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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身份不明的孩子,是野种,她都认了。
可为什么要说......她是卫叔叔和外头小三所生的孩子啊?
她不是小三的孩子啊!
她不是卫家人,她姓苏,她跟温承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啊!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
苏江沅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电视墙一遍一遍报道着恶心的言论,任由身边路过的人对着她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
苏江沅当时就气的哭了出来。
被温承御逼婚的时候她没有哭,被闺蜜劈腿的时候她没有哭,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兄弟姐妹,她统统都没有哭。
可是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低声呜咽着哭了出来。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
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么多,没有一个人理她,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解释。
“苏苏!”
“江沅!”
温承御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弯腰抱住苏江沅,用力掰过她的脸。
双眼通红,满眼都是眼泪。
温承御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剧烈疼痛,他拉着她站了起来,“苏苏乖,听话,别哭。”
身后的景柯良快步跟了过来,脸上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脸色铁青地冲着不远处的电视画面墙咆哮,“谁特么放的这玩意,给老子关了!”说完冷着脸就开始打电话,“给你三分钟,把医院里所有的电视墙关掉。还有,收拾铺盖,滚蛋!”
特么的那个女人在勾引卫闽的时候孩子已经七岁,难不成她知道自己在未来某个时候会爬上卫闽的床,还提前给人把孩子都生好了?
智商被狗踩了吗!!
不过瞬间的功夫,不远处电视画面一黑,没了动静。
景柯良一脸歉意地走过来,“哥们对不住,我不知道会有这事儿。”
温承御没吭声,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五尺之内寒冷的气息,脸上覆着厚厚的阴霾,像是随时都要杀人一般。但对怀里的人,却是极有耐心的。
“苏苏乖,你还病着,我们跟阿良上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苏江沅低着头,咬着唇,双手死死揪住温承御的西装袖,口气坚定,“温承御,我要回家。”
温承御如墨的视线盯着她红肿的眼,“检查完,很快就好。”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看着温承御,“我说,我要回家!”
两个人彼此对视,像是无声的对峙。
苏江沅低头一口咬在温承御的胳膊上,像是要发泄身体里压抑的所有委屈和难过,那一口她几乎用了全力。直到口中传来血腥的味道,她才松手放开,转身就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温承御几步追上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见她在怀里挣扎的厉害,冷声阻止,“不是要回家?别闹!”
她不说话,又低下头去,眼泪无声无息“吧嗒吧嗒”掉在温承御的西装上。
从他认识她开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江沅。
她没有一丝声音,咬着唇,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是低着头默默流泪。
温承御心疼要命。
他的苏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两个人一路出了医院,景柯良远远追了出来,等温承御将苏江沅安放在座位上,他才跟了过来,“阿御!”
温承御脚步没停,抬眼飞快跟景柯良说了一句,“放心,庄未已经去查了,事情我会处理。”
景柯良看着温承御飞快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沉声说了句,“需要我的地方,直接给我打电话。”
温承御应了一声坐进车里,黑色轿车瞬间冲了出去。
一路无语。
一向活泼外向健康的苏江沅,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低着头沉默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苏苏?”温承御试探着想要伸出手,到了一半,到底收了回来。
车子风一般直冲苏苑。
温承御将车子直接开进苏苑,抱着苏江沅一路进了苏苑。
芮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今天的新闻,见到两个人这幅模样进来,当即就意识到事情严重,江沅这丫头肯定是都知道了。她抬手迅速关了电视快步走了过来,到底于心不忍,低低的喊了苏江沅一声。
“江沅?”
苏江沅低着头,没有吭声。
温承御抱住苏江沅的动作没听,一路快步上了楼。见芮姨一脸担心就要跟上来,开口阻止她,“芮姨,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芮姨往前的步子一顿,连连点头,“好好好,芮姨知道了。”
打开门,温承御直接抱着苏江沅去了浴室。苏江沅全程沉默着,任由温承御动作温柔的给她清洗脸上因为哭泣留下的脏脏的痕迹,再一路抱到了大床上。
温承御倒了温水给她,轻声哄着她喝了一点,“乖江沅。”
放下水杯,温承御挨着床边坐下,将苏江沅揽在怀里,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一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电话接通,庄未的声音异常严肃地传了过来,“温少,出报道的几个杂志社和电台我已经锁定了,马上处理。”
温承御沉声应了一声,“要快。”顿了顿又说,“我要知道拍摄视频的人,和把消息放给媒体的人。”
庄未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怀里的苏江沅忽然开口说话,“温承御,我是不是很没用?”
眼泪又掉了下来,温承御心里揪疼,“不,苏苏很好,苏苏一直都是最好的。”
冷不丁的,苏江沅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温承御拧着眉头,冷声把她拦下,“苏江沅,你做什么?!”
苏江沅肩头剧烈抽动,终于放任自己大哭了起来。
“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根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爸妈不要我了,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稀里糊涂活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苏江沅到底是不是我的真名。我好想知道我是谁,我想知道我到底从哪儿来。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一定都要揪住我的身份不放?!”
温承御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锁住双臂用力抱住她,“苏苏你乖,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我不会允许有人这么污蔑你。”
那个人不管是谁,他对不会放过。
眼泪湿了温承御的大半个胸膛,苏江沅哭的凶,像是要流干这么多年来太多委屈的眼泪。她攀住温承御的肩头,泪眼婆娑地想要跟他要一个心安。
“温承御,我不是卫叔叔的孩子,我不是啊。”
“我知道,你不是。”
她仰着脸看他,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伸手去擦,却落得更凶。
“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
“我是你妻子,是你温承御的太太,是你未来孩子的母亲。”
“苏苏,你是,永远都是。”
她窝在他的怀里,像个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难过,似乎都在用这样一种方式,慢慢地往外纾解。
哭着哭着,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还在低低啜泣。
温承御的心,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半,又热又疼。
有人把他当做宝贝儿一样呵护在手里的珍宝,伤害的一塌糊涂,这是他无乱如何也不会容忍的。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单,他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一直等在客厅里的芮姨当即就站了起来,“阿御,江沅她怎么样?”
“睡了。”温承御抬头扫了一眼楼上,弯腰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转身出去,“芮姨,江沅若是醒了,你照顾下。我要回公司一趟,晚些时候回来。”
芮姨连连点头,知道他是要去处理新闻的事情,也不拦着,“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自始至终,一直坐在沙发里假装看电视的芮娆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样子,到底惹恼了芮姨,“你个死丫头,”芮姨拿起一个靠枕朝着芮娆砸了过去,冷眼呵斥她,“你嫂子对你怎样你心里难道没数?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是你阿御哥都白疼你了。”
芮娆无辜地吐了吐舌头,“妈,你以为我那么喜欢看她笑话啊?事情发生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安慰管用,人类还要眼泪做什么?”
芮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手用力点点她的头,转身气呼呼走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嫂子。”
芮娆扭头,看向电视画面的视线却微微一暗。
她刚把苏江沅的真实身份告诉阮画,现在苏江沅就被这样的丑闻缠身。芮娆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无大脑小姑娘,但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
这件事儿,和某人脱不了关系。
但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会是用这种手段暗地里搞鬼的人。
......
苏江沅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的傍晚。
屋子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一片漆黑。她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一米之内按下开关就能见到的光明,她却连抬手的意图都没有。
她瞪着眼睛在黑暗里静默了一会儿,抬手摸摸自己的双眼。
不用看也知道红肿的不能见人了。
那些恶毒的流言蜚语,又一次在她的耳边闪过。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的不在其数,其实她早就该习惯了。
这一次虽然过分恶毒,但她是苏江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打倒的苏江沅。太阳照常升起,日子又是新的一天。
她摸着黑坐起来,探脚找到自己的鞋子。
大门被人从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