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日记

烤鸟大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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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伯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当一双脚从他身边走去,他连忙抓住,脚上面的脑袋低下头,方伯眼睛模模糊糊的,根本没看清,可是他觉得他好像看见了天使,方伯笑了,一滴遗留在体内许久的泪终于破壳未出。

    “为什么大家都无视我,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伯觉得自己应该死了,因为是他自己开启的煤气,按照大家无视他的态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尸体,就连一向讨厌他的方斯恐怕得知自己的死讯,高兴都大于怜惜,毕竟再也没有人缠他了,可笑的是,在死前,方斯还怕自己这个同性恋缠他的哥哥们。

    你为什么不懂,方伯心中的爱只有一朵盛开,然后直到凋谢化为尘土。

    司渐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口呛人的气息袭来,他连忙打开窗户,然后把煤气关上,不断地喘气呼吸新鲜空气。碰巧沐浴室有一个全身镜,镜子里的少年非常稚嫩,眼尾带着魅气,稍微弱气点就会显得女气,可司渐季觉得,好看不分男女,摸着镜子舔了一口,道:”少年,你真美丽。“

    少年的穿衣柜里全是一些粉粉黄黄比较中性的衣服,甚至还有几条蕾/丝裙子,司渐季抚摸着裙摆的白色粉色蕾丝,笑了一声,他忽然有点好奇原身是个什么样的人。

    里面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紧身裤,外面再套了一件粉色的长衣,目前名叫方伯,前司渐季,他打开门从楼梯往下走,刚到转弯口就看到有四个男人在吃饭,他笑道:“哟,吃饭呢?正好我也饿了。”

    话音刚落,一个剪着寸发的少年捂住嘴干呕两声,双眼藏不住厌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变态。”

    方伯挪开一把椅子坐上桌前:“饿了吃饭吃饭。”说完从旁边一身黑衣男子不用的餐具里拿出一个碗和一个铁叉。

    嘭的一声,文斯摔下碗道:“我恶心得吃不下了!大哥,我先上学去了。”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带着点温文模样,他道:“好,你慢走。”

    方伯小声的嗤笑一声,慢条细理的吃着面包,他吃饭的时候喜欢伸出舌/头把食物卷起来,是种习惯,也是种与生俱来的勾引意图。

    他边吃边看着在众几人,似乎是故意的,眼角上挑,那样子像极了在给别人口/交,他舌/头灵活得能让任何男人欲生欲死。

    “嗯……”方伯放下叉子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便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个年龄最小的少年,他神色冷漠像极了那个黑衣男人,但冷漠少年却称温文大哥为父亲。

    方伯上楼寻找原身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本好久才写一次的日记本。

    7月:父亲身体很不好。

    7月:为了给打篮球的同学加油,学校私下找我和其他几个好看的同学穿女装。

    8月:父亲的病需要钱。

    8月: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8月: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8月:阳光下,他投篮的模样,我举起手中的彩旗为他挥舞,他擦汗的时候对我笑,喝水的时候对我笑,是错觉吧。

    9月:他对我很好,我想他是想追求我。

    10月:他知道了我是男的,好像很难以接受。

    日记本上没有11月到12月的记录,一下子就跳跃到了1月。

    1月:原来,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就是我父亲,可能,可能我也是那种不被世人接受的人,我很难受。

    1月:他说我是变态。

    2月:父亲死了。

    2月:我被父亲法律上的前妻带走了。

    2月:我又看见了他,我感到春暖花开,命运是多么的奇怪。

    日记就到了这里,方伯一把火就把这本没写几个字的日记本烧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原身是个双性人……看来不止心理上女气的问题,这可能是来自身体的问题,可奇怪的是,他检查了一遍,发现这身体没缺什么,也没少什么,就是那个部位细长细长的,还白白的。

    原身还在读书,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不想读书,这也是肯定的,方伯又找到鞋柜发现几双高跟鞋,尺寸刚好。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粉底液什么的,但还是在抽屉里存放着口红和睫毛膏,方伯都快觉得这真的是女孩子的房间了,他又半疑的摸了一把身/下,的确有个凸点,翘翘的,还有硬化的预征。

    想着,他脱下裤子来到浴室,这身体白得透明,都快能称为晶莹剔透了,搓了一把那根宝贝,完全翘起了。

    “真美。”说罢,方伯闭上眼睛坐下地上享受了起来。衣尾落在地上打湿一片。

    “叩叩……”

    方伯脱掉衣服穿上宽松的睡衣打开门,门外的是温文大哥方易,他道:“你老师打电话来问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方伯靠在门边恍然大悟道:“上学啊……大哥,替我请个假,自从来到新家之后我心情一直郁郁不欢,想休息或者冷静几天。”

    方易眉目轻皱,声线一如既往的温和道:“你去和母亲说吧。”

    方伯一笑,微微低下头颅道:“我爸死前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个母亲。”

    方易心中有点不满,他和方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更别谈什么亲情了,他转身道:“我去给母亲说,你把衣服好好穿上。”

    方伯低下头一看,笑了一声,这睡衣不是垮了下来吗?这玩意……

    摸着下巴,方伯忍不住想方易看到自己不相熟的弟弟这幅样子会不会有感觉,应该会有吧,大概?因为就连他自己见到这副模样都忍不住亢奋,更何况这个离了婚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