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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有术,佣兵狂后,惊险绝地01
不快点走,怕是要将整个迷雾树林的魔兽都引来,这么多的魔兽要杀光是不可能,而且他们也没有时间,第一道试题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到这里就已经花费了七天,返程七天就去了十四天,只剩十六天的时间,地狱黑*还不知道在哪儿,到时候又要经历一番波折。舒悫鹉琻
不够,这么仓促的时间根本不够,他们不能在这片树林里耽误太久,这任务实在太过苛刻,
“惊世,我们开路。”卫潇然的气质骤然一变,杀气冲天,剑一般锋芒毕露,惊得树林飞禽发出各类奇怪尖锐的叫声。
“嗯,走!”柳惊世驱使着深紫火焰,将前路照亮。
此时,浓雾中,五个人,狂奔。
“咯噔——”一声,卫潇然的剑刺穿了迎面扑来的魔兽的身体,精准到了极点,轻轻撬动剑刃,一枚内丹落入手中,魔兽倒地,前前后后算起来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到尽头了。”叶钦枫大声说着,五个人几乎是同时收住了脚步,一颗心脏噗通噗通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因为,前方是深渊万丈。
壁立千仞,浮云在脚边飘荡,他们立在深渊之巅,看到了映照天际的太阳,不,一轮夕阳。
“怎么办?”桑乱脸色十分不好看:“我们身上有着厚重的血腥味,树林里的魔兽很快就会追上来。”
“跳下去!”柳惊世悠然飘来一句话。
桑圣惊叫:“这是找死。”
回音方才消散于空气之中,却见叶钦枫坚决的丢下一句:“我去探路。”便纵身跃了下去。
“钦枫。”柳惊世脸色大变,跟着跳入重重乳白里。
卫潇然扫了桑圣一眼,声音淡漠凉薄:“只能跳,无路可走。”
说完,也消失在层层浮云中,尾随柳惊世而下。
“我们也跳。”桑乱做出决定,他忽然笑了:“跟他们一起死,其实......一点不亏!”
桑圣点头,齐齐下跳,才消失在岸上,一群魔兽就追了出来,止步,转身回迷雾树林。
“大小姐。”叶钦枫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坠luo,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风声灌进眼耳喉咙里,刺激得他不得不封闭所有感官。
然而,上方传来了“呼呼——”的衣袍吹动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吐出了三个字。
“嗯。”果然是想象中的淡淡回音,叶钦枫挤了挤脸上的肌肉,想笑一下。
手突然被人握住,冰凉的温度格外温暖人心,叶钦枫正要说什么,整个身子变得轻盈起来,他惊喜的说道:“大小姐,我们在飘浮。”
坠luo的速度在放慢,也没有原先那么大的压力,整个人就像是在飞一样。
叶钦枫轻易回头,便望到了柳惊世那因为大风吹过而略显苍白的绝美容颜。
清浅凝视,恋恋不舍。
柳惊世绽放一丝笑容,声音略微得意:“我果然猜对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无尽深渊挺大的玄机。”
“嗯,惊世真聪明。”卫潇然淡淡的夸奖着,抓住柳惊世另一只手,眼里是清澈笑意:“那边有个落脚点,待会施展灵力冲破飞过去。”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笔直的石壁像是被人横砍一刀,削出一道大口子,有着狭窄的落脚平台,而后是狰狞漆黑的洞口,如魔兽巨口能将人吞没。
离那洞口还有百米处,柳惊世施力,对着空气便是一掌,借力往后倾倒,即将落地时咕噜一个翻滚成功着陆,姿态没有太过狼狈。
卫潇然和叶钦枫效仿,待看到桑圣和桑乱时,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总算是脱离险境了,呼!
“走,进去看看。”众人倒是格外默契,两两对视一眼,便钻入了那幽邃的洞口之中。
漆黑冗长的甬道静悄悄的,除了脚步声便只剩水滴“嘀嗒”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柳惊世想以灵火来照明,一缕火舌还没冒头便已经熄灭了,柳惊世摇了摇头:“这地方真古怪,无法祭出灵火。”
“只能自己摸索了。”叶钦枫走在最前头,五人紧紧手牵手,以防任何意外,过了一会儿功夫,叶钦枫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小姐,没路了。”
“又没路了?”柳惊世走过去与叶钦枫并排站着,却见前方是一个深坑,不知哪里来的光照亮了那圆形寒潭,冰凉的雾气漂浮着,一根绳索从这一端连接到对岸。
“看来必须要从绳索上通过。”柳惊世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握拳:“那么,小心一点,我们过去吧!”
桑圣脸色一白,觉得脑袋在眩晕,紧紧的抓住了桑乱的手,小心翼翼的踏上绳索,紧随着柳惊世的步伐,好像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保持平衡,我们五个人在一根绳子上,要是脚步不稳我们集体都会受到影响。”柳惊世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轻盈的身体走在绳索上,没有让绳子有一丁点的晃动。
平衡感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前世经受了太多的训练。
卫潇然实力强大,凭借调节自身灵气亦是如荷尖蜻蜓,步伐优雅没有一丝难度。
叶钦枫身躯高大,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显然十分吃力,咬着牙,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快要达到对岸了,没有一个人敢放松,绷紧了神经,谁知,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桑圣尖叫一声,脚下踩空,整个人朝寒潭掉落下去。
桑乱离他最近,眼明手快用剑一卷,那剑奇软无比,如同绳索一般,勾住桑圣的脚,谁知这突来的重力让他自己也不稳,整个人朝下掉落而去。
“抓住我。”叶钦枫立刻伸出手去,桑乱一把抓住。
柳惊世知道叶钦枫的情况也是不妙的,轻巧翻转,转到了叶钦枫的身旁,拉住他奋力想抓绳索却抓空的手。
“惊世。”卫潇然低唤一声,强大的灵力轰然发出,拧成了一条透明的粗绳,在半空中荡悠悠,他继续道:“你们全部抓住它,我直接拉着你们到对岸。”
“潇然,你小心一点。”柳惊世咬唇,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么做,卫潇然就像是拖着四人重的货物一样在细索上行走,还要竭力保持平衡,柳惊世怕他吃不消。
卫潇然温和一笑,重新开始移动步子,于是,四个人在半空中晃动,看起来无比惊心动魄。
“糟了。”心还没落地,已然悬得更高,听卫潇然冷声一叹,柳惊世抬头,发现两岸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在移动,一点点将细索占据,收拢。
“靠,什么东西。”柳惊世低咒一声,接着看到了更不妙的事情:“它们在咀嚼绳索,糟糕,绳索要断了。”
心头一凉,无尽深渊真是险象环生,步步危机,他们走到绝路了。
卫潇然剑眉拧成了“川”字,思索了一会儿,他缓缓道:“惊世,我把你们送过去。”
“潇然!”
才说了两个字,柳惊世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撞击,稳稳停留在了对岸。
四人摆脱困境。
卫潇然孑然独立绳索之上,微风吹来,吹皱了寒潭的水,刮起了他的青色衣摆,即使见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他藏于昏暗之中的绝世风华。
光线偏移,这古怪的地方全部被黑暗笼罩,根本看不清楚状况,只听清浅叹息充斥着对生命的漠视,以及嗜血的杀意:“要找死,就怪不得本太子了。”
邪魅阴冷到了骨子里的声音。
柳惊世呆愣着,这嗓音根本不是卫潇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强大的气流将空气都割出了裂缝,扑面而来如刀子凌迟肌肤,狂风大作,一身衣裳凌乱不堪,听得一声细微轰响,寒潭里溅起水花三丈,有东西在簌簌的落。
“呵,不堪一击。”
接着,“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走上了岸,柳惊世冲过去抱住他,轻声的唤了一句:“潇然?”
“惊世。”沙哑的音量与方才截然不同,卫潇然抱住了柳惊世的腰,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暂时安全了,我好累,不要吵哦!”
柳惊世坐在地上,感觉身上一热,衣服都湿了,柳惊世胡乱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接着眼皮猛烈的一跳:血!
卫潇然浑身是血。
刚才绳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伤身为星命师的卫潇然至此。
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他......唉,卫潇然,我柳惊世记住你了。
“对不起。”桑圣嗫嚅的声音传过来,充满了愧疚之意,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差点搭上了所有人的性命。
桑乱在黑暗中低头,朝着柳惊世的方向,沉重的道:“柳惊世,我弟弟他从小惧怕高处,他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责怪他,所有的错我愿意一力承当,任凭你处罚。”
死一般的沉寂。
桑乱心头一颤,有些不安,却听充满疲倦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都休息吧!”
黎明至,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的血腥味,难得的有一缕阳光从一个拳头大的洞里照进来,周围虽然晦暗但好歹有些东西能看清了。
那一汪寒潭已经变成了一汪血潭,血潭的颜色在慢慢褪去,一股新鲜的白色液体涌上来,代替那刺目的红。
“这寒潭里的血液好像被抽走了。”叶钦枫皱着眉头,目光瞥向柳惊世,却是一痛。
柳惊世靠在一块奥凸不平的石头上,卫潇然枕在她的大腿上,青衣快要被血染透了。
“惊世。”卫潇然被惊醒,然后立刻坐直了身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接着揉了揉太阳穴,歉意的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我知道。”柳惊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昨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卫潇然接过柳惊世的话:“叶钦枫说得对,尸体落入寒潭里就会被榨出血液,再被抽干,这山洞里居住着一只很可怕的魔兽啊。”
“这只魔兽智商真高,一切都精心设计着,要不是有你,我们怕也成为他的盘中餐了。”柳惊世冷笑一声:“走,咱今天要揪出他的本体,跟它好好的算算昨天的帐。”
“柳惊世,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因为在梦里我预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桑圣脸色有些苍白,是施展预言术的缘故,由于嘴巴里含着精魄化解预言术带来的重创,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嗯?”柳惊世眸子里一抹疑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
*
“皇,事情越来越糟糕了,不少大臣接到了太后的唆使,已经罢朝了。”羽赭跪在地上,声音里充满愤怒,这该死的女人,一时不在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帝衍天的眸子里一片云淡风轻,似乎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淡漠无比的说道:“这样很好,把罢朝的大臣的名字记下来,都是太后的爪牙现在终于露出水面了,还省得本皇费心思去找。”
“是!”羽赭低头。
“欸,七殿下,您不能进去,七殿下,七......”外面一阵喧闹,接着御书房的门被撞开了,帝连澈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将一叠奏折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帝衍天蹙眉,却没什么责怪之意,随手拿起其中一本奏折,里面洋洋洒洒一大篇在批评帝衍天为美色所迷惑,荒废朝纲的言语。
帝连澈见他慢条斯理,突然火气消了一半,但语气仍旧不善:“皇兄,你废后吧!”
“为什么?”帝衍天脸色一沉:“这些劳什子的东西看它做什么,做人当沉稳,三言两语就受不了了,以后何成大事?”
“皇兄,柳惊世就是个祸害!”帝连澈厉声道:“说不定她还是太后安插在身边的人,如今事态汹汹,皇兄你要为大局着想。”
帝衍天站起身来,不置一词,望向窗外,外面跪了一排王朝忠臣,让他废后的王朝忠臣。
突然,眼里写满了厌恶,他坚定的开口:“太后,本皇会铲除,但废后,绝不可能!”
“皇兄,你......”帝连澈无语凝噎,接着想到什么,凤眸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皇兄你不会是喜欢上柳惊世了吧?”
喜欢?
这两个字深深的触动了帝衍天的心,让他的心弦在嗡嗡作响一刻不停,接着是寂静的沉默。
“皇兄,你喜欢谁都不能喜欢柳惊世。”帝连澈的话掷地有声:“太后摆明了要给皇兄冠上一个昏庸无能的名头,皇兄不肯废后正是中了太后的歼计,太后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做法,皇兄你一世英名为何偏为了一个柳惊世而不顾?”
帝衍天眯着眼睛,白袖下的拳头在慢慢收拢:“废后,绝不可能!”
六个字,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帝连澈是真的恼了:“皇兄,你知不知道被盗走的国宝是什么?”
“天机图。”帝衍天不明他为什么说起这个。
“那天机图上画的什么皇兄可看到过?”帝连澈继续问。
“本皇不信什么天机,是以从未翻看过。”直到被盗走了他都不甚在意。
帝连澈咬牙切齿:“我小时贪玩曾偷偷潜入宝库,不小心看了一眼,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美人。”
“跟本皇有什么关系。”
“那美人跟柳惊世长得一模一样。”帝连澈大声的说道:“皇宫里竟然有柳惊世的画像,还被封为国宝,难道皇兄就没想过为什么?如果柳惊世是父皇的女人,皇兄也喜欢?”
帝衍天从未这样怒过,以致于他第一次在帝连澈面前如此威严,那模样就是帝连澈也觉得害怕:“不要胡说!”
帝连澈后退了一步,顿觉心虚,但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又执拗无比的说道:“皇兄,你记不记得母后在世时曾给我们说过父皇的内心里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搞不好就是柳惊世!”
帝衍天冷冷的反驳:“柳惊世才十七岁!”
“万一柳惊世长相随她母亲呢?万一她是父皇和她母亲的私生女呢?”帝连澈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是生气到了极点的缘故吧,笑容里满是嘲讽:“柳惊世说不定还要改名姓帝,跟我们做兄妹!”
“羽赭,将七殿下拖出去,从现在起,本皇不宣召便不准任何人进御书房。”帝衍天无情的声音弥漫整个房间,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他怒了!
帝连澈气得瞪眼,最后还是被羽赭无情的丢了出去。
帝衍天靠在椅子上,轻抚着额头,闭上眼睛,全是柳惊世的音容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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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宁宫。
太后懒散的倚在软榻上,佳嬷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勤王帝勤风给她按摩,她舒服的眯着杏目,气质慵懒华贵:“哎呀,真是一场好戏呀,真想知道帝衍天想怎么做。”
“母后这一招太妙了。”帝勤风满脸兴奋,心中不由一叹: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没错,太后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种阴狠的招式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多学着点。”太后唇边扯开优雅的弧度:“帝衍天要是不废柳惊世,帝都皆怒哀家倒要看看他这个皇帝位置怎么坐得稳。他要是废后,皇后之位空悬,哀家就辛苦一点选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过去以慰龙心,咱们的胜算就又多了一些。”
不管真蠢假蠢,她还是除去比较放心一些。
如果是假蠢,柳惊世则是个可怕的人物,绝对不能让她巴着皇后的位置不放;如果是真蠢,这么蠢的人怎配成为她手下棋子?
和昼国锦王那一抱,还真是抱出花儿来了,为她推波助澜,成就她的美丽计划。
唉,老天都帮着实在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