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绝望的真相

何鳐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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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2章绝望的真相

    贺兰锦砚见布卡吐得脸色发青还在叮嘱这叮嘱那,心疼得不行,“知道了,生病还这么唠叨。我很快就回来陪你,朱医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我没关系,睡一觉就好。倒是天天,小家伙那么小,你多看着点。楚夏自己还是个孩子……”布卡好操心啊,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一动,全身酸痛得很,叹口气,“行了,快去吧,别磨蹭。”

    贺兰锦砚替她掖好被子,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恋恋不舍地出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车子开出大门,迎面碰上二世祖的车。

    但见一脸酒色没睡醒的贺兰锦城摇下车窗,“哥,哥……”他赶紧叫停,跳下车追了过去。

    贺兰锦砚的车也停下来,一脸不耐烦,峻眉微拧,“什么事?”

    “哥,我缺钱……”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谁会想道,他自己都有儿子了呢。

    “上车!”贺兰锦砚沉着脸色命令。

    贺兰锦城见哥哥肯搭理自己,朝司机挥挥手,让他自行离开,然后坐到了哥哥的身边。

    他没想到,哥哥把他带去了医院。

    临时病房里,小宝贝楚天闭着眼睛,两腮红通通,睡在床上输液。年轻得不像妈妈的妈妈楚夏,坐在床边守着,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儿子娇嫩的脸。

    辛姐见少主两兄弟来了,赶紧介绍情况。

    原来,楚天从大年初三就开始发烧。楚夏平时喜欢上网,知道孩子一去医院就被要求输液打针。而在国外,输液几乎等同于一场小手术。

    她决定自己给孩子降温。网上找了一堆方法,折腾几天,孩子的温度不但没降,反倒越来越高。

    尤其是今早,娃都叫不醒了。这下楚夏搞慌了,赶紧带娃上医院。她心里害怕得不行,便哭着给少主夫妇打电话。

    贺兰锦城傻不楞登地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憔悴且头发散乱的楚夏,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那时候,楚夏也正好扭过头来,目光撞上他的,狠狠瞪一眼,然后继续拿着儿子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嘴里还念念有词,抽抽,“宝宝,小天天,别吓妈妈……”

    贺兰锦城再一扭脸,发现哥哥不见了,“辛姐,我哥呢?”

    “找医生去了。”辛姐低声问,“锦城少爷,什么是兽皮痣?”

    “什么东西?”贺兰锦城不是听不清,是听不懂。

    辛姐没再重复,看这贺兰二世祖一头雾水的样子,肯定也不懂。

    医生办公室里,贺兰锦砚也在问同一个问题,“什么,兽皮痣,是什么东西?”

    医生露出疑惑的神情,“哦,我也是瞎猜,你们还是带去皮肤科好好检查一下。”

    贺兰锦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一直有点恍惚。他感觉,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走近小天天,不露痕迹支使楚夏,“你去叫护士来取针,我们转个医院。”他联系了田荆,让他安排医生。

    楚夏答应一声,去了。

    贺兰锦砚这才把孩子轻轻翻过来,看见他颈子上,有一小块黑色的印迹。那有点像一个胎记,但他可以肯定,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块胎记。

    一整天,过得无比煎熬。

    贺兰锦砚沉默着,仿佛带了巨大悲伤,一支烟接一支烟抽着。

    贺兰锦城本来是跟过来要钱的,现在钱也不敢要,而且还不敢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又似乎隐隐察觉,有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尤其是看见医生走过来,对着贺兰少主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便一起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他急了,像个孩子般喊,“哥,你去哪儿?”

    贺兰少主脚步一顿,好似现在才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来,“锦城?”

    贺兰锦城委屈得很,“哥,我跟你跟了一整天……”

    “是吗?”人家果然是不记得他了。

    “……”贺兰锦城有点凌乱,自己真有那么透明么?楚夏从他身边过,看都不看一眼;辛姐忙出忙进,倒是当他存在,只是嫌他碍事的样子。

    他哥更来劲,压根好像不知道他来。他明明就是跟着亲哥哥一起来的好吗?

    “那你跟我走。”贺兰锦砚像是下了决心,“把你手机关了,不要老响老响。”

    “哦,”贺兰锦城好容易被人重视一回,赶紧追着自个儿哥哥屁股后面跑,急急关手机。

    余医生是皮肤病的权威专家。他经验非常丰富,讲出的话,自然也很有分量,“这孩子的确是得了兽皮痣,要尽早治疗,否则会有癌变的可能。”

    兽皮痣是一种先天性皮肤疾病,为巨型先天性黑色素细胞痣。现在看着小小的一块,以后会越长越大,上面还会长出粗黑毛,形如兽皮。

    至于病因,可能性很多。余医生说,多数学者都认为与基因变异有关。

    基因变异!

    贺兰锦砚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只觉胃液在翻滚,四肢冰凉……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扼杀了。

    他想起了怒儿,以及怒儿卷曲的尾巴!

    可爱又聪明的怒儿,竟然有尾巴!

    正如粉嫩又漂亮的楚天,竟然得了兽皮痣。

    他不敢想象将来有一天,楚天全身披着一层如兽皮的皮肤……他扑进了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

    绝望,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贺兰锦砚拿出手机,想给布卡打电话。

    拨了号码,又挂掉,然后再拨,再挂。

    终究,他没有勇气打给布卡,不愿让她跟他一起承受这份痛苦。恐惧和无力将他紧紧包围,透不过气来。

    偏生那懵懂又茫然的贺兰锦城没听懂医生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在说谁得了这种病?跟他有关吗?

    那病,他听懂了,听起来还蛮可怕。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连辛姐都在问,关于这个病是什么东西。

    等哥哥一脸惨白从洗手间出来,他便迎上去问,“哥,谁得了兽皮痣?”

    贺兰锦砚绝望又悲伤,一把抓住贺兰锦城的领子,几乎将他连拖带拎地弄去了医院顶楼。

    天空,是那样阴沉,漫天飘着雪花。

    寒风呼呼刮得凶猛,阴冷又潮湿的空气如海浪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