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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电话显然是秦皓故意打给林晓雯的，尝到了甜头之后，第三天他就又打打了个同样的电话回来。
这次，顾怡不在身边，林晓雯也镇定的继续接听着。
这次还是跟金珊的通话，通过上次的对话后，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要软和许多，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你一直在关心我的事？”金珊这次不仅不针对秦皓，声音里甚至还多了几分喜悦，“否则，你怎么知道程云整容的事情。”
这话说的林晓雯一愣，继而笑了。
冷不丁发现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花点功夫调查一下才是有问题吧？
金珊这属于脑补过头还是又被那个幕后军师给忽悠了。
“你想多了。”秦皓的声音在电话的两边想起，林晓雯不由得会心一笑。
若不是为了秦家，估计秦皓早就懒得再搭理金珊了。她跟那幕后之人在普吉岛算计他，还有后来联合秦石妄图将他跟秦家彻底切断瓜葛的事情，已经将他们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全部消磨干净了。
眼下，如果不是有着好多条线索都指向金珊，秦皓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新闻，他有的是办法压下去，还顺便能带着星辉炒作一番。
“不可能。”金珊说的又快又肯定，声音有些尖锐，“你要是不在意我，怎么会拿我身边的其他男人跟自己对比，又怎么会关注我身边是谁？甚至还会关心我是不是被人骗了。”
她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左思右想都看不出破绽。
林晓雯不由得咋舌，金珊背后那人还真的很利害。
想必秦皓之前已经说动了金珊，可被她背后之人这么一说，就变成了金珊的这些举动顺利引来了秦皓的关注。
他这种说法，几乎让秦皓之前的努力全部作废。
作为女人，林晓雯很清楚，当她们钻进牛角尖求而不得时，品味什么的根本就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内。只要能引起心中那个人的注意，她们什么事都愿意做。
金珊，很明显就是已经钻了牛角尖的女人之一。
“我更关心的是秦氏会不会被秦石玩倒，秦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会不会晚年颠沛流离，苦无所依靠。”如果对面站的是林晓雯，秦皓的手肯定已经敲上了她的脑袋，可面对金珊他顶多只会再说上两句而已，“算了，我就明着告诉你，你上回为了庆贺秦石进入秦氏送的那一成套的风水摆件，每一件里面都有窃听装置，还有信息发射装置。”
话说到这里，正常人应该就已经明白秦皓的意思，金珊却依然不肯相信，“你要是嫉妒我送秦石摆件，我改天也送你一套就是，保证比送给他的那套要好的多。你拿回去放在星辉，不出一个礼拜就能见效。”
这个金珊，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神。
连林晓雯都不由得叹息，风水这种东西在认识肖云跟杨天歌之后她虽然觉得是挺玄幻，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只要拿个什么摆件回去随便放放就能有效果。
肖云跟杨天歌通常都要在现场看个许久，才根据建筑或者人本身的气场给出合适的建议。
所谓都商场摆件跟护身符可不是一回事，不是什么样的摆件在哪里都适用的。
“金小姐的风水摆件我可不敢消受，我星辉可不想跟秦氏一样被人看得透透的，除了监听之外居然还能发信息。你不妨转告一下你背后的那个人，秦氏马上要进行一场大清洗，洗掉那些能给他发消息的，换上新鲜的血液。”
金珊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新换进来都人不是更具备不确定性？”
不确定是否是商业间谍跟确定会往外发送信息的人比，到底哪个跟安全一点，这个问题对林晓雯来说有些复杂。
她以往看过的小说或者电视剧，说得都是在抓住商业间谍或是情报员后，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部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能揪出幕后黑手。
秦皓这做法好像完全不同？
等到秦皓晚上回来时，林晓雯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作为一名总裁助理的候补队员，她觉得弄明白这个问题很有必要性。
吃完晚餐后不久，林晓雯就钻进了厨房，从择菜到烹饪一点都不假以人手，给秦皓准备了香喷喷地宵夜。
她一边做，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跟金珊这种人在饭点会面，自家男人肯定没什么胃口，备点宵夜绝对能够用得上。
秦皓吃着热腾腾的宵夜，心里觉得非常满足。在他看来，这是林晓雯对他情谊的表达。只不过，这种表达配上求知若渴的眼神，好像有些不搭调。
“说吧，你想问什么？”放下勺子，秦皓转向林晓雯，“你再这么看着我，我都想把你给吃掉了。”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这句广告词在十年前非常流行，林晓雯一听见就噗嗤笑了起来，指着已经空空碗碟白了他一眼，“宵夜还不够你吃的啊？还要吃我，你真好意思！”
“那可不一样。”跟林晓雯在一起，秦皓已经越来越放得开，“食物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你是百吃不腻的，吃了还能再吃！”
“去你的！”林晓雯红着脸嗔了他一句，然后小声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跟金珊说要清理秦氏的人？如果她跟她身后的人有问题，这种动作不是应该瞒着他们吗？”
“还有，我看电视里商战片如果发现了间谍都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等挖出了大人物才一网打尽，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原来是这个，秦皓看着面前表情柔和一脸认真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做事认真，确实是小猫咪的风格。哪怕对于临时给他充当助理这件事略有微词，她却还是努力在适应着，想尽快能够跟上他的步伐。
“这个问题讲起来有些复杂。”他将碗碟丢进了洗碗池，牵起林晓雯的手，
“累了一天，我们先上楼，洗完澡我在慢慢跟你讲。”
秦皓说得一本正经，指头却在林晓雯的手心轻轻挠着，待会林晓雯到底还能不能想起来这一茬只能说是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