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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陈元和老夫人被小女孩的眼神刺激了一下,心里隐隐多了些心疼。
叶子衿握着的拳头则是越来越紧,虽然她不知道当初红姨娘到底是怎样害自己娘亲的,但是她亲口承认了是不争的事实,而自己的和雍儿的命,也是这个这个女人夺走的!
傅氏惊疑不定的看着丈夫和婆婆,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红鸾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丫头,是她早早就为儿子预备的姨娘人选。因为顾及傅氏,叶陈元从来都不肯收什么通房,更别说姨娘一流了。红鸾有老夫人撑腰,气傅氏不肯松口劝叶陈元收了她,心里存了一股怨气。
后来傅氏怀孕,在老夫人的授意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红鸾把叶陈元睡了!
你没有听错!叶府当家老爷被一个小丫头睡了!
叶陈元那天晚上被母亲叫到万和阁,喝了一杯红鸾送的茶后,就意识消散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红鸾赤身*的躺在自己的身边。
叶陈元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气得要杀了红鸾。要不是小丫头机灵禀告了老夫人,红鸾早被恼羞成怒的叶陈元打死了。
红鸾这丫头肚子也争气,第二个月就被诊出喜脉。老夫人高兴得不得了,红鸾也耀武扬威的蹭叶陈元不在的时候,跑到梧桐苑去示威了一把。
已怀胎四个月傅氏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刚坐稳的胎就差点又滑了。
叶陈元回府后知道原委,跑到母亲的院子又要拿红鸾的命,虽然最终无果,但是却召集了整个府里的人。向众人宣布不管红鸾肚子里面是男是女,他叶陈元永远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然后强行将红鸾塞进了安怡阁。
老夫人被儿子气了倒仰,特别是那句谁家母亲派丫头强自己儿子。加上红鸾也实在不安分,也就懒得再管这摊烂事。
再后来就是大家所知道的了,红鸾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婢女之女,哪怕大家都知道这是叶府的小姐,又有那个放在心上?还不是想踩就踩?
小女孩的脸蜡黄蜡黄的,低着头能看到后颈出隐约有几条纵横交错的伤口。明明和叶子衿姐妹同年,但是个子确实矮了好长一节。
傅氏心里很是厌恶红鸾,但是她心性善良,看看自己的一双女儿再看看眼前这个丫头,眼睛也不由的有些泛红。
叶老夫人偶尔看到傅氏红彤彤的眼眶,以为是要博同情,心里甚是鄙视,假惺惺!
叶子佩可能是在叶陈元的怀里窝的太久有点不舒服,就换了一个姿势,众人的眼光又一下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刚才她说看见一个姐姐站在小妹妹身边........
叶子衿抿着嘴,突然想到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小孩子的眼睛特别干净,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叶陈元夫妇和叶老夫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突然大家就觉得屋里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几分,冷飕飕的有点不舒服。
叶老夫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向小女孩的眼睛有几分不自然。
小女孩像是察觉到气氛的改变,四下环顾一番,眼睛就盯着叶陈元抱着的叶子佩不放。
叶子佩被小女孩古怪的眼神看得有点害怕,又往叶陈元怀里钻了钻,撇过头不看她。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夫人知道小女孩看得是什么,连忙开口转移她的视线,想让她不那么难受。毕竟都是叶府小姐,却差了那么多。
老夫人的问话让小女孩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嘲笑的看了叶陈元一眼,然后吸吸鼻子,努力把眼泪忍回去,才闷闷的开口:“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们都叫我野丫头。”
叶老夫人心里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叶陈元也被这句话说得有几分不自然。
“傅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娘,不关青青的事......”
“我问你话了吗!”叶老夫人被叶陈元无理由的包庇气红了眼睛:“当初我不让你娶你非要娶!她生不出来孩子,你又死活不纳妾!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任由红鸾那丫头胡来,这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都是你的女儿啊!”
叶老夫人越说越气,积攒多时的怒火统统爆发了出来:“退一万步讲!即便这一切不怪这个祸害!那她作为当家主母,下面人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吗!”
“娘,您怎么能这样说青青,要不是您非要闹着给我纳妾,青青和我的第一个男孩子也不会没了啊!”
“你!你!你个忤逆不孝的逆子啊!我造了什么孽才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啊!!”刚才还好好的老太太,见儿子始终帮着傅氏说话,一时觉得悲从心来,又想到儿子当初忤逆自己非要娶这个破落户为妻,再忍不住当着三个孙女的面就嚎啕大哭起来。
叶陈元被老母亲吓了一大跳,外面院子跪着的众人听到哭声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娘,您不要这样,儿子是跟您讲道理啊,”到底是把自己辛苦抚养长大的亲娘,叶陈元见不得母亲哭得这般伤心,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当即就放下叶子佩,跑到母亲身边安慰起来。
傅氏因为婆婆的话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还好有丈夫替她挡着。
叶子衿跟叶子佩则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前世的奶奶并没有这样嚎啕大哭过,老太太好强,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压着,这样的奶奶让叶子衿心里很难受。不由自主的就跑过去抱住老太太,眼泪汪汪的跟着啜泣起来。
傅氏没料到丈夫和女儿都去了老太太那边,心里不由失落无比,抱着小女儿才感觉有一点安慰。
站在一旁的女孩子冷漠的注视着哭得不能自已的一家人,真真切切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人。嘴巴动了动,一个没忍住住,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哎,小姐,您上哪儿去!”
一直跪在地上装鹌鹑,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彩婷见三小姐要跑,连忙一把抓住,故意很大声的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