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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就开始诅骂:“谷樱诺,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就这样狠心把他送进去,他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
“渣子入狱,对谁都有好处!”
樱诺吃完最后一口苹果,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俩母女还站在客厅里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着怎么办。
她望了一眼她们,冷笑着说:“我与他在一起的那五年,不过是我失了忆,妹子,其实,我对他根本没一点感觉,就好比是不喜欢的玩具,就算被夺走了,也无所谓。”
你处心积虑夺走我不喜欢的玩具,我是无所谓的。
“所以,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用在你身上最适合不过,对了,刚才我打电话帮忙问了,据说郁氏漏锐非常严重,有一个多亿吧,妹子,姨妈,就算把你们手中谷氏的股票全卖了,再加上这幢房子,恐怕也把他捞不出来,他只好把牢底坐穿了。”
语言不咸不淡,云淡风清,可是,却是一把无声的利刃,在一寸寸切割着谷芬芳母女的耳膜。
“谷樱诺,你这个贱人,我给你拼了。”
谷馨予气火攻心,正欲向她扑过来,却被谷芬芳一手扣住,冷斥:“都什么时候了。”
谷芬芳给女儿使眼神,让她消消气,别把谷樱诺逼急了,谷樱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使坏,她们拯救郁梵的就可能无力回天了。
“贱人骂的是你自己吧!只有贱人才会勾引人家的老公,才会那么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
谷馨予扬高了嗓子,尖锐的声音直刺耳膜。
樱诺挖了挖耳,冲着她们不好意思一笑:“报歉,唇舌之战毫无意义,妹子,忙是我帮过了,可是,我有心而无力,只能对不住了。”
“外公还在楼上休息吧,我来可是为了探望他的。”不理两个女人狠狠瞪着她,想把她千刀万剐的目光,她径直走上了楼,上楼时,玉手一直沿着花木扶疏一步一步走上二楼,在即将转过弯的瞬间,她转过头来了。
凝扫向大厅里僵坐着的母女俩,眸光似一柄冷刀:“郁梵入狱的事,最好别惊动老爷子,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警告完纤弱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谷馨予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那么讲究的一个女人,居然把唾沫吐在了地板上。
狠跺了一两脚,她尖着嗓子低喊:“妈,怎么办?”
她的儿子不能没有父亲,她的儿子不能一出生父亲就进去了,她不想生孩子,那么痛苦的过程里没有老公的背叛。
“容我想想。”
对方来头太大,谷芬芳也乱了章法,再说,她老公林之柏才遇了事儿,女婿又进去了,一波一波的,没个消停,好像就是使是预谋好的连环计。
“妈,去告诉外公。”
“你刚才不是没到谷樱诺的警告,如果再逼急了她,她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谷芬芳毕竟年长,俗话说,吃的盐,吃的米,走过的桥都比女儿要多。
再说,她看到了谷樱诺微笑背后隐藏的那颗报复心,她的孩子掉了,凌云宵说孩子不是骜政的,可骜政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坦然承认了,不管是不是骜政的,骜政那么迷恋谷樱诺,一定会想办法给她报仇。
谷芬芳现在后悔了,她不该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在别人的婚礼给谷樱诺难堪,不该呈一时之快,去帮衬着女儿,如果当时,她不跑出来与女儿一起大闹,任骜政抱着她离开,女儿就不会推她那一把,谷樱诺的孩子自不会掉。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悔也迟了,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谷芬芳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林之柏昔日的同窗好友——玉书记!
“你在家给我好好呆着,别再去招惹那小狐狸了,听到没?”
谷芬芳最了解女儿脾气,深怕她又跑上楼找谷樱诺闹,她这女儿的脑子根本不能给那赔钱货相比。
她又不在家,谷馨予吃亏是自然。
“知道了。”
谷馨予机械地应答着,表面上答应着,心里暗忖,我才不会就这样放过那小骚狐呢。
谷芬芳去找人救郁梵了。
樱诺去书房陪外公聊了一会儿天,等外公午睡后便走出了卧室。
经过小阁楼时,她看到了坐在石桌上,拿了一本书,却双眼盯望着不远处一片翠竹林发呆的谷芊芊,谷芬芳的妹妹,也是那个把她害得流产,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疯女人。
平时,她都呆在精神病院里,外公很少把她接回家,除了逢年过节以外,眼看就要过端午了,也许,这就是外公把她接回家的重要原因吧!
她的头发梳得光亮,笔直披在肩头,穿戴也非常整齐,满身珠光宝气,她是谷天鹏将军最疼爱的小女儿,接回来一定有专门的佣人照看着,她的生活起居,她每天的穿戴,至少有两个佣人侍候着。
樱诺四处收巡了一遍,也没看到佣人们的踪影,这些佣人去了哪儿,莫不是偷空去玩了。
“小姨!”
她走过去,连续喊了三声,谷芊芊才回头看向她,其实,谷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美人胚子,谷芊芊只是精神不正常,她打扮出来,五官轮廓比许多女人都美。
就像现在,一双秋眸如雨后的湖波,只是比寻常人少了些许的晶亮,面情也黯淡无光,只是,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平静,嘴角还微微泛着笑意。
“你来了!”
也不知谷芊芊是不是真认得她,樱诺在她旁侧的石凳上坐下!
“小姨,看起来你精神好了许多!”
谷芊芊脸上的表情没变,她的眸光变得温柔。
“樱诺,听说你结婚了,你嫁的是骜政?”
思路够精晰,樱诺一怔,笑了两声:“嗯,对,小姨,你恢复到这程度了,太为你高兴了。”
“骜家不错,骜政那小子小时候就很乖,长得眉清目秀的,现在肯定也长高了,帅了,当年,你妈是在一片樱花林中生下了你,生你的时候,满树樱花凋零,紫红的樱花好美,那女人太狠了,她居然动用关系将医院封锁,没医院敢接你的母亲去生产。”
她回忆着,仿佛又回到了樱诺出生的当天,那片紫红色的樱花林,那个樱花飘飞的季节。
“为什么不找外公?”
原来,谷芊芊曾见证了自己的出生。
“你妈让我不要找,她说要自己争气,她是离家出走的,父亲也痛恨她的堕落,她去夜总会做舞女,把他的谷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你应该了解你的外公是一个把面子看得多么重要的一个人。”
樱诺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热,脸面难道比女儿的性命更重要?
她真的没办法理解这种面子观念。
也许她太年轻,又或者说,她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人,一旦在社会有一定的地位,面子思想就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而且,她当时也不在国内,出差了。”
“再说,那时候,大姐怀了馨予,也快生了,全家都围着她转,我与你母亲一样,表面上受父亲的宠,由于母亲过早离逝,父亲又忙于工作,常年不在Z市,家里许多事都是大姐说了算。”
“你妈生你非常艰难,那时,她才十五岁,而我才十四岁,用现在人的观念来讲,我们都只是未成年的孩子,你妈满身是血躺在樱诺树下,我吓得六神无主,等我跑去找人来相救时,回来只看到了樱花瓣染满了鲜血,满眼的血红,至今都令我怵目惊心,我四处找你妈,可是,没找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一度认为她死了,却没想一个月后,就听说她将一个女儿送给了丁姨,自己一个人消失了。”
这就是谷雪雁当初生下樱诺悲惨的遭遇,樱诺心里纠结了,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出生那么艰难,几乎要了母亲的命。
生产时,男人不在身边,自己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这就是她叛逆堕落最终的结局。
父亲不认她,她不愿意回到破烂不堪的母亲怀抱,老公不要她,她无路可走,又不能舍弃女儿,所以,她把自己送给了外婆,一个人永远地消失在了人海中。
想到昨天她对凌云宵吼过的话,现在,她的心微微被什么东西刺痛着,不论如何,是凌云宵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
“这么多年了,你妈妈一直不见音讯,其实,我瞒挂念她的,也不知,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谷芊芊从小体弱多病,心地善良,当年,她虽小小年纪,却不忍心二姐谷雪雁受生活的折磨,不止一次偷偷塞钱给她,可是,谷雪雁却傲气地将钱当众扔了。
“谷芊芊,别得意,终有一天,我会过得比你们都好。”
谷芊芊知道二姐恨她,恨大姐谷芬芳,甚至恨父亲,恨谷家的每一个人。
当初父亲选择的是她们的母亲,而不是丁雪柔,如果父亲选择的是丁雪柔,或许,她们会与雪雁一样,过得艰苦而贫穷的生活。
樱诺想告诉小姨,母亲还活着,可是转念一想,她是一个脑子有病的人,万一病发乱说,岂不是将如今平静的局面掀起千尺浪。
她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是否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出生年代里,三月樱花飘飞的季节,一个女人痛得撒心裂肺,下身血流不止,躺在一株樱花树下,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没人可以帮助她,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差一点她就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
原来她的身世,她的出生如此惊心动魄。
谷芊芊望着她,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怜爱:“你长得与你母亲并不相似,你父亲我没看到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二姐当时是喜欢那个男人的,只是,那男人太不负责任了。”
谷芊芊表情微微狰狞,可能是想到了二姐生女儿时满身是血的悲惨样子,说得义愤填鹰。
“我是被你奶奶禁锢在家里的,她们锁了我,我出不来,我也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父亲薛薄俊的话在她耳边回旋。
他们都是各说各有理,她也搞不清事实的真相,对于她出生的说词,母亲谷雪雁被一个大她一半岁数的男人抛弃,还把她脸划花,薛薄俊的原配,至今还因划花了母亲的脸被关在牢里。
而当初,母亲生她时遭的这份儿活罪,应该是所有的人也有责任,她自己也有责任。
“他也有苦衷吧!”
她只是随口的一句,却让谷芊芊神情扭曲,她吼:“他有什么苦衷,不过是不再新鲜,腻味了就把你妈抛弃了,我妈一直说,天下男儿皆薄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樱诺知道小姨为什么会疯,好像听说她是爱上了一个穷酸小子,外公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与那小子就搬出去同居,同居一年,她为那男人打过三次胎,然而,有一天,她却抓住了那个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赫身躺在床上。
她抓住穷酸男人出轨,她背叛了家人,不听父亲的话,居然落得被抛弃的下场,她用枪打破了那女人的胸膛,男人报了案,警方将她抓走,在狱中呆了两个月,出来时人就疯了,外公谷天鹏带她去看了好多名医,都未能治好她的病,不过,樱诺感觉这次她脑子比以前清晰多了。
不过,情绪还是容易波动,特别是谈及一些以前的过往,她就探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冲动,易怒。
外公为她找了许多的心理辅导师,可是,都没有太大的作用。
穷酸男人绞的那个女人被她杀死,法院判她有期徒刑二十年,刚执行不到两个月,谷家就动用关系,以她精神出现问题为由,将她保外就医,然后,事情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当时那个小三的家景雄厚一点,事情就不可能办得那样简单。
“小姨,你有新简讯来了。”
樱诺从石桌上拿起她的手机,递过去,可是,谷芊芊正处在悲愤的思绪中,根本不愿意伸手接手机。
樱诺点开了收件箱,她看到了一点短讯,是心理辅导师发过来的:亲爱的芊芊,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要去纠结过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瞧,今儿的太阳好美,落下地平线后,世界虽是黑暗的,可明天它又会跳出来,照亮我们的世界。爱你的‘阳光’”
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戒怒,戒躁!
原来又换心理辅导师了,以前记得外公请的那个叫‘不凡!’,现在这个叫‘阳光’,不错,这名儿虽简单,瞧他几句语言,犹如是照亮谷芊芊阴暗世界的那一缕‘阳光’。
“小姨。”谷芊芊不接,她只得将手机拿在掌心把玩!
“你恨偷人家老公的女人吗?”
“当然恨,谁偷人家老公了,我将它打入十层地狱!”谷芊芊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种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要不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为了心爱的男人一无所有,两袖清风,为了心爱的男人被父亲谷天鹏赶出谷家,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除了一个杀人犯的罪名!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小姨,你在医院呆太久了,也许,你不知道,我与郁梵离婚是因为馨予啊!”
“她勾引郁梵了?”
见樱诺默认,谷芊芊的情绪一下子就爆怒了:“她整天打扮的花里狐哨的,一看就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的主。”
“她勾引郁梵,反正,我也不爱郁梵,她喜欢就给他吧!”
淡然的语气,似乎是一个自己从不曾爱的玩具,你要就送给你吧!只是都给你了,你还要来兴风作浪,就不能怪她不念半丝亲情了。
“只是,我前两天,听到馨予与大姨妈在背地里偷偷讲你坏话!”
“说,什么坏话?”
谷芊芊精神本来就有问题,多年来,根本未治好,‘阳光’心理辅导师也只是让她比以前稍稍好那么正常一点,一旦扯到一些敏感性的话题,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说啊!她们说我什么了?”
没得到自己深爱男人的心,早就想与整个世界为敌了,还敢在她背后嚼舌头根子。
“她们说藏天傲根本不爱你,当初,是你巴着人家不放的,还说,你为了他与谷家断了亲情,离家出走,最后被他抛弃是绺由自取!”
“她们敢这样子说我,太没良心了,她们到底是我亲人还是藏天傲的亲人?”
她被藏天傲那个臭男人欺负了,她的大姐,她的侄女儿居然站在外人那一边,谷芊芊怒火中烧,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
“谷馨予那贱货在哪儿?”
“我要把谷馨予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不过,小姨,别闹,你知道的,谷家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把吵醒了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她们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要去杀了她。”
谷芊芊脑子又不清楚了,眼睛里迸射出缕缕狠光,她想将那些讲自己坏话的人五五分尸。
满脸狰拧的表情看起来怪吓人的,当初,她从外公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在楼梯口就是碰到如此模样的谷芊芊,她推了自己一把,自己从楼梯上摔下,鲜血染红衣裙,丢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这些事情一直在烙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仿若就在昨天,本来她想放谷馨予一马,没想那女人不知悔改,又要了她第二个孩子的性命,她且还能容谷馨予猖狂下去。
“小姨,别跑,小姨,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假意追逐着谷芊芊的步伐,其实,她一直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她表面上没告诉谷芊芊,谷馨予此时身在何方,但,她的话里暗示了谷芊芊,谷家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谷馨予此刻应该就是在睡午觉,即便是没有睡,只要她还呆在这幢宅子里,她就难逃一个死字。
缨诺越是拦阴,谷芊芊越是疯狂,她疯疯颠颠窜进了谷馨予房间,此时的谷馨予听到外面有吵杂声,伸着懒腰掀开薄被从床上起身,打着哈欠,睡眼惺忱:“死丫头,你们在吵啥?”
她以为是侍候自己的下人在外面偷偷私聊,扯唇就骂开,骂得极其地难听。
“下面又骚了,明儿找几个男人来侍候就不痒了,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扰她美梦实在是该打,由于担忧郁梵的安危,她先前一直未睡,在床上滚了大半个小时,实在是太累就睡着了。
没想却被丫头们吵醒了,她心里自是不舒坦,谷馨予一直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小气脾气很重,每天早晨起床都会向下人们发一通火才会安静下来。
并未听到下人们传来唯唯诺诺的声音,她正觉得奇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门被人用蛮力踢开了。
“谷馨予,小娼妇,给我滚出来。”
谁啊,这么猖狂,还敢骂她小猖妇,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正想发作,定睛一看,见是面孔扭曲的谷芊芊,她当下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了。
要说,谷馨予被能干的母亲专宠着,谁也不怕,在外面干了坏事儿,从小到大都自有能干的母亲出去擦屁股,可是,母亲曾不止警告过她一次,谁都可以惹,谷芊芊那疯女人惹不得。
偏偏这疯婆子莫名其妙今儿就找上门了。
“小……姨。”
她冲着谷芊芊一个劲儿地傻笑着,想尽量缓和气氛,她也不敢跑,如果她一跑,照谷芊芊的疯劲儿肯定会猛扑上来。
“你没资格这样叫我,你这个贱女人,你勾了人家老公,还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女人,谷芬芳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坏女人……”
谷芊芊言词犀利,骂功一流,词句不会重复,噼哩叭啦像爆草豆似的。
谷馨予听得一愣一愣的。
如同坠入五里云雾中。
“小姨,我没……有啊。”
她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她几时讲谷芊芊坏话了,这祖宗,这疯女人,她妈谷芬芳那么厉害,都不敢惹,外公也不敢惹,因为她的病,她更加不敢惹啊!每次外公把她从医院接回来,躲她都躲得老远的,今儿又是抽哪门子风啊?
“小姨,好小姨,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们有血缘关系,在众多的兄弟姐味中,我妈说,她最疼的就是你,小姨,你说,我们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说你坏话,你别听别人乱说嘛!”
谷馨予不敢与她正面冲突,因为,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什么疯狂的行为都做得出,所以,她只能采取怀柔政策。
“少给我哆嗦,藏天傲是你什么人,你居然帮着他说话,明明是他背叛了我的爱,你妈还说我活该,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我剁了你。”
“不,不是。”谷馨予怕极了谷芊芊眼中闪烁的凶狠光芒,好似自己是她的灭门仇人,想除之而后快。
好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可是,实在是枉冤,她根本没有说啊!也许,背着她提过藏天傲的事情,在她看来,小姨谷芊芊就是一傻蛋,爱一个穷酸的男人,为他抛弃一切,不惜抛弃家人与他私奔,最后还被那穷酸的男人摆了一道,这世上,谁不爱财,爱钱,爱权,那个穷酸的男人一定是看中了谷家的势力,外公手中的权力,所以才百般接近她,见她没任何利用价值,当然就将她弃了,这是很非常的事儿,偏偏这朵外公养在温室里的小花儿不知道人世的险恶,看不清形势,抓奸在床,失去理智时冲动地将人家给杀了。
为了挥她出来,外公费尽了心思,据说外婆也是在那个时候得了重病,她在狱中疯了后,外婆病情加重,最后不治身亡。
这些都是听母亲谷芬芳讲的。
所以,私下,她有时候会与母亲谷芬芳聊两句,可是,绝对没有任何人在场,就只有她与母亲两个人,她是妈的亲生女儿,妈觉得不会害她。
莫不是说有下人偷听到了讲给了谷芊芊听,可是,谷府里,哪个佣人敢有如此大的胆儿啊!
“小姨,你听我说!”
谷馨予说着,想趁她不注意时把身体慢慢挪移出房间。
没想谷芊芊很敏感,眼睛瞠得大,火速从桌案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水果刀抵在了谷馨予脖颈处:“再挪一步,老娘要了狗命!”
灯光下,水果刀刀尖寒光闪烁,扎得谷馨予眼睛生疼,双脚也不停地抖动。
天啊!她在心里狂叫,这疯女人真要杀她啊!
这个杀人犯凶性毕露了,妈,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啊!
“小姨,我没有说,真没有说……呜呜!”谷馨予吓得尿裤子,背心发麻也发黑,她不敢动,刀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动一下就会割断她的咽喉。
“我不认识藏天傲,我与他没关系!”
这句话无意中戳中谷芊芊死穴,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说过同样的话。
与藏天傲偷情的那个女人,她捉奸在床后,她把她们的衣服全扒了下来,拿着尖刀吓唬与藏天傲相好的女人时,女人光着身子,雪白的身子像筛了糠,面色铁青地乞求着:“放了我吧!我不认识藏天傲,我与他没关系,他只是给我一些钱,所以……”
她听了仰天大笑,笑得极其疯狂,她们当她是傻瓜呢。
就算她与藏天傲没关系,就算是藏天傲逼迫她的,她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为了藏天傲,她一无所有,背叛亲人,她无法承受那样的事实,挥刀将女人喉管割破……
她望着谷馨予,眸光渐渐充斥着一股子绝世的恨与怨!
“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只要跟他上床,你就得给我下地狱去。”她阴狠笑了笑,那笑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撒旦。
女撒旦!
“不……”
‘啪’一耳光煽过去,谷馨予感觉耳朵翁翁作响,嘴角裂开,谷芊芊打得非常重力,许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她恨眼前这个夺了自己老公的女人,只是因为谷馨予的那句话,她产生了错觉,发生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她抓住藏天傲与女人出轨的那一天。
她曾问过男人:“天傲,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有一天,你负了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放心。”男人吻着她的鬓发,用着低沉性感的嗓音安慰。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会杀了你,再杀了那个女人。”
耳鬓厮磨时,她曾掐着他厚实的膀子警告。
藏天傲也当她是玩笑话,听了一笑置之,许多女人都会说类同的话,然而,真正敢提刀杀人的女人不多。
况且,她一向是谷天鹏捧在掌心里的宝贝,从小没吃丁点儿苦头,未经任何风吹雨打,平时看到一只蟑螂都会叫大半天,见了一只老鼠也会吓得尖叫着跳上床躲避。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可能动刀动枪。
然而,藏天傲偏偏就料错了,再胆小的女人,如果绝望了,不想活了,胆子也会变大,血液逆流之时,是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因为,她把藏天傲看得很重要,他的背叛等于是踩踏了她头顶一片天,天都垮了,她还能顾及什么呢。
所以,她杀了那个女人,却也得到了报应,她疯了,生不如死,日日被病魔缠着,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
眼睛里浮现一抹红光,此时的谷芊芊就如一只被激怒的妖孽,兽性狂发。
右手拽住了谷馨予满头秀发,用力揪扯着,头皮都扯起来好长一寸,痛得谷馨予嗷嗷直叫。
另一支握着尖刀的手在她脸蛋上一寸地游移着,眼神凶悍:“老娘捅死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谁,居然敢与他呆一块儿。”
“小姨,我是谷馨予,是你侄女啊。”谷馨予傻眼了,见谷芊芊眼里迷雾光束,知道她又犯病了,而且还自己当成了她的假想敌,那个偷了谷芊芊老公的坏女人。
“小姨,我是谷馨予,你看清楚,我是馨予啊!”
然而,谷芊芊已再次钻入了那个冰冷的世界中。
疯狂的世界,那个能让她随心所欲,疯狂不已,任性妄为的世界!
刀子在谷馨予脸上乱划了两下,淡淡的血痕在谷馨予右脸颊上呈现,还有小滴的血珠子,连成了一片,她脸蛋看起来很花。
谷馨予整个人仰靠在墙壁上,不敢动,身体却不断地抽搐着。
心里充斥着一股子惧怕,深怕谷芊芊手中的刀子乱舞,她的脸蛋儿花了,容也就毁了。
“小姨……呜呜。”
这声小姨喊得清晰,渐渐唤醒了谷芊芊失去的理智,谷芊芊身体震了震,眼神变得清明,视野里呈现了熟悉的容颜,忽然才记起那个女人已经被她杀死了,眼前的这个是她的侄女谷馨予。
她这是怎么了?
又犯病了?
谷芊芊烦恼地低咒一声,刀子从她手中滑落,摔到了地面发出‘匡当’的声响。
“是后不要在背后乱说我坏话,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呸。”
谷馨予这种勾人家老公的女人,从骨子里谷芊芊瞧不起她。
谷馨予得到自由,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怕谷芊芊再收拾她,她吓得迈开双腿就冲出了门。
谷芊芊见她跑走,也不知咋地就疯了似地向前跑,嘴里疾呼:“谷馨予,你又跑到哪儿去讲我坏话?”
正如谷芊芊自己所说,谷家的人都是极爱面子的,其实,她也不例外,虽说她精神有时候不正常,但,她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她被人甩了,这种事她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以为谷馨予是跑到外面乱说,借又报复她刚才恐吓的行为。
见她走了,她自然是要追出去阻此。
谷馨予回头见女恶魔追出来,左脚一歪,右脚踏空,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身体就笔直摔出……
‘叭嗒!’
她的体在滚了十几层楼梯后终于落了地,撕裂疼痛在身体的四肢百胲里蔓延开,感觉那儿一阵剧痛袭来,痛入骨髓,她张着唇,唇瓣不断地颤动着,想喊,想叫,喉咙像是被人用刀子割破了,根本发不出半个字音。
“馨予!”
谷馨予摔向地面狼狈悲惨的样子让谷芊芊心惊,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刚才她只是脑子不清楚,现在,她清醒了。
望了望谷馨予不断抽搐的身体,以及大腿处流下的红色液体,她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言自语说:“不是我,是你自个儿摔下去的。”
樱诺不知道从那儿钻了出来,也许,她一直躲在暗处偷窥谷馨予受侮。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来至谷馨予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谷馨予的眼皮晃动了两下,努力张开眼,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寒光,咬牙:“是你?”
“对,是我,这滋味不好受吧!”
谷馨予努力撑起身,回头望向楼梯口忤着的削瘦身形,她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还在那儿自责担忧。
多可怜的女人,她们同时利用了小姨谷芊芊的疯狂,让彼此失去了珍贵的孩子。
“谷樱诺,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她的孩子没了,她定要找谷樱诺报仇。
“好,来吧~我等着,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语毕,樱诺瞥了一眼她大腿上不断涌出的血汁,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谷馨予,别怪我,这是你欠我的,但愿这次能让你醒悟,别再处处针对我,其实,樱诺也不是有心的,至少,她没有谷馨予那样坏的品质,她真的只是来探望外公,凑巧看到了芊芊小姨,她唆使小姨,不过是想给谷馨予一些教训,让她日后收敛一点。
刚才她看得一清二楚,谷芊芊已经都放过谷馨予了,是谷馨予自己害怕狂跑出去,脚下踏空摔下楼梯,如果她的孩子掉了,那是天意。
她的第一个孩子在谷家楼梯口丢了性命,谷馨予的同样也掉在那儿。
一切都是命,佛说,命里有时,终须要,命里无时莫强求。
谷馨予,欠别的,终究是要还的!
别说我不是有意的,就算是我有意夺走你的孩子,那也是你谷馨予欠我的。
她真的很不想管谷馨予,最后还是软了心肠,为她打了120,车子及时赶到将谷馨予送去了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医生宣告谷馨予肚子里胎儿死亡!
是强行引产下来的,那痛苦自是比樱诺要多千百倍!
上帝待人果然是公平的,你夺走人家的孩子,上帝也会要你孩子的命做为赔偿!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刻骨缠绵篇】
“离安少弦远一点!”男人怒容满面,冷声警告!
这本新文写得没信心了,有喜欢就投票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