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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而且在碧华宫这个类似于冷宫的地方,谁会来?福公公不是在外面么,又是谁躲过了他的眼睛进了来?
可是,过了半响,那脚步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内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安然沉眸思索,刚刚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难道是她被发现了?
君若寒等了半响,也未等到来人。怕是有人故意敛了气息,他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从暗处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陆雪倾半死不活的躺在上,小心脏吓得“咚咚”的,七上八下的心时刻因君鼎越这个老而提心吊胆。现在对她而言,除了安然,君鼎越便是她最恨的人。每每见到君鼎越那的淫脸和听到他桀桀的笑声,她身体便不受控制一般颤栗。君鼎越,就是她的噩梦。
“倾儿,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君若寒宽厚的手掌握住陆雪倾纤细的手臂,眼里尽是温情,像是真的把眼前的人儿作为挚爱一般怜惜。
而陆雪倾却甘愿陷在这种温柔的陷阱中,哪怕最后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她也甘之若饴。
“王爷放心,只要倾儿还有一口气尚存,倾儿必抱王爷的知遇之恩。倾儿只求王爷完成大业之时,替倾儿杀了安然那个践人!”陆雪倾晶莹的眸子望着君若寒,温柔似水。可是,嘴里吐出安然两个字时,她澄澈的眸子掩盖不住恨之入骨的恨意。
安然,这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名字,不止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还刻在了她的心上。像是一块无法磨灭的痕迹,只要她活着一天,那恨意都无法消逝。
君若寒在陆雪倾提到安然时,眼底很快速的闪过一丝怒气,他从未遇到哪个女人在他百般示好后,他还继续是闭门羹的。他堂堂弦月的坤王爷,权利、地位、身份、长相...无一不是佼佼者,从来都是那些女人主动往他身上贴。可是,安然那践人就是对他没意思。两人偶遇时,他为了表示诚意,还特意上前打招呼,而那女人只是冷眼挑眉,冰冷的脸上见不到丝毫笑意。通身冷漠,一身疏离孤傲,像是谁也融不进她的世界,她也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安然越是这样,就越发的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征服欲,他就是要将安然这种野味十足的女人压在身下,让她臣服于自己,让她在他的榻上吟叫,让她在他身下为他绽放。
君若寒一想到安然,好像浑身都不停指挥了一般,身体里的每一个因子都在不断的叫嚣。热血像是要冲破肌肤,全身心的释放出来一样。
安然的狂妄、冷漠、疏离、高傲与出色,却恰恰是他最欣赏的品味,她与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然而,却只有这般独特的女人,才能成为与他并肩俯首天下的伴侣。此时,君若寒自己都有些矛盾了,他自己是爱上了她了,还是纯粹的想占有她?
爱上她?君若寒心里突然自嘲出声儿来,他爱的是高高在上的皇位,女人对他而言就如衣服,脏了就换,不喜欢了就扔,那么多衣服里总能找出令人欢心的一件来。等穿的厌倦了,再挑选,再换便是!
“倾儿放心,等本王完成大业之时,便是安然魂丧黄泉之日。”当然,无论如何本王先尝过她的味道再说。
“谢王爷!”陆雪倾声音又恢复如初,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像是刚刚那个恶毒的陆雪倾只是人们的幻觉一般。而她,还是人前那么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恬静可人。
陆雪倾趴在君若寒的怀里,眼神里尽是得意的阴狠之色。安然,等我助王爷完成大业之时,问鼎后位之日,而你这个贱民,便是命丧之日。我陆雪倾生生世世跟你誓不两立,哼,你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
“倾儿,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在出发之前把伤养好。君鼎越那老不死的,也不知得了什么药,竟然恢复了男人本色,白日夜里都在幸女人,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君若寒想到君鼎越最近的异状,心里很是不解。而他这般明显的话,却听在痴情与恨意混合的陆雪倾眼里,却成了关心、体贴的话语。
“王爷,倾儿会在出发前把身体调养好的。我一定会成为夜月新皇后公里最美丽的嫔妃!”
陆雪倾在君若寒的“甜言蜜语”下,又恢复了自信,仿佛她还是那个冰清玉洁,令月城男女倾心的陆雪倾。
“那本王先走了,若是被人发现,便麻烦了!”君若寒想推开陆雪倾,谁知却碰到了陆雪倾的伤口,陆雪倾痛的倒吸了几口冷气,温柔如水的眸子里瞬间布满了一层水气。
“倾儿,疼吗?”君若寒极尽的表现出他的温柔,性感的薄唇在陆雪倾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吻过,湿滑的舌头扫过伤口,又痒又湿,陆雪倾竟然不知廉耻的吟叫出声来。
“嗯~~”
只是一声,便勾的君若寒浑身一颤,心叹:这搔货竟然如此放荡。虽然陆雪倾是脏了身子,但是那些女人一样,被无数个男人睡过了,依然是的王牌、花魁,那些男人一样为她挥金如土,只求美人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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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儿,你可知道你真的很美?”君若寒放开她,迷离的眸子里尽是情,声音也变得更加性感迷人,迷惑的人心都软了。
“王爷...”陆雪倾的声音更加魅惑,听在君若寒耳朵里,心里跟着酥了。
陆雪倾刚尝到一点儿甜头,君若寒却突然收住了,她哪里肯罢休。扭动着水蛇腰,又缠了上去,细滑冰凉的小手轻轻探进了君若寒的胸膛,指腹轻轻的划过那颗红豆,拨的君若寒心神具颤。
君若寒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但是身体又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陆雪倾,大手沿着她消瘦的背脊往下,一把拖住了她娇俏的臀。
既然这女人送上门来,想获得他的怜爱,那他便赏赐她一次罢了。君若寒极力的说服自己,陆雪倾就是千万人践踏的践货,再多他一个也无妨,顶多就是事后多洗几次澡罢了。与君鼎越共享一个女人,那可是一直殊荣。
不一会儿,内殿里便传才出陆雪倾羞人的声音。安然运足了内力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彻底,最后摇了摇头,心道:果然是践人赔践人,绝配!
既然陆雪倾连跟人爱的力气都有,想必身体也未受多大的伤害。不知道君鼎越是被这女人给骗过了,还是陆雪倾骨子里就是这么浪荡不堪,只要下面缺了男人填补空虚,她就活不下去了?
安然对两人的闺房之乐毫无兴趣,转身出了假山,往外殿而去。而她刚一离开,角落里便闪出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眼神里带着戏谑之意,看着安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一声逍魂的尖叫加上一声低吼,内殿内恢复了平静。陆雪倾浑身无力的趴在君若寒身上,满头大汗,身上黏黏哒哒的,肌肤上又添了一层新痕。
君若寒推开她,伸手抹去大汗淋漓的汗水,迅速的套上衣服,看了一眼累的昏死过去的陆雪倾,啐了一口唾沫,很快消失在屋内。
等他一走,真正的黄雀才从花园里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安然沿着小路返回,回到正殿,打开了碧华宫外殿的大门,而福公公仍然站在原地。
“安太医,可是替她看过了?”福公公见安然出来,老脸立即堆满了笑尖声问道。
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回答。福公公知道安然性子古怪,也不与她做计较,两人并排走着出了碧华宫,却是心思各异。
“福公公,劳烦你去太医院帮我告假,我今日有事便先回去了!”安然走了一半,突然想到君鼎越已经把陆安荣和冷依云的生死交给她了,她忍不住现在就将那二人生剥活剐了。
福公公连连点头,然后向另一个方向而去。君鼎越让安然进宫当太医的初衷是为他研制壮阳药,现在安然不费吹灰之力便为他得了战斗力持久的药丸,安然去不去太医院任职又有何关系?
所以,安然接到任职的圣旨十来天,真正去过一次太医院,总的时间还没超过一个时辰。
安然抱着雪球快速的离开,出了宫门,却发现君莫离驾着马车远远的在等她。她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朝着君莫离走去。
君莫离见她笑着走近,下了马车,等她走近字,长臂一揽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两人不顾别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相拥在阳光之下,两道倾长的身影,像是分开了好久一般。而他们分开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
“然儿,可是累了?回安然居还是厉王府?”君莫离性感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又把头放在了安然肩上。他最喜欢这样温馨的动作了,高度刚刚好,他就可以腾出一只手捋她墨黑油亮的长发。
安然轻声道:“不,你陪我去一趟丞相府吧。等做完这件事情后,我告诉你我的过去可好?”
安然不想在瞒着君莫离,她觉得她这样很累。既然她选择相信他,那她就应该信他的全部。而君莫离若是因她的身份而惶恐,那她便趁早结束这段错误的爱情,而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对一个只懂的甜言蜜语而欺骗她感情的人,她一定会亲手手刃此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譬如陆安荣。那负心畜生的生命,很快就要到头了。君莫离,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君莫离只觉得浑身一颤,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只觉得自己苦尽甘来了。他的然儿,他今生的挚爱,终于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了。无论安然是谁,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甚至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奉上他的所有,甚至是他的生命。
“好,我带你过去!”
君莫离低头轻吻在安然的额头上,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如玉的脸庞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
马车“哒哒”的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丞相府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安然和君莫离下了马车,步行绕道丞相府后门那条僻静的巷子里。
丞相府内还是一片惨淡,虽然前几天就已经撤去了白纱,但终归是死了人,又是丞相的亲生母亲陆老夫人。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各个院子都安静的很,不敢高声喧哗。安然觉得,这便是绝佳的掳人时机。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安然看着君莫离,轻声吩咐道。
君莫离看了看安然眼里很认真的神色,心里纵使有百般不愿,但是也不得不“听话”的同意,乖乖的在这里等她出来,再次荣幸的成为她的马夫。
“小心点!”
虽然对安然的武功和毒术很放心,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像个小媳妇一般千叮咛万嘱咐。安然对他点点头,脚尖一点,借助墙壁的力量,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君莫离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她进丞相府做什么,按她嚣张狂妄的个性,若是找茬肯定是走大门的,尽其所能闹得整个丞相府鸡犬不宁。而今天却特意改走后门,还是翻墙进去的,她想做的事儿,铁定是不想让人发现而且是绝对见不得光的。
君莫离在马车前来回踱步,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安然便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麻布袋子,阴沉着小脸,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只是随手一扔,便将麻布袋子扔进了马车内。
“唔唔——”
麻布袋子里立即发出了两声唔唔的声音,像是被堵住了嘴,叫喊不出来。
君莫离一点没有震惊或是慌张之色,冷眼瞧了一眼车内的麻布袋子,拉过安然轻声问道:“累了么?”
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君莫离,周身的寒气迅速的敛去,剪水的眸子微敛,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累,走吧,带她去将军府祭奠他们的亡魂!”
“将军府?”
君莫离微微有些震惊,安然竟然出自被灭门的将军府。他之前只是认识她与陆夫人有仇,与陆安荣有仇,却没想到安然竟然出自将军府。将军府满门被斩,株连九族,安然当时顶多算是襁褓里的颖儿,怎么可能活下来?而她又在夜月长大,是神医之后,这...太诡异了!
君莫离已经渐渐的肯定了心中所想,虽然荒谬的可能无人相信,但是,安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嗯,将军府!”
“好,本王很荣幸再次为然儿驱车!”君莫离朗声一笑,抱了安然上马车,自己驾轻就熟的打马离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君莫离已经将马车赶到了废弃将军府的宅院门口。自从传出那哭泣的鬼哭声之后,到过此处的衙役官员也相继出事,更是没人敢再踏进这里一步。就连路人们经过这门口时,也跟逃命一般飞速离开,或是直接绕远路,根本不想经过这里时沾了晦气。所以,这条巷子寂静的很。
“君莫离,你可害怕?”安然从马车内提着,麻布袋子出来,手里明明提着一个成年人,她却像提着一个菜篮子一般闲适,一点不觉得有丝毫沉重之感露出来。
不过也是,她连那条阴蛇王也能轻而易举的从墓穴中拖出来,一个活人算什么?
“害怕什么?就算本王害怕,不是还有然儿你在么?”君莫离莞尔一笑,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夺去万千风华,令天地间的美景尽失了颜色。
“算你识相!”
安然佯装嗔骂了一句,提着麻布袋子,身影一晃,如鹞子一般翻身,身影便没入了将军府的院墙之内。
君莫离笑着摇摇头,然儿最近是越来越不乖了。心里虽是这样想,可是自己却甘愿沉溺在其中,任由自己越陷越深。他诡异的步伐请移,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院墙之上,眸光掠过院内的大小建筑,将安然为纵即逝的身影纳尽眼底,身形一闪,朝着将军府的祠堂而去。
安然站在布满蜘蛛网的冷家祠堂前,心情沉重的难以呼吸。麻布袋里的人还在“唔唔”的叫着,安然却是置若罔闻。
她冷家的列祖列宗,被陆安荣这两个践人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冷依云这个践人却为了陆安荣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成为了冷氏一族亡族的帮凶。她心里恨死了这两个践人,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而今天,冷依云便要以血和肉祭奠失去的祖先,让他们安息长眠。
安然拖着袋子走上了台阶,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这是她回到月城后第二次进来,第一次是刚回来之时,为了把父兄的灵位请进祠堂,与列祖列宗供奉在一起。而这一次,她却是为恨意而来,冷依云这个大逆不道的冷氏一族的罪人,理应在列祖列宗灵位前为她的所作所为赎罪!
“吱嘎——”
尘封一久的大门被推开,正对门摆放着冷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牌。每一座灵位牌都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十五年了,冷家没剩下一个活人回来替他们拂尘。
安然眼角的泪悄然滑落,望着父兄、祖父、曾祖父...的灵位牌黯然神伤。
君莫离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安然,不安慰亦不打扰,只是准备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给他一根臂膀,或是一个坚实的胸膛。
“冷依云,这一切都是你和陆安荣那个畜生做的孽!你好好看看列祖列宗,你好好看看他们...”
安然将冷依云从袋子里放了出来,狠狠一巴掌抽在冷依云脸上,指着冷氏老祖宗的灵位愤恨的吼道。
“唔唔——”
冷依云挨了重重一巴掌,脸上迅速的红肿起来。她嘴巴里塞着一双臭袜子,即恶心又难受,又被安然扇了一巴掌,看着安然的眼睛,充满了嫉妒和恨意。眼底散发出恶毒的光芒,嘲讽的嘴脸挑衅的看着安然!
“哼,你很得意是吗?待会儿有你得以不出来的时候!”安然伸手撤下她嘴里的破布,眼神里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冷依然,你个践人,你竟然回来了,哈哈哈...冷依然,你的儿子死了,他死了,我冷依云的儿子才是丞相府的嫡子,陆俊辰不过是一个不受安荣待见的贱种而已...”
冷依云的嘴巴刚得到释放,恶毒的言辞便专门戳中安然的痛楚,是的,她的儿子陆俊辰死了,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曾经掏心掏肺的庶姐亲口命人杀死的。八岁的孩子,她让人把他活活的剥皮拆骨了,哈哈...她的心怎会如此残忍?
“噗——”
安然对着冷依云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冷依云立即喷出了一口鲜血,伴随着鲜血落地的,还有两颗血淋淋的牙齿。
“冷依云,你得意的太早了,你的儿子女儿我会一个个的替你照顾好的。再不久的日子里,你一定会与她们在地下团聚,而且,他们的下场一定会一个比一个惨烈。你不是杀了我的辰儿么,我一定杀了你的四个儿女,让你一遍一遍的体味的当年心里的痛!”
安然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锋透着冷冷的寒气,冷芒袭人。她用舌尖舔舐着刀口,眼神里泛着幽幽绿光,嗜血的因子在她眼底跳跃,刀锋下一秒却划向了冷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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