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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柏希你放开我!”林芳语皱眉大叫道,她躲开宫柏希的嘴,道:“你冷静点,多年图谋,不过是为了高人一等,不过是为了受人重视,如今你这样,难道连这么多年的付出都不顾了吗?”
宫柏希一顿,她一语道出他的心声,可罪恶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旦成型,就很难消除。他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又如何?最糟也不过是被打回原形,可是,我宫柏希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毁灭,也不想别人得到!表妹,既然我在你心中没有任何地位,那么我又何须顾念你的名节!”
他说着,又要冲上来,一只手解开她的盘扣,在她洁白的脖颈留下一串串青紫印记,他用力的吮吸,啃噬,从左至右,片肤不留。
林芳语的手被牢牢束缚住,他的腿欺身上来,叫她半分也动弹不得。她想挣扎,可是徒劳无功。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往下,她忙道:“你真的是喜欢我吗?不,你不是,你只不过是想占有!因为如今你拥有一切,宫府有大把的女子愿意跟在你身边,唯独我不肯,对不对?”
宫柏希停了停,仰起脸看她,放诞一笑:“没关系,很快你也会喜欢我,就像紫萝,柳姨娘,还有母亲一样……”
“夫君他不会放过你的,侯府也不会放过你的。”此时此刻,才觉得比起旁人,他是有多好,最起码他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除了嫁给他。
“白逍遥?”宫柏希不以为然:“就凭他,你知道他的别号是什么吗?鬼将军!你以为他赢得过我!”
狂傲又自负的家伙!一招不行,那就另一招:“我与他的婚约是皇上亲口下令,表哥说要触犯圣言吗?”
宫柏希并不上当:“表妹,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侯府的人先一步到,他们也只会忍气吞声,绝对不会扩大事态,而最后,受苦的那个,只有你而已。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今日,我一定要得到你!”
“刺啦”一声,是衣物被撕破的声音,林芳语整条手臂暴露在外,宫柏希见了,更是爱不释手,他轻轻地触摸着,自言自语道:“别怕,表哥会疼你……”
林芳语惊慌不已,这里地处偏僻不会有人路过,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进来,难道这一世,真的是如此了吗?
她死死地咬住唇,脑海中冒出一大堆的人来,如果她真的受辱……她不敢再想下去……
“救命,救命……”她拼尽全力地喊叫起来,不能错过任何一丝获救的希望,不能,绝不能!
“叫吧,喊吧!”宫柏希洋洋自得地炫耀:“这个地方,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表妹,你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输在我的手上。”
林芳语不敢再激怒他,害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宫柏希似乎笃定胜券在握,做事反而慢条斯理起来。他盯着林芳语的脸,认真地看着,表情慢慢地狰狞起来。
“唰唰唰唰……”
有风声,还有箭!宫柏希面色一冷,被人打断的不快跃然于脸,而箭如同细雨一样飘过来,多如牛毛,他左闪右躲,才能保住安全,林芳语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那箭却没有伤及她分毫,可见此人箭术高超。
来人高头大马,看起来身高六尺有余,穿着华丽,只上身罩了件皮裘,蒙着黑色面巾,眼神冷峻。
“何方英雄,报上名来!”宫柏希此时集中全力,要在武术上胜出,来人很不给面子:“尔等鼠辈,欺辱妇孺,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宫柏希恼羞成怒,登时忘了自己的目的,腾腾几下飞了出去,就与那人厮打在一起!
林芳语傻眼了,宫柏希居然还会功夫?看来他当年缩在那个院子,也不是白待的啊!
那人随即也迎风而起,二人在空中厮打一阵,只听得刀剑碰撞的声音,林芳语拼了力气地挣扎,她的双手都被绑着,好在脚是可以活动的,地上也有碎瓦片,可是……这难度也太大了点。她小心翼翼地勾起碎片,连续几次都徒劳无功。最后,她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反而把重心转移到地上。
“紫荆,紫荆……”她高声地呼喊着,好在外面在打斗,宫柏希一时半会注意不到这里。
紫荆是因受刺激而昏厥,此时悠悠地转醒,见林芳语被锁在柱子上,手上有淤青,脖颈青紫,还露出一大截手臂来,大骇,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一边解一边哭:“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她虽哭,到底还知道遮羞,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林芳语包裹起来,见林芳语面容冷清,也不敢问出口,只道:“少奶奶冷不冷,先用奴婢的衣服,将就着暖暖身子,等回到马车上……”
忽然想起正是因为马车,才遭此劫难,不免心中难受,悄悄抹起眼泪来。
彼时,庙外的两个人正打得昏天黑地,只见漫天沙土,风尘飞扬,林芳语快速判断着两人的身手,照现在的情况看,他们应该还有一会才能分出胜负。
她没有闲着,跑到里面将破损的衣服都换了,原来紫荆被吓坏了,几乎忘记,还带着她的两套衣裙,是啊,去参加婚宴,万一要被留宿,怎么会不带衣物?
这样,总算是能够把脖颈上的痕迹遮盖住了,她知道紫荆不会乱说,可是他……
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万一他……算了,她猛烈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那么自己早就被宫柏希凌辱,说来说去,他倒像是及时雨。
这一场打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以宫柏希败阵落下帷幕,他身上多处刀伤,白衣染红了几大片,头发也早乱了。他深深看了林芳语一眼,带着上离去。
“哎呀,怎么能让他跑了,他可是穷凶极恶的人!”紫荆大叫,可是那人并不理会,只是走过来对林芳语道:“疼痛可好些了?我也学过简单的医术,这瓶药可能有用!对了,这里,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该出入的地方。”
林芳语听他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今日相救,没齿难忘,还望公子留下姓名,他日一定上门拜谢!”
“不必了,医者父母心,我本就是学医之人,救人是应该的。”他冷冷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