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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香气四散,纱飘风动。
安嬷让蓬蒿站在了一片白纱前,白纱后一个人影儿端坐着,
“你叫什么名字?”
蓬蒿看不清纱后的人,只听的这声音似乎有一点儿熟悉。
“蓬蒿。”
蓬蒿,果然是她。她真的来了,她要来向她讨要这一切了。
苦桔心乱的要死,她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这是一片可怕的宁静,然后是苦桔挤出来的声音,
“赐茶水。”
纱帘后一个宫女端了一杯茶水出来。
蓬蒿迟疑了一下,
“奴婢能见一下夫人的脸吗?”
蓬蒿紧张的问,她知道这样问很冒失,但是她真的必须要见这位夫人的脸。如果这纱帘的后面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那就是她的妹妹落花舞了。那是她的亲人啊。她就能回到家了。
苦桔呆了一下。
她沉了声音说,
“你喝茶吧,喝了你会见到我的。”
“谢夫人。”
蓬蒿一脸喜气,把手里的茶水一钦而尽。
顿时嗓子眼里一阵火热,然后就是撕裂了的疼痛。
“啪。”
碗掉到地上。
“你,给我?”
下面的话,蓬蒿没有再说出来。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发现,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她是谁,她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落花舞,她为什么这样害自己?
蓬蒿踉跄着上前,可是,却发现了更加可怕的事,她走不动了。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你真的怪不得我,蓬蒿姐姐。”
纱帘动了,一张脸,一张蓬蒿永远也忘不了的脸出现了。你,你是?
蓬蒿想叫,可是,她叫不出,想指,手也动不了。
这个人, 这个纱帘后的人,这个银月公主,居然是苦桔,那个和她结拜的小女奴,那个拿了她项链的苦桔。
“你可怪不得我。是你不该来。这里的一切是我的。”
安嬷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是的,这就是她给公主出的主意。她让公主把这个小夫人毒哑,只要她哑了,就再也不能挑拔事非。纵有美丽的脸蛋,一个哑巴,蒙托将军又能宠她几天呢?
她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着一种茫然,伤感。
安嬷摇了一下头,她想这都是因为这女子的一双眼睛。
她不该再看这双眼睛了。她只要想她的公主就行了。
“不要怕,你不会死,你只是以后不能说话了。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我不会难为你。等到将军回来了,我会向他说。我已经给你留了情,我没有动你的孩子,没有动她们两个。我也不想害你,可是,你该知道,我只能这样作。”
苦桔喃喃的说。
她真的也不想杀了蓬蒿。毕竟她拿走了蓬蒿太多的东西。她不能再拿走她的命了。她是假公主的事,只有蓬蒿一个人知道。小长子并不知情。她不想杀人。
“送她回去吧。让下人好生伺候着。”
苦桔转身走了出去,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蓬蒿了。
蓬蒿是被两个宫女抬着,进了她们住的小院的。
“姐姐,姐姐,你?”
玉儿扑过来,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蓬蒿姐姐怎么会这样呢,脸色白的吓人。她怎么了。
蓬蒿发不出声音,两个宫人丢下她走了。
“记住公主的话,不然——”
安嬷丢下这一句话走了。
“蓬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天啊。”
玉儿看着蓬蒿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玉儿不能相信的看着这些,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太毐了,那个公主太毒了。姐姐哪里惹了她了。就是不认姐姐,也不应该这样对姐姐啊。姐姐的这个爹不认也罢。
这一夜,就在蓬蒿痛苦的呻吟中度过了。
玉儿一夜又要照顾昊儿,又要照顾蓬蒿。忙的眼都睁不开。也没在意小长子,天亮了。玉儿才发现小长子不见了。
可是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蓬蒿身体本来就弱,这样的折腾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她发烧了,一会叫雅琳奶妈,一会叫因齐。叫的玉儿的脸上流着更多的泪。天啊,她们真的错了。她当时就不该让蓬蒿姐姐去认公主这个亲人。
玉儿一直在自责中度过了一夜。其实玉儿哪里知道其中的真相。
玉儿不知道的是,小长子昨天晚上去了一个地方。
小长子一路走着,伤心,生气,说不清心中的想法。
谁也不知道,蓬蒿,这个名字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铭刻在了小长子的心上。年仅十四岁的小长子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这一生,他只要保护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花子,另一个就是蓬蒿。
他是男人,他只要作他自己应该作的事。
苦桔自从蓬蒿走了后,坐着生了一会闷气。
就在这时,小长子来了。苦桔后来回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见小长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见了小长子,当然可想而知,小长子看到银月公主居然是苦桔,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了。好在小长子并不知道苦桔为什么成为了银月公主。但是小长子的指责还是使苦桔很是生气,那一夜,小长子没有回去,是因为他被打了。苦桔让人重责了小长子三十大板,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明白,他的身份。
小长子被关进了草棚。
这些玉儿和蓬蒿都不知道,在那个偏僻的后院里,蓬蒿和玉儿度过了痛苦的七个月。这七个月,蓬蒿的身体恢复了,除了不能说话,她一切都好。只有玉儿,不太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她总是对着蓬蒿和昊儿出神,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小长子依然没有信息。玉儿也管不了这些。她只是更尽心的照顾蓬蒿和昊儿了。
七个月过去了,蒙托将军回来了。小别胜新婚,苦桔沉浸在幸福之中,也就没有再去想蓬蒿的事了。小长子,她已经派人把他送到军营里面去了。如果小长子真能作出一番事业来,也算她们结拜一场了。
更让苦桔高兴的是,她怀了孩子,说起来,这孩子是蒙托走的时候怀上了,这时候算算日子,也有七个月了,上天真的很眷顾她,苦桔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她要好好的生活。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能像想的那样。就在蒙托回府的第七天,一件事打碎了苦桔的美梦。
“什么,真的,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