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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而过,明月尚且挂在夜空。零落的星星似是失散的流沙,陶若便是在这星空下走了许久。方才真是惊险,若不是那个白衣男子,只怕自己要命丧当场了。
兜了一个圈子回来,陶若这才撞见了巡逻的御林军。一帮人赶到沉华宫时,只见宫内清风雅静的,那有什么此刻。若不是殿门前晕厥的几个宫人,只怕谁也不会相信陶若的话。
隔日清晨
一束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陶若一宿没睡,接连几个哈欠,看得一旁的颜砂一阵内疚。昨日之后,皇帝加强了宫里的守卫,就连沉华宫外也安排了御林军守卫。
“公主,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颜砂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陶若却摇了摇头,想起昨晚那个白衣人,她实在不明白,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巧会出现在沉华宫,而且还救了她一命。
“颜砂,宫里可有一个喜欢穿白衣,戴面具的男子?”曾经她以为那个人是颜砂口中的未将军,但是据说昨晚,未将军被皇帝派去了陵城,这么说来,那个白衣人就不是他了。
听了她的话,颜砂的脸色却是一变,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陶若。
犹豫了半晌,颜砂才小声的问陶若:“公主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陶若愣了愣,点头:“你就当我脑子进水了!怎么了?莫非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公主您可知道您是先皇后所生,乃是皇上诸多子女里最为年长的一个。”
陶若点头,这件事她知道,倒是有宫人唤她长公主来着。
但是,最为年长怎么了?
颜砂的目光黯淡了一些,眼帘低了下去,这才接着道:“其实公主前头还有一位皇子,乃是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大皇子十七岁那年,公主恰巧八岁。那一年,也是在御花园里,公主您落水过一次,是大皇子救了您,却赔上了大皇子一条命。”她说着,声音渐转凄凉。
陶若听得呆愣当场,目光闪了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大皇子生前就是极喜欢穿白衣,戴面具的。”颜砂这么说,陶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诉陶若,她看见的那个白衣人,也许是——大皇子的魂魄!
是幽灵吗?
陶若眨眼,靠着椅背悠然的深思。但是那个胸膛,那么暖,一点也不像是幽灵啊!不过这后宫中,似乎也不可能再有别的男子出没了。
想到这一点,陶若抬目:“颜砂,宫里可有别的皇子?”
“有的,云华殿的华妃娘娘膝下有一位皇子,不过七岁年纪;容华宫的淑妃娘娘膝下也有一子,倒是只比公主小两岁。”
“淑妃娘娘?”小两岁,那就是十五岁了!那个白衣人,有没有可能是他拌的?
“如果不出意外,将来当选太子的应当就是淑妃娘娘膝下的二皇子了!”颜砂轻声道。
陶若关心的却不是这件事:“二皇子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二皇子名唤陶丙。”
“陶丙?”陶若勾了勾唇,若是想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是不是他,只好去见见那位二皇子了。
——
傍晚时分,陶若带着颜砂,又捎了一些今年的新茶,一并去了容华宫拜访。
淑妃倒是一位美人,约莫三十来岁,着一身天青色宫装,发髻盘的错综复杂,珠钗发饰也布的恰到好处。窈窕身姿自不必说,似雪的肌肤,精致的面容,一点也看不出是三十来岁的女人。
“诺儿,参见淑妃娘娘!”她行了一礼。
淑妃只是一笑,邀她入座,方才命人上了糕点。陶若的目光四下看了看,除了周围的宫人,没见到别人。
“长公主今日造访,不知所谓何事?”淑妃品了一口茶,淡淡一笑。皇后的事情,她都听说了,据说是因为长公主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结果那位美貌的皇后被废了。可见这位长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轻,她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也没什么事,只是闲来无聊,过来看看。”陶若说着,收回了目光。看样子这位二皇子不在呢!
淑妃狐疑的看了看她,却又什么也没说。听闻这位长公主自从落水醒来以后,便性情大变。前些日子还在夜半跑去御花园寻死,也听沉华宫的宫人说了她的事。面对现在的陶若,淑妃格外不解。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忽然造访,又有什么目的。
陶若却抬头看了颜砂一眼,慢慢起身:“也接近晌午了,诺儿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她说着,唇畔扬着一丝浅浅的笑。
淑妃一愣,见她就要回去了,急忙起身相送。心底却是不明白,为什么才刚来,就要回去了?莫非真的只是来看看她?
——
陶若出了容华宫,丧气的垂下头。一旁的颜砂见了,不禁提醒道:“公主,要是叫别人看见您这样子,只怕会笑话的。”身为公主,走姿站姿坐姿都是严格训练过的。陶若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若是叫别宫娘娘看见,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流言。这段日子,关于陶诺的流言已经够多了,说什么中邪,说什么轻生。如今她自己又说看见一个身穿白衣,戴着面具的男子,就连颜砂都怀疑,自家公主是中邪了。
陶若应了一声,兀自步进长廊,目光抬了起来。不经意的瞥见了那方庭院里的亭子中,有两道身影。
“公主,您怎么不走了?”颜砂见她顿住脚,不解的道。
陶若却抬起手,指着那方亭子里的一男一女道:“那个男人是谁?”
那人也穿着白衣,不过是背对着她们,陶若也不知道他是否戴着面具。颜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两眼眯了眯:“好像是二皇子!”
听她这么说,陶若便来了兴致,提步便步下台阶,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若是那人就是救她的白衣人,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陶若也不必再纠结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了,晚上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谁知越发靠近,那凉亭里的人影越发清晰,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隐约能够听见。
凉亭外,陶若顿住了脚,眉目轻抬,看着那方亭子里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脸色逐渐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