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萌物圆仔

袁若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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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算反抗?”听了这样残忍的真相,身下那个人却没动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吴青阳焦躁不堪,明明很担心对方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崩溃,可是又嘴硬不肯让步:“那我不客气了。”

    他拉拢绳结,开始收紧束缚。

    因为穿着病号服,所以拉得再紧也没有特别冲击的画面,但男人脑海中还是浮现出艳色的想象。如果没有碍事的衣物,那么绳索就会陷进小麦色的肌肤,在充分锻炼过的躯体上蜿蜒缠绕,被勒得隆起来的肉一定有无法言喻的美感。臆想和现实不同的地方在于这种行为能将虚幻完美化,而且很能煽动人的施虐欲,特别是面对仇人的儿子。

    他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也许我应该折磨你,咀嚼你的血肉,再把这漂亮的身躯撕成碎片。”

    “你不会。”夜昊朝墙角扬起下巴,这屋里至少藏着四个针孔,其中之一就在电灯开关边上,正对他们:“除非你是喜欢被直播的变态,不过从现在做的事来看,离变态也不远就是了。”

    “哈哈,承蒙夸奖。那你觉得在监视咱们的人冲进来之前,我这个变态能做到什么程度?”吴青阳大笑,手慢慢滑到夜昊结实的前胸,隔着衣物找到小巧的肉粒,时轻时重地揉搓,直到那个小东西充血,变得坚硬挺立:“你这里敏感得不像男人的器官,如果有生育后代的功能,搞不好还可以产乳。”

    “让你失望了,爷可没那么凶残的技能。”因为挣脱不了,干脆放弃无意义的抵抗,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得也是,反正你就是个只会发情没有实际功能的残次品。”男人肆无忌惮地玩弄这具近乎完美的*,欣赏那张红到不行而且充满羞耻感的面孔,不断用恶毒语言j□j,好掩饰内心的不安:“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连什么时候发情都控制不了,连残次品都不如。”

    被嘲笑,夜昊当然会回嘴,可他的反击在接二连三的强烈刺激下最终化为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表达不清楚。吴青阳知道,只要再过分一点,就会让他连字句都吐不出来,只能瘫在床上双眼湿润地大口喘息。

    说实话,看他因为自己出现强烈的生理反应,那种感觉很棒,也很微妙。简单地说就是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得到满足,却不会因此挑起情·欲。明明心里想得到他,占有他,身体却没有反应。不管因为什么,作为雄性,被挑逗到这种程度还站不起来实在太糟糕了。

    至于原因,没有答案。

    他敌视夜昊,可是恨中又带着复杂的情绪,紊乱到连当事人也搞不清楚内心缺失的那一块空间需要什么来填满。到底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样的期待,想看他露出什么表情和眼神,又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一切都是未知数。

    简直是疯了!

    “我讨厌你。”重复了好几次,找不到出口的汹涌情绪忽然爆发,猛地掐住夜昊的脖子,用拇指压住气管,不断施压。

    夜昊被掐得无法呼吸,屈膝去顶对方腹部,被捆得太紧的腿威力大减,不轻不重的攻击被轻易化解。男人暂时松开手,翻过他的身体,用膝盖压住背部,而后将他的头狠狠埋进枕头里。

    口鼻被柔软的布料塞住,无法呼吸的痛苦从体内爆发。窒息中,时间过得特别慢,身体的其他感觉格外敏锐,他清楚地感受到按住后脑的手在发抖,耳边全是痛苦的唏嘘、那个男人的尾音虚无缥缈,充满心烦意乱的情绪,似乎在对他倾诉,又好像在喃喃自语:“你是个什么恶魔,这样折磨着我。”

    “阁下,请放开小少爷!”忽然涌入病房的安保人员让夜昊脱离无法呼吸的状态,田毅把他扶起来,解开身上的束缚,确定身体无碍后才恢复平时的玩世不恭,脸上带着嘲笑:“恕我直言,病房是给伤患休养的地方,不是青楼楚馆,请不要肆无忌惮地玩虐待游戏。如果性·欲高涨难耐,等不到出院,我个人可以奉上些有趣的小玩意解闷。至于更激烈的,至少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让你费心了,好东西留着自己享用吧。”果断拒绝玩具,保证不会出现过激行为,这才把人都赶走。

    房间安静下来,转眼又变成二人世界。他尴尬地拉起床单,盖住鼓胀到顶起帐篷的胯间,暗叫不好。男人刚才都没怎么碰那个地方,仅仅是单方面施虐,而自己却因为强烈的窒息感而勃·起。自我厌恶的负面情绪覆盖全身,他逃避似的钻进被窝,连追问父辈往事的兴趣都没有。

    “我知道你母亲给你灌输了许多荒唐的念头,比如要恨吴家的人,诅咒他们一辈子,到死也不能原谅之类的。”对话一度中断,最后是吴青阳开的口:“我不怪她,相反还很同情这个女人。她和我妈妈一样是悲剧婚姻的受害者,已经伤得够深了,不应该再受指责。我无法原谅的是,她不应该把恨传递给孩子,自私地为你选择人生道路,让你陷入仇恨中无法释怀,得不到解脱。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你厌恶吴家人,可是就算恨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没用不是吗,不管多憎恨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我的日常生活照旧,而你越来越阴暗扭曲,最终发狂。这件事我本不想再提,但你知道未婚妻为什么要在结婚前离开你,而我又为什么接纳她吗?”

    “我对以前的事没兴趣。”夜昊蒙在被子里的头动了动,没有勇气看坐在身边的人。

    吴青阳先是叹了口气,停顿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是那种无可奈何的声音充满纠结情愫:“我只是看够了嫁给不爱自己的人,最后悲惨度过一生的母亲哭泣的脸,不希望娜娜也步上后尘。她是个温柔善良好女孩,不该接受这种命运。关于她为什么离开你,我想你多少应该有些记忆,只是一直回避,不肯面对,才把过去当成反复出现的噩梦藏起来。重生前,你的家人怕你崩溃从来不说真相,重生后知道事实的只有我,所以这件事也就再也没人提起,被你选择性遗忘……”

    “你到底想说什么!”夜昊怒了,猛地掀开被子,抓住男人的衣领:“一次又一次激怒我,我已经告诉你我对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没兴趣,管她喜欢谁要嫁给谁都跟老子无关,我只知道你这混蛋抢了我的未婚妻!”

    “刚才说我们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时你很冷静,知道为什么吗?”轻轻打掉他的手,男人用面无表情伪装自己,继续残忍的对话:“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把这些记忆刻意藏起来而已。你长大后调查他们的往事,虽然不知道你从那些陈旧的卷宗里看到什么,但你确实倍受打击,疯了很长一段时间。娜娜始终照顾行为怪异的你,但有一天,你精神失常差点掐死她。那个雨夜,她向我求救,然后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把她送到医院,她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不要报警,夜昊太可怜了,我想救他,可我再也受不了,呆在他身边好可怕。’看到那样哭泣着的她,就决定要接收这个女孩,替你尽丈夫的责任,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不过我会下定决心结婚,主要还是因为她和我妈妈长得很像,我见不得那张脸哭。”

    “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你妈就产生这种同情,你是白痴吗,婚姻可不是儿戏。”跳过更重要的内容,他试图把方向转到无关紧要的地方,只是这句话刚说完夜昊忽然陷入沉默,因为吴青阳接下来的问话打得他瞠目结舌,毫无还手之力。

    他说:“你追她,难道不也是因为她和我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娜娜曾是夜昊的未婚妻,干净得像一弯清冽的泉,是他真心爱过的女人。她有许多优点,数都数不完,但这些都不是夜昊死心塌地追了她好几年的原因……

    “也许你自己都没发觉,你爱我。”这是个陈述句,语气平淡,却像原子弹般爆发:“不然你不会注视我的一举一动,不会因为无法战胜我而心烦意乱,不会找个和我那么像的女人,不会为了救我两次奋不顾身。得知我婚讯的那天,你哭了,在还不知道新娘是谁的情况下,只听办公室的女人八卦婚期,你就蹲在走廊崩溃大哭。别骗自己,你根本就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少自作多情。”推开他,夜昊觉得最近是不是对人太和蔼,导致这个傻逼幻想到这种程度:“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滚出去。”

    竟然这样扭曲他心中的仇恨,还污蔑他爱他,怎么可能!

    “好,现在给你二十分钟冷静一下,等我回来再继续这个话题。”吴青阳开门而去,目的是给彼此空间,免得情绪太过紧绷。但房门关上没多久又咔嚓一声拉开。头昏脑胀又气急败坏的夜昊顿时暴怒,骂了几句才发现进来的另有其人。

    那个是美得不像人类的家伙,个子很小,几乎垂地的银色长发扎成辫子,俏皮地摊在肩上。他进屋后若无其事地转了两圈,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光芒,正在四处张望,动作俏皮而且赏心悦目,看得夜昊心跳加速——好可爱!

    “你是这里的病人?”看穿着似乎是研究所内部人员,不过即使不常来这的人也该知道研究人员中没有未成年。这孩子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手也好脚也好都很袖珍,感觉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不过应该没人舍得对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动手,光是看他的眼睛就觉得心脏被融化似的,什么烦恼都没了。

    “我叫圆仔,是研究所的吉祥物。”自称圆仔的小孩笑得人畜无害,甜腻的声音像在撒娇。他凑到夜昊身边,仰起小脑袋仔细观察:“你好高大,跟巨人一样。”

    “是你太娇小才会显得我这么巨大。”夜昊尽量轻言细语,生怕吓着软萌小动物一样的圆仔。

    听了这话,圆仔咯咯地笑,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弯弯的月亮。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最多160的个头,小得可以一只手抱在怀里,而且正在强烈地发情。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夜昊的心脏也跟着气息变化砰砰地跳,凶猛得要蹦出胸腔。

    可是和诱人的外表不同,这家伙身上有种和科研机构不沾边的气息。藏在温和笑容下的是暴戾杀气,汹涌得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夜昊能清楚地嗅到发情期气息,当然也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攻击性。

    虽然被信息素熏得头昏脑胀,但他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虽然爸爸说不可以来打扰你,可是圆仔实在很好奇,到底是改良品种的Alpha比较强,还是拥有Alpha战斗力的超级Omega比较强,所以请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圆仔决一死战。”小家伙亲昵地挽住夜昊的脖子,先前乖巧的样子不翼而飞,全身散发斗气,简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咬住夜昊的耳朵,停止释放信息素,直到对方恢复身体控制能力才缓缓说:“一个蜂巢只能存在一位蜂后,想活下去,候选者就得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