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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一树的奶白芬芳,
象节日的礼花,空中
怒放。
那枝巧夺天工的画笔
展示,人类爱美的
吉祥。
一瓣,两辫,似蝴蝶舞动,
露出心蕊
从不怕蜜峰,采芳。
画家姑娘,摘
一串挂在头上,奶黄色的
心里醉,象小船飘悠在水上。
多少岁月己过
农家的饭笼里,
和进玉米面,比香。
回忆,成为一串串贞洁的
故事。
紫红色的霞,在煮饭的炉膛上
放光。
它的爱情故事,从亘古到永远
把姑娘的脸儿
照亮。
次日,张博在书房里,心里有一种弄笔欲把槐花写,槐花忧谢恐难禁的心情。他看着一幅《卧佛图》树上的槐花,最后还是在稿纸上写了一首槐花香。
今天一早起来,他的了苗儿,朱荣去县城看望胡舔和李易。
雪停风停,天乍初晴,苗儿要经过上村接了朱荣一块走。张博趁她们还没来到,便有了爬格子的**,拿稿纸的时候,在书架上随手翻出了那幅苗青创作的《卧佛图》,这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颗若大的槐树下,一尊安祥的西天佛祖侧卧着,那一树的槐花展现在树中,那么美丽,那么动人。这幅画距今还四十个春秋,是一素描构图,柔韧的宣纸,图下草草的写了苗青二字。如今,四十年过去,那位画家去了什么地方,也该老了吧,大概有七十岁左右。
桌上,放了一万一沓的三十来多沓人民币。不用说,是还苗儿的。她们还没到,还有时间,于是,张博便坐在椅子上,又拿起了那幅画开始欣赏。对于画,他是外行,但、这幅画却看得很有深意。那年,他每次上山玩耍,都要遇到那位女画家。有一次,又遇到了她。
“画家姐姐,你今天又来了??张博很友好的说。
“小博,你今天也来了。”她太熟悉这个十来岁的孩子。
“画家姐姐每天都来吗?”张博远远的走过来。
“这个季节我每天都来。”苗青向他解释说。
“什么季节,”张博问,他忽闪着大眼睛问。
“噢,你不知道季节。”苗青笑了。
“不知道。”张博?u了摇头。
“一年十二个月,闰月的时候十三个月,五年二闰月,每三个月一季,共四个季节,舂夏秋冬。”苗青给他说的很祥细。
“闰月的那个月份算在那个季节。”张博问。
“在那个季节里多一个月,就在那个季节里。”苗青用铅笔到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嘿嘿,有点绕。”他搔了搔小头皮。
“现在是夏天的开始,又叫初夏,槐花飘香的季节。”苗青终于说明白。
张博看到了苗青手中的铅笔,说:“你用铅笔也能画画?″
“当然能画。喜欢吗,小弟弟。”苗青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
“喜欢你手里的这幅。”童言纯真。
“喜欢就送给你。”苗青对这个小弟弟是真诚的。
“我不能白要姐姐的画,我送给姐姐一块烧红薯,很好吃。”张博从背着的书兜里,拿出一块烧薯。
“姐姐谢谢小博,姐姐给小博签上名。”苗青一边说,一边签上名子。
“给,画家姐姐,我家有很多,那些全在深窑里放着,都是放到现在吃新鲜的。
苗青接过红薯,黑不溜秋。皱了皱眉头。
“姐姐把黑揭掉,就可以吃了。”小张博很聪明,说,
苗青揭去黑皮,黄黄的红薯便清香扑鼻,还没咀嚼,只咬下一点,便觉到香甜。
“去洗洗你的小黑手,别把画弄得黑漆漆脏。”苗青嘱咐他说。
张博到下面的饮马泉里洗了手,在身上擦干。回到苗青身边坐下。
苗青美美的享受着红薯,又转身从书包里拿了一块面包:“再加上这块面包,送给你。”
“你看这幅画,这是颗大槐树,槐树开花了,如来佛来到卧佛山累了,就躺在这颗树下休息。”其实是苗青编了故事。
张博接过面包和画,:“我看也是这样,这和上边大殿里的老爷长得着不多。”张博认真的说。
“就是,他们是兄弟俩长得象一个人一样。”张博说。
“佛是干么的,姐姐。”张博说。
“佛的心很善,专门做好事,做得好事多,人们就认识他,所以他就成佛了,人们为了纪念他,就给他盖了上边那样的大房子。”苗青说。
“我懂了,谢谢姐姐,姐姐再见,我要把它拿回家珍藏起来。”
张没有再玩耍,拿着面包和画回家。回头看时,苗青正笑着向他挥挥手,没想到,这画和面包,竞成了姐弟俩永久的分别,从那以后,再去上山玩时,找遍了整个山都没有她,张博坐在姐姐坐过的石头上,看着红彤彤的夕阳哭了。
……
“张哥。”一声猫儿般温柔的叫声,将张博惊醒。
“张哥,想什么呢?”苗儿笑问,心想:真出神儿。
“噢,没想什么。”苗儿扭头朝苗儿看时,朱荣也笑吟吟地站在门里。
“这么多钱,是怎么回事?”朱荣看到了桌子上的钱。
“王允早上送过来的,欠条拿条拿走了。这是苗儿当时垫的钱,现在物归原主。”张博笑着说。
“送给张哥,我也没花钱的地方。”苗儿笑着说,很大方。
“用的时候去你那儿取,再说,你嫂子的赔偿金五六十万还没动呢。利息也够花。”张博说。
“儿子没有要。”朱荣笑着问。
“没有。两人都是年薪,花不清的。”张博回答。
“以后娶时当嫁妆。”朱荣调侃了一句苗儿。苗儿莞尔一笑。
张博寻了一个袋子,将钱装好:“你们来的好慢。”
“学雷锋。国土,法院,公安三辆车,国土的车陷到雪地里,邦忙推了一会。”苗儿说
“朝那个方向开的。”张博问,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朝你们村开的。”朱荣说:“我好象听他们说,王允利用挂靠什么的,后来说是二十亩地被破坏,别的没听清楚。”
“昨天我们在临仙楼吃饭,这人老实多了。缺德鬼,蹲几年监反省反省就改了。”苗儿恨恨的说。
咦,苗儿发现桌上有一幅画,画的签名是苗青,这不是奶奶的名字吗,她把画重新展开看了起来:美丽的槐花,安祥的大佛…,这幅画没有写日期,只是边儿有些发黄,是速写而成。奶奶曾讲过,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卧佛山练笔,从那里打下了坚实基础。苗儿卷了画卷就朝外走,却没有提钱,是忘了?
“苗儿,你拿我的画干什么,不提你的钱。”张博迷惑不解。
“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苗儿故作神秘,苗儿何其聪明,一定有小故事。这幅画。
“什么新大陆:?朱荣也迷惑不解。
“张哥呀,你的这幅画真好。”苗儿睨着张博。
“这幅画不能给你。”张博以为苗儿讨画。有点急。
“三十五万买你的,怎么样??苗儿逗张博。
“三百五十万也不卖。”张博有点忙,苗儿没道理,不讲理,买画去书坊。
“有故事?”苗儿更开心了,好象真的明白了什么。
“是许荣的。”朱荣上前想看究竟。苗儿一转身把画藏在身后:“不是。”朱荣没有看到。
“张哥,我今天领你去见这画的主人。”苗儿很兴奋的说,一颦的笑,好亮的牙儿。
“真的。?”张博半信半疑,也许苗儿不是开玩笑。
“真的。君无戏言。”苗儿把画放到张搏手里,张博悬着的心放了不来,他将画卷好递给朱荣。朱荣才有打开看的机会。
“这个人是我的启蒙老师,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张博说,很感触。
“哦,我说那么重要。走,我带你去见老师。”苗儿这次提了钱,和朱荣一块朝大门外走。
张博关了大门,上了苗儿的桑塔纳,苗儿启动车,顺路向南直接朝下村走。过了下村,上了河桥。
“这条河好宽,和黄河差不多,但、水是清的。”朱荣目光透过车窗感叹。
“这条河的水已经污染,从西村、上村、中村流下来的水已经污染,有很多是矿山上,板厂流进的污水,”张博告诉二位,别看河面上结了冰,落了雪挺美的。
“怎么回事?”朱荣说:“怎么验证。”
“今年夏天,很多家庭妇女在这里洗衣服,用河水浸的手巾擦身上,结果,十个有八个全身过敏的。”张博说。心里还挺不高兴,是谁污染了河流。
“你怎么知道她们全身都有。”苗儿调皮的问。她没考虑张博的感受。
“那还用说,医生的特权。”朱荣也调侃了一句张博。
“…你们,想的太多…。”张博第一次在两个女人面前没词了。
两个女人相对一笑,槐花般的笑,笑,跟着车,跨过了河桥,上了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