿来找她了。
小优璇白嫩的小手把玩着妈/咪衣服上的扣子,然后问,“妈/咪,你是不是跟爹地吵架了?你快跟爹地和好吧。”
骆纯看着女儿这么乖巧的样子,再度叹息。要是真的吵架就好了,至少吵架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她跟祁逸尧完全没有吵架啊。她现在真的很莫名其妙。
最终还是小优璇懂事的将手机递给妈/咪,还贴心的帮她按了爹地的号码,“妈/咪,你给爹地打个电话吧。说不定打完了电话,你们就能和好了。而且,我不想爹地为我担心。”
骆纯笑着将手机接了过来,电话响了很久之后才被接通。她清了清嗓子,“下班了吗?”
祁逸尧冷冷的声线从那边传了过来,“没有,你有事?”
骆纯听着这声音就有些心凉凉的感觉,不过还是忍住了,语气尽量平稳一点,“那个……我是想告诉你,女儿今天来找我了,就是今天早晨。女儿说是拜托了司机叔叔才将她送来的……”
“什么?”
一声粗暴的声线打断了骆纯的话,她楞了一下,继续道,“你别这么激动,司机叔叔是安全的将她送到病房才离开的!”
接下来,她的话没有说完电话就挂了。
虽然整个通话过程中祁逸尧只说了七个字,但是隔着电话桶都能闻到火/药的味道。下意识的搂紧了宝贝,预感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
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一股蛮力强行推开。
正在给女儿讲故事的骆纯微微抬起眸子,看见的便是一张阴沉的如同墨汁熏染过的面孔。
小优璇吓的往妈/咪的怀中钻了钻,弱弱的叫了一声,“爹地……”
正在途指甲油的萧雅雅惊的将指甲油打碎,惊慌的起身。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心想这是神马情况?怎么跟闹地震一样?
骆纯也被男人的怒气震慑到了,连忙小声的解释道,“你先别生气,女儿只是想我了,来陪陪我。”
祁逸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竟夹着几分不屑,蜜色的唇微抿成一个犀利的弧度。
虽然,此时此刻的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骆纯的心还是凉了半截。因为,她清晰的捕捉到男人眸底的那种不屑,甚至还有点嫌弃。因为脸上满是红疹,所以自尊也比平时敏/感了许多。直觉以为祁逸尧是在嫌弃自己此时的“丑”样子……
同样骄傲的她,眸底也腾起几丝冷意,然后转过脸去看窗外。
祁逸尧的眸底划过一丝暗沉,这可恶的女人竟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好,很好。大步上前,将女儿硬生生的从她怀里抱起来。
小优璇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挣扎着想要再回妈/咪的怀抱。
骆纯听见女儿哭了,立刻急了,狠狠的瞪着祁逸尧,“你干什么?你弄疼女儿了。你动作轻点,跟自己的女儿生这么大的气干嘛?你至于吗?”
祁逸尧身子僵了僵,然后冰冷无情的字眼溢出口,“我弄疼我自己的女儿,跟你有关系?”
一句话,将这两个月以来相处的感情都拒之千里。一句话,冷漠的将骆纯划分在他们父女之外。好像,她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局外人。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心里窜起一阵阵凉意。这种凉意跟随着血液循环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内,全身都很冷。
骆纯僵硬着身子,呆呆的看着男人,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倒是脾气火爆的萧雅雅忍不住了,“喂,祁先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以为人人都爱管闲事?我们家纯姐姐善良,才会把你女儿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怎么反倒这种态度?”
祁逸尧冰冷的眸光转而射向萧雅雅,那种无形却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震慑的萧雅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见过这种传说中真的能用眼神杀人的人。
小优璇一直在爹地的怀里哭闹着,“爹地,你是坏爹地。你为什么不让我来找妈/咪,你坏,你讨厌……”
祁逸尧眸光微微的低了几分,看着怀中的掌上明珠,嘴角冷冷的勾起。心口有些堵涩的难受,这才几天?他的宝贝女儿也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了。最近,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顺带着压抑女儿的感情。可是,当他接到女儿偷偷来找这个女人的电话时。太阳穴好一阵突跳,心头真是五味复杂……
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此刻却在自己的怀里哭闹着,挣扎着要这个女人抱,反倒是讨厌起自己来了。想想这四年来,自己什么时候凶过她了?又什么时候骂过她了?还是什么时候打过她了?
现在这个场面,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想要忽视这个女人,却越来越发现这个女人能够左右他的心情。该死的,就连这个时候。他看见她满脸红疹的样子,都还会有些心疼……
该死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心疼这个心里只有江维泽的女人!
“爹地,我想陪妈/咪!我要妈/咪……好不好?”小优璇可怜的恳求着。
骆纯心底好一阵不忍,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从男人怀里将女儿抢过来。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祁逸尧幽暗的眼谭里划过冰冷的弧度,然后轻启唇角,霸道的命令,“跟我回家,这个女人不是你妈/咪。”
骆纯凉飕飕的心脏瞬间就像是被划了一个伤口,伤口正在流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不知道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明明祁逸尧说的都是事实,事实上她真的不是优璇的妈/咪。可是,为什么听着这句话她就是感觉这么难受?
萧雅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度吼道,“你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话怎么这样无情啊?好歹我们纯姐姐也把优璇捧在手心里疼啊!”
“以后,优璇不会再麻烦你。你跟江维泽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不会打扰你的幸福。”说完这句话,祁逸尧冷漠的转身离去。
病房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抱着怀里的女儿,祁逸尧眸底的暗伤尽显无疑。这辈子他说的最违心,最窝囊的就是刚才那一番话。可是,即使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一定要说出来,因为他是何其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对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动心分毫?
他不会允许自己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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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骆纯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心也跟着渐渐地下沉。脑海里晕乎乎的回想着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以后,优璇不会再麻烦你。你跟江维泽结婚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不会打扰你的幸福……
这是什么话?这男人发神经了?在胡扯什么?她什么时候要结婚了?什么时候要跟江维泽结婚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越想越气愤的她,干脆用被子蒙上脑袋……
而作为旁观者的萧雅雅听了男人最后那几句话后,却陷入了沉思。
翌日。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密密麻麻的落在窗前的透明玻璃上。
天气阴沉沉的,一如某人的心情。
起chuang后的骆纯站在窗前,伸手去感受那些密密麻麻的细雨。一贯清澈见底的眸光有些模糊,亦是有些黯淡。思绪早已飘到细雨之外,竟连雅雅买好了早餐站在她身后都浑然不知。
萧雅雅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是当季最流行的款式,露肩的设计将她两肩吹弹可破的肌肤忖托的越发莹润迷人。一头栗色的卷发张扬的披露在脑后,兀自站着,性感又透着几分妖娆。
许久之后,骆纯不经意的回眸看见的就是那厮似笑非笑的眼神,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病chuang前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死人了,回来了也不吭声。站我后面多久了?”
萧雅雅优雅的换了一个姿势倚在窗台边上,伸出修长的五指端详着昨晚的‘杰作’,然后漫不经心的回道,“回来很久了,站你后面也很久了。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骆纯上病chuang躺着,嘴硬的道,“什么都没想。天气阴沉沉的,所以心情也不好。加上这病房待的实在憋屈。”
“真的什么都没想?”萧雅雅开着玩笑,“可我看你脸上明明就写着祁逸尧三个字啊?”
“去,去,去!我才没有想那个可恶的男人!不过,我倒是想女儿了。”骆纯勾了勾唇,眸底闪过一丝失落。昨天有女儿在病房,感觉输液抹药这些平时煎熬的事情都没那么煎熬了。一天一晃就过去了,今天女儿不在,这时间可真难捱。
“还不承认?”萧雅雅走近几步,盯着她的眼睛。
骆纯推了她一把,“去你的,快点伺候本宫早膳。本宫饿了。”
萧雅雅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转移话题,你要是心里闷就说出来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驱散烦闷呢。”
骆纯不理她,顾自打开餐盒,还故意惊叫了一声,“哇,有我爱吃的水晶饺啊。谢谢哈,我不客气了。”
看纯姐姐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萧雅雅不忍心再逗她了,走到她身边坐下,用手拿起一个水晶饺塞到嘴里,“纯姐姐,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祁逸尧这个人暗自伤神,我也知道他昨晚说的话过分。可是我联系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我却悟出一点眉目出来了。”
骆纯胃口极好的吃着水晶饺,不以为然,“就你那智商你能悟出什么来?”
萧雅雅瞪了她一眼,然后故弄玄虚,“你真的不想听?不想知道祁逸尧最后为什么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提起祁逸尧,骆纯心底就堵的难受。干脆放下水晶饺,愤愤不平的骂道,“别跟我提那个混蛋,别脏了我的耳朵。那个混蛋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之前强势又霸道的找上门蹭吃蹭喝,这会又突然发神经让我少管他们父女两的事。你以为我整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我能猜到他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因为他吃醋了。”萧雅雅大胆的抛出自己的猜测。
骆纯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小雅子,你别吓我。你这是胡说什么?”
萧雅雅高深莫测的眨了眨眼,“我分析的不会错的,祁逸尧就是吃醋了。知道前天夜里我赶来医院看见的是什么画面吗?那天夜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祁逸尧那座冰山竟然坐在病chuang前帮你按摩腰。动作虽然算不上细致,但是还算温柔。而且你睡的那么沉,他就一直帮你按摩着。”
骆纯微微敛眉,“大概你看错了。”
“不可能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他只是看我疼的难受,身边又没有照顾的人,才善心大发的帮我按几下。再说了,你来了之后他不是立马就走了嘛。”骆纯不相信祁逸尧真的关心自己。
“可是,你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才走的。那天夜里你丫该死的竟然喊了江维泽的名字,祁逸尧那厮听见江维泽这三个字后转身就走。”萧雅雅认真的分析着。
骆纯有些诧异,更加有些懊恼,“小雅子,你别刺激我。我真的喊了江维泽的名字?该死的,我怎么会喊他的名字?”
萧雅雅安慰她,“别激动,其实你是在梦里骂江维泽呢。”
骆纯终于松了一口气。
萧雅雅又道,“我估计祁逸尧最近跟你莫名其妙的杠上了,肯定是因为江维泽。你没有听见昨晚他咬字那么咬牙切齿?还有昨晚那话怎么听怎么酸,简直是酸到骨子里了。只有你这个傻瓜不明白。”
她分析完了,骆纯傻了,喃喃的道,“不会吧?祁逸尧会吃醋?”
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会有点抑制不住的小窃喜在冒泡泡?
萧雅雅继续提醒道,“你再想想他第一次莫名其妙跟你杠上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骆纯将记忆的阀门打开到男人第一次莫名其妙抱着女儿离去的那一天,那天男人先是霸道的给她打电话命令她去买菜做饭给他们父女吃,然后回家之后她就做饭了,做饭期间割伤了手指男人还帮她贴了创可贴,然后她继续做饭,饭菜做好了,他跟女儿就先吃了,她在厨房盛汤。这时候女儿拿着她手机跑来厨房说是有短信,她正在忙以为是广告,所以让女儿帮着看短信。再然后她走出厨房,男人就生气的抱着女儿走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是因为手机上的那几条短信?
后来,她看了手机才知道原来不是广告,而是小雅子发来的关心短信。会不会是短信内容让祁逸尧误会了?
骆纯没有随手删除短信的习惯,还好她保存着小雅子那天发来的短信。
当她打开手机,再度看着那天小雅子发来的四条短信后,真的有点相信祁逸尧是在吃醋了。
“小雅子,你那天发我的短信好像真的有点那个啥……祁逸尧是不是因为看了这几条短信才发神经的?”
萧雅雅把她手机抓过来一看,更加确定了,“基本上我的分析和判断都没错了,祁逸尧这厮肯定吃醋了。昨晚我怎么听都觉得他说话酸溜溜的。”
骆纯握着手机,怔住了。祁逸尧真的吃醋了?他真的对自己有点不一般的意思?
静静的坐在病chuang前审视自己的心,好像最近祁逸尧这三个字,还有他那张霸道的面孔总是时不时的窜进她的脑海。上班的时候会想到,下班买菜的时候也会想到,回家躺在chuang上的时候也会想到。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所以就拼命挥赶脑子里那人的影子,可是就是赶不走。
这次住院,整天无所事事,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更是放肆起来。整天期待着祁逸尧牵着女儿的小手出现在病房里,而且昨晚她满脸红疹的样子她很不想给他看。他眼底类似于嫌弃的眸光,深深的划伤了她的心。
她沉浸了四年的心,是不是有些动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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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祁逸尧都没有在病房里出现过,女儿也没有再来过。
骆纯没事就喜欢站在窗前,对着花园中那一条曲折的碎石小径发呆。清澈的眸底,总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萧雅雅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纯姐姐,你既然那么舍不得那对父女,就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嘛。我都帮你分析那么多了,肯定是祁逸尧误会你跟江维泽了。男人都爱面子,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给他一个台阶下喽。”
“不打……他喜欢误会就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骆纯的态度少了之前的坚决。
萧雅雅又发挥了她三寸不烂之舌,360°全方位无死角的劝说一通。
最终,骆纯妥协了。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拨通了祁逸尧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被接通,接通之后那边的男人也没有说话,但是能听见他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骆纯的心弦微微崩紧,主动开口,“在忙吗?”这个点,他应该在工作。
“嗯。”祁逸尧只是冷哼了一声。
骆纯有种满腔热血被挥洒到冰块上的无奈感,“呃……那个女儿上学了吗?”
“嗯。”还是冷冷的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带女儿来陪陪我吧,一直待在这病房内我都被憋疯了……”这语调有那么几分软绵绵撒娇的意思。
办公桌前的祁逸尧墨黑的瞳仁瞬间收缩了一圈,身子也微微僵了僵。
骆纯在脑海里回味刚才的话,也觉得有点别扭,怎么好像是在撒娇?关键是她这话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而电话那边的男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那边传来男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我没空。”
骆纯有些绷不住了,她已经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他干嘛还这么冷冰冰的?她也是个骄傲的女人,真想立刻把电话挂了。无奈,小雅子一直对她使眼色。
于是,她按照之前小雅子给她编排好的台词别扭的说,“医生说我身上的过敏的红疹感染了细菌,有点发炎。这两天又痒又痛,难受死了,我都快被折磨的崩溃了。”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祁逸尧明显的身形一怔,握着钢笔的那只大手用力了几分,却忍着没有说话。
等了很久,电话那端还是没有反应。骆纯有些偃旗息鼓了,语气有些气恼的提高声音,“喂,祁逸尧你在听吗?我想女儿了,你能不能带女儿来陪陪我?”
“不能。”这次回答的倒是ting干脆,就是语调ting无情的。
骆纯心底那些漫天飞舞的小泡泡瞬间就破灭了许多,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又袭来了,黛眉蹙起,实在是绷不住的吼道,“祁逸尧,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突然好像跟我势不两立似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肚鸡肠?我现在好歹住院呢,你能不能顾及一下病人的情绪?”真的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百思不得其解!
噼里啪啦的吼了一通后,却没有觉得半点畅快。
祁逸尧被吼的一楞,这是第一个敢这样对他大吼大叫的女人。还是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然后回了两个字,“疯子。”
“什么?你说我是疯子?你才疯子!你神经病!我告诉你,我跟江维泽根本就什么事没有。他已经结婚了,都结婚四年了。你说我跟他之间能有什么?他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骆纯突然沉默不说了。
萧雅雅连忙上前问,“怎么了?那厮听了你这话什么反应啊?”
骆纯气的涨红了脸,一直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才忍住想要摔手机的冲动。
“怎么了?什么情况?”
“该死的祁逸尧,直接挂了我电话。我后面的话他直接不听……”骆纯气的咬牙切齿,低声下气的打电话去跟他解释,他却这么的不屑一顾。难道是小雅子分析错了,他根本就不是在吃醋?
就在她抓狂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神色匆匆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小/护/士。
骆纯微微惊讶,就听见医生询问。
“骆小姐,你的红疹感染了?感染在什么部位?让我检查一下。”
骆纯怔怔的摇头,“没……我没感染啊。”
突然想起刚才跟祁逸尧说的话,黯淡的眸光突然明亮了几分,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
萧雅雅也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跟医生解释,“没……没感染。是纯姐姐在病房待的太憋屈了,所以意识混乱了以为自己红疹感染了,对不起,虚惊一场。”
中年医生不放心的看了看骆纯手臂上还有脸上的红疹,确定没有感染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还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他正在别的病房查房,突然接到祁逸尧的电话,冲他发了好一顿的脾气。原因是骆小姐的红疹感染了,他知道祁逸尧是何等的大人物,真心得罪不起,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过来察看骆小姐的状况。
还好,是虚惊一场。
医生护士离开后,骆纯和萧雅雅对视着,绷不住笑了出来。
萧雅雅咬着唇,笑容里透着几分艳丽,“我就说嘛,祁逸尧这厮还是在乎你的。真没想到他这么闷sao,接电话时候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挂了电话马上就联系值班医生了。”
骆纯也笑了,刚才憋的一肚子火正在慢慢的降温。小雅子说的没错,这厮还真是闷sao。
可是平静下来之后,她有些被自己这样子的情绪化给吓到了。自从认识了祁逸尧之后,原本那个高傲冷然的骆纯就渐渐不见了。现在的她非常容易情绪化,他的一句话往往能左右她的心情。他的一个冰冷的眼神,都能伤她几分。
前一刻,她还躺在病chuang上愤怒抓狂,下一刻,她就已经为男人闷Sao的关心行为心花怒放了。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以前的她,一贯从容优雅,怎么最近越来越像个不成熟的小女生?
不行,不行!
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能再被祁逸尧那厮影响了,她已经成熟了。不能再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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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走廊拐角处的角落里,程初蓝穿着纯色的雪纺衫,是那种韩版的设计刚好可以凸显她的小/腹,最近她酷爱这种孕妇装。她手里拿着手机,拨通了欧阳姗姗的电话,接通后小声的问,“姗姗,你答应姐的事办好了吗?”
欧阳姗姗应道,“放心吧姐,我已经联系好了那帮人。”
“你找的这帮人可靠吗?能成大器吗?”程初蓝脸色虽苍白,眸光却是暗沉的,形成了极致的对比,忖的她周身多了几分阴霾气息。
欧阳姗姗冷冷一笑,笃定的点头,“我办事你放心,只管把病房号发来吧。”
“嗯,姐相信你。姐能不能挽回你姐夫的心就靠你了。”程初蓝挂了电话,就飞快的编辑出一条短信发给了欧阳姗姗。
做好了这一切,她嘴角阴冷的弧度加剧。骆纯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抢了我程初蓝的男人!
发完了给姗姗的短信后,她又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信息内容是这样的————老公,我带宝宝听了一会胎教音乐,一个人好闷。你请来的美国孕育师中文很烂,我听着好别扭。然后又附上一张她早已拍好存在手机里的照片。
她之所以这样,是想制造自己不在C城的证据。她是以防万一,万一她拜托姗姗做的事情被查出来,她也好完全的推到姗姗身上。她教训骆纯的同时,还要保住自己端庄善良的形象。这样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夺回江维泽的心……
收起电话,她轻轻抚摸自己肚子,眼神立刻温柔如水,“宝宝,妈咪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妈咪不会允许有别的女人抢走你的爹地,妈咪一定要让你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骆纯那个jian女人妄想从我们身边把爹地抢走的……”
彼时的她,跟前一刻简直是判若两人。怎么看,她都有当演员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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