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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愤怒一下子涌上大脑,瞬间让它失去了理智,等到它回过神来,它的嘴已经咬在了一只手腕上,尖牙紧紧的抵在那柔软的肌肤上,只需要再一用力,就可以让这只手血流如注,彻底报复冒牌货的所作所为,让冒牌货尝尝它所感受到的痛楚。可是这疯狂的念头,却在那一声饱含惊讶的惊呼声中清醒了过来。
“球球,你怎么了,嗯,快放开,这个不好玩。球球乖啊,松开嘴。”
耳边听着那冒牌货紧张中带着小心的轻哄,听着那一声声的请求,顾北达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在动摇,可恶,它嘴上一用力,却是最终没有咬进去。
在这一刻,顾北达心中不禁弥漫上一种荒谬又悲哀的感觉,它一直知道自己对冒牌货的忍耐度非常高,在冒牌货一次又一次的带着属于别人的味道回来时,但是它却始终没有对冒牌货动真格的时它就知道了,但是它真的不知道它的忍耐和底线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简直已经堪称忍者神龟了,而且还是绿油油的那种。
最终在僵持了十几分钟后,何术舒终于解救出了自己的手腕,当看到那手腕上有着几个尖尖的牙印,但是到底没有破皮后,何术舒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咬破了,那可就麻烦了,还要去打疫苗。
何术舒将视线挪到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球球,心中迷惑。球球刚刚那样子,好像真的要咬他一样,不像上一次连疼痛都没感觉到的虚惊一场,这一次他切实感觉到了疼痛,甚至在没看到伤口时,他都以为已经咬进去了。但是,为什么呢?
在何术舒心里的球球一直是非常乖和聪明的,从来没有过咬人的习惯,甚至都不爱叫。嗯,除了爱对他叫之外。但是除了他以外的人,他很少看到球球冲对方叫,陌生人的逗弄球球更是从来都不搭理,一点都不像大部分的狗,随便谁一招手,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何术舒想着球球的种种,正打算和球球好好谈谈,顺便哪天带着它去咨询一下专业的人士,狗狗是不是会有一段时间会变得比较暴躁,比如发-情期?但就在他打算冲球球走过去时,球球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却蹭的一下跑了。
何术舒从未想过球球会有如此矫健的时候,他倒是有心想追,可是眼见着对方七钻八钻的,转瞬间就不见了身影,何术舒……混蛋,你蹭脏了到底是谁洗啊!
何术舒看着被球球钻过的那些地方一脸绝望,这家伙专找那些角落的不能再角落的地方钻,虽然这豪宅里能够看见的地方全部都一尘不染,打扫的异常干净,但是他知道这么大的地方,那些太角落的地方是无法照顾到那么细致的,所以球球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了啊。
虽然何术舒心底异常烦躁,但是他找不到球球,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才刚刚咬了人的小家伙怎么也不愿意出来,最后何术舒只能无奈的暂且放弃了,好在球球不管怎么跑都还在这屋子里面,没有跑出去就好。
何术舒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特意去叮嘱了王姨,也让王姨通知所有会进出这屋子里的人,进出大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让球球真跑了。
何术舒本以为球球这小家伙躲一会自己就会出来,可是直到等到晚上时,他还是没有看见球球的踪迹,他只能再次在顾宅里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喊着球球的名字。但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他嗓子都哑了,球球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明白,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实在是找不到,兼之何术舒也累了,作为一个作息规律的人,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躺在床上了,但是今天为了找球球,他连澡都没洗。最终何术舒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先回房洗澡去了,他明天还要正常上班。
何术舒洗完澡之后,又强撑着等了一会,这才上床睡觉了,但是睡到半夜,他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一些奇异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就好像有爪子抓在木头上一样的声音。嗯,爪子抓木头?
何术舒猛然清醒了,他发现那声音确实不是自己梦中的幻觉,而是确实存在的,想到可能是球球半夜终于愿意回来了,却发现卧室房门紧闭,所以才在外面挠门。何术舒立刻起身踩了一双鞋前去开门,但是当他打开门后,却看见门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最终他在门的底部发现了一些浅浅的挠痕,证实了此前确实有一个小家伙在这里挠过门。
“球球!”何术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但是他在转身回去时,看着那黑洞洞的长廊,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将卧室门维持着打开的样子就走回去了。
何术舒第一次没有关卧室门就睡觉,颇有些不习惯,翻来转去的接近半个小时,才再次沉沉睡去。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一个小小的黑影悄无声息的从打开的卧室门那里溜了进来,它走到床旁边,乌溜溜的眼睛静静盯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身影。
床上熟睡的何术舒不知梦到了什么,口中模糊的呢喃了句什么,然后翻了个身,一只手却搭出了床沿的范围。
这突然翻身的动作却吓了床边的那个小黑影一跳,它下意识的就想蹿出门去,但是当发现睡在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后,它的胆子又大了不少,再度停在那里继续看着床上熟睡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后,床边的小黑影慢慢靠近那只斜搭出来的手,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小心的舔了舔。
……
第二天醒来,何术舒第一时间就在房间里找寻某个小身影,当没有看到那个小家伙后,他的眼睛里不由得出现了些许失落的光芒,本以为昨晚把卧室门开着睡觉,球球会回来呢。
因为昨天睡得比较晚,半夜又醒来了一次,所以今天的何术舒显得有些憔悴,但是该做的事情依然要做,他在吃过早餐后就准备去上班,不过上班之前他叮嘱了王姨,做几盘球球爱吃的东西放在屋子各处。这样做一来是怕那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小家伙真的饿到了,二来则是如果能趁机抓到小家伙,那自然是更好了。
忙碌的一天过去,当何术舒再次回到顾宅时,他就听到王姨向他汇报,放在屋子各处的小碟子有两个空了,不过依然没人见到球球的身影。
听到这个消息,何术舒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小家伙总算没饿到,忧的是依然没找到它,最后何术舒抬手按了按眉心,先不管了,球球只要在这房子里,总有能找到它的一天,他还是先把沈清画的房间弄好吧。
沈清画的房间已经大致装修好,因为很快就会进来住,所以他也没怎么大动干戈,只是在布置上下了功夫,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房间,他想着沈清画到底是年轻人,便干脆又弄了一些年轻人可能会喜欢的东西进来,以及购置了很多书。
随着所有东西都飞快到位,一日,何术舒忍不住走进了那间他花费了不少心思的房间。看着这已经完全布置好的房间,何术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房间是他想给沈清画的惊喜,所以他直到现在也没给沈清画透漏口风,只等着沈清画住进来的那天看到他惊喜的表情。
就在何术舒站在原地畅想时,突然他好似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响,咯吱咯吱的,混合着一点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熟悉。何术舒转过身,看向了那房间中米色的沙发。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或者是察觉到了不对劲,那沙沙声一下子停了下来,但是等了一会没任何动静后,那沙沙声便再次响了起来。何术舒当下不再迟疑,大长腿一跨,立刻来到那米色沙发的背面,然后他就被他看到的情景惊呆了。
这米色沙发背面的空间并没有多少,所以甚少有人过来,但是此时在他的目光下,那米色沙发背面却是一片狼藉,米色的外罩已经被弄破,里面的填充物也被抠出了不少来,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甚至可以看到其内木质的框架,可以说只差一点,这米色沙发就要被穿个洞出来了。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呆坐在那一堆七零八落的填充物中间,嘴里还咬着一片海绵似的填充物,傻傻的看着他。消失了这么多天的球球,终于找到了。
何术舒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形下找到球球,他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这小家伙呢,原来是躲在这里搞破坏了。何术舒看了看那被摧残的不像样子的米色沙发,嘴角抽了抽,但最终还是对小家伙的想念占了上风,他试探的想要俯身将球球抱起来。
这一次球球倒是没有反抗,任凭他抱了起来,何术舒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小家伙,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也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那些放在顾宅各处的小碟子里的东西每天都会少,他真怕这小东西饿死了,好在现在总算平安找回来了。不过就如同他预料的,身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等会一定要好好洗洗。
何术舒一边摸着怀里小家伙变得有些灰扑扑的毛,一边扫去那粘在毛上面的海绵碎屑,突然之间他的动作顿住了,因为他在球球的毛发里看到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小布屑,那片布是蓝色的,而如果他没记错,这米色沙发上根本没有任何蓝色的地方。何术舒是越看那蓝色的小布屑,就越是有一种眼熟的感觉,突然他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这种蓝色是什么地方才有的了。
何术舒抱着怀里的球球,快步往房间的窗帘那走去,这些天为了更好的通风,这窗帘一直都没有展开,而是聚拢在两边,此时被何术舒一拉,所有的问题暴漏无疑。只见那窗帘上方是舒适典雅的一片蓝色,但是在下方,尤其是靠近地面的地方,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样子,简直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何术舒不禁哑然,可不是被狗啃了吗,还是被他怀里这只个头不大,但是却战斗力异常强的小狗给啃的,真不知道它哪里来的好牙口。
随着窗帘被拉开,那本来藏在窗帘后的布屑也全部都散了开来,某只小狗看着这些自己犯下罪行的铁证全部都暴漏在了阳光下,当下老老实实的缩在何术舒的怀抱里,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何术舒心里虽有气,但是看着怀里小家伙灰不溜丢的样子,气到底还是消了大半,更别提他已经有这么多天没看到这小家伙了。就在他打算先带球球去洗澡,回来再算这些总账时,视线最后扫过这间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房间,心中却是莫名的生出了些奇异的感觉,也正是这丝异样,促使着他在屋子里面再绕了一圈,最后检查了一次。
何术舒的这次检查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马上就要将人接过来住了,如果到时候再发现像窗帘那种情况可就不好了,可是检查出的结果,却让他瞠目结舌。
不仅是沙发和窗帘,座椅上的抱枕从正面来看洁白无瑕,但是背面,却是遍布着好几个漆黑的爪印,从那爪印的大小来看,罪魁祸首必是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无疑。床上的被子看起来倒是完全无损,但是掀开来看,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里面的被单,早已经破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洞。他还在房间的角落里面找到了一团被咬的不成样子的电源线,经过他的辨认,他认出了这是桌子上那台新笔记本的电源线,本来这电源线被他搁在那电脑桌旁的电脑包里。
何术舒顺手拿起那电脑包往里面一翻,好家伙,里面的说明书质保单,全部早已经变成了一团碎片……何术舒不由得默默无语的看了半晌自己怀里的球球。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球球一直乖乖趴着,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根本让人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是它做的。
何术舒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你到底是狗还是耗子啊。”
在此时此刻,何术舒非常感谢自己今天来的这一趟,如果不是他这一趟发现了问题,而是直接把沈清画接过来住了,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他就不寒而栗。他安排这样的房间给人住,是不欢迎人家和还是不欢迎人家呢?
好在现在一切还来得及补救,何术舒现在这个身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他打了一个电话,立刻装修的人再度过来了,窗帘重新换,沙发也换了一个,至于有问题的床单抱枕还有那些被咬坏的小东西,全部换。因为换的东西样式都和以前的一样,省去了挑选的功夫,所以速度非常快,不出半天,那个被球球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房间再度焕然一新。
同时何术舒决定,哪天忙完了真的要找个专业人士咨询一下了,球球最近这特别喜欢咬东西的习惯显然不正常,那么多的东西,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咬成那样啊,难道是球球最近在长牙,所以需要咬东西磨牙?也许他该给球球买一点磨牙的玩具……
在何术舒思索的时候,身为罪魁祸首的球球一直趴在何术舒的怀里,用那乌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在顾宅里忙进忙出换东西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然何术舒也没有忘掉它,生怕它继续进去捣乱的何术舒在房间重新布置好后,就吩咐王姨他们把房间打扫好后就关上门,平时开门进去打扫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严禁球球进入这个房间。
某只听到这句话,本就乌漆漆的眼睛变得更黑了。
第二天何术舒在上完班后,依然来到了医院探望沈清画,两人平日里聊天聊的不算少,所以沈清画如今对何术舒的事情也算非常了解了,他一见到人就关心的询问球球找到了吗?
何术舒听到这个问题后点了点头道:“昨天找到了。”
“那太好了。”沈清画闻言,真心的替他高兴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他认识到男人对那只宠物的重视程度。想到他很快就要到男人家去住了,他更是觉得应该要和那只小狗好好相处,所谓爱屋及乌,他对那只小狗也是非常的关心。
而何术舒看到沈清画真心的笑颜,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其实昨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想找个人说说来着,但是找沈清画显然不太适合,毕竟球球毁坏的可是他为沈清画准备的房间,这件事情说与别人听可能是趣事,但是说给沈清画这个当事人听就不太好了。而且那个房间他可是打算作为惊喜的,现在要说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惊喜感了,所以何术舒最终决定还是不提这件事情了。
何术舒在病房里又坐了一会儿,陪着沈清画聊了聊,最后道:“明天我就来接你,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可不要忘了。”
沈清画听到了这话,不由得脸颊微红,最终他只是垂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早就收拾好了。”
何术舒闻言点了点头,“好,那我明天下班就来接你,尽量早点来。”
沈清画知道男人下班时间的早晚可以自己控制,自然也明白那句早点来是什么意思,本就微红的脸颊不由得变得更红了,等到男人告辞离开后,他看着男人离去的挺拔背影,晶亮的眼眸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
何术舒从医院离开回到家后,毫不例外的再次被某只小狗吼了,球球自从昨天被自己找回来后,立即就恢复到了以前的模式,让何术舒有的时候不禁想还是球球藏起来的那两天清静,比如现在。
他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到沙发旁坐下,享受在家里的舒心。而这整个过程都有一只不大的小狗中气十足的围着他吼叫,足足数分钟之后,小狗可能是自己也叫累了,这才歇了这股劲,在一旁有些萎靡不振的趴了下来。
何术舒见状微微一笑,把累到的小狗抱到了自己身上,用手指梳理着球球身上的毛发,球球可能是真的累了,全程都一动不动,到了后来还翻身把肚皮露出来,似乎是叫何术舒也摸摸这里。
一人一狗度过了非常和谐的一小时,然后又一起吃了饭,等到何术舒上楼时,球球立即跟了上去,蹲在浴室门外盯着人洗澡,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等到何术舒洗完澡后抱着球球躺上床,某只趴在熟悉的胸膛上,更是一动也不想动,天知道那东躲西藏的几天晚上,它是多么的想念这个怀抱,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要好好享受。然而就在这舒心的一刻,一声熟悉的短信提示音插了进来,生生破坏了它的好心情,顾北达抬头看去,只需看到冒牌货脸上的神情,他就已经肯定了,这个短信一定是冒牌货那个小情人发过来的。
它乌溜溜的眼睛晦暗的看着冒牌货拿着手机回短信,过了一会后,冒牌货似乎是察觉到了它的注视,腾出了一只手来在它的头上揉了揉,“快睡吧,明天还有事情呢。”
这样说着的冒牌货,也将手机放在了一旁,似乎是已经与小情人结束了对话,在那之后手机短信声再也没有响起。
顾北达窝在冒牌货怀里,听着冒牌货没过一会儿就渐渐平稳了的呼吸,却久久无法入睡。它只要一想到它虽然每天都能跟在冒牌货身边,看似待在距离冒牌货最近的地方,但实际上对冒牌货来说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它就意难平。如果只是它是宠物那也就罢了,但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被冒牌货如此在意着,能与冒牌货进行最平等的交流,甚至能让冒牌货想让他住进他们的房子,并且为了迎接对方的到来,那么大费周折。
只要一想到这些,蚀骨的妒忌就一点一点的滋生出来,直至侵占他的整个心灵,从未如此想要恢复自己作为人的身体,摆脱这个不能言不能语的畜生之躯。如果他也是人,他怎么可能容忍冒牌货去看别人一眼。如果他也是人,凭着他顾北达的身家外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贱货怎么可能赢得过他!可是偏偏以它现在的样子,那个贱货就是看到了它,恐怕也不会把它放在眼里吧。
顾北达带着满心的愤怒不甘,过了半夜也无法入眠,直到到了后来,一股莫名的疲倦袭来,它的眼皮上好似有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压着一般,它缓慢的眨了眨眼,终是抵不过这股疲倦,意识陷入了昏沉……
与此同时,熟睡的何术舒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电子音,“叮,检测到该环境已无法对宿主构成惩罚,现将中断穿越,等待系统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