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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离开后,借住青衣楼势力仔细查了花满楼,等接到回馈的消息,着实惊疑不定——花满楼的眼睛竟然复明了?!
由此,她更加坚信花满楼一样是重生之人。
上官飞燕是个很美很聪明的女人,同样是个贪婪又狠毒的女人,哪怕没得到这样的消息,单凭花满楼毫不顾惜的将她丢出小楼,她就决定要花满楼的命!她同样知道花满楼武功不俗,流云飞袖不同一般,又有陆小凤所教的灵犀一指,再加上对方莫名多了个师父,谁知道又传授了什么功法。这回她不敢大意,几经思量,她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份接近对方。
原本她打算按照上世的计划,一面伪装成丹凤公主去求陆小凤,一面为保万无一失,用上官飞燕的身份接近花满楼,将其骗走,以此逼迫牵制陆小凤。可若花满楼是重生,知晓上世一切,那么这个计划就行不通了。
唯一庆幸的是花满楼大约觉得重生之事匪夷所思,并未告知旁人,陆小凤也不知道。她可以先命柳余恨萧秋雨去缠住陆小凤,而对花满楼……
她可以借峨眉四秀石秀云的身份去小楼,上一世,石秀云可是死在花满楼怀里,就不信花满楼不动容。
上官飞燕很快便做好了伪装,易了容貌。
石秀云是个美丽文静却又敢爱敢恨的女子,但无疑她的美貌比不过上官飞燕,且上官飞燕十分的聪敏,她不仅能易容成石秀云,且揣摩出石秀云的性情,伪装的入木三分。毕竟她是知道石秀云的,也见过,深知那女子是怎样的人。她自负扮得极像,哪怕其他三秀也不能一眼看穿,正如她扮了丹凤公主,又有谁知道?
两日后,她再度来到小楼。
正值黄昏,花满楼正给小楼的花草浇水,仔细查看每一盆花草的状况,动作轻柔,神态专注,但当小楼有人进来,他早已训练的十分敏锐的耳朵动了动,抬头望向楼梯口处。
但见来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身上穿着似峨眉派的服饰,看着文文静静,只是一双眼睛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又激动又悲伤,突然眼睛里就流下眼泪,喊了一声:“花公子。”
花满楼吓了一跳:“姑娘莫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上官飞燕见状暗暗皱眉,她不信花满楼伪装高明,那么他露出陌生疑惑的表情,是真的不认识石秀云?怎么可能呢?若是不认识,怎么算是重生了?没重生,为何偏对她下狠手?
上官飞燕一想到那耻辱的一幕,心中便戾气翻滚。
好在上官飞燕聪敏,意识到与所想有差,立刻改变了计划。
“我、我早听闻公子名声,心有仰慕,一直渴望当面一见……”上官飞燕深谙男人心理,看似直白羞臊的话,却是一边说一边拿一双悲伤的眼睛看着花满楼,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心神动摇,觉得另有隐情。
花满楼也不例外。
以往看不见的时候,他一直住在家中,稍有外界接触。后来独居小楼,虽小楼里人来人往,可人们对他或许讽刺、或许同情,却从未遇到有女人向他表白心迹。花满楼只觉得心情有些奇妙,又觉得这样一个女孩子能不顾颜面来说这样一番话,大约是真的遇到什么大麻烦,否则不会如此孤注一掷。
这时花满心一声冷哼,将花满楼从情绪中震醒:“你别总这么天真好骗!这女人前两天来过,那时她可不是这张脸!”
花满楼闻言本能的皱眉,尽管满心性子不大好,但花满楼还是相信他的。
上官飞燕一直在等待机会,见他略有分心,当即手一扬,几根细如牛毛闪着乌光的针就射了过去。花满楼听到声音,当即翻身躲避,然而有一根针没能躲过,眼看就要落入肩头。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道,竟生生使得那枚飞燕针凌空回转,朝上官飞燕而去。上官飞燕根本没想到有这样的变故,当发现时已拦不住,那针的速度极快,比她射出去的速度还要快几倍,结果她阻拦不及,一下子被扎中心口,人随之倒地不能动弹。
这针乃是上官飞燕的独门暗器,上面淬了剧毒,一旦沾上伤口,最多一刻钟就回丢掉性命。
上官飞燕身子已经麻木,脸色灰暗,她望向花满楼,一头长发散乱铺展,平静又凄美,脆弱的让任何人都不忍心伤害她。她颤抖着嘴唇说:“花满楼,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上官飞燕果然是聪敏的可怕,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在算计。
她甚至花满楼心软温厚,更知道男人的心理,她露出这种表情惭愧,本就不杀人的花满楼不仅会心软,说不定还会努力救治她。她当然不指望花满楼救治,但是,她要花满楼的这份心软愧疚。
果然花满楼如她所想,立刻喊了声“师父”。他知道,刚刚定是师父出手才打回了那枚毒针,而他跟随师父学了两年,越发感觉对方深不可测,想必这毒亦能解的。
上官飞燕眼中却是幽暗:花满楼的师父,桃朔白,哪怕尽力调查,却也探不出来历的神秘人。
花满心仍旧在嘲讽:“花满楼,她要杀你,现在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管她干什么!”
桃朔白从外面进来,一跺脚便有一股劲气打在上官飞燕身上,使得对方嘴一张,随之就有一颗丸药弹了进去。丸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清香,几乎在同时发麻的身体就有几分缓解。不等上官飞燕震惊、询问,又一股大力掀来,直接将上官飞燕卷出小楼。
“……师父?”别说花满楼,就是花满心都被桃朔白这一手给震惊了。
“此女性情阴毒,又不以为真面目示人,做足伪装来取七童性命,我本不欲管她生死。但七童你生性善良,况这是你的小楼,我便解了她的毒,废去她的武功,也省得她往后再去害人。”花满楼是桃朔白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素日里又聪敏孝顺,桃朔白很看重,因此对上官飞燕的举动十分恼怒。顾忌到花满楼,他并没要她性命,但惩罚可不仅仅是废掉武功。
“朔白做得好!”花满心觉得此举甚合他意,当即称赞。
花满楼无奈一笑,闻得性命无碍,便也不管了。
而此时被丢出小楼的上官飞燕,早已被轻柔却绵长的内力丢出了距离小楼两条街的巷子里。她身上的毒已然解了,可不仅没能站起来,反而苍白着脸痛苦万分的在脏乱的巷子里翻滚,一身狼狈。当被抛出小楼时她还没察觉发生了何事,可一落地,她只觉得丹田处火烧一般,内力泄洪而出,如今全身上下绵软无力武功尽失,更是被打破了丹田,再不能习武了。
上官飞燕恨的面容扭曲,足足半个时辰才缓过来,强撑着站起身。
这时她发现之前还是想的天真了,如今这身体竟是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大伤根基,身体破败,再静心调养都只能恢复至普通人的七八成。往后,她就只能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了。
上官飞燕扯了嘴角,笑的狰狞。
桃朔白到底是看过原著,岂会不知上官飞燕的狠毒与嫉妒,因此表面上放其一条生路,实则在其身上留了一丝神识,以防对方再行恶事。
上官飞燕不敢去找霍休,担心霍休趁她无力回击下杀手灭口,于是她去了珠光宝气阁。霍天青十分迷恋她,且武功不俗,必能为她庇护。当然,她寻求的不仅仅是庇护,她还要杀死花满楼!
无奈,如今的上官飞燕无力一人去山西,只能招来柳余恨和萧秋雨。
原本被柳余恨与萧秋雨追的到处躲避的陆小凤清闲了,觉得这事儿挺古怪,什么金鹏王朝?什么丹凤公主?一听就是大麻烦啊,他可不愿意掺合,幸而那位公主没亲自来。陆小凤一闲下来就想起了好友,打算去花满楼的小楼里清静几天。
陆小凤来时天色已晚,他摸进小楼,熟门熟路取了酒,十分自在的躺在竹椅里一面喝酒,一面赏月。
花满楼本来是睡了,花满心却精神饱满,打算去找桃朔白请教星相,结果陆小凤一来,花满楼就醒了。
“满心,陆小凤半夜过来,只怕是有事。”
“这个陆小鸡!”花满心烦躁的嘀咕了一句,到底是缩了回去。
花满楼掌了身体,起身来见陆小凤。
“吵醒你了?”陆小凤像以往一样,见了他就将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讲给他听。
花满楼静静倾听,偶尔问上一句,当听到他说金鹏王朝之事时,一愣,问道:“那位公主叫上官丹凤?皇姓便是上官?”
“对,怎么了?”
“哦,只是觉得很巧,刚好我也才见到一个姓上官的女子,她是来杀我的,我却想不通哪里得罪过她。”花满楼的确疑惑,他仔细想了很多,都不记得得罪过谁。至于上官飞燕的名字,则是桃朔白说的,其他的就没说那么多。
“上官?”陆小凤却想到金鹏王朝为请他所花的力气,顿时正色:“难道他们为了请我,不惜抓你来要挟我?”
天下人都知道陆小凤重视朋友,而他的朋友里关系最好又容易找到的,就是花满楼。再一个,花满楼是个君子,不喜杀生,难免好骗。
一想到这些,陆小凤的脸色就难看了。
“七童,你将整件事都仔细讲一遍。”陆小凤道。
花满楼便将那天的事讲了,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陆小凤闻得对方竟来了两次,会易容,会用剧毒飞针,心思又狠,又极会骗人,当真是后怕不已。“幸好有桃兄在,不然……”
“是啊,师父是我的贵人。”花满楼对桃朔白的确是又感激又敬重。
陆小凤想来想去,仍旧觉得此事很古怪,况如今上官飞燕未死,若真和金鹏王朝皇室有关,对方肯定不会罢休。思忖再三,他决定主动去查案,不管有什么阴谋都要将之破解,让那些人再不能打搅七童。幸而七童身边有个厉害师父,倒不用太过担心。
陆小凤风风火火,有了决定马上就要走。
“等等。”一个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骤然开腔,惊得陆小凤脸色一变。
“师父?”花满楼倒是对其神出鬼没习惯了,即便他耳力再好,感知再敏锐,除非对方故意露出破绽,否则他根本无法察觉。
“桃兄,人吓人,吓死人啊!”陆小凤夸张的拍着胸口。
桃朔白略有歉意:“抱歉。陆小凤要去查金鹏王朝的事,七童与我一起去。你跟着我学习也有两年,这次外出,我考考你。”
“是。劳累师父了。”花满楼本就有心陪陆小凤去一趟,对他的决定自然没有异议。
桃朔白特意观察了君实,君实整个人萎靡着,连开腔都懒得说。算一算花满楼今年二十一岁,君实憋屈了二十一年,不短了。于是他说道:“陆小凤,你先走,沿途留个消息,我和七童有件事要办,事后会追上你。”
陆小凤识趣,见他没特意说办什么事,就没多问,当下告辞,乘着夜色就走了。陆小凤哪怕喜欢破案解谜,却少有这么急迫的时候。
待陆小凤离去,花满楼才疑惑相问:“师父,我们要办什么事?”
“你可知我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
“……难道不是星相占卜?奇门遁甲?”花满楼越发不解。
“不,我最拿手的是捉鬼除祟。”
花满楼顿时瞪大了眼,连没精打采的花满心都瞪大了眼,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眸中一亮,颇为急切的问道:“难道和我有关吗?”
“嗯,我可以为满心寻一副身体,将满心魂魄导出,借尸还魂。”桃朔白并没说能炼制肉身的话,那对于凡人而言太恐怖。
“真的?师父!”花满楼自然十分震惊,可因花满心的存在,对于借尸还魂倒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他只是有些担心:“师父所寻的身体……”
“我花费了五年才寻到,与满心十分契合,对方乃是因病早亡。只需要七童的鲜血,我绘制一个法阵,就能让满心成为独立的人。”
“辛苦师父。”这样的事当然是大喜事,花满楼当然不会不同意。
桃朔白取了花满楼的鲜血,只让他坐在外间,自己进了屋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置于床上。乍一眼看去,像个人,但这人没有五官,没有手脚,像个包裹着人皮的蛹。桃朔白掐动手诀,牵引花满楼的鲜血绘制符文落于蛹上,光芒一闪,符文隐入蛹身,逐渐蛹就发生了变化,一息后,床上的蛹便似脱掉了壳子变成了人,此人与外间的花满楼一模一样。
桃朔白再度做法,拽出花满楼体内的君实之魂,封入这副新的身躯。
外面的花满楼只觉得心头一空,好似缺了什么,本能的就喊了一声:“满心?”
然而没有回答。
花满楼有些担心,又喊了几声皆无回应,屋内有无声响,不免焦灼。他刚想敲门询问,又怕打搅了师父。
这时门却开了,花满楼急切的想问满心状况,可突然瞧见桃朔白身后站着一人,顿时惊住了,好半天才迟疑的出声:“满、满心?”
“满楼,是我。”花满心心情极好,难得没连名带姓的称呼,而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高,甚至衣服都是花满楼曾经穿过的浅青衫子,偏偏花满心一笑给人的感觉总带着几分邪气。
花满楼没在意那些,他现在很激动,没想到真能看到满心成为独立的人,此刻的激动丝毫不亚于眼睛复明之时。花满楼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他隐隐也清楚,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定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只怕用了什么神秘的手段,但他并没追问,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我们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和哥哥们。”
花满心皱眉:“回去要如何说?我知道他们,他们却不认得我。”
哪怕花满心亦是从小在花家长大,可因特殊的情况,唯有花满楼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孤独惯了,没享受过花家其他人的亲情,他对花家也着实没什么深厚的感情。若真要去认亲,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哪怕说出来都不见得有人信呢,何况,他不在乎那些,他的亲人有一个花满楼就足够了。
花满楼兴奋之后,被他一问,也冷静了下来:“确实不好解释。”
哪怕他们长相一模一样,可花家都知道当初生的是单胎,没有双生兄弟,哪怕他说出隐秘,那些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若是因此忌惮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再者,真告知家人,也会暴露师父的秘密,只怕要掀起轩然大波。
花满楼顿时知道自己想的单纯了,此事真不能坦白。
“只要你认我,别的不在乎。”花满心知道他的心结,当即就表了态:“就说我们是意外遇见的,因为长得相似,名字相仿,觉得十分有缘分,结拜了兄弟。”
“只好如此了。”花满楼到底还是愧疚的。
此事一了,三人便寻到陆小凤留下的信息找了过去。
他们三人算起来只比陆小凤晚出发了两天,但陆小凤心急,赶路很快,等他们再次接到陆小凤消息时,陆小凤已经在丹凤公主的带领下去拜见金鹏王。
上官飞燕对于陆小凤的举动很好奇,听闻他说不希望他们再去惊扰花满楼,便了然。她误以为是先前杀花满楼的举动触到了陆小凤的弱点,所以陆小凤妥协了,那么就说明,花满楼的确不是重生之人,那就……更不可原谅了!她自负与聪敏美貌,从没在男子身上败过,花满楼竟敢那么对她!
陆小凤看似妥协去查案,实则也在暗中查金鹏王朝,总觉得飞燕丹凤都有秘密,这金鹏王朝也有不可说的秘密。他又遇到上官雪儿,十一二三的样子,非得说自己二十,惯会撒谎,还说她姐姐上官飞燕死了。
哼,陆小凤绝对不信,这肯定是上官飞燕的诡计!
上官雪儿很愤怒,定说姐姐被埋在花园里,还在花园里拼命的挖。陆小凤尽管已对上官家的几个女子感官很不好,但上官雪儿许是太会撒谎,他竟又有几分相信,或许是内讧?
“雪儿,你在做什么?”上官丹凤突然出现,依旧是那么美丽高贵,却又带着温柔和无奈。“你又调皮了?我请陆小凤来是帮父王的,你可别捣乱。”
上官雪儿看她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上官丹凤对着陆小凤一笑,眼中含情脉脉,暗示明显,可突然她似看到什么惊恐的东西,双眼倏然大睁,脸色发白,身子颤了颤,终于尖叫着喊了一声:“不——”
陆小凤正惊疑,只觉得一阵风起,周身寒气加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扑到了上官丹凤身边。等他去看时,只见上官丹凤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满脸扭曲,双脚乱蹬,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上官丹凤原本穿着黑色丝袍,看似简单,却极为讲究,她又是个美人,现在却毫无仪态的在花园的泥地上翻滚,哪怕裙摆卷起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也无法令人产生美感,只因眼前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陆小凤犹豫再三,打算先将她制住,毕竟怎么看都是对方在自残。
可这是上官雪儿也似看见了什么,惊恐的大喊:“公主?你是丹凤公主?那她是谁?”
陆小凤一惊,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不等他想出结果,地上挣扎的人停止了动静,他心下一个咯噔。停驻片刻,见没有其他异样,这才上前查看,然后他就发现丹凤公主死了。原以为对方双手会紧紧卡在脖子上,出乎意料,他轻轻松松就掰开了,而且……怎么看这双手与脖子上的指痕都对不上,自己掐自己,双手拇指朝外,可其脖子上的掐痕,却是双手拇指朝内,显然——这是他杀!
这种明晃晃发生在眼前的诡异令陆小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小凤看不见,可不知为何,上官雪儿却看见了。
她看见一个仿佛从地底下爬起来的丹凤公主,面色惨白,手指发黑,正是这个丹凤掐死了另一个活着的丹凤。上官雪儿是聪敏的,这一刻她已经猜到,真正的丹凤公主已经死了,这几日作为丹凤公主出现的只能是一个人——她的姐姐上官飞燕。可现在,上官飞燕也死了。
就在死去的尸体便,突兀的聚起一抹魂,显现出其真实的模样,正是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不敢置信,她、她死了?她什么都没得到就死了?甚至比上一次死的更早!她恨,她恨啊,大叫一声就朝丹凤公主扑去。却见一阵微风吹来,两个魂儿都不见了踪影。
陆小凤此时琢磨过来了,揭开了易容,看到了真相。
尚在途中的桃朔白却是动了动手指,将丹凤公主与上官飞燕二人的魂魄收入桃木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