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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你过来跟我细细说说情况!”韩承见柳玉清跟妻子她们见礼之后,第一时间将柳玉清叫到偏远一些的地方,避开妻子仔细询问柳玉清女儿的情况。
至于柳秦氏,恐怕她看到自己儿子好好的之后,半点不会担心了吧?
“嗯,我知道了,我跟你岳母说小满帮忙找人的时候,是跟着县衙官兵一起找的。”
韩承得知女儿依旧没有消息之后,心里很沉重,虽然自己对女儿充满信心,一定会好好的平安归来,但没有见到她人,心里依旧不踏实。
只是想到妻子对女儿的担忧,韩承不得不提前跟柳玉清对好口,免得妻子着急之下,又不管不顾的进山乱找。
妻子的身体才好,上次能平安回来,已属侥幸,人在慌乱担忧之下,对危险的感受必定不如正常情况的,是以,妻子这一次绝不能跟上一次一样,满山乱找小满。
“是,爹,我知道怎么说的,娘的身体才好一些,不能再受刺激。爹,你也无需担心,我跟小满在山里转悠了将近两个月,目睹了小满的神力跟生存能力,我相信小满一定会平安回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她,等着她。”
柳玉清说起相信小满的时候,眼神里面透出的是坚定神情,她必定能安全回来的。
“端木老夫人如何了?”韩承思量着,自己这个时候,身为小满的爹,还是应该见一见她的,判断一下她对小满的态度。
“老夫人在得知她孙子失踪后,昏迷了半天,醒来之后,就一直跪在菩萨面前祈福,除了吃喝睡觉时间,都跪在那祈福。
听一初大师说,太孙见了端木老夫人,劝了她之后,她才没这样一直跪下去,而是改为天天的抄写佛经。除了太孙跟一初大人,端木老夫人谁都不愿意见。
我本想去看看她身体状况,也看看她会不会迁怒我们家,但我现在进不去她的厢房。”
柳玉清很是诧异,第一次从韩承的眼神里,看出他对小满母女两人的担忧,仿若前世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你去陪陪她们,我去求见端木老夫人看看!”
韩承沉重之余也感到欣慰,玉清的处理,很有分寸,对女儿小满也很是信任,很是不错。只是他虽然求见端木老夫人被拒,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前来拜见,不管她见或不见,自家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放低身段,给足她脸面。
“老夫人,韩小满的秀才爹求见?”端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小心翼翼的回禀着,生怕惊扰了主子。
端木老夫人两眼浑浊的呆滞起来,手拿着笔就这么停在那里,脑海里面不知道想些什么,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嬷嬷吓得大气不敢出,主子自从小少爷失踪之后,时常这样发呆,人看着看着就呆了不少。
“你让他进来吧!”发呆了半盏茶时间的端木老夫人,忽然出乎嬷嬷意料的答应了下来。
“学生韩承拜见老夫人!”韩承再一次跪在权贵面前,曾经高傲的他,为了女儿,宁愿放低身段。
“你怕我怪你女儿?”端木老夫人并未着急叫韩承起来,而是直直的看向韩承,浑浊的眼里,忽然爆出精光。
韩承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端木老夫人会如此的直白,不加掩饰。
“是,学生是怕老夫人会怪在我女儿身上,虽然学生一直认为,我女儿从小孝顺听话,早在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天生神力,时常进山打猎养家,甚至我这个秀才爹,还要这样的女儿供养着读书。学生有这样的女儿,一直是学生的骄傲。
学生听说了端木小少爷的事,感到十分震惊,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女儿从追端木小少爷出去至今,也一样杳无音讯,但我却坚信,她能平安归来!相信端木少爷也一样可以平安归来!”
韩承对上端木老夫人的眼神,不卑不亢,有自己的立场,也有对她的宽慰,虽然自己说她孙子还活着的话,自己都不相信,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说着了。
“你起来吧,我不怪你女儿,还得感谢你女儿不顾生死的跟着追出去,一直到现在没有回来。
这是我送给你女儿女婿的结婚贺礼,虽然迟了些天,但也是个心意,我自己的孙子,我知道,是个有福气的人,我会在这一直等他好好的回来的!”
端木老夫人忽然拿出五百两银票,递给韩承,此时的端木老夫人,内心是后悔的,若是当初他女儿教训孙子跟孙子护卫的时候,自己能放下面子,好好管束孙子,严惩护卫,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祈福,做好事,做善事,菩萨感动之下,才能福泽自己孙子。
不得不说,在面对如此事件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赎罪心理,祈求获得菩萨宽恕保佑,是以,端木老夫人拿出五百两银子给韩承的时候,虽然借口是贺礼,但真实的目的还是给孙子,给自己赎罪,求得菩萨宽恕保佑。
韩承顿时脸色僵硬的厉害,之前端木老夫人赏赐妻子的事,自己就极为心塞,若非因为身份低下,会被人如此赏赐么?
而今天端木老夫人却为了她的赎罪心理,一下子当着下人的面,赏赐自己这个秀才五百两银子。虽然借口是为小满给的成婚贺礼,但外人如何会这么想?
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可自己却看出来她的意志坚定,这个银子,若是不得已的收下来,自家一家在全县都不要立足了!
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用女儿的命换来了她端木老夫人恩赐的五百两。谁让女儿为了救她孙子,至今下落不明呢?
虽然自己极为信任女儿,即便在嵩山深处十来天,也一定无事,从前女儿打猎不也如此的么?之前女儿带着累赘的玉清在嵩山深处都能好好的活着回来,如今自然也一定能好好的。
可世人能这么想吗?
“多谢老夫人对小满的爱护,如今天下大旱,学生身为读书人,一直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
如今倒是多谢老夫人的恩赐,学生可以借花献佛了,但愿天下百姓安度这次大旱,其实这也是学生的一点私心,希望为孩子们多多积福,还望老夫人恩准!”
不收必定触怒老夫人,但若收下来据为己有,实在是太大的耻辱,也唯有如此,才能化解眼前的不利处境。
端木老夫人听了韩承的话,忽然间沉默了!
是啊,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这些?今年大旱,还不知道多少百姓,因为没有吃的要背井离乡的外出要饭?
自己只想着多为孙子祈福,抄经,却没有想到这些,看来韩承这个秀才,为人确实正派,要不然也生不出那样不怕死的女儿来!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村妇,见到孙子的高贵以及他身边的护卫,别说一只小狗被打,就是被杀了也不敢吭一声。
换成一般的村妇,见到孙子私自进山,多数会吓的逃走,少数可能会跪自己面前来求饶,唯有她敢不惧生死的一个人追出去,至今杳无音讯。
而她的爹娘家人,想必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暗暗着急吧?是以也想为她积德祈福吧?
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是自己做的不够啊!
“嗯,你去吧!”想通了这些,端木老夫人便答应了韩承的请求,愿意他拿着自己补偿他家的五百两银子去做善事。
“多谢老夫人!”韩承辞别老夫人这之后,再次返回妻子他们那边,正好一初大师也在。
“见过一初大师!”
韩承从前真的没有半点对大师这样的高僧有好感或者有推崇之心,但从玉清那得知,一初大师在这件事里,多有调和,不由得还是感激大师的。
“施主免礼,请坐吧!”
一初大师这一次可以看到韩承跟他妻子站在一起的面相了,说实话,若非遇上真正的高人,这两人的面相,也只是普通大富大贵。
但却不能遇上真正高人,以自己所知,庆武极为有名的高僧,不外乎那么几个,但那么几个高僧除去法泉甘心为庆武帝所用之外,其余无不是在山野之间修行。
不过,自己还是要做好稳妥的准备,等几个月,自己为韩承夫妻两人制作的遮掩面相的法宝才能完成,只要这几个月,韩承不进京城就无事了。
想来他也没有机会进京被法泉看到,明年他还要参加省城的乡试,自然是不可能进京了。
“小满施主宅心仁厚,面相福泽,必定安康归来。这边厢房空了不少,莲净,去给他们安排一下,让他们安心住下来等待小满施主的消息吧!”
互相见礼客套之后,一初大师主动安排起来韩承等人的住处,因为端木老夫人丢失了孙子一事,原本极为热闹的嵩山寺,一下子清净下来,厢房自然更是空的很,看出韩承夫妇极为担心的样子,一初大师一番好意的安排起来。
“多谢大师,我就不麻烦大师了,家里还有不少活捏!玉清,你不如也早点回去,好好看书,大师不是都说了吗?小满面相好着呢!出不了事的!”
柳秦氏见到儿子好好的,自然什么不放心的都没了,回家去,家里不单单还有活计,这几天,怕是玉春婆家要来商量婚事,家里可不能少了自己。
儿子天天在这干等着,哪看的下书?不如跟自己一起回去,看好书考出功名来才是最最紧要的,说句心里话,自己管韩小满死活呢,死了正好!
韩承跟柏立屏两人当即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柳秦氏话说的不算错,但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完全是不管自己女儿死活的态度。亏她还是女儿的婆婆,这没心没肺的话,也能说出口?
“娘,你自己回去吧,我会在这一直等着我的娘子,我是娘子的相公,不能陪她进山一起找人,已经感到十分愧疚,如果还不能等着她回来,我便枉为人!更不配读书考功名!
娘,你回去跟爹他们说一声,我等小满回来之后,会回门的,爹的身体,不能劳累,家里的活要是多的话,就花点钱请村里人帮衬着!不要累坏了你们身体!”
柳玉清听着娘说的话,心里也是堵塞的很,初开口之下,便有些语气不善,转而想到娘因为担忧自己,大老远的跑来看自己一眼,顿时又觉得心软愧疚,只好改了语气,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好自己身体。
家里从前极为缺钱,但在自己成婚后,就不应该再缺钱了,李家操办自己跟小满婚事的时候,替小满下聘了自家一百两银子,更别说还给家里添置了不少的衣服家什,甚至还给家里的娘大嫂姐姐妹妹都配置了银首饰。
当时自己看到这些的时候,是很不舒服的,但现在不会觉得,小满救了李家两个嫡子的命,也算还了他们李家操办婚事的这场恩情。
是以这些银子,该花的自当去花,身体好才是要紧的。
只是希望自己今天的话之后,娘应该清楚明白自己对娘子的心意,绝不能跟从前那样亏待小满,自此,小满跟自己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柳秦氏哈了一下嘴后,想想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免得儿子心里不痛快,不能好好看书。
至于韩小满,这么多天杳无音讯,说不准早死了,儿子等着就等着,对名声也好。想到这些,柳秦氏敷衍了韩承夫妻之后,抬腿走人,利索的很。
“走吧,跟我一起去见县尊大人,不要想不该想的,你若也想进山找女儿的话,等女儿回来看不到你,肯定还是要再次进山找你,这样一来,你们母女两人,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刚刚我见了端木老夫人,她说不怪我们家小满,还感激她对那个孩子的出手相救,给了小满五百两银子作为结婚的贺礼。
我当场请求了老夫人,要将这些银子用作救助受旱的百姓,给小满积德祈福,老夫人答应了,玉清,你也跟着去,我带你们一起去见见县尊,将这银子捐赠出去吧!”
韩承从妻子的眼神里,就看出来她又动了要找女儿的心思,之前自己因为她身体才好,隐瞒了小满失踪的时日,现在估计瞒不住了,也只能用小满对她的担忧来阻止她的心思了。
再等些天,这些天,县尊一直都没有停止对嵩山的搜寻,只可惜嵩山太大太大,大到连绵了几个省府,如此大的范围,也只能相信小满自己能走回来了。不要回来一个,又丢失一个。
恨只恨自己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有些拳脚功夫,也不至于如此干等着。
“我?我?”柏立屏从一处大师那得知,女儿其实早已进山未归,虽然女儿打猎也时常十天二十天的,但经历过一次女儿死而复生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敢想象,再次失去女儿的可能。
自己真的是不能等下去,可听着小满爹的话,自己又怕进山找人错开了女儿回来时日,造成女儿再次进山找自己,反而又害的女儿为自己着急,顿时柏立屏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要着急,要相信一初大师的话,小满福泽深厚,那么危险都能平安归来,这才多少天,若是再过十天,小满还不回来的话,我陪你进山去找?”
韩承一边宽慰妻子,一边伸出手,用自己的拇指,替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心里不由得隐隐发酸,妻子的外表再是多么强悍的女人,内心依旧柔软如斯。
柳玉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这怎么可能?韩承对岳母前世从未有半点怜惜之情,今生怎么看起来如此怜惜岳母?
十天之后他愿意陪着岳母进山找人?是拖字诀,安抚岳母吗?还是他不怕死的真的要进山?他就不怕成为岳母的累赘吗?
柏立屏忽然吓了一大跳,顿时后退两步让开,恍惚不已。
“我回去之后,真的不需要偷偷的告诉老夫人永琰好好的?”
韩小满很是不理解端木靖的做法,要知道老人的心脏都不好的,受不住刺激,你端木靖就不怕刺激过度你娘,到时候后悔莫及?
“不要告诉她,她该怎么着急,该怎么办,全由她自己做主,我们端木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垮的。永琰暂时留下来跟鲁中一起继续习武,等他长高长黑,面相变了之后,鲁中自然会带着他找到你!在永琰没有成人期间,我将他拜托给你了!”
端木靖麻烦韩小满的理由,用的是府里的良妾有心要害儿子,但韩小满如何不明白,他还有更深的担忧,不过自己如今被他盯上了,甩都甩不开,也只能答应了,不然连脱身都难。
好在永琰跟鲁中两人并非在逃犯,即使万一被人发现了,也不过是找回了失踪人口而已。
再说自己也不吃亏,端木靖除了给了自己一块能调动他部下的虎玉,还给了自己一万两的银票,砸也砸晕了自己,好吧,也只能醉死在这么多钱里面了。
答应了,不就教导一个熊孩子么?再说这熊孩子经过自己这十几天的虐打,也懂事多了,还知道担心他爹,担心他祖母,也算是长歪的小树苗,有掰正的倾向了。
只是不得不感慨,古代的这些大男人认定要做的大事之后,对于孝敬父母,照顾孩子之类的小事,统统往后排了。可真做到了舍小节取大义,佩服之余,也得好好警惕警惕,自己将来千万不能被这类的男人给舍弃小节了。
想想还是觉得找个实在本分的,没多大本事的男人可靠!宅斗权谋什么的,真不适合自己。自己只想种田经商,真的!
然当天晚上,韩小满最最后的收拾,满怀激动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回家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鲁中跟田学霸交接班端木靖身边的钱财。
因为第二天早上,端木靖也将带着田学霸等人返回军营,留下从前管账的鲁中,继续指导永琰。
“就这么多钱了,那么多将士现在看似还好,还有衣服可以穿,但到了冬季,就要捉襟见肘了,朝中的那些人,每一回都不会痛痛快快的给足我们军粮,更别说给足将士们的衣服了。”鲁中的声音。
“诶,将军也是的,韩小满一看就是大义的姑娘,干嘛要用一万两的银子去贬低她的品行?
若她真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女子,根本就不会管少主死活?哪有机会追到这来见到主子?”田学霸的声音。
“田大哥,这还真多亏了韩小满不顾生死的追过来,不然主子哪有狐狼之血驱毒?田大哥,总不能说主子的命不值一万两吧?更何况主子真的很看重韩小满,相信她能管教好小主子。
至于欠缺的钱财,几十万的男人,还能真被钱生生难死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韩小满很想冲过去对着端木靖破口大骂,特么的前头刚刚给了自己一万两,后头就安排这一出戏给自己看,什么意思?想白白让自己管教你儿子,你直接说啊!
我韩小满就是喜欢钱,也不会不顾几十万将士的生死,你特么的还是一个大将军吗?就这么会算计?
我要是本土古代女人,保准这个时候对你感激不尽,再将你给我的一万两包括你的虎玉,说不定还有自己身上的一切钱财,全掏出来给你,特么的你怎么就这么会收买人心的?
韩小满自认是编剧出身,看破这点伎俩还是绰绰有余的,看破之后,便是气愤难当。
好吧,就当自己不是有钱的命,想想上一次自己进山白得了旺财爹娘留下的那么多皮毛,至少能卖五百到一千两的,结果,一百两就跳楼大甩卖了!
这一次,也一样,端木靖既然安排这一出戏,不就是让自己听到后,将他之前给自己的钱财全部还给他的吗?
也罢,顺着他的剧情走吧,自己啊不奉陪了,临夜回家!
韩小满掏出一万两银票,用端木靖给的虎玉压着,顺便在在边上用小石头在地上写下品德高洁的留言。
“大将军的心意我已然收到了,分别之际,我将这些回馈给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还请大将军勉为其难的收下来,让我一个小小百姓,尽点心意。
因为思念家人,不告而别,望大将军见谅!见到老夫人,我知道如何说的,请大将军放心。”
特么的顺着剧情走,就应该是这样的吧?韩小满翻翻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本就是自己带着的,别指望自己傻不拉几的全掏出来,不属于自己的,自己一个也不会留着,全还给你们。
如此剧情之下,自己带上旺财静悄悄的回家,应该可以的吧?
果不其然,韩小满抱着旺财悄悄的离开,并未惊动任何人,还真是鬼都不相信!他大将军的部下就这么一点点警惕之心?
“诶,大将军若是知道的话,会不会生气?”
鲁中在大将军身边的这些人当中,算是年纪最小的,年仅十八岁,但却天赋最好,又熟知兵书,这才被大将军挑中培养,一直带在身边,这才又安排他留下来陪着教导儿子一阵子。
大将军身边的钱财都是自己管着的,自然知道这几年大将军过的尤为艰苦,可恨的是当今皇上,还有那些只知道看不起主子的文臣,他们谁真正肯为将士多想一点点?
“这件事我回到军营之后,自会回禀大将军,也自领军棍,不过那位韩小满姑娘,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不仅仅义薄云天,还舍得万金给将士,换一般人如何能做到?
可惜她是个女子,若不然跟我们一起到军营,必定又是一员大将!可惜了!”
田学霸看着韩小满留下的东西跟留言,感慨万千,全然不知道他们在韩小满的眼里,全部划了叉!
“其实这也不一定,韩小满虽然是女子,但却是招赘女婿的女子,说不定将来还真能跟男子一样上战场,成为一员大将!开国初期的时候,跟着皇上造反的人里面,不就有一个女将军的么?”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说了,人家家中只有她一根独苗,哪舍得给她上战场?”
韩小满抱着旺财,脚步如飞的穿梭在嵩山丛林,算算时日,自己追出来已经有十六天了,但愿爹娘他们不会过早知道,也但愿他们能相信自己。
想到这,韩小满不由得想到了柳玉清,估计他肯定比爹娘更相信自己的能力,自己能在有他这个累赘的情况下,从容出山,在一个人毫无累赘的情况下更加能够从容出山,不过这一次,自己绝不会走偏了就是。
嵩山寺这天下半夜,灯光明亮,就连县令大人,巡抚大人都连夜赶到了嵩山寺,亲自接见韩小满,听听她的说辞。
“回禀大人,民妇匆忙追出去之后,忽然听到狼嚎之声,便急忙顺着狼嚎的声音追过去,我当时最怕的是他们于是狼而发生危险。
我一路追过去,等我追上了那两只叫着的狼才发觉,他们嘴里咬着的是兔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返回从新判断的时候,结果倒霉的遇上一对老虎。
那一对老虎灰白相间,是两只成年虎,我估计了一下,若是一头虎的话,我可能还能跟它打一场,但两只虎,我还是跑吧。
结果,我一路狂奔,两只虎一路死咬住我不放,就这样,我一路狂奔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个方向,才将一路追着我的两只老虎甩掉了。
甩掉老虎之后,我就开始在山里面找方向回来,由于逃跑的时候,没跟平时那样一路做标记留意方向,结果迷失了一段时间。
回来的时候,我还猜测孩子跟护卫也许早就回来了,若知道是这样,我应该还在山里面找找就好了!”
韩小满一回到嵩山寺,自然就惊醒了一初大师,柳玉清,爹娘,端木老夫人等人,在这些大人来之前,韩小满就已经跟所有人交代了一遍这样的说辞。
端木老夫人此时早已晕过去,韩小满不得不再次鄙夷,端木靖的心狠跟算计,为了这些男儿的大业,真的是连他自己老母都算计,就更别提还算计自己的事了。
“这么说,你从追进去至今,根本就没有遇上他们?”
八府巡按杭祖祥再次确认,这样的话,自己下个失踪的定论,应该就可以了!以后让吴培海时常做做样子,让县衙的衙役时常进山转转,做出一直不放弃的样子就好了。
“嗯,没遇上,要是遇上了,我肯定能带着他们回来!不过,依我看,我在这深山转悠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孩子的任何消息,也许是好事呢!”
韩小满已经从爹那里得知,这些大人的意图就是要定性为失踪,正好啊,人家端木靖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大人物的心思,还真是一致呢!
好吧,我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唯独可怜的那个老夫人,失踪这个定论,得有多熬人啊!
烦不了了,老夫人自己的儿子都这么敢熬着他娘了,自己还能怎么着?能做的也只是眼不见心不烦,回头早点回家,一辈子都不要在见着这些人了!
对了,回头自己还得想办法,鼓动娘搬家,直接搬到县城,到时候,我看端木靖还敢将他儿子送到县城自己的家里?县城可不比乡下,人来人往的,多得是有见识的人,说不定谁就认出来他儿子。
只要他有一点点这方面的担忧,也许就不会再想着将他儿子甩给自己,真要敢甩过来给自己教,呵呵,咱怎么也得好好教的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是吧?
韩小满内心恨得牙痒痒的,被人算计的死死的,谁能痛快?
送走了各位大人后,韩小满这才被爹娘带回厢房,才进厢房的院子,韩小满就被娘紧紧抱住,呜咽痛哭起来,只是在佛门重地,不敢太过大声而已。
“立屏,小满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了,让小满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天都快亮了!”
韩承拿出手绢,一边替妻子擦着眼里,一边劝说着妻子,让孩子也好好休息一阵子。
尽管韩承一直说相信女儿的能力,但是没有看到女儿回来之前,一直也还是心提着的。
不过今天亲耳听到女儿说她追着狼,又被两只虎追了一天一夜的时候,还是后怕不已的,从前自己从未细细听女儿说说打猎的事,但今天听了,才深深感受到这些年妻女的不容易。
“娘,你陪我一起睡觉?我想跟娘睡觉!”
韩小满娇嗔的声音,心里将端木靖骂了个狗血淋头,特么的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回来了,还能把娘急成这样?
从娘的憔悴神情,跟尖瘦下巴就知道,娘这些天必定又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担心着自己,幸亏娘这个样子没有进山,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幸亏啊!
“好好好,娘陪着你睡觉!”柏立屏连连答应,满心欢喜,却忍不住的流着泪。
跟着一起来的柳玉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才发现,自己虽然一直说着相信小满能好好的回来,可只有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才是真正安宁的。
“爹,我们走吧,让小满跟娘她们好好睡一觉!”
柳玉清满脸轻松的邀请着韩承一起出屋,尽管一直到这个时候,小满都没有来得及跟自己说一句话,但足够了,只要她平安归来,就足够了,这个时候的她,需要的是休息,好好的休息。
“嗯,我们走!”韩承会看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母女,果断转身走人,让母女两人好好发泄一番,好好休息。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的时候,韩小满就跟娘一起醒来起来了。韩小满若非看娘没有醒,早就起来了,这些天每天天不亮就被端木靖的人叫起来练武,都习惯这么早醒来了。
因为心疼娘,舍不得吵着娘,一直陪着娘睡到娘醒来,母女两人这才一起起来。
“娘,你看你,又折腾你自己身体了,以后我万一再失踪一些日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担心我了。
我现在的本事大着呢,回头我带你进山,给你看看我的本事,娘,我还可以教你跟我一样厉害捏!”
“呸呸呸!不准胡说,赶紧再吐出来!以后再也不会失踪了!”韩小满的娘当即心惊肉跳的厉害。
“呸呸呸!好啦,娘,不过娘,我带你出去,给你看看我的本事?”韩小满兴致高昂的要表演一番自己现在的神力跟速度。
若非发誓答应了端木靖,不准外传,自己一定外传给娘。不过娘这样也不差了,起码一个人能撂倒五六个壮汉,自保应该足够了。
“你啊,娘不看,以后你再也不准进山了!淹死会水的,打死会拳的,再说我们一家也跟菩萨许过愿,再也不会进山打猎了,这次回家,你陪着娘一起到处看看,有没有能买的水田。
你爹让我将家里的田佃出去,我想着不如多买一些佃出去,日后就是靠收租子也能过得很好,哪还需要再进山打猎?”
“真的?好啊!娘,我们家要做地主婆啦!”
好吧,进县城的启动资金没了,娘要做地主婆,很实在很通用也很实际的做法,自己要想进城置办家产铺面,还得另外想办法找启动资金。
娘说不准进山打猎,可没说不准进山找药材,从前只顾着打猎,没细找药材。有了旺财,更是不舍得利用它。
但是,为了躲开端木靖这尊什么都会算计的瘟神,自己还是先避开种田,进城经商看看。
当然经商也得顾虑一些门面,不能让人觉得自家低贱,自甘堕落,谁让这个世道的商人,地位如此低下呢?
就连李家这样的大家,经商的时候,用的还是遮掩的手段,更何况是自家?
一般的东西不能买卖,尽量往读书人身上靠,比如卖读书人要用的笔墨之类的,开个书屋之类的。
对啊,开书屋啊!这个可以发挥自己特长,编剧出身的自己,编出附和当前大众,又不触怒当政者的书籍,应该不难的吧?
就这么定了,回头找机会偷偷进山找药材去!这个一定不会发生失踪之类的事件。
等自己弄够了钱,在县城买了院子铺子,办起了书屋,再告诉娘吧,免得自己打乱娘的买田计划。
说实在的,搬进县城除了避开端木靖那个瘟神,最实际的好处,就是甩开了那烦人的两家人。
奶奶一家除了三叔,自己真的谁都不想看到,柳玉清的一家人,呵呵,大家还是不要见面吧,免得自己忍不住的想抽婆婆,这可有损自己的孝名啊!
一家四口辞别一初大师的时候,正好李镇长带着李维皓两兄弟也过来辞别一初大师。
李维皓那天正好跟小满他们一起进寺,结果发生惊马事件,李维皓的大哥,李维平腿部骨折,直接休养在了寺庙。
寺庙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李维皓两兄弟都知道,期间因为戒严,李家人也极为担心,但偏偏不能进寺。
等解除戒严之后,李维皓两兄弟,因为安排人回家报讯准备今天归家,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正好碰上跟韩家一起辞别一初大师。
“呵呵,缘来缘去,各自离去吧!阿弥陀佛!”
一初大师也不跟任何一方多说什么,直接跟来者说再见不送。
“韩先生,明天我想带着他们两兄弟前去拜访先生,不知道先生方便不方便?他们两个这一次能死里逃生,全靠韩小姐仗义相救,我们李家自当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双方人马离开一初大师那边后,还不曾出寺,李维皓的爹,李镇长当即对着韩承一家感激涕零,深深的一揖到地,感激之情,不言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