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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姐姐,你快罚红杏,快罚她,罚她晚上不许吃饭!让人打她板子!”
泪眼汪汪的小正太终于爆发,那尖尖的嗓音冲出房间。
惊得满院子鸡鸭到处乱跑,鸟笼子里的鸟惊叫成一团。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更是满脸惊恐,走路更加小心起来,院子里的这些小萌物,比她们这些人可金贵多了。
“公主,这就是依依住的院子。”
柳婉柔指着墨竹园,对端木盈盈说道。
笑容温婉又带着几分讨好,粉色华服,精致的妆容,一派贵女风范。
“那行了,本宫进去找她,你不用跟着了。”
端木盈盈挑眉看看院门口牌子,摆摆手。
摆明了,用完人家带路就扔一边去。
“公主,依依行事一向鲁莽,还是让小女跟着为好,免得她冲撞了您。”
柳婉柔面上一僵,眼里有了一抹恨恼,电光火石之间,又换回那讨好的笑。
小贱蹄子竟然有这等本事,让九公主亲自上门来找,她不跟着,心里更不安。
九公主的傲慢,柳婉柔心里是非常不爽的。
她怎么也是丞相女儿,而且马上要嫁入皇家,这公主把她当奴才用,向来心高气傲的柳婉柔,心里可是恨死了。
端木盈盈这次终于扭头看了看柳婉柔,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挑,嘴角上扬,在夕阳里美得炫目,“本宫就喜欢鲁莽的,总比成天假模假样装腔作势的好,柳婉柔,你说是不是?”
“。。。是,公主说的对。”
柳婉柔讪讪的应着,娇俏的脸上全是尴尬。
自以为仪态万千的样子一下子破了功,只得伏身一拜匆匆离开,“臣女那就先回去了。”
明明知道公主指桑骂槐,说她装模作样,可又不能发作,这种滋味真是如刀割。
端木盈盈妖娆一笑,扭头往墨竹园里走,“呸,天天装模作样的不嫌累!”
她是从小就讨厌这位相府大小姐,仗着舞跳的好,特别爱现,没事还老端着清高才女的架子。
端木盈盈是个风一样洒脱的女子,最痛恨做作的人。
“九姐姐,别动!”
端木盈盈正脑补着令狐寒看到鞋子的表情,就听到小孩子夸张的叫声。
“呀!什么啊!”
感觉到脚下软软的,端木盈盈惊叫着看向地面。
靠,她竟然踩到了一只小黄鸡。
很显然,那小鸡一动不动,直接让她一脚送上西天了。
再往前看,地上还有一片小鸡小鸭小狗,端木木眼泪汪汪的迈着小短腿向她走来。
本来坐在树下石凳上的柳依依,手忙脚乱的也往这边赶。
端木盈盈凌乱了,天呢,这院子,简直是被这些脏脏的小家伙占领了。
“柳依依,我要的东西好了没有?”
端木盈盈双脚一纵,直接落到树下石桌上,她可是投令狐寒所好,穿了一身白衣哇,可千万别弄脏了。
“公主,参见公主。”
柳依依惊恐道,赶紧行蹩脚的礼,看着站在石桌上居高临下的白衣美女,她就觉得诡异。
妖娆妩媚的邪气公主穿上白衣竟然显得更加邪气魅惑了,“这就去拿,您等着。”
意外啊,妖女公主真的亲自来了。
红杏跑屋里拿东西去了,院子里的其她下人都跪下,想不到啊,公主竟然会来,而且比天仙还美几分的公主会飞。
端木盈盈也不管跪下的下人,接过红杏递过来的竹匣子急切的打开看,“嗯,不错。比你那做作虚伪的姐姐有用多了。”
扣上匣子,刚要走,就看到木木抱着那小黄鸡一脸怨念的看过来,她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木木,下回九姐抓个老虎给你玩儿啊。鸡踩死了,正好让厨子过油炸炸,很好吃的。”
“九姐,你这个杀鸡凶手,我要告诉皇祖母去!”
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换来的是木木放声痛哭。
没办法,端木盈盈耸耸肩,抱着匣子,飞过鸡群,一溜烟走了。
炸鸟的确好吃啊,这孩子不懂欣赏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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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相府大门,是一条宽宽的石板路,天早已黑透,往天昏暗的路上,今天却被几十盏灯笼照的亮如白昼。
孙姨娘母女坐在中央打着扇子,谈笑着很是高兴。
不时用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柳依依,眼里浓浓的幸灾乐祸和迫不及待。
铺子被卖了,银子进了小贱蹄子腰包,孙姨娘心疼又生气。
她那时候可是想着,没几天这草包就死了,迟早铺子还会回来的。
可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就是牟足了劲,给草包告状,把败家的坏名声宣扬出去。
哼!
没几天就把铺子都败光了,还惹得二三十号伙计跑来相府闹,这么丢人的事,非让相爷和府里下人看清楚不可。
柳依依看看路两旁东倒西歪的一片伙计,灰常的同情。
这便宜爹也不知道哪去了,还不见回来,这些伙计,等在这足有大半天了,晚饭肯定都没的吃吧。
盼望着,盼望着,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柳丞相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路的那头。
“快!都跪好!”
孙姨娘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招呼着那帮没精打采的伙计们。
“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柳丞相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妻子女儿都聚在这里。
难道是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他今天带人回来了,要审判他?
转瞬,他就把这个设想拍飞了。
要审判他,也不至于好几十号人跪成一片啊,而且路两边还散乱堆放着各种铺盖卷和包袱。
“老爷,您可是回来了!”
不得不说,孙姨娘是天生的演员,入戏超快,看丈夫走近了,急忙忙的扭着水蛇腰过去迎,“这才几天啊,二小姐竟然把五个铺子都卖了,伙计们也没给安置,这不都来相府讨活路来了。”
“哼!你死定了!”
柳婉柔也站了起来,睥睨着,美颜一脸的傲娇。
就算走了狗屎运偶尔一次讨了太后关心又怎样,没几天就能赔掉五个铺子,这么败家的小姐,谁敢娶啊。
柳依依根本不鸟柳婉柔,她的眼睛直接盯在了便宜爹身后,那个穿着鹅黄衣服的女子身上。
立马笑容灿烂的往前凑。
晚上光线差,离得也有点距离,看不真切,可那绝对是个身材婀娜的妙龄女子。
看来,东方不败他们手脚挺快的嘛,好戏这么快就开罗喽。
孙姨娘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直到走到柳丞相近前才发现异样。
丈夫怎么会带个女子回来?
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很得体,长得清秀柔弱,我见犹怜。
更扎眼的,是那女子竟然拽着自己相公衣袖。
“相爷,这位姑娘是?怎么大晚上到咱们府上来了?”
孙姨娘虽然有些惊异,可脸上还是很淡然的笑。
不管怎么样,这女子绝对不是相公带回来用的就对了。
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
“这…”
面对孙姨娘的询问,再看看跟过来的两个女儿,还有满院子的下人,柳丞相老脸一红。
支支吾吾的忙岔开话题,“大晚上怎么不在自己院子待着,都聚到这边来了?”
本想着,先悄悄把人带到自己院子里,别的事稍后再说,可,老天爷太不睁眼,此等事情竟然被众目睽睽拦在半路了。
鹅黄衣裙的女子倒是大方,对着孙姨娘俯身一礼,“妹妹凝香见过姐姐。”
声音娇媚,宛若黄莺,盈盈水眸,犹如春水,似乎累了,行礼的动作都透着慵懒。
低头间,犹如一朵雪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
孙姨娘好像被雷劈了,愣了半晌,之后眼睛瞪圆了,如斗鸡,平日里佯装的主母风范全都抛到脑后,“看你也就十几岁,别上这里乱认亲戚!”
下人回来知会过,老爷晚上要请神医吃饭答谢,可吃个饭而已,怎么还附送姑娘。
就算讨好丞相真送姑娘,自家老爷也真收了,弄回来也就是当丫鬟的料,哪可能叫她姐姐呢。
老天啊,一定是误会,她丈夫可是对女人避之不及,绝对不可能弄个姨娘进府。
凝香面对强势的孙姨娘,身子一抖,一双水眸可怜兮兮的看向柳丞相,软软的身子柳条似的就靠了过去。
“别怕。”
柳丞相拍拍柔弱的凝香,保护欲顿起,声音柔软的不行,安抚完了小美人,严肃的看向孙姨娘,“玉娘,这是凝香,为夫新纳的妾,以后你们姐妹要好好相处。”
怎么都得说,反正都得知道,不如现在就挑明了,干脆利落。
再说了,大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嘛,他纳个妾又不犯法,想到这里,腰杆又挺了起来。
“老爷,您不是…”
孙姨娘气的差点脱口而出啊,自家老爷看那女人的眼神太碍眼,对上柳丞相的冷眼,她赶紧改了口,“老爷,您的身子…您的身子不是不好吗?”
“我的身子怎么会不好!”
柳丞相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下巴仰着,一脸骄傲,“我身子好的很!我又没七老八十,你别咒我。”
多少年的病了,成天瞒着盖着痛苦着,没想到神医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了。
他现在宛如重生,从里到外都是精神。
现在谁敢说他身体不好,他简直想踹谁几脚。
“老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好。”
凝香柔若无骨的小手给柳丞相拍着背,嘴上更是轻声软语,“您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正当年呢。要是妾身有福气,刚才那一番,没准就给您生个儿子呢。”
凝香最后那句声音很小,可近在眼前的孙姨娘是听的清清楚楚,“什么!你们…你们已经?不可能!这不可能!”
孙姨娘声音颤抖着,身体也开始哆嗦,有点摇摇欲坠了。
柳婉柔险险的扶住了孙姨娘,脸上满满的不可思议,犹如梦碎般的大声发泄,“爹爹,您干嘛找个跟女儿岁数一般大的女人回来给我娘添堵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爹会突然带个小姑娘回来,爹爹不是这么多年只有她娘一人嘛。
她一直认为,爹爹和娘是真爱,她一直羡慕自己娘亲的,虽然是姨娘,可是娘亲是爹爹的唯一啊。
除了那个讨厌的草包妹妹,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其乐融融,现在爹爹突然领来一个姨娘,让她如何都接受的了。
“爹爹纳妾难道还要通过你不成?”
柳婉柔的河东狮吼太伤柳丞相面子了,让他不得不端起架子训斥这个平时宠到天上的女儿,“纳妾怎么了,这四九城,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下个月你就要嫁入四王府了,赶紧收收你妒妇的心思,到时候省的丢为父的脸。”
“娘,爹爹是怎么了?”
柳丞相还是第一次这么疾言厉色的训她,柳婉柔受不了,委屈的直接抱着孙姨娘哭。
孙姨娘心里超级窝火,又看丈夫骂她的宝贝女儿,顿时理智都没了,“妒妇?妾身是妒妇吗?这么多年守着我一个,还不是因为你不能人道!妾身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帮你瞒得好好的,到头来就是这种下场啊!为了一个狐狸精,女儿都要不认了!”
孙姨娘声音很大,撕心裂肺的,不仅周围几个人听见了,就连跪在一边的伙计,侯在一边的丫鬟婆子,都听的清清楚楚。
在场几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给惊得七荤八素。
相爷,不能人道!
相爷,竟然不能人道!
有脑袋活泛的,直接把眼睛在两个小姐身上瞄,相爷要是不能人道,这俩姑娘哪来的啊?
“你!….你疯了!”
柳丞相脸都绿了,莫名的,血直冲脑门,他没想到孙姨娘会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真像。
“啪!”,一个大巴掌响亮的招呼到了孙姨娘脸上。
“哈哈哈!妾身是疯了!”
孙姨娘抹抹嘴角的血,凄厉的笑,“妾身这么多年,守口如瓶,跟您假装那恩爱夫妻,到头来得到什么?得到什么?难道就途您带回个小狐狸精给妾身碍眼吗?”
她从没想过,丈夫会这么绝情,突然就带回个女人跟她平起平坐。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以后让她在府里怎么立足?
要是传出去,恐怕她这个以前无数人羡慕的相府女主人,就要被那些长舌妇笑掉大牙了。
不!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又不能挨个赌人家的嘴!
估计明天这消息就会传的满城风雨了。
越想越怕,她觉得自尊一下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经营,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老爷怎么会..怎么会不能人道。”
这厢剑拔弩张呢,凝香那娇媚的小嗓音突然响了起来,三分羞怯,七分辩白,之后羞答答的看了看孙姨娘,蚊子似的继续说,“妹妹可以作证的,老爷身体好的很。刚刚我们还,,,,姐姐要是不信,这里有妹妹初次的白帕子为证。”
孙姨娘眼睛看着那怯生生递过来的白帕子,心如刀割啊,她是过来人,一看那就不是假的。
看来这老爷病是真的好了,想通这点,孙姨娘哭的更是厉害,“看来那神医真是神啊!几幅治惊吓的药,你什么都好了!真是讽刺啊,守了你这么多年,身子骨刚一好,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找小狐狸精触我眉头!”
前些天,府里来刺客那回,自家相公竟然卧床了好几天,还小题大做的找神医来看。
她这回是想明白了,明着是治惊吓,实际上是治不举。
每次看诊都把屋里人支走,现在想想,更是印证了她的推测。
治病瞒着她,病好了也瞒着她,这就算了,竟然刚好就跑出去偷吃。
放着她不睡,跑出去睡别人,这点让她最受伤。
她才三十三啊,怎么就这么招人嫌了?
“玉娘,这么多人呢,咱们回房再说吧….”,柳丞相无奈又讨好的说道。
现在想想是有几分对不起玉娘的,可谁让那神医说了,断药的第一回一定要找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女人呢。
而且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药炉,要同.房九九八十一次,而且这期间不能碰别的女人,他的病才算彻底好。
老天在上,他瞒着玉娘只不过是好面子罢了,不能人道这么多年,也着实试过各种招数了,这次找神医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想着,谁都不要说,万一治不好,也不至于太丢人不是。
“孙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站旁边看半天热闹的柳依依终于现身,悠哉的看向狼狈的孙姨娘,“我爹爹要真有那种病,我和姐姐哪来的啊?再怎么说,我娘亲可是大家闺秀,绝对不会干那伤风败俗之事的!”
他觉得,这丞相爹挺聪明一人,现在似乎傻掉了。
孙姨娘已经说成那样了,当下要不解释清楚,估计明天就会满大街的闲话。
丞相不能人道,相府俩小姐都是借种来的野种,要不要太劲爆啊。
“谁会干那伤风败俗之事啊!”
孙姨娘立马炸毛了,“老爷骑马摔伤之前只留下你们俩,不能人道那是之后的事情!”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柳依依拍着胸脯装惊恐,声音大的很,“我是亲生的就好!”
不管怎么说,占了人家身体,也应该为人家做点事情的。
譬如保护下老娘名誉,再比如整治一下孙姨娘母女。
王婆子当时招供的很详细,相爷不能人道是她有一次偷听相爷和孙姨娘说话知道的。
那年丞相二十七岁,只是一个三品官,为了得皇帝更加垂青,没事去学骑马射箭,很倒霉的,从马上摔下来正好搁到一个石头上,更倒霉的,然后蛋碎了一个。
偷偷找大夫各种治,最后还是废了。
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柳依依就跟东方白提过,告诉他万一柳丞相去找他治病,如果能治好的话,如何给孙姨娘添堵。
当然,当知道便宜爹其实就是吓的,纯属心理作用才不举,可把柳依依笑个不清。
柳丞相看女儿们搀和进来太不像话,这么多人看着更是丢人,虎躯一震,硬气的开始发飙,“都在这干嘛呢,该回哪回哪去!”
算了,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又不能挨个割了人家舌头,传出去他也认了。
反正现在他治好了,外边的人愿意说他以前不能人道就去说吧,谁还没个病呢。
孙姨娘用手帕擦了擦眼睛,指着满地的伙计淡淡开口,“老爷,二小姐把手里的铺子全卖了,伙计们都没了活路,这不闹到府里来了嘛。”
这么多人看着呢,虽然今晚受的打击太大了,可孙姨娘还是聚聚精神给柳依依告状。
倒霉就一起吧,她不好,别人更不能好。
柳丞相直接皱了眉头,“依依,怎么回事?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怎么没几天就给折腾光了!”
他是真头疼啊,这败家的速度,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这名声传出去,估计谁也不敢来娶了。
他的瑞王爷女婿,是不是就这么泡汤了哇。
“爹,福满楼还在呢,女儿只不过卖了几个亏本的铺子。”
柳依依眉眼弯弯的看向便宜爹,开始卖力解释,说着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契给柳丞相看,“您看,女儿卖了那几个赔钱货,又置办了一处产业,这两天正跟福满楼的掌柜商量着开个客栈呢。”
“嗯!”
柳丞相看看地契,态度好了不少,“福满楼的掌柜可是一个精明人,按他的来应该不会错。”
孙姨娘看着柳依依早有准备,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老爷,二小姐怎么折腾无所谓,可这些伙计跟府上签过卖身契的,就这么被赶出来怎么办?给相府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多让人寒心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会来咱们府上做活啊。”
“卖身契?什么卖身契啊?我可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们是雇来的呢。”
柳依依疑惑的看向孙姨娘,一脸的这不能怪我,“我还让绸缎庄的金掌柜每人多给他们发三个月工钱,时间匆忙,可能还没发到他们手里。”
“玉娘,你当初怎么不交待清楚,现在这么多人来闹,成何体统!”
柳丞相直接一甩袖子,以示愤怒,他的脑袋可是很灵光的,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孙姨娘留了一手。
多年夫妻,朝夕相处,谁不知道谁啊。
孙姨娘知道大势已去,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争取同情分,“老爷,是…是妾身一时忘了交待。”
“没事,谁没个丢三落四的时候呢。相府人多事杂,你一个人管太累了,以后倒是可以分给凝香姨娘一些。”
柳依依笑米米的接过话茬,大特写她大度的一面,“孙姨娘,明天我去你那拿他们的卖身契吧,反正过些日子新开客栈还得用人,留下他们也无妨。”
“那哪行啊?这里边只有十个是以前跟金家签的卖身契,剩下的可是一直相府养着的,哪能都给二小姐啊。”
笑话,十多个大活人呢,都是银子买来的,哪能便宜了这小贱蹄子。
当然,分她的权更没门,小狐狸精有命进来,有没命享福那可就不好说了。
“行了!先给他们安排个住处,这些琐碎明ri你们再说。”
柳丞相拿出一家之主威仪,果断的打断了她们似乎又要开展的争端。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招呼凝香跟着一起走。
十几年了,终于在展雄风,当然食髓知味,一次那是万万不够的。
“姐姐,大小姐,二小姐,明日凝香再去给你们请安。”
凝香似乎很懂礼,谦卑的告了别,才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看着凝香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孙姨娘咬碎一口银牙啊。
小狐狸精,来日方长,她孙玉娘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还会对付不了这种小杂碎。
柳依依心里对美男师徒暗暗竖起大拇指。
这凝香真心不错啊,长得美,又会装,对男人肯定也有一套,要不便宜爹怎么会一下子就许给她姨娘的位子。
她一直注意着呢,凝香是该出手时才出手,特别是当她说让凝香帮忙管家的时候,那女孩眼里燃起的瞬间兴奋。
看来,这府里以后有的闹了,孙姨娘对上凝香,以后府里是非绝对少不了。
“金家的伙计去找二小姐,剩下的人听管家安排。”
孙姨娘整整头发,没好气的对那一帮伙计嚷道,十足的有气没出发。
柳婉柔猛瞪了两眼柳依依,劝着孙姨娘走了。
属于相府的那帮伙计傲娇的先走了,怎么说主人不会不管他们,就剩下金家那些老伙计,眼巴巴的看过来。
“柱子是谁?”
柳依依微笑着询问道,等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出来,她直接递过去一锭银子,“金掌柜说你去赵家武馆送过布,应该认识路,你带着他们都过去吧,住的地方准备好了,这些银子你们随便添些东西用。”
柱子挠挠头,没有接那银子,似乎很茫然,小姐不会用这点儿银子就把他们打发了吧?
红杏很看不过去,拿过银子直接塞到柱子手里,“小姐已经把武馆买下来了,你们以后就住那,在那干活,听金掌柜的话,懂了吗?”
“奥,懂了!懂了!”
柱子忙不迭的点头,原来换个地方当伙计啊。
早说嘛,吓得他还以为三十多岁要无家可归了呢。
剩下那些人也跟着松了口气,一个个跪下来给柳依依行礼。
“快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们也不容易。”
柳依依看着这帮三四十岁的男人就心酸啊,有着孙姨娘当家,这些人的日子绝对不好过,“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金家不会忘了你们,以后也不会不管你们的。”
一堆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眶,又磕了头,背着铺盖卷拿着包袱轻快的走了。
走在路上,一个个高兴的很,以后就好了,再也不用做二等伙计了,铺子里那些相府派过去的伙计,平时可没少欺负他们。
相府里闹的一锅粥,与此同时的,内城大街上,两道白影在激烈追逐,快如鬼魅。
“寒哥哥,等等我!”
端木盈盈轻功了得,可相比于令狐寒,还是差了一点点。
好在令狐寒的目的地离福满楼不远,俩人追得时间并不长,端木盈盈又打了鸡血似的追,两人差距也就几仗远。
令狐寒眼瞅着奇货堂的牌子近在眼前,直接放慢了速度,沉怒的回头,冷冽开口,“九妹,你一个女子,不要总跟着我!”
他的消息灵通,一早就得知东方白竟然买了个漂亮女子回去。
当然,他知道东方白绝不是贪恋对方美色,可到底买人为什么,他很好奇。
趁着夜色,去福满楼探了探,很小人的偷听了东方白和柳丞相的谈话,顺便看到了柳丞相和那昏迷女人的活春.宫。
女子只是药引罢了,他并不放在心上,可东方白小心翼翼和柳丞相确认的事情,可是让他心情很沉重。
正当他失落离开时,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九妹缠住了。
一路紧追不舍,非要送他什么定情信物。
“寒哥哥,九妹只钟情你一人,不跟着你跟着谁啊?”
端木盈盈擦了擦额头的汗,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拍着呼吸过速的胸口,娇嗔道,之后贼溜溜的靠近,“哎呦,原来寒哥哥喜欢看别人那啥啊,要不今晚咱们试试?”
说着,电眼一眨,妖娆至极。
令狐寒看了两眼就撤了,然后她也去瞅了瞅,别说,那柳丞相四十多了还挺威猛,可,看老头子那啥,怎么也没有自己亲身实践好吧。
“你…!无耻!”
令狐寒冷眸一扫,空气似乎都冻住了。
英俊立体的脸上满是诡谲之气,似乎想一下子把眼前不要脸的女子拍飞。
端木盈盈历时笑的花枝乱颤,对于令狐寒的嫌弃,她欣然接受,反正,三年来这样的场景都数不清了,“哎呦,男女之间不无耻,哪会有孩子呢?你看我都无耻了,要不你也无耻一下下,然后咱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脚步轻缓,腰肢曼妙,语带娇嗲挑.逗,极近魅.惑之能事,仿佛,她就是天地间白色的狐狸,地道的狐狸精化身。
令狐寒眉头微皱,眼里满是无奈嫌弃,世上怎会有这等女人,脸皮简直比城墙都厚,“不要再跟着我,如果硬闯奇货堂,你应该知道后果!”。
冷冷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向大门而去。
“哟!寒哥哥,如果我告诉大伙东方白是你男宠,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端木盈盈眉眼含春,说的悠哉哉。
双手把竹匣子抱在胸前,妖娆如风,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满的志在必得。
刚走出两步的令狐寒身形一顿,猛的转过身,冰冷的眼神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凌迟,“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端木盈盈目的达到,妩媚的脸如一朵芙蓉花,更加灿烂,“哎呦喂,反应这么大,看来我猜的没错啦,你真喜欢东方白。说实在的,你偷看他时那痴迷的眼神我好羡慕呦。”
在福满楼时,她一直小心隐在暗处观察,寒哥哥看东方白那眼神柔的能掐出水来,痴迷至极,联想到那天寒哥哥那番大胆言辞,她猛然一个激灵。
这俩人已经有五六年交情,这点她是知道的,俩人常一起弹琴喝酒,她也是知道的,可,志趣相投的俩人,有这种情愫,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似乎,她钟爱的寒哥哥是单相思呢。
“我喜欢谁跟你何干!”
令狐寒冷眸里都是风暴,浑身散发着暴力因子,东方白是他的死穴,侮辱东方白比侮辱他更甚,“如果你敢乱来,会死的很难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