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一)4000+(一更)

言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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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声音犹如寒风侵肌,唐卿馨眼瞳一缩,讪讪的收回手。

    等她反应过来,席琛早已经无了踪影。

    她的脚跟生了根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无法想象,让席琛如此暴怒,失去理智的原因是什么撄。

    …偿…

    子衿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

    她缓了几秒,才艰难的坐起身,脖子轻轻一动就会特别疼,还牵扯着她的脑神经。

    揉着后颈,她迷茫的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看布置格局,这里应该是某家酒店的套房。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甩了甩脑袋,她试图清醒一点。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目前她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

    子衿爬下床,站在地面的那一瞬,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及时扶住了侧边的桌子,按压着自己的眉心。

    隔了几秒钟,她才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手落在门把上,扭了几下,惊觉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的时候,子衿蓦地一怔,眸子冷却下来,改用手重力地拍打着大门,大声求救:“外面有没有人!”

    整整喊了半分钟,空气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在盘旋,无人回应。

    一股不安占据了她整个胸腔。

    子衿的眉心褶皱很深,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回过头,四处看,企图寻找别的出口。

    她又跑回到了卧室里面,推开玻璃窗,风从外面灌进来,从上往下望去。

    子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高,这间套房恐怕在二十多层。

    浓烈的无力感侵蚀着她的内心,没有手机,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东西,难道要这样束手就擒?

    不,她深吸了一口气,四处翻找可以砸玻璃的东西。

    最后在卧室的角落找到两罐灭火器。

    她刚拎起一罐,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紧接着,有凌乱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子衿浑身一僵,她抱着灭火器,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透过缝隙,去观察客厅的动静。

    是两个男人。

    一个她认识,是程氏的老总,程靖。

    另一个,看着装打扮,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彼时,程靖粗哑的声音不耐烦的从外面传了进来,“人呢!”

    身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四周,说:“应该躲起来了,我去把她找出来。”

    子衿头皮一麻,屏住呼吸,下意识紧紧的抱住手里的灭火器。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剧烈。

    蓦地,大门被人拉开,子衿对上那人黝黑的眸子,呼吸一窒,想也没想,直接举起手里的灭火器砸向了他。

    扑通一声,那名保镖没有丝毫防备,被砸到脑袋,踉跄的退了一两步,倒在地上。

    趁着空隙,子衿逃离了卧室,却在客厅与程靖撞了个正着。

    程靖因为喝了点酒,油腻松弛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上下打量着子衿,勾唇讥讽一笑:“想跑去哪儿?”

    子衿抿紧苍白的唇,在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的时候,突然将刚刚逃离卧室时随手抓出来的烟灰缸砸向他的脑门。

    脑门一疼,程靖啊了一声惨叫,子衿三步上前,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撂倒在地上。

    男人被她擒住双手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子衿看向大门的位置,正欲找准时机冲出去,头皮猛地一阵钻心的疼,头发被人从身后狠狠的扯住,大力的往后拖。

    子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她刚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就被程靖的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嘴巴冒出了腥味。

    程靖捂住已经流血的脑门,狠狠的往子衿的腹部上踹了一脚,咒骂:“小贱人,敢砸我,看不弄死你!”

    用力的被人踹了一脚,子衿只觉内脏好像被踹移了位置,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昏暗,额头不停的沁着冷汗。

    好像要死的感觉。

    她紧紧的咬着牙,脸色白如薄纱。

    止住血,程靖又不解恨的往子衿的身上多踹了一脚,然后吩咐一旁冷眼旁观的保镖,“把她丢到床上。”

    子衿身体一僵,想要用力挣脱开被攥住的双手,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眼皮,脑袋,很沉,很沉。

    她蠕动着嘴唇,想要叫,席琛……

    保镖将她扛在肩头,走进卧室之后,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到了床上。

    子衿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腹部跟被人用力撕扯一样,疼痛难言。

    过了一会儿,耳畔隐隐听见了程靖把保镖打发出去的声音。

    她抓紧被子,想要爬起来,突然脚腕被人用力往下扯,子衿一惊,等她反应过来,脚已经被绑住。

    程靖用他粗糙的手摸了一下子衿白皙的大腿,嘴角的笑容扩大,阴阳怪调的说:“不错,这个交易换的值。”

    说完,他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到床头,将女人的手腕也一并绑住,子衿不愿让他得逞,拼了命的在挣扎。

    最后惹恼了程靖,他骂了一声贱人后,又往她红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给老子安分点!”

    子衿在看到程靖脱去外衣准备欺压上来的时候,眸子一沉,直接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含有血丝的唾液,声音颤抖:“滚。”

    第一次被女人吐口水,程靖愣了几秒,黑色的眸子变得阴狠。

    他擒住女人的下巴,力道很大,森森的笑着:“人长得挺斯文的,脾气倒不小,看我等会儿怎么玩死你。”

    子衿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一颗心飞速的往下沉。

    撕拉一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子衿的身躯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她绝望的看着床尾正迫不及待解衣服的男人,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脑子很重,她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咬着下唇,声音嘶哑,泪流不止,不停地,不停地,喊着:“席琛……席琛……席琛……”

    程靖解好衣服,手刚摸到裤腰带,背后的门猛的发出一阵敲响。

    他顿了一下,以为是保镖,直接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坏我的好事吗?”

    听见他的声音,门越敲越重。

    程靖蹙起眉,刚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砰的一声,外面的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狠狠的砸着门。

    不是保镖。

    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惊恐,手忙脚乱的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实木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程靖浑身一震,不安的抬头,在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时,脸色刹那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脑子里所能想到的词语就只有一个,魔鬼。

    那是一个满身戾气,穷凶极恶,从地狱一路杀戮无情走来的魔鬼。

    他的眼瞳像是被鲜红的血液浸染,沉如永无止境的深渊。

    砸开门后,席琛覆满冰霜的眸子扫向大床的位置,在看到女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脏剧烈的一缩。

    他绷紧下颚,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程靖,没有说什么,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席琛快速的解开绑住女人的束缚,捞过放在床头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撩起女人垂在脸颊上的头发,在看到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时候,瞳眸一震。

    子衿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心安。

    她吃力的睁开眼,在看到男人清隽的脸庞时,有泪水从眼角滑落,痴痴的笑着:“我是不是在做梦?”

    席琛低头,薄唇滑过她的眉角,轻声呢喃:“你没有在做梦,我来了。”

    听见男人如暖阳一样柔和的声音,子衿咬着下唇,无声的流泪,她盯着他,声音颤抖,哽咽:“我疼。”

    头疼,脸疼,腹部疼,心脏疼,浑身都疼。

    席琛一顿,伸手温柔的擦掉女人不停掉落的泪珠,眸子染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轻轻的吹了吹她红肿的脸,声线低哑:“乖,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子衿摇头,生怕他会消失,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眼皮很重,却执拗的不肯闭眼。

    察觉到女人的身躯还在颤抖,他的瞳仁很暗。

    席琛将她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哄着她:“不怕,我不走。”

    靠在温暖的臂弯里,子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她就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程靖原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被收拾完保镖回来的时砚逮了个正着,时砚拽住他,一拳挥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要死了你,绑谁不好绑那个变态的女人,你快求菩萨保佑他给你留只手吧。”

    闻言,程靖只觉五雷轰顶,脚都发软了。

    席琛的手段,他也听圈内的人士提及过,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每次都嗤之以鼻。

    现在他差点***了他的女人,酿下大祸,想起席琛刚刚的那个眼神,一股浓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头皮都在发毛。

    席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看了一眼被时砚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靠在门边,从口袋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边。

    啪嗒一声,火光一闪,烟雾弥漫,瞬间模糊了男人隐晦不明的眼睛。

    别说程靖,就连时砚,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压抑。

    抽了两口,席琛吐出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为什么?”

    程靖对上男人暗无天线的眸子,呼吸一滞,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你有关系,是席袁成硬塞给我的。”

    席琛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打她?”

    男人阴凉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掠过程靖,后者背脊一僵,蠕动嘴唇几次,却是无话可说。

    空气凝结,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中。

    半响,席琛眺眸看向他,勾唇:“打了几下,嗯?”

    周身泛起寒意,程靖缩了下肩头,唯唯诺诺,不敢说。

    时砚等的不耐烦,直接上脚,踹了他一下,“还不快老实交代,信不信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好像……好像是四下”

    “四下?”席琛咀嚼着两个字,又抽了一口烟,语气温柔的几近渗人:“都打了哪里?”

    ---题外话---原本打算零点万更,可是今天很晚才到家,十一点写到三点就只写了四千字,别嫌弃我,我都看不下去了。明天还有一章,原谅我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了~爬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