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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打了胜仗,朝廷官员个个精神抖。这是安卿卿第一次正式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次进宫到是要比往日穿得略着重些,佭紫色华衣裹身,头戴一只同色宝石镶金步摇,步摇上坠下的流苏堪堪到额头中间,美艳高贵。自,下马车到进殿倒是惊艳了无数人的目光,不曾想,这荣亲王世子妃竟生的此般绝色,这怕是比着薛沁雪都还要美上两分吧。倒是打消了好些人的小心思。
“安小姐。”
安卿卿见卫昭携着一夫人过来,想来这便是她母亲了,安卿卿遂上前。“卫夫人好。”
卫夫人也已知晓是她救了卫昭,很是感激。想道谢,无奈人家根本不愿意让他人知道,她倒是很喜欢这种性子,“卿卿是吧,叫我卫伯母吧。”
“卫伯母。”安卿卿甜甜一笑。看得卫夫人心都酥了,拉着她的手好生瞧着,果真是美人啊。
“母亲,那边有人等着你了,快去。”卫昭催促卫夫人,她想单独和安卿卿说话。
“你这猴孩子。”卫夫人无奈的摇摇头,眼里全是爱意,回头看着安卿卿邀请道,“改日到府上来玩。”卫夫人便过去了。
安卿卿看着卫昭,由衷地向她道谢,“恭喜你哦。”
“谢谢。”“上次不是说邀请我去安宅吗,明日我有空。”卫泗和卫大将军凯旋,她也可以放心了。
安卿卿抽抽嘴,“你还真是。今日不也一样聚了。”与皇家比起来,自己弄得也太寒酸了些吧。
“切,这算什么,规规矩矩地,点都不自在。”一晚上都要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卫昭当真是喜欢不起来。
“这是皇家宴会诶,我那个也太寒酸了些。”不是她自嘲,皇上没下旨举办还好,现在她真是不好意思再去邀请人家,那个低档次那个寒酸呀。偶尔聚聚还成,“想来这段时间你哥回京都比较忙,忙完了你们过来玩怎么样。”
卫昭尝过父亲上次从宫里带出来的糕点,听说是安卿卿做予王爷带进宫里的,她很是喜欢,“真的吗,那好,平日里我也没什么朋友,我找你玩怎么样。”
那敢情好。她很喜欢卫昭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好呀,我等着你。”
“荣亲王妃到!。”
荣王妃携着明珠郡主,永平公主一同进殿,安卿卿跟着众人赶紧给荣王妃行礼。“参见王妃,见过永平公主,见过郡主。”
“恩,大家不用多礼。”荣王妃满意地看着安卿卿,笑着点头。带着她介绍了很多京城贵妇,包括理国公府薛夫人。薛夫人瞧着安卿卿通身气派,倒是比堂侄女还要美上一分,也不知道薛府那些人会怎么做,她们可是一心让薛沁雪嫁进荣亲王府,倒有事无事跑来她跟前探话。
而后,太后淑妃德妃贤妃等一众宫眷也到纷纷了兴庆宫,众人行礼后规矩地落坐好。安卿卿坐在李夫人旁,处于中上位置。男女分左右而坐,中间隔着到是有些距离。
卫泗和卫大将军带着卫家军,一进京城直奔皇宫太和殿向皇上复命。复命完后,随着皇上,皇后及一众皇家子弟来到兴庆宫参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皇上浑厚而愉悦的声音响起,“今日乃贺卫大将军与征北将军庆功宴,不谈国事,尔等尽兴饮酒便是。”说完,携着皇后坐上最高台。
往日里,太后不大爱出席这样热闹的宴会,今日却过来了。稍微聪明一点的,转个心思便猜出了几分,便有些庆幸进宫前做了准备。她们到真是猜准了。太后前些日子在慈宁宫,与皇后,淑妃,德妃,荣亲王妃几人商议过,借着宴会看看这些贵女们。
皇上当众对卫大将军一通褒奖,赏下一大批赏赐,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后,宴会便开始了。安卿卿打量殿中间的卫泗,除了下巴长出些许胡渣,一身铠甲还未来得及换下,剑眉星目地凝神站在卫大将军身后,荣辱不惊,与平日里到是无差。安卿卿想着,这卫泗也太让人有安全感了。又顺着往季锦那儿看去,没想季锦也正好瞟过来,被没逮个正着。赶紧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尴尬地笑了笑,转过眸子和舅母说起话来。
季锦前些日子忙着进出皇宫,倒是有月余没见过安卿卿,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那像做了亏心事,一脸心虚的样子,嘴角衔起一丝笑意。
薛沁雪一直注意着季锦,他这一点儿细小的反应,理所当然看到了眼里,顺着看过去竟然是安卿卿。贱人!贱人!她狠狠地捏紧手里的帕子。今日,她定要如自己所愿。在薛沁雪准备起身上前时,冯媛莹快她一步上前走到大殿中央。
“皇后娘娘。”一着绯色月华裙裙,相貌娇俏的女子莲步上前,走到宫殿中央跪下行礼,脆声道,“臣女乃太常寺少卿之女冯媛莹,特意为卫大将军,征北将军凯旋,准备了一支剑舞,愿娘娘准许。”
“哦?”皇后挑眉打量下方跪着的女子,饶有兴趣道,“允了。”
“谢皇后娘娘。”
冯媛莹拿出准备好的佩剑,玉手抽出剑鞘里的剑,手腕轻轻旋转,绯色身影随着琴声轻盈舞动,虽说这剑舞少了一份凌厉,那柔软的腰肢到是别样娇媚,让一众男眷看直了眼。
接着也有好些官员之女自请献艺助兴。题诗写词,歌舞作画的到时使殿里热闹起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其乐融融。然而仔细一看,人人都并不是看着那么随性有趣,交谈见也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倒是不假,却依然有些拘谨。皇宫宴会自然有着许多规矩要守,季锦几人各自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喝酒,欣赏少女歌舞。安卿卿看得倒是起劲,就像欣赏一场歌舞会,古色古香,别提多有意境了。
薛沁雪梳着高高的美人髻,轻舒长袖,腰肢曼扭莲足轻转,跳了一曲水袖舞,倒是惊艳了众人。舞毕,薛沁雪微微平复好心跳,仪态万方上前几步跪下,掷地有地看着高台,“皇上,荣王爷,臣女有一事相求。”
此刻殿里众人纷纷看向薛沁雪,猜想她到底所求何事。
“哦?说罢。”皇上饶有兴趣看眼自家弟弟,薛沁雪所求何事倒是不难猜。
“回禀皇上,臣女请求皇上,把许配给锦世子做侧妃。”她只要能嫁给季锦,哪怕是侧妃,也甘愿。“请皇上,荣王爷准许。”说完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头。只要自己如愿进了府,她相信季锦一定会爱上自己,安卿卿不过是占了世子妃这个位置而已。
殿内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季锦闻言只是略顿一下,便自顾地饮酒。安卿卿下意识向季锦方向看一眼,见看不出什么来便收回目光。也不顾周围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关心的,幸灾乐祸的,或看好戏地眼神,她要得,只是看季锦怎么做。
沉默半刻,“王弟,你看——。”皇上问荣亲王的意思。
荣王爷和荣王妃交换一下眼神,看着季锦,意思是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一下,殿内的人全看向季锦,除了安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