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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话,媳妇记住了,如果侯爷没有别的吩咐,媳妇先告退了。”林芳语昂起头,示威般说道。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白逍遥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个女人,她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当真以为父亲是那糊涂的人吗?不行,他绝对不可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说道:“等等!”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去得太晚的话,怕是没有机会见到表妹拜堂成亲呢!”她笑得毫无遮掩,明显就是笃定他不敢在父亲跟前对她下令。可是,可是该死的,她怎么可以笑得那样美,不是为他!
“遥儿,有再多的事,也要等她回来再说。”永晟侯发话道,他倒不是赞同林芳语的意见,而是听说那宫大人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明目张胆的挑战永晟侯不怕,就怕那种背地里使坏的。
“父亲误会儿子的意思了。”转瞬间白逍遥就反应过来,无害地说道:“儿子的意思是,舍不得与语儿分开这么久,不如儿子跟她一起去吧!”
什!什么!他要跟她一起去,开什么玩笑!
直觉地就要拒绝,永晟侯却想此时开口了:“如此也好,若是也见到林夫人,你得赔个不是。”永晟侯吩咐道。
回门的时候,本该是夫妻一起的,这样,新娘子才不会被别人笑话,如若不然,就会被人耻笑,认为是不受婆家待见的女子,所以回门,其实对一个刚嫁出去的女子来说,是个极为重要的日子。
偏偏他这个混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回门当日,搜遍了整个侯府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最后迫于无奈,永晟侯命人多备了几大箱的东西,叫人陪着林芳语一起送过去。对外就说,白逍遥头一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林夫人面上没有怪罪什么,可是据回来的下人禀报,林夫人看女儿的眼神,非常心疼,显然是不信这种粗制滥造的借口的。
永晟侯在此事上,觉得对不住林府,对不住林夫人,对不起新进门的儿媳妇,所以今日才会这么干脆地开口。
林芳语一想到等会就要跟白逍遥出双入对,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可是暂时又想不到好的主意,她眸子微转,忽然瞧见放在石桌上的粥,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抓住白逍遥的袖子,笑得温婉动人
“紫荆,给带些点心,大少爷忙活了一早上,肯定还没来得及用早膳。”
白逍遥只当她是为了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还笑着配合道:“还是夫人对我好。”假如他要是知道,这也是他的小妻子故意设下的圈套,估计会气的跳墙。
那边永晟侯听到,立马便说:“你夫人亲手做的虾仁粥,你也将就用些吧!再回去准备,可就要耽搁时辰了。”
白逍遥“是”了一声,林芳语乐呵呵过去,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永晟侯这才注意到,原来那粥盆旁边,尚有一双没有动过的筷子,原来这丫头是故意的!永晟侯想到自己被一个女子戏弄,立马有些泄气,但一想到马上会有一个人比他更倒霉,就觉得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夫君,这是妾身亲自熬的粥,侯爷一个人用不完,剩下的也不多了,你要全部都用完哦,否则妾身会很伤心的。”
永晟侯憋住笑,他很想走,可更想看到儿子吃瘪的样子,所以特意多留一会。林芳语瞅准时机,下了死棋,只听她波澜不惊的声音对永晟侯说道:“侯爷,您说是吧!”
“咳!”永晟侯那憋住的笑,因这一声咳嗽停住,他板起脸:“是,味道很不错,遥儿,你就全都用了吧,不然也对不起你夫人忙活这么久。”
“是。”白逍遥不疑有他,甚至嬉皮笑脸地,借着机会往林芳语的鼻尖上刮了一刮。
“夫君,好喝吗?妾身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熬制出来的呢!”她笑语宴宴地说道。
“噗!”白逍遥明显被呛了一下,他根本没想到小妻子还留了一手,吞下去一大口,在与舌头接触的瞬间,蓦然看到小妻子的笑意,知道是被她戏耍。
可是他不能说粥难喝啊,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父亲大人,还明确地表示过,这粥味道很好。如果现在他说难喝,不是打父亲的脸吗?白逍遥又不蠢,他当然不会这么做,所以他艰难地“咽下”一口,温情地说道:“夫人也忙了许久,不如跟为夫一起分享?”
林芳语道:“妾身等了夫君许久,也不见夫君回来,就斗胆先用了,夫君不会怪罪妾身吧!”
永晟侯得到满足,便下了逐客令:“好了,都快走吧!”
“不能走!”
两个“含情脉脉”的人刚要预备联手演绎一出“新婚燕尔”,就听到那不合时宜的声音。
却见到罗姨娘一身绯红的衣裙,头上倒插着三排金簪,耳朵上挂了个大的黄金坠子,脖子上戴个金项圈,神情倨傲地走来。
林芳语再次被侯府的审美观颠覆,也不知这永晟侯究竟喜欢罗姨娘什么,难道竟是因为她的艳俗吗?她不免好奇地朝白逍遥看去,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心中想着,这话倒是不能一概而论,起码香樱比起罗姨娘来,也好了许多,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就是不知道罗姨娘是在永晟侯多大年纪进府的,如果是近些年,那么将来她的夫君,有类似举动也不是不可能。
想起香樱那张脸,林芳语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侯爷,您可要做主啊!”罗姨娘一来就扯开了嗓子,娇滴滴地对永晟侯说话,还扯着他的袖子左摇右摆。
林芳语和紫荆顿时目瞪口呆,这,这是不是太开放了,当他们是透明人啊,而且,原来,原来侯爷好这一口啊!
永晟侯扶额,一把把罗姨娘的手拍下来,正色道:“一大早过来,是有何事?”
罗姨娘愣了一下,侯爷这是怎么了,往常不是每次她这么做,侯爷就会把她搂在怀中,“小心肝”地叫着的吗?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说道:“侯爷,贱妾不是爱说是非的人,只不过少奶奶实在是太过分了!”
罗姨娘说着,将手一指,矛头对准了林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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