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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夏尔的想法
从小嗅觉如狗灵的莫弋率先察觉异常。他同样在倒数第二排，困顿地扭头瞄到斜下方人高马大背扛炮枪还显得游刃有余的希利。他“嘿”了一声，引来希利轻蔑的藐视目光之后，“明知故问”地说：“希利，你该不会又把可乐瓶带出来了吧？”
站在他旁边的夏尔一下子紧张无比。
听到可乐瓶三个字之后队伍的虫人们纷纷侧目而来。暴晒下烦躁无比的希利狠狠给莫弋竖了一个中指，呲声说：“你以为信息素很烂大街吗，我存的货早用完了。”
莫弋诧异地“咦”了一声。与他心有灵犀的莫敖立刻问：“怎么了？”
莫弋鼻子吸了吸，再次闻到了一丝清浅到不行又能令他浑身颤栗的信息素味，但由于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他怕是自己太饥渴产生幻觉，跟莫敖确认说：“你难道没闻见这股气味？”
“什么气味？”莫敖问。
“信息素。”莫弋出话一落下，全体虫人如暴动般哗然。虫人本身五感发达，莫弋的声音又没压低，一个传一个，紧接着所有人都知道了。
须臾之间，集体虫人在暴晒下突然活力四射，全部扇动鼻子活跃呼吸道系统，试图找出莫弋所说的那股味道。
夏尔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怕一活动就暴露身份。
——到底是哪里出的差错？
——难道老师给我的抑制剂过期了？
夏尔的脑子乱成一锅稀泥的粥，不料他表面波澜不惊的样子反倒格外引人注目。早有怀疑的莫敖第一时间观察到他镇定无比的模样。
他离夏尔又近，夏尔站在最后一边，莫敖就在他的旁位。一点清凉的风吹来，莫敖的鼻尖近乎擦到夏尔一丝发尾。
那瞬间，莫敖被飘来清淡又美妙无比的信息素味道撩得震惊而战栗。
然而不等莫敖脑子停滞完毕，远处站在树叶下监督虫人们的教官近卫兵突然走过来，他手里拿着呼叫器正在与另一方沟通，随后抵达新兵集合点，大喊一声：“000531学员，出列！”
夏尔一个激灵，即刻从队伍中出列。他刻意斜了一个走向弧度，避免与前排的虫人们身体接触。
近卫兵确认了一下夏尔军服前的学牌号，说：“哈伦先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脑子里只想赶快脱离这群新兵的夏尔不假思索地说：“yes，sri!”
很快，夏尔离开了新兵集合点，连带那股时有时无浅淡的信息素味都消散而去。
部分虫人意犹未尽地问身边的兄弟：“妈的你们还闻得见吗？”
希利旁边满头大汗的一位虫人说：“从刚刚那矮子走了之后，就没了。”
原本漫不经心的希利刹那间将锐利的目光望向正在说话的虫人，紧接着虫人旁边的老伙计哈哈大笑说：“小子，你这样讲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就刚刚那又丑又矮的家伙，身上可能有美味的信息素？”
这话一落下，希利就了无生趣地重新自我游魂，一下子将这件“不可能”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在近卫兵的带领下，夏尔毅然来到了哈伦的办公室门口前。
过程中夏尔一直离近卫兵有两三米远，直到近卫兵站在门口前，示意他可以进去的时候，都不忘放松警惕地说：“长官，可否请您靠边站一点？”
近卫兵挑起眉，非常不满意地说：“我看起来很凶吗？虽然西蒙现今提倡雌雌互慰，但我个人坚决反对此政策。你明白吗？我的身心永远只属于夏尔大人，对你绝不可能有任何企图！”
夏尔：“……”不，我正深深感受到了你的企图。
这时在里头等得不耐烦的哈伦自个打开办公室门，对近卫兵义正辞严地说：“拜托你别总到处显摆那自以为可贵的守身如玉信念，夏尔大人压根不会对你又松又老的后|穴感兴趣！”
哈伦一把将夏尔提起来往办公室里丢去，一边关上办公室门。
“我|操|你爹，”近卫兵在外头嘭嘭敲击门板，怒吼：“你他妈的以为夏尔大人就会对你产生兴趣？”
哈伦隔门呛了一句：“至少我明年教官证件一批下，就能优先领取到一次伺候夏尔大人的福利。”
近卫兵被这句话刺激得似乎找不到更有力的反驳，愤怒地大力踹了一下门板。
听到声响，哈伦贱贱地往近卫兵伤口撒盐：“喂喂，踹坏了可要扣学分的哈，到时候你指不定就升不了教官，科衍留级生。”
“去你妈——！”
科衍恼怒地吼了一声，随之愤恨地消失在走廊间。
亲眼目睹一场撕逼大战之后的夏尔一脸懵逼坐在椅子上。
闻见一丝浅淡的信息素味后，哈伦才顿时想起夏尔的存在。他换上一脸和善的微笑，拉张椅子往夏尔身边坐下。
哈伦身上潜藏多年执教训练士兵耳濡目染的盛气凌人，夏尔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体，待在往离他较远的地方。
“那么，我们长话短说吧？”哈伦将手中拿着的资料本丢给夏尔，说：“皇家军校每隔几年就有雄子前来进行慰安任务，这次很别出心裁，竟然让您假扮成雌子隐藏在新兵里。说吧，西蒙有什么目的？”
完全不晓得还有这一出直接暴露身份的夏尔只觉已经被西蒙坑得体无完肤。
他隔了一会儿，才痛苦地说：“……没有。”
“什么？”哈伦颇为不解他有头无尾的意思。
夏尔说：“没有任何目的，我是不请自来的。”
哈伦错愕：“您来皇家军校做什么，考察吗？西蒙这么缺人手？这种事应该还轮不到雄子做吧。”
夏尔低下头，赧颜地说：“不是，我是想变得强大一点。”
“强大？”
“对，我想学机甲，参加特训。”
“西蒙同意？”
“主席已经批准了。”
“胡闹！”哈伦一个巴掌往桌子上一拍，声音巨响，他的面容犹如喷发的火山：“西蒙简直丧心病狂——他们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西蒙每年不断增加的死亡率吗？光是军校，去年就有一千条生命在逝去！作为雄子，想学机甲参加特训？你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执行自己的义务，你的一分钟可以救下多少被伤痛缠身无辜亡魂的雌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