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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装扮普通的府内小卒,若无其事的走进佛堂,他手里拿着一捆香,侧眼偷瞄了眼旁侧,妙音活佛正端坐着闭目念经,他便走到香炉台前,把手中的香点燃,插进香炉,很快,一缕轻烟袅袅升起,香火的气息在佛堂内弥漫开。
小卒屏着息,转过身来又悄然望了妙音活佛一眼,见无异样,赶紧走出佛堂。
一出佛堂的门,小卒满头都是冷汗。加快步子绕过佛堂,来到西厢房,房内杰飞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回来,忙问:“可顺利?”
小卒得意的点头,“很顺利,那活佛连眼睛都没抬。”
杰飞听了心里那个爽啊,活佛啊活佛,不知是你太不可一世还是太单纯,到底,你还是得栽在本少主的手里。“做的很好,赏你银子。”爽快的给了手下一锭银。
小卒连连谢恩,“谢少主!”
杰飞甩袖兴然走出门,“走,跟我去看看。”
“是。”
主仆二人匆匆走到佛堂外面,从最远的窗户那里偷看里面情形。他听他那妹妹卓娃说,这活佛还有两下子,身手不凡,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一回不成功,就是打草惊蛇。为了顺利,他决定先把活佛给麻倒,让他全身无力,但是脑子清醒,这样就能摧残他的心灵嘛。他想了几个办法,怕他发觉,就设计将药混进香火里,这样与香火一起点着,就不容易发现异常。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也已经吸进去了,哈哈哈哈,狂笑四声。
妙音一直静默的闭目诵经,有人来过他是知道的,不用眼睛看只用耳朵听即可,他知道有人过来换了香火,但他毕竟还是没有想到会被下麻药,浓郁的香火味儿充斥在鼻息间,起初他只觉得香火稍浓了些,也并未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不由的微颦起眉,睁开了眼睛,直直望向香炉。
不好,他们做了手脚。
他赶紧屏气凝神暗使内力,却吃惊的发现,内力竟有些松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又使了几次,感觉内力像是被麻痹了,越来越使不出来,最后,他竟然用不了内力!
兵不厌诈啊!果然是卑鄙小人!
“看到了没,这活佛已经中计!”窗外的杰飞得意洋洋,喜不自胜,打发小卒,“快去请土司大人!”
“是!”小卒滴溜溜的去了。
妙音坐座上下来,虽然中了药,但脸上没有惶恐和愤懑,只是淡淡的有些疑惑,他走到香炉前,拔出三根香,放在鼻间仔细辩认,然后,表情有些无奈的气恼,摇了摇头,熄灭了香。又若无其事的重新坐了回去。
看来,对方想跟他来场拉锯战?智斗?
他不屑的笑了笑,真看不出,那么粗犷的土司王,居然使这种含蓄的手段。
果然不出一会儿,纳维土司和杰飞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纳维土司进门一看妙音活佛那永远不便气定神闲的坐姿,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杰飞,意思问他确定活佛中了烟吗?杰飞回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纳维土司这才算大了胆子。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妙音活佛跟前,仔细观察他。
妙音活佛依旧如故。
纳维冷笑一声,他高傲惯了,牛X惯了,冷不丁的让这和尚打击了好几次,今天,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一摆手,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冲过来,分别从两边架住了妙音活佛。
妙音活佛果然没有反抗,只是睁开了眼睛,冷冷清清盯住纳维土司。
纳维土司更加得意,摇头摆尾的走来走去,“哈哈,活佛,你现在终于只剩下你这张尖牙利齿的小嘴了。”
妙音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干什么?生气吗?愤怒吗?那你骂人呀,来,使劲骂。”太过的兴奋令纳维失去了一个土司的大气,他的神情现在就像个不入流的痞子。
旁边的人想笑不敢笑。
“你打人,人打回你,等于自己打自己。你骂人,人骂还你,等于自己骂自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妙音淡淡地说。
纳维土司现在听到他拽佛文就头大,就抓耳挠腮,就气急败坏,“把他的嘴巴封上!”
“阿爸,阿爸,不行啊。”杰飞连忙阻止,“封了他的嘴,怎么让他喝酒?”
纳维土司一想对啊,他是被这和尚给气迷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再罗嗦了,赶紧挥手将人将一坛子酒搬了过来。
妙音看到放在跟前的一坛酒,眼中终于有了点怒意。
“呵,这就生气了?活佛,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好戏可都是得留到后头呢。”杰飞显摆的说,父子俩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妙音活佛心里叹气,看来,今天是躲不过这两父子的暗算了,这些年他严以律己,视六戒为铁刚,从不沾染酒肉,可是今天,为了他心中的佛法度人,他恐怕得以身犯险,他相信,佛祖一定会原谅他的。况且,他在心里,早就忘不了倩兮,心中早就破了色戒,那么酒戒,又有何妨。
妙音的淡定让两父子十分不爽,想来他只是故作冷静,纳维土司开口威胁利诱,“活佛,我敬你有些威望,不想跟你撒破脸,十分诚心的想跟你合作。你看,现在摆在你面前,要么你喝酒破戒,要么跟我合作也是破戒,反正都是破戒,你又何苦呢?只要活佛一句话,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
“对贫僧而言,即使破了酒戒,也绝不会破杀戒。”妙音依然高风亮洁。
“你……当真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酒的是我的*,我的心灵依然是最圣洁。”
“呸!”杰飞忍不住啐了一口,阴阳怪气地说,“真是酸啊,还圣洁,好,今儿本少主就让你吃吃真正的罚酒,到时候,我就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圣洁!”
说着,他伸手提起酒坛,示意手下,“给我按好了。让他张嘴!”
小卒上来以手捏开妙音的口,妙音倒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那样太丑,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杰飞,看着杰飞端起酒坛,往他嘴里猛灌酒水。
他没有喝过酒,不知酒这般辛辣,顿时脸色有些难忍,看的纳维土司和杰飞更加兴奋,杰飞更是快速的猛灌他,酒水从他的嘴角洒了他一身,他几次差点儿呛着,本能的扭动身体,却发现无能为力,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羞愤。
“哈哈哈哈!”杰飞放下空坛,扬声道:“好个活佛!喝了一坛子的酒!”
纳维土司上前来,手指捏着妙音的下巴,望着他瞬间酡红的脸颊,纳维的眼睛里露出亢奋和邪恶,“活佛饮了酒更加美艳动人了呢!”
“呸,一个男人长的跟娘们儿一样!娘娘腔!真恶心!”杰飞在一旁鄙夷的道。
“松开他!”纳维土司一声令下,手下几人松开了妙音,妙音体力不支,颤巍巍的扑到一旁,胸口胃内翻腾如火烧,他大力的喘着气,急促的咳嗽了几声,手指将胸口的僧袍都快拧烂,却不能减轻那痛感半分。
这不对,酒怎能如此烈,怎能如此伤人,渐渐的,他感觉到眼前的人影都有些模糊,接着头晕目眩,身体内的火焰,开始控制不住的四下里流窜……
“你们……酒里下的什么?”他支撑着自己的意志,怒问纳维二人。
“哈哈哈……”那父子二人狂笑不止,满脸的戏谑和嘲弄,“活佛,你当一辈子和尚有什么乐趣,不知酒肉的滋味,不知男欢女爱,今儿,你应该感谢我们父子,让你一次享受个够,待会儿,你千万别吃不消哦!”
“你们……”妙音察觉到了他们口中的意思,心中又气又恨,“太过分!”
“过分?现在知道我纳维的手段了吗?”纳维土司冷哼一声,“敢跟我纳维叫板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但你绝对是最后一个!不过本王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若肯求饶,我让下人给你送解酒馆水,给你喝解药,若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就莫怪我纳维王不念佛祖之情,那是你不识抬举!”
妙音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怎么能向他们求饶呢?再苦再痛,他能忍!“休想。如今你们迫我,不是我所愿,我亦无过!”
“好个不是我所愿,我亦无过!”纳维土司恼了,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当着你们佛祖的面,尽行*之事!我很期待,外表干净清高的活佛,美酒下肚会有多少毅力,美女在怀你有多大的定力!活佛,千万要熬住哦,别让佛祖看到你美好的外表下那丑陋的心灵!千万别亵渎了这座神圣的佛堂!”
“……卑、鄙!”妙音忍可无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结果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活佛骂人了!原来你也会骂人,哈哈!”
妙音胸口的闷气越来越冲,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他脆弱的扑倒在地上,狂咳不止,全身发抖,心中不禁有些凄然,原来,受制于人是这般无奈,他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受此大辱。
“是不是心急火燎的呀!”纳维土司阴邪的笑着,看着昨天跟他摆谱的和尚,今天被他这般折磨,却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他太解气了!
杰飞吩咐手下,“活佛热了,去将活佛的僧袍扒下来,别一会儿来了兴致,弄的活佛有心无力。”
几人上前,妙音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将他的僧袍扒下来,众目睽睽下,他匀称白皙的上半身就裸露出来。
妙音头昏脑胀,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嘲笑,无暇顾及他赤着的身体,他只能极力的平息内心的燥热,用意志让痛苦减弱。他努力的让自己重新坐起来,双手合十,颤声低念:“一苦谛,认清人生存在痛苦的现实,不回避。二集谛,找到人生痛苦的根源,是因为贪嗔痴。三灭谛,是解除心理疾病贪嗔痴,恢复生命的健康与自由。所谓涅槃、解脱。四道谛,找到治疗贪嗔痴的方法三学、八正道。”
“该死!你还在念!”纳维怒不可遏,举起手掌,啪的一声打在妙音的脸上,妙音哪里支撑的住,树叶一般扑倒在地。他颦蹙着眉心,睁开的眼睛里已有些悲哀,如今知道“任人宰割”的滋味了。
“再念也没有用,告诉你,现实就是现实,佛祖那都是骗人的!看本王现在折磨你,羞侮你,你又能怎么样?你的佛祖呢?怎不来救你?!”纳维鄙视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现在对我俯首称臣,你就免于受这苦痛,免受于心灵的煎熬。和尚,还在逞强吗?”
妙音执意的努力的从地上爬起,俊美的脸上带着几道红印,眼睛里也是腥红一片,但是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淡定,那么的坚定。“要投降的不是我,而是你。土司王应以德服人,莫在烧杀掠夺,日后必定得天下。”
“哈哈,你现在是在讨好我吗?告诉你,这天下怎么不用夺就能得到呢?这战争上不杀人怎么能得胜利呢?你那一套!太娘们儿!”纳维狠狠唾弃了一声。
“战争也不一定非得用残忍卑鄙的手段,受苦的是草原百姓。你没有一颗善心,迟早,会一败涂地!”
“混帐!”纳维土司狠狠踢了他一脚,“好,本王不再与你这秃驴白废口舌,本王发誓,若不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就誓不为人!本王一定要让你知道,本王就是天下!”
说完,纳维土司愤然转身出门。
杰飞对着妙音那狼狈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对着一个小卒招了招手。
很快,从门外被架进来两个……呃,怎么说,虽然是年轻小姑娘,但是,她们的容貌……真是不忍直视。
一个极胖,胖也罢了,长的还丑,小鼻子小眼大嘴巴,被人架到了这里本是吓的哆嗦个不停,可一看到地上那个半裉衣衫的俊美小和尚,还顿时眼睛睁大,面容痴呆,嘴角都流出口水来。
杰飞看了她那恶心的色样儿,都禁不住呕了一下。
另外一个,比较简单,可以总结为两个字,麻姑。那可真是一脸的麻子呀。
不过这麻姑倒还正常些,怯怯的看到少音那么凄惨,看到这么多人欺负他,她眼中流露出些怜惜。
“把这两个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献给大慈大悲的活佛吧!”杰飞尖锐的嗤笑着,“活佛,千万别客气,这两位姑娘一定能让您如鱼得水,快活似神仙哪!千万不要辜负这么大好的时光呀,啊哈哈哈哈……”说罢,扬长而去。
几个小卒将两个姑娘往他跟前一推,淫笑着出了门,咣当一声,把门紧闭。
妙音脸上憋的通红,颤抖着在地上努力的想爬起。
“小和尚,你……你怎么落得这个样子呀,你怎么得罪土司大人了?”肥妞贼眉鼠眼的看着妙音,想上前去扶妙音。
“走开!”妙音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极有威力,肥妞吓的后退了一步。
麻姑没吭声,只静静的从旁边拾起僧袍,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
妙音猛一回头,吓的她轻啊了一声,赶紧低下头。
妙音是活佛,知道她们也是被迫,并不恼她们,他极力的坐起身,将衣服穿起,低敛眉目,尽量沉着声音说:“你们坐到那边去吧。”
麻姑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走开,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躲了起来。
肥妞眼珠转了转,“小和尚,你脸色怎么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呀?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妙音不堪其扰,颦了颦眉,说:“走开!”
肥妞并不走开,愣愣的坐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即使是个和尚,她也没见过呢!
妙音合手闭目,嘴里念起佛经,“财初自乐他羡慕,虽有许多不知足;中被吝啬结束缚,不舍用于善方面,乃着敌魔之根源,自己积累他人用;最后财为送命魔,希求敌财刺痛心,应断轮回之诱饵,我不希求魔之财。”
“说的是什么呀,小和尚,你别念了……”肥妞又开口说话。小和尚念经的样子也是美极了。
妙音不予理会,继续念:“修行从接受不喜欢的事物开始,尽量超越喜欢与不喜欢,才能变的大度和包容。再多也可以是有限,再少也可以是无穷。有限的是外物,无穷的是人心。当用忍的态度去对待一切时,即使是恶缘也能得到善解,会转变为善缘。虽然忍是一种苦,但当你看到周围生命因为你而变得快乐时,你会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在这幸福中,你的心灵也会更加善良和宽容,你将得到心灵真正的自由。”
“小和尚你是在跟我解释么?我听懂了!就是要用善良的心去对待别人嘛,你放心,我是很善良的,你想喝水吗?我帮你倒点水喝,你就会好受多了!”肥妞自以为是的笑着说,开心的转身到香台前,看到上面有茶壶就倒了一杯水,端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往妙音嘴里倒。
妙音正闭目诵经,因为酒和药他现在已是自顾不暇,反应有些迟钝,那肥妞还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待酒杯戳到他嘴上,他才一怔,肥妞则对着他那粉嫩的俊脸吞了下口水,手指有意无意的碰触了那水灵灵的嘴唇。
妙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睁眼不可置信的瞪住肥妞,脑子里飞快的想起倩兮的脸,顿时羞愤交加,一把挥开她,怒吼一声:“走开!”
“哎呀!”肥妞被推倒,脸上露出不耐之情,回头道:“哎!你个穷和尚!现在是你被土司王惩罚!才害得我和麻姑到这里受罪,你还这么凶的对我们!”
妙音的怒火在心里悄悄压下去,他太易生怒了,现在,因为内力的无全和酒力药力的折磨,挫败感让他已经失了静心,他不能这样,他一定要坚持住,一定得跟生理上的折磨做斗争,绝不能输给那个土司王,不能毁了佛祖的清规!
“小和尚……我看你,好像吃了那什么药了吧,你到底是个男人呀,你这么忍着可够难受的。”肥妞的话让妙音心中作呕,可是了只能避开她,急速在心中默念经书静心。
“小和尚,你这是何苦呢……反正,都这样了,别忍了……”肥妞试探着上前,围着他不停的骚扰。
妙音充耳不闻。
另一方,卓娃从下人口里得知了妙音活佛被灌了酒和药,跟两个丑八怪关在佛堂里的时候,气的一跺脚,飞奔而来。
当她一边一掌打翻两个看守佛堂的小卒,又是一脚踢开殿门时,看到的,正是那肥妞流着口水色眯眯地蹲在妙音跟前试图拉扯的画面,她杏眼一瞪,秀眉一竖,二话不说上得前来,狠狠一脚踢开了那个肉墩,“死不要脸的丑猪!敢亵渎我神仙哥哥!”
肥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踹飞了,实实摔在地上,疼的她嗷嗷直叫!“哎呀哎呀!”
“真恶心!”卓娃嫌恶的瞪了她一眼,立即转身叫门外的人,“给我过来!把这个贱妇给我拉下去,跺了她的手!”
“啊不要!”肥妞吓的杀猪般大叫,“不要砍我的手啊不要!”
卓娃真是再看她一眼都恶心,催促下人,“还不快!”
两个人应了一声,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外拽。
在一旁已经痛苦不堪的妙音拧着眉心,困难的开口,“她罪不至此,姑娘莫伤她。”
肥妞吓的瘫在地上。
卓娃想了想,不好在妙音面前残忍,就道:“给我扔出府外!”
“是。”
“还有一个!”
又有一人去抓麻姑。
妙音又说:“此姑娘心善,还请善待。”
“好。”卓娃咬着牙应,“把这个麻脸的姑娘送下山。”
等下人将这二人捣乱的给弄出了佛堂,这里,终于也落了个清静。是清静,亦是表面上的清静。
卓娃转过头来,半眯着眼睛紧紧盯住妙音。此时,他衣衫不整,脸膛绯红,胸口急促的起伏,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说不出的可怜,说不出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