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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今儿个,薛宝算是体验到了马的屁股也是摸不得的。
见薛宝两只大眼睛都挂了泪珠,薛陌也就不想再说他什么了。正在这时,那匹闯了祸的汗血宝马又自个儿溜达了回来,甩着马尾巴来回扫着它的红屁屁,高高昂着头一点也不觉得它做错了什么。
薛陌知道每匹马都有它自个的脾气,兴许这匹马天生就极其厌恶被摸屁屁,是以发了阵狂。
可是,发狂的大红马到底是顾虑到了胖娃娃是主人的弟弟,奔跑时并没有刻意来回颠簸,激烈震荡,否则一个三岁的胖娃娃绝对是坚持不了拉ing下,就能被摔下马背的。
如此一说,倒是傲气的大红马有意惩罚了下摸它屁屁的胖娃娃。
虽说是薛宝有错在先,可他毕竟是薛陌的亲弟弟,哪能纵然一匹还未完全被驯服的汗血宝马来欺负弟弟。
薛陌当即冷了眼神,像冰箭一般锐利射向大红马。
一人一畜,上演了一场眼神较量战。
薛陌的眼光太冰寒,太霸气,仿佛他是万物的主宰,肯多看大红马一眼都是它的造化,若是不喜,可以从此对它视而不见。只一刹那的对视,傲气的大红马立马败下阵来,有了股随时会被主人抛弃的挫败感。
可能真是它错了呢。
正在此时,小锦心在马夫的带领下,骑着瘸了腿的大黑马,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跟前。小锦心正好看到了人畜对视的一幕,薛陌冷冽得像冰窟的缔结者,别说大红马怕了,就是爱慕薛陌的小锦心都心尖儿颤颤的。
“薛哥哥。”小锦心坐在马背上,有些害怕地扯扯薛陌衣袖,“薛宝没事吧。”
听到小郡主的话,薛陌最后狠瞪了一眼大红马后,立即收敛起冷冽的眼神,抱起薛宝转向小郡主。
“小姐姐,我没事。”肥肥的薛宝抬起小肉手,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珠,懂事地安抚为他担惊受怕了的小姐姐。薛宝还想笑一个的,奈何,心内还有点颤呢,委实笑不出来。
经过一瞬间的思考,那匹高高昂起头颅的大红马,有些知错地低下了高傲的马头,低着脑袋踱了过来。
薛宝看到大红马,身体还有些胆怯,小手拽紧了大哥的衣裳。
薛陌却是像没看见大红马般无视它。
却见大红马缓缓抬起了马头,用头蹭了蹭薛陌怀里的小薛宝,蹭一下不管用,它就连着蹭了好几下。
“耶,薛宝弟弟,大红马在向你道歉呢。”小锦心像是看见啥稀罕物似的,突然咧嘴笑着道,“快看,快看!”
刚刚还有些想躲开的薛宝,见小姐姐很是兴奋的模样,也就继续给了大红马蹭他小肥手的机会,顺带多瞅了它一眼。
哪知这匹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是分外通人性的,见胖娃娃和主人肯看向它了,立马掉过头去,将红红的马屁.股暴露在了胖娃娃跟前。
薛宝一时愣住,这是要干啥。
“哈哈哈,薛宝,它是让你摸它屁股呢,”一向对汗血宝马有几分研究的陆明笠,这回忍不住替自家送出去的大红马求情了,“这招就叫负荆请罪,它亮出它的红屁屁来给你摸,就是在恳求你的原谅呢……这马真有意思。”
听到二叔的话,贪玩的小锦心倒是跃跃欲试了:“我要摸,我要摸,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马屁屁呢……”小家伙坐在大黑马上弯着腰,就要去摸马屁屁。
薛陌怕她折腾得掉下马背,连忙伸出一只手扶住她肩膀。
被情郎扶住,小锦心更兴奋啦,大着胆子就拍了一把马屁屁:“呀,嫩滑嫩滑的呢。”咧着嘴开心地笑。
一向喜欢跟着小姐姐的薛宝,立马也探下身子摸了把马屁屁。
就连陆明笠也凑热闹去摸了把大红马平日里绝不让人摸的马屁屁:“嗯,感觉还真是不同呢。”说罢,扭头看向薛陌,“要不,你这个主人也来一下?”
薛陌瞧了陆明笠一眼,却是没接话。
大红马见主人依然一副不待见它的样子,委屈地耷拉了眼睑。
“二叔,野果子呢?”摸完了马屁屁,小锦心可是想起来她的野果子来了。
“呀!”陆明笠一拍脑袋,惊呼道,“刚才为了快点追上薛宝,野果子都扔在草地上啦。”说罢,举目朝来的方向望了望,这么大的草原,哪里还能寻得着那被布包裹着的小野果?
虽然小锦心知道不能怪二叔,可小家伙还是露出了失望的小眼神。
那可是薛陌赞赏过的小果子呢。
她今日说什么都要吃上。
陆明笠一见小侄女嘟嘟嘴了,立马知道她贪吃的毛病犯了,拍拍胸脯道:“二叔再给你摘去,你等我哈。”说着,就要翻身上马,再去一趟野果林。
“等等,我们几个一块去吧。”薛陌看了看逐渐高升的日头,很有些晒了。小郡主娇气,等会儿就该喊晒了,不如一块去野果林里避避,纳纳凉。
他可舍不得娇娇嫩嫩的小郡主被晒坏了。
不过嘴里说着的却是:“我也有几年没来这野果林了,好不容易打战回来,去一趟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也好。”扭头看了看小郡主,“小郡主要不要去,那里山清水秀,野果飘香。”
“去!”是薛陌小时候常来玩的地儿,小锦心哪里能放过,小家伙最喜欢有薛陌气息的东西了。点着头,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好,那我们先回到原地,接上莫老先生一块去。”
呃。
听到这句话,小锦心有点不乐意了。
那个老爱欺负她的白须老爷爷啊。
~
小锦心他们在外玩耍,陆明嵘却是忐忑不安地在前院书房等来了王太医。
“都是多年知交,我也就不瞒你,跟你交个底。”陆明嵘稍微客气地寒暄几句后,就与王太医切入了主题,将妻子甄氏被多年下药的事给详详细细说了。
自然,说的只是哪一年下药,下药了几年,药材都有哪一些。具体涉及了哪些人物,却是一丝一毫也没透露的。
王太医越听越皱眉,虽说世子爷并未将世子妃被下药的过程叙述出来,可是在皇宫里混出了名堂的王太医,什么龌鹾事儿没见识过,就是他自个也是参与过几样的。
当下便猜测,这世子妃怕是被嫉妒心强烈的女人给残害了。
可并未听闻世子爷纳过妾室啊。
不是妾室,那是谁?
难不成是摄政王妃看世子妃不顺眼,不愿意让世子妃怀孩子?
若是这样的话,就涉及到了立场派别问题。
能爬上后宫最红太医位置的王太医,自然是个人精,最是懂得趋利避害。后宫那些妃嫔的争斗,已是让他身心疲惫了,哪里愿意再卷入摄政王府内部的争斗里。
仔细看过世子爷列出的阴寒伤身体的一系列药单后,王太医便立即沉了声音道:“世子爷,恕我直言,当年世子妃难产伤了根本,又被投了几年毒,这身子一般来说是没有孕育的可能了。”
还没有给世子妃把过脉,王太医就下了这样的结论,陆明嵘眸光瞬间暗淡下来。
但是陆明嵘不甘心,甚至隐隐有几分不满:“王太医,每个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有异,您也说了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没有孕育的可能了,兴许拙荆会有意外也说不定。”
言下之意,就是让王太医把过脉再来说话了。
听到世子爷语气里带了股怒,王太医立马点头应道:“自然是要给世子妃把过脉,才好确定的。”
在等待世子妃前来的时间里,王太医内心却在琢磨着,若是世子妃身体还有得救,他是救还是不救。摄政王妃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在没有探听清楚老王妃的意思之前,是万万不能私自医治世子妃的。
万一那药是摄政王妃下的,那他可就触到大霉头了。
宁愿得罪不知有没有那个命坐到王妃位置的世子妃,也是不能得罪已在王妃位置上坐了几十年的老王妃的。
却说,王太医这些心思,陆明嵘是没料到,但是对于王太医这个人,陆明嵘一向是不太喜欢的。若不是近些年来王太医声名鹊起,传说中医术高超,他才不会请势利眼严重的王太医来给自己妻子把脉呢。
可眼下除了王太医,陆明嵘也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只得按耐住不喜的心情,请他查看妻子身体。
却说那甄氏,王太医没来之前,她一直陪伴在头疼的丈夫身边的。可不知为了何故,丈夫硬是不肯让她一块陪同去前院见王太医,害得她只能坐立不安地等待在后院里。
手里捏住的锦帕,都被甄氏揉得没型了。
她担心丈夫有了隐疾,却故意瞒她。
正当她内心忐忑不安时,丈夫身边的大丫鬟紫茉过来请她去书房,说是王太医给世子爷把过脉后,只是急怒攻心导致的头疼,没什么大碍。
竟然好不容易从宫里来一趟,顺便就给世子妃也请请平安脉。
“没什么大碍就好。”甄氏悬着的心立马落地了。奶娘的事儿,对于丈夫来说确实够大,怒急攻心也是有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好。
倒是丈夫头疼之余,还想着给她也把把平安脉,甄氏刚刚才有点怨的小心思立马散了,这个闷葫芦倒也是个疼人的,只是光做不说,有点讨厌罢了。
思及此,甄氏嘴角浮上一抹甜甜的笑意。
“世子妃好。”甄氏才刚跨入书房的门,就见王太医早已准备好了似的给她请安,请她落座。
陆明嵘强行压下内心里的紧张不安,端了盏茶装作慢慢品的样子,眼神却时不时往妻子身上瞟瞟,又往王太医脸上瞅瞅。
他怕妻子不能生。
却说,眼下把脉的王太医,感受到手指尖传来的虚浮无力的脉象后,内心反倒平静了。
为他不用卷入摄政王府内的争斗而庆幸。
“世子妃最近有些过度操劳,睡眠轻浅,在下给世子妃开一副有助睡眠的药,好好调养调养即可。”面对世子妃,王太医官腔地述说着平日里说过无数遍的话。
开了一张日常调养的方子,便在世子爷的陪同下走出书房。
“王太医,拙荆如何?”行至花园,见离得甄氏远了,陆明嵘才有丝忐忑地开了口。
王太医早已想好了措辞,先是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给足了世子爷心里暗示后,才无限惋惜道:“晚了,若是早几个月发现,在下还能医治,在子嗣上还能有所指望……”
一席话说得,好像早发现几个月,他真能有那个本事治疗得了似的。
陆明嵘听后,整颗心都颓丧了。
妻子果然不能生了。
陆明嵘点点头,知道王太医亲口说了他无能为力,便真是无能为力了,毕竟哪个名太医也不会拿自个治不了病当做光荣的事,胡乱宣之于口。
送走王太医后,陆明嵘一个人在书房里闷闷不乐地坐了一天,不知该如何面对妻子。害怕妻子从他的面容里看出来点什么,逼问他。
他嘴笨,不会说,怕无端惹起妻子猜忌。
便午饭也未与妻子同吃,自个一个人胡乱在书房吃了。
哪曾想,还未歇晌呢,摄政王妃就在心腹胡嬷嬷的陪同下驾临了陆明嵘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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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给娘亲请安。”面对太医才走,就来了的娘亲,陆明嵘有丝不好的预感。
“嗯,起来吧。”摄政王妃瞅了一眼强打精神,仍然疲态尽显的儿子,“听闻今日你身体不适,为娘的过来瞅瞅。”边说边落坐在檀木椅里,打量起这个大儿子来。
只见他眉目间皆有一股懊恼之色,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陆明笠连忙低头,自个娘亲眼神毒辣是出了名的,若是被娘亲瞧出端倪来,可就大大不妙了。
妻子不能生育这事,务必要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最好能瞒到二弟娶妻生子之后,到时东窗事发,也好直接过继二弟的儿子来。若是此时就东窗事发,娘亲绝对不会考虑过继庶弟的子嗣,只会逼他纳妾,甚至为了嫡孙的名头,逼他娶平妻进门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来,妻子太过委屈,他也会内疚一辈子不得安宁。
“娘亲,最近朝堂上事务繁多,儿子操劳得有些心累,”陆明嵘解释过自个看着疲累的原因后,立马给娘亲一颗定心丸道,“王太医给儿子开了副药,服用过后,想必就会好很多了。”
摄政王妃听闻儿子身体不适,招了王太医前来把脉,便留了个神,前脚王太医才出了摄政王府,后脚就又被摄政王妃身边的小厮给请回了正房。
几番周旋,倒也是清楚了儿子确实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操劳过度而已。
“儿啊,你今年年岁不小了,咱们小锦心再过一个月都该七岁了,”王妃接过紫茉端上来的茶盏,轻轻磨着杯盖,仿佛在叙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道:
“我这个贪心的祖母,不仅想要锦心这样可爱的孙女,还想多来几个孙子呢。”
这不咸不淡的声音,入了陆明嵘耳里,犹如爆炸了一颗火药蛋,威力十足。
顷刻间,陆明嵘已是知晓,王太医八成出卖了他,将妻子不能孕的事情告知了娘亲。只是不知娘亲到底知道了多少。
试探性地道:“娘亲不必忧心,儿子和妻子正在努力,明年一定给您抱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来。”这话说得倒是讨巧,他用的词是“抱”,而不是生。
生是生不出了,就指望着今年给年纪老大不小的二弟娶房媳妇,明年就生个侄子出来,他好抱回来当个小世子。
“儿啊,咱们可是有两年之约的,明年这个时候,若是世子妃还不能怀上,别怪娘狠心……”王妃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儿子垂下的双眸,说话掷地有声。
不巧的很,这话恰巧被赶过来要拜见婆母的甄氏听到了,一句“两年之约”和“别怪娘狠心”彻底听懵了甄氏,脑子嗡的一下,脚步都软了。
海棠赶紧扶住主子,想搀扶脚软了的甄氏往回走,甄氏却倔强地要听完。
王妃是个聪明的,知道谁都不喜背地里被人揭了秘密去,是以明明已经知道儿媳妇绝无再孕的可能,也没有直接拆穿儿子的谎言。
只是过来提醒儿子,准备纳妾而已。
“前阵子,娘亲去了趟柳家,她家嫡次女模样儿很是可人,今年十四……”说到这里,王妃没有再继续,她知道儿子是听得懂的。
站在门外的甄氏却是听得双脚彻底软了,海棠一个人几乎都快扶不住了,恰好陆明嵘的大丫鬟紫茉退出书房,赶忙上前搀扶起甄氏往后院挪。
“让你家主子放宽心,咱们世子爷可没打算娶。”紫茉拉着海棠出了甄氏的房门,在外边无人之处偷偷告诉海棠道,“再不济,与王妃的两年之约,也还有一年时光呢。没准,就怀上了。”
海棠是个忠心护主的,眼下跟甄氏一样双眼都红肿了,眼里满是泪水,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地点头。
紫茉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知道世子妃是再也生不出来了,却不得不这般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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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瞧我拿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傍晚时分,在外野了一天的小锦心回来了,手里抓着几个红彤彤的小野果,蹭蹭蹭地跑进了甄氏的寝房。
“哎哟,咱家小郡主回来啦。”海棠听到小家伙的声音后,连忙奔了出来,拦住一脸笑容的小家伙,“给奴婢开开眼界,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呢。”
“喏。”小锦心有了好东西从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给海棠瞧,“给你几个,酸甜酸甜的,可好吃啦。”小锦心将手里的红果子尽数分给了娘亲房里的几个大丫鬟。
“够了,够了,再给小郡主自个就要没得了。”海棠强打精神,打趣道。
“这里还有呢。”小锦心两只空空的小肥手,像只肥鸟般拍了拍自个鼓鼓的衣兜,“这里面全都是!二叔那里还有好几框呢。”
一想起今日午后骑在薛陌脖子上,采摘树上野果的情景,小锦心就咧着嘴笑得可开心啦。
她硬是骑在薛陌脖子上,摘光了好几棵树,硕果累累,才肯罢休呢。
嘿嘿嘿,只有小锦心自个知道,她摘到后来,看中的早不是那些小红果啦,只是舍不得从情郎脖子上下来而已。
哪怕小肥手都摘酸啦。
想着自个跨坐在情郎脖子上,小锦心一张小脸又蹭的一下红啦。赶忙拍拍自个粉嫩嫩的小脸蛋,娇着嗓音道:“我娘亲呢?怎么还不来抱我……”
海棠正要找个借口,让小郡主先回牡丹苑去时,内室里竟然传来了甄氏掩饰过后甜蜜的声音:“我的乖女儿,怎么玩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可是想死娘亲啦。”
“娘……”小锦心立马绕过挡在她跟前堵她的几个丫鬟,一溜烟跑进了内室,却是看到正坐在梳妆镜前涂抹胭脂的娘亲。
内心里兴奋的小锦心,一时倒也没瞧出来娘亲的异常,只是觉得今夜娘亲的妆容有些浓,尤其眼睛那块。
不过,娘亲美,怎么画都好看。
“瞧,几个小红果就把我家女儿乐的。”甄氏努力装作没事人般,抱起肥女儿香了几口,“今儿个,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可多啦。”小锦心搂着甄氏脖子撒娇,一张小嘴将今日的趣事说了个遍,不过真正让她甜蜜的事儿,小家伙可是一件也没说。
薛陌是她心底的小秘密,与他每一次的亲密互动,她都要存在心底晚上睡觉时慢慢回味。
“娘亲,那个小肥球薛宝很是可爱呢。”薛陌不能说,那小锦心就说说自个的小叔子,将薛宝哭啊,笑啊一系列的糗事全一股脑儿说给娘亲听。
起初,甄氏没往心里去,只是强颜欢笑配合女儿笑罢了,后来越听越入迷,心里也越是想要个儿子。就又猛地想起白日里婆母那番话来,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小锦心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娘亲是想要生个儿子了。
见娘亲慌忙地撇过头去擦眼眶,小锦心懂事地给娘亲抹抹眼睛。可抹过后,小锦心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多年,娘亲嘴里不说,心底也肯定是想要再生的。
以前都没掉过眼泪,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祖母又催娘亲了么。
难怪傍晚了,娘亲还要上这么浓的妆,竟是白日里哭过,哭肿了双眸么。
陆锦心上辈子嫁过,成亲后两年一直没怀上,也是被婆母各种催促。生不出来的那种苦,锦心懂。
两只小肥手温柔地拂过娘亲脸庞,一张小嘴轻轻啄了啄娘亲的脸蛋。
突然想起来什么,趴在娘亲怀里,奶声奶气道:“娘,我也想要个像薛宝那样可爱的弟弟了……娘亲不会也要像薛陌娘亲那般,等到我都长得跟薛哥哥一般大了,才给我生出个弟弟来吧?”
这话听得甄氏一愣。
小锦心见娘亲似乎有了反应,就继续将薛陌和薛宝的年龄差啊,薛陌爹娘的两鬓微白啊,都事无巨细地像说故事般给说了一遍。
女儿说的每个字,甄氏都听进去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薛陌和薛宝年纪差了十四岁,难不成也是当年难产伤了身子,后来又调理好身子了么?
想到此,甄氏眼眶里一开始还翻涌不止的泪水猛然歇了。
眸子里燃起了新的希望。
女儿真是她的幸运星,一把搂紧了肥女儿,猛地亲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