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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炎脸色一僵,耳根有燃起淡粉色,竟然、竟然被慕锦看到了。他迟疑着,看着慕锦一脸的企盼,和那噘起的嘴,一时间额间落下黑线。
而久久等不到向来///宠///爱自己的哥哥的亲亲,江慕锦蹬腿不满,“呜呜”的哭起来旆。
这时,就算童思千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谁知道迷蒙中她转身抬手揉揉眼睛,逐渐聚焦的眸里,就有一幕惊天动地的场景落进眼底!
童思千倒吸一口气,看到慕锦确实在挣扎,慌忙坐起来,气沉丹田般怒吼:“江慕炎,你禽/兽啊!”
而听到动静的江慕锦撒手想去看童思千。而借机正想转身的江慕炎就迎上了一个灌满了某人“真气”的枕头——只那么一瞬间的失去视野,接着腹部就遭到女人两记粉拳袭击。
童思千连忙拉起坐在沙发上的江慕锦,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满脸警惕的盯着那个拿下枕头的男人。看到那凤眸已经不悦的眯起,她咽咽口水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不得了的事窠。
但现在理是在她这边,她怎么可以虚!于是她一挺胸膛,义正言辞的批判:“你怎么可以因为我不满足你的兽欲,你就对你亲妹妹下手!”
而听到童思千那几乎掀翻房顶般“吼叫”而跑上楼的顾容琛跑,才推开虚掩着的门,就听到这句掷地有声能让人仿佛瞬间被雷劈中一样的话……
“我兽欲……”江慕炎眯着眼重复,慢慢朝那挺着小身板一脸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走去,“我对亲妹妹下手……”
原本见到嫂嫂醒来很开心的江慕锦此时一脸云里雾里的躲在童思千身后,透过童思千的肩膀看到自家哥哥黑着脸靠近,她怯怯的叫:“哥、哥哥……”
江慕炎看也不看她。
慕锦察觉到自家嫂子似乎有点怕,皱眉正想说什么,身后一个温热的胸膛直接将她拥抱,她都不需要转头,咧嘴一笑脆生生的叫,“容琛哥哥!”
顾容琛嘴边噙着纵容的笑,然后扫了一眼阴沉着脸的江慕炎,一把将江慕锦抱起来,“走,你哥和嫂子有事情要处理,容琛哥哥带你下楼去玩。”
“好啊好啊。”江慕锦瞬间忘了这边因她而起的弥漫的“硝烟”,心安理得的随着顾容琛远离战场……
“哎哎。”童思千看着那双闪过危险光芒的凤眸,她抬手垂死挣扎的冲离去的两人挥挥,看着江慕炎越发靠近,只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两步,“那、那个也许是误会。”
哪里是误会,我都看到了慕锦不愿意,你这个禽/兽大早上的发情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不对,慕锦怎么会在这?
她一闪神,就觉腰间一痛,微凉的触感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回过神,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她磕磕巴巴,“那、那个……我的意思是、是……啊!是我刚起床,所以脑子有点……晕……”渐渐消音。
“我欲求不满……”江慕炎眼底阴云密布,皮笑肉不笑的勾唇,声音低沉喑哑,“你没有满足我的兽欲?”
“都是误、误会……”那只凉凉的手越发往上,仿佛带了一层微弱的电流,让童思千不由轻颤。
她想往后,但是腰间的另一只手仿佛却是紧紧箍住的金属扣,她动弹都不得。看着昨晚还在自己身下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男人,此时竟然如此“邪魅狂狷酷霸拽”的冲自己而来,她心口狂跳,那不是心动是怕啊啊啊!
“我错了……”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脸上,童思千吓得连忙闭上眼,颇有些口干舌燥的咽咽口水,呸呸呸,她这是紧张的……
也许是她的认错合了他的胃口,江慕炎没有再靠近。于是童思千悄悄的睁开一直眼睛,却看到他正低头看两人紧紧贴合着的地方。
童思千一愣,随即就感受到原本抚摸她背后脖颈不知道具体是哪儿的手直接抓起了她的——手!
男人的脸色相较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他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手往他自己的胸口探去。
童思千下意识手一缩,当然那不过她最后的也是无用的抵抗,她的手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胸口上……
江慕炎看着童思千,控着她的手,渐渐将自己浴袍领口剥开。看着女人的脸色猛然的变白,然后渐渐染上嫣红,他勾起唇,阴郁的心情总算消散拨云见日,但显然这不是结束才是开始。
竟然被发现了!童思千脑子一空,正想跟他解释他昨晚发烧生病这件事,抬头对上那双漾着戏谑神情的眸子,微一愣,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童思千低呼,肚子抵在男人的肩膀,瞬间天地打了个转儿,很显然她又像是个货物包一样被扛起来了……
她皱着眉抗议,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腰,然后——“啊啊啊江慕炎你混蛋啊!流/氓!下流,色胚!”
江慕炎的耳根微红,但是听到她的话之后,又咳了一声面无表情,没有将一把拍在她臀上的手收回来,反而有点顶风作案的意思,又捏了捏那弹性好得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以示警告。
不知是这个姿势导致的脑充血,还是被那个吃豆腐行为气恼的,童思千此时面红耳赤,嘴里却不停的叫嚣着:“放我下来,混蛋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字还没落下,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床上。
这样的情形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童思千练就了神速反应,落床后直接往后挪,挪到离那个男人最远最安全的角落,然后警惕的抱膝蜷缩着盯他。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一点点不同——
男人似乎没有那么生气。
童思千咳咳嗓子,哼了一声别过脸。
江慕炎看着那真丝睡裙,因为她弯起双腿坐着,所以透过间隙可以看到她的小内内……眼底划过笑意,他挑眉,“紫色的。”
“额,什么紫色的?”童思千一愣,又对上男人的眼,顺着男人的视线,好不容易正常的脸色瞬间涨红,连忙扯过被褥盖住自己,“啊啊啊,混蛋色/狼江慕炎你就是个下流胚子!”
江慕炎勾唇,抬手直直自己的胸口,声音低而揶揄,“谁比较色,嗯?”
童思千现在咬牙切齿,恨不得这家伙昨天晚上直接烧成傻子最好!不对、烧成傻子事成之后他不认账怎么办……果然那个时候就应该录音摄像省得他不认账!
“还不是昨晚某只弱鸡发高烧,辛苦老娘照顾了他一/夜。”童思千忿忿不平,却还是躲开他那能把人烧成灰的架势的注视。
“噢~”一声应答抑扬顿挫,江慕炎绕到床的一侧,好整以暇的看着低头的她,倾过身子去揉那柔软的发,“因为我发烧,所以你决定趁这个机会占我便宜。”
“喂喂,昨晚是我被占便宜好不好!”一抬头,就仰视了某人,这感觉不爽!她“刷”站起身,不屑的冷哼,拿鼻孔对他睥睨俯视着某男人,“早知道我俩是农夫与蛇,我就不救你了!”
江慕炎知道她纯粹是气头上说的话,也不生气,突然笑意吟吟一脸谦虚感恩,“还多谢你救我一命。”
“那是~我可是你大恩人!”听到恭维的话,童思千又嘚瑟起来,拿旁光扫他一眼,见他确实很感恩,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她上前两步,语气依旧趾高气扬,“既然那么感激又一副无以言表的样子,你可以给我精神损耗费和陪护费,我勉勉强强接受好了。”
江慕炎看她“勉勉强强”的喜不自禁,望着那樱唇不可遏制的上扬,心中好笑,一把将近在眼前的腰肢揽起直接横抱在怀,然后坐在床上。
将女人箍在怀中后,他轻轻的捏着她的下颔,一双凤眸漾着笑意,“那请问大恩人,我都发高烧了,怎么占你便宜?”
“……”被他这样问,童思千一噎,然后不客气的甩掉下颔的手,闷声闷气,“反正就是占我便宜了。”
“难不成,我大恩人跟那些狗血八点档电视剧女主角一样,拿嘴喂我?”
听着那带笑的话,童思千在心里已经痛扁他不知道多少次了,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骄傲又混蛋!
于是抬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颔,也学着他的模样,童思千眯起眼,一字一句,“某弱鸡仔不也像是狗血八点档一样,找个替婚妻子么?难不成这招是你学来的?”
竟然被将了一军,江慕炎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灵动的脸,捏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轻吻一下,“都是狗血,我们扯平了。”
“哼,这还差不多。”童思千虽然觉得好像还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目前看上去这场战争已经平息,然后就听到男人状似无意的开口——
“狗血这里扯平,那我们来聊聊占便宜。既然我生病了那么肯定做什么都无意识。”江慕炎扫了怀中的童思千一眼,只见小猫没有异议,这才继续,但是语气已经带了抹笑意,“那么你拿嘴喂药是占我便宜,在我胸口留下吻痕也是占我便宜,动不动就对我投怀送抱勾.引更是占我便宜。”
“……”还能这样算!?但为什么她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啊啊啊!
“我当然也不要你负责了,你却误会我对慕锦有心思,这样大逆不道也不可能的事情被进行揣测,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江慕炎说着,双手作势掐住她的腰。
童思千一缩,气场终于完全弱下去,“对、对不起嘛……”却突然语调一转——
“那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现在轮到江慕炎一顿了,但他很好的控制着不被发现,挑眉,“我们在讨论一个学术问题。”
和一个智商不健全的人讨论学术问题,当她是白痴吗!
童思千一怒,正想严刑逼供,就听到男人略微黯然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你眼底是那么不堪的人。”
“也、也不是啦。”童思千竟然条件反射的开口辩解。
“算了。”江慕炎没有再多说,直接将女人抱到边上,起身去了浴室,浴室的门才合上,狭长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那小东西……
而童思千看着“伤心”离开的江慕炎,不觉心里有些忐忑:难道,她真的口不择言伤害到他了?可她真的不适故意。
因为想着这个,童思千心事重重的从床上起来,换衣服去了盥洗室。在盥洗室纠结了大半天才勉强总结了个怎么开口的路数,谁知等她洗漱完毕出来,江慕炎却已经不在卧室了。
你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前一刻还有打有闹的啊,眨眼间说冷场就冷场。
不过也是她的不对,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但这些事关道德三观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口?也是笨!童思千恨铁不成钢的敲敲自己的脑袋,明明才洗过脸,此时却一幅被太阳晒久了恹恹模样。
好在脚已经好了很多,看着还缠绕着的绷带,童思千突然很想哭,昨天江慕炎还小心的帮她擦药。当然,虽然过程有点虐心,但他的出发点起码是好的。
而现在她仍旧是个病人,江慕炎却已经直接将她抛弃了。
江慕炎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嘴笨说话都是口不对心,为什么还要跟她计较啊。
童思千瘪嘴,咬着唇将双腿抬起移到沙发上,以便自己拆绷带穿鞋子。连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直到那人出声——
“怎么又哭了。”
童思千抬袖子恶狠狠抹了一把脸,但是听到那带着些许无奈的叹息,鼻子却一酸,眼眶里更是涌出眼泪,“我才没有哭!”
她不想抬头,她本来脑子就一塌糊涂,现在听到他的话更仿佛是炸开了一样。为什么狼狈的情况越来越多,为什么她现在动不动就以懦弱的姿态来掉眼泪,明明她以前很坚强的。
闻言凤眸中露出一抹复杂,也许是昨天沈其宣的事情就让她现在没有从敏感脆弱中走出来,所以,他也不应该那样说那样做。
他明知道这家伙单纯的脑子仿佛就只有一根筋,还沾沾自喜,以为那点拙劣的小把戏多么伟大。
明知道她那也许是条件反射,却利用这点,圆着自己的恶趣味。
只是,他只说了那么一句,她就自责到哭?这也不像她的性子会做的。她顶多大大咧咧的冲他道歉,然后装腔作势很不在意这样才对。
江慕炎哪里知道,她现在的感情受创加自责,当然,着火点是他的去而复返。
江慕炎弯腰朝她单膝跪着,然后将拿来的药水药膏放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拿剪刀帮她拆绷带。
童思千就那么眼泪朦胧的看着他准备齐全为自己换药,然后不能抑制的抽噎一声,呆呆傻傻的问:“你是去拿药了?”
“不然你以为呢?”江慕炎挑眉反问,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了。那个药膏的气味实在是让他感觉浑身都陷入泥沼里一般,恶寒的浑身起鸡皮。
童思千突然就止住了眼泪,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要走人要和她冷战,真吓了她一跳。
听到他的回答后,童思千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猛然想到一件事——
她为什么要怕他生气,为什么要怕他和她冷战?她明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只是交易,时间一到目的达到,两人大路朝边再不相见。
<他做他的江家二少爷,当他的江氏继承人。
她过她孑然一身,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
她不应该妄想,更没有资格去妄想些什么。只能在傅家人都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事情做好,然后拿钱走人。
帮她换了药,又绕了两圈纱布,江慕炎起身,黑着脸疾步走到了洗手间。
童思千看着他的背影,大大的吸了个口气,警告自己,“童思千,你可千万千万不能陷进去,不然我一定会瞧不起你的!”
江慕炎那洗手液洗了好多遍,才感觉那味道已经被彻底洗去才出来。一走出看到沙发上那个女人,大眼圆瞪水洗一般红通通湿漉漉的模样,想起刚刚下去柳咏跟自己说的,他弯唇,“你的脚下午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童思千礼貌的回应。
江慕炎听到这微挑眉,小猫怎么这么礼貌了?没有多想,他走上前,一把将她抱起。为了更快更好的恢复她的伤,药中有麻醉剂,自然不能走路。
童思千也就乖乖的搂着他的脖子,不吭一声。
“刚刚柳咏给了我两张机票,是傅家人送来的,很幸运,傅茉晴喜欢的也是法国。所以,我们的蜜月不用改航线了。”女人很轻,抱在怀里就更抱着///宠///物一样,温温软软,只要不时不时挥爪子挠你一把就好。江慕炎这样想着,凤眸不经意划过一抹温柔。
童思千虽然没有说话,但在他的怀里,他的神情变化就算是无意窥探,也直白的出现在眼前。
看着他提起傅茉晴温柔起来的神情,她突然有些难过,一边骂自己难过什么,一边却对那个自己向往的法国失去了起初有的兴趣。
“我们中午的飞机,早上随便吃一点,然后准备下行李。”就像是唱独角戏,也许是有些期待两人第一次出游,也许是早上惊吓到某只小猫想要弥补,所以江慕炎以为她此时的不同只是还在意他早上的话。
坐在餐桌前,被放在靠椅的童思千四顾,一愣,“慕锦和顾容琛先生呢?”
“容琛带慕锦去玩了,柳咏拿机票给我的时候,他们也在,知道我们有事所以就没有多留。”江慕炎帮她夹好三明治再放在面包盘里,体贴的推到她手边。
“谢谢。”童思千又道谢,默默的戴上一次性手套,捏起咬一口。
江慕炎的动作倒因为她的第二次道谢顿了顿,凤眸中一抹异样忽闪而过,他看了眼童思千,没有再说话。
吃了个三明治,又喝了大半杯热牛奶,童思千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怔怔开口:“我没有什么行李要带的,你去整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