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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奇,黑夜人带着张老往什么方向去了?”白浅浅问。
宫奇指着西街方向,“那边。”
西街尽头,是西城门。
城外,左右两侧分别有一条道,一条是宽敞的官道,人来人往;另外一条是乡野小道,人迹罕至。
宫奇大手一挥,指着官道对李捕头说道,“你们骑着马,往官道方向去,我和白小姐从小道追过去。”
李捕头知道,宫奇是个傻子,他的指令自热是不能听的,因此并未动身,而是看向白浅浅。贺兰大人对白小姐的心思,全城皆知,他可不想得罪未来的贺兰夫人。
直到白浅浅点头,李捕头这才带着众人朝官道追去。
小道是青石板路,由于人烟稀少,青草几乎将石板完全覆盖。一路上隐隐可以看到,草丛上有被踩过的痕迹。从痕迹上看,那人刚过去不久。白浅浅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飞奔而去。
“夜叉大人,等等我。”宫奇紧随其后。
“夜叉大人,别着急,张老不会有事的。”宫奇的语气镇定得出奇。
两人速度极快,转瞬间就将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就连唐如玉,也追不上。
不消半盏茶功夫,两人就到了一座破庙前。
白浅浅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我们进去看看。”破庙年久失修,墨色门廊上挂着大大的蜘蛛网,房梁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青云寺”。
推门而入,血腥味又浓了几分。抬眼一扫,只见巨大的佛像脚下,洒着几处鲜血,张老躺在血泊里,纹丝不动。
“张老!”白浅浅飞奔上前,泪水夺眶而出。张老是唯一和娘有关系的人,也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真正为她着想,时时刻刻关心着她的人,如今却躺在冷冰冰的地上,让她如何不痛心。
“夜叉大人——”宫奇慌忙把白浅浅捞进怀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浅浅脆弱的模样。记忆里,她是武功高强的夜叉大人,是百折不挠的白家二小姐,是固执地谋算着夺回家产的鎏金阁当家。“别哭,别哭,张老没事。”
“怎么会没事?他都没了呼吸,身体都凉了!”白浅浅心中满是自责,“若不是因为我执意重开鎏金阁,张老怎么会卷入这是是非非,他这般年纪,早该在家颐养天年,都怪我——”
“夜叉大人,真没事,张老他——”宫奇想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只一遍遍轻抚着白浅浅的秀发。
沐白一只手撑在房梁上,那叫一个痛苦,这破庙也不知空了多少年,房梁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虫眼,蛀虫几乎把整座庙啃空了,完全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偏偏公子和白小姐在下面抱抱搂搂,他这时候现身肯定会被公子一掌劈死。
就在沐白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有个冒失鬼冲了进来。哈哈,小丫头,你死定了!
进来的人,正是唐如玉,她轻功不算太好,一路追来,气喘吁吁,两颊微微有些泛红。
“小表妹——”
“哇——,你们在干什么——”
唐如玉慌忙捂住眼睛,一步步往后退,“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妈呀,吓死我了!”唐如玉退到院子里,捂着几乎快要跳出来的胸口,暗叹自己反应快,否则还不被表妹夫给杀了!早知道他们是赶着到这破庙里温存,打死她也不会跟来。
可是,不对,她刚才明明看到,两人身旁躺着张老的尸首!莫不是小表妹和表妹夫魔怔了?唐如玉在院子里跺了跺脚,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白浅浅被唐如玉一声惊呼打断,赫然发现自己竟靠在宫奇怀,而宫奇正含情默默地盯着她!面色陡然变红,连说话也变得有几分结巴,“宫,宫奇,快让我起来。”
两人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整个人如醉酒一般瘫软,伸出手去想要推开,却在抵上他坚硬的胸膛那一刻,缩了回来。白浅浅暗暗掐了掐手臂,想要从这种奇怪而可怕的感觉里醒过来。
她这是怎么了?莫非,中毒了!记得书中说过,有些毒无色无味,会让人神智不清,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看她掐自己的手,宫奇又好气又好笑,慌忙把她的手掰开,“傻瓜!”
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宠溺!
一定是听错了!
白浅浅挣开宫奇,深吸了两口空气,脑袋逐渐清明,“那个,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杀了那黑衣人,替张老报仇。”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却被宫奇一把抓住,“已经派人去追了。”
白浅浅不信,“再晚就来不及了。”
“公子,我可以下来了吗?”沐白憋着一口气说道。
白浅浅这才发现,房梁上竟有人。
也不等宫奇点头,沐白飞身而下,落在白浅浅身旁,大大方方地做起自我介绍来,“夫人,我是公子的随身侍从沐白。”
宫奇的随身侍从不是福伯吗?等等,他刚才称自己什么?夫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你们家夫人?宫奇,原来你已经有家室了,恭喜恭喜!”
宫奇面色一沉,扫了沐白一眼,吓得沐白浑身一哆嗦,慌忙补充道,“白小姐,你可不能误会我们家公子,我们家公子说了,你是他未来的媳妇,所以,我们宫家上下都把你当做夫人。”
“以后称我为白小姐,或者,你可以叫我浅浅。”白浅浅说道。
沐白嘴角抽了抽,夫人,我可不敢叫你浅浅,我还想多活几年,“是,白小姐。”
“人抓到没有?”宫奇出声问道。
沐白回道,“抓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沐白接着说道,“不过又跑了。”说罢,瞧了一眼公子的脸色,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不知道公子会如何责罚他。也怪他太过大意,见那人是女子,又受了伤,这才放松了警惕。
“理由?”此时的宫奇,墨色玄衣,面色肃然。白浅浅忽然产生一种错觉,站在眼前的不再是痴傻的普通男子,而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沙场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