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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军妻,079 算计傅月溪,危险!
夜深人静时,男女快活事。舒睍莼璩
这分明是该进行夜生活走起的时间段里,却有人在不断的密谋着一些什么,有人在思考着一些什么,有人在琢磨着一些什么,有人在进行着什么。
几天没有跟沈曼青有过任何联系的安琪在与郑毅交谈之后迅速的把自己的计划重新的整理了一番,而后一个人躲在房间中发呆。
安静的坐在一侧,她那双还算美丽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焦距,整个贺家如今的气氛不可谓不微妙,没有了贺瑞谦的贺家,根本就是一座空城。
而没有了贺瑞谦的安琪,更像是一个没有了去壳的灵魂。
大半个月了,贺瑞谦却从来没有给过家中一丁点儿的消息,她每天担心的都睡不着,可是他的心底却恐怕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吧?
如若不是因为家族联姻有好处,这个男人或许连叫自己一声琪琪都不可能了。
房间外的大厅中灯光明亮,曾经一度奢华无比的贺夫人此刻却端坐在沙发上独自哀伤,虽然保养的好,可是每天若不收拾收拾自己,她也一样无法展现出风韵犹存的一面。
她没有擦任何护肤品的脸庞上有些干黄色,双眼眼窝下明显的淤青证明了她这段时间来的睡眠质量,屋内温度极高,空调运行的沙沙声不停。
‘咯吱。’
不远处正前方精致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到内推开。
贺父带着一身的疲倦刚刚从公司回来,手夹公文包,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大厅,扫视到坐在沙发上几乎昏昏欲睡可却始终撑着脑袋强制不让自己睡着的贺母,脸色有些说不出的避讳与心虚。
如果说此刻贺夫人的脸色难看是因为儿子在外久久不归毫无音讯,那么此刻贺父脸上充满了心酸与倦意的失意才是真正的让人吃惊。
这会儿要是有熟人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的样子,必然要大吃一惊!
谁愿意相信从前那眼高于顶势力市侩的贺家父母竟然也会有如此失落的一面?想当年他们家儿子订婚,未来儿媳却红杏出墙,他们都能保持着高傲的眼神让她滚。
脚步声变得很轻的贺父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与自己的妻子对视。
贺瑞谦失踪了多长的时间,他就有多长的时间早出晚归。
原本如日中天,大有一股即将进入华夏二十强的贺氏在这大半月的时间内,竟是不涨反掉,股市的行情不但没有滋长起来,反而一落千丈。
这可把贺父给吓傻了。
正巧这时候又遇到儿子离家出走,压根儿没有想到双重打击会接踵而来的贺父心头不安却是越来越浓重,因为从商这么多年,他还未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老公,你回来了。”
一手撑着脑袋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贺母因为瞌睡,进入了浅睡眠中,但却又因为此刻的坐姿根本就不适合她睡眠而被这酸胀的感觉给逼的醒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收起掉下去的手腕,睁着惺忪睡眼的她就看到了已然走近的丈夫。
“嗯!怎么在这里睡?外边儿温度又下降了不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冷空气突然加重,你以后就不要在大厅中等我了,尤其是这样夜晚的时候。”
被妻子给看见了的贺父自知今儿个是躲不过去了,但却还是没有提起公司出事的话题。
走到她身侧,贺父伸出手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本就困倦的贺母看着丈夫,眼底有些湿意,心底更是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心冷。
“老公,难道瑞谦他这是在跟我们赌气?都怪我,当初没有看中顾月溪,原来,莫欺少年穷这句话是真的,如果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姓顾而是姓傅的话,那我们贺家应该会是整个京都都热议的话题吧?”
想到过去的那一切,贺母的心头却是有种别样的情绪。
察觉到了妻子内心深处的想法,贺父也是感慨叹息一声,眼底浓郁的失意怎么都掩饰不了,但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她一同进入了房间中。
再没有了任何人气可言的贺家,此时已然陷入了一种乌烟瘴气的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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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月溪热吻了至少有半个小时的傅子玉,几乎欲罢不能。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与一个女人单独待在一起会发生的一切都是男人下半身所爱,可是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心尖儿上的女人。
车厢内的气氛一直在微妙的暧昧下逐渐沉淀下来。
双目对视,他黑曜石般的狭眸里凝聚着几分暖意,高大到将她笼罩的身躯却是间接性的将他的温暖传递给了她。
这是自从他身世秘密被言说以来第一个真实而又自然的笑意。
“今天早点回去,你父亲之前一直在等你回家,可惜却始终没见到你,我本想将这辆车直接送你,可你又上了萧纵的车,最后才会导致我们到现在才……”
难得话多的傅子玉今儿个竟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不但一改在人前常常挂着弧度的嘴角笑意,还学会了说话多说几个字。
这一转变,与他相识了十多年的傅月溪很快就发觉。
当然,她也从他这话语中感受到了那微不可见的少许醋酸味儿,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掩饰住她晶亮的瞳孔中那一抹偷笑,她紧抿着唇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么现在我们是准备回去了么?”刚刚赢得了胜利的一仗,傅月溪甚至还来不及处理关于郑氏如今的行情。
说话之间,言语中带着几分闪躲,可是傅子玉还是一瞬就听懂了她的话外音。
“嗯,现在回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准备试用了……”微垂着头,他眼底波光潋滟,唇角处勾起的弧度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心动。
试用……
试用什么的……
“这个还要考虑一下。”哗的一下子,傅月溪的脸蛋儿就烧红了,白皙如瓷的双颊处染上了淡淡的绯色,昏暗的光线下,暖黄的流光中,这模样直接印入傅子玉的心底。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傅月溪害羞,但每一次都不是为他,而如今,却终于是为他,这令在黑白两道皆是运筹帷幄的傅子玉眼底的清华更盛。
“好。”一个字儿,这厮直接给答应了下来,转眼就发动了引擎,迅速离开了此地。
回到傅家的时候傅老爹已经休息,而傅月溪也因为今日太过于疲倦直接洗了个澡躺床上去了,离开傅家的傅子玉却是因为兴奋而久久不能入眠。
夜色缭绕,灯光迷人,街头清冷的京都空气冷沉,白皙又惑人的雾霾在夜深之时降临,铺盖至天空之中,浮动着若隐若现的雾中都市,人群众多的京都如此景象也算是习以为常。
昼夜与白天交替,之于沉睡中的人们,不过是一瞬。
清晨。
雾气将京都吞噬,然而今儿个的在金融早报却是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关于傅月溪这三个字无疑已经是整个京都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了。
就连金融时报都迅速的登上了关于傅月溪的名字,而且还是傅月溪崛起的消息。
从傅氏改变了继承人的那一刻开始,几乎是整个京都中的商界之人都对傅月溪并不看好,即使嘴上说着对她很期待,但心底却还是看不起她。
毕竟是一个在外边儿养了无数年的养女,哪怕现在被傅家认回来也无法改变她曾经并未接受过多么顶级的教育。
可是自从她真正走进了大家的视线中以后,她的一切便如同被剥开的洋葱,一层一层的展现了出来。
金融早报乃是京都中最为权威的金融界以及商界的热门报纸,制作成为纸质,在华夏早报的第一页头版,占据着最为吸引眼球的位置。
每一个收到报纸的人都会第一时间关注到这一点,所以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傅月溪三个字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
早上九点钟,准备好一切,就要出发的傅月溪从餐厅中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傅老爹却是眉开眼笑。
“爸,什么事情?看的那么开心?”眨眨眼,她一边将今日要穿的鞋子拿出来一边问道。
“还不是你,报纸上已经将你昨日把郑氏打败的消息给登了出来,今天开始你就是公众人物,所以一切都要多多注意。”
与父亲对望一眼,她点了点头,随即换了双外出的鞋子,打了个招呼先闪了。
走入停车场,一眼就看见了傅子玉送给她的那辆宝蓝色的轿车,傅月溪脸上又片刻的怔愣,脑袋里猛地就浮现了昨儿个与傅子玉在这辆车内所发生的一切。
抿了抿唇,她在心底大骂自己一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分钟后,车子疾驰而去,如今有了这辆车自己每天可以自由活动,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想到昨儿个认识的两个朋友,她的心头都生出了几分暖意,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还可以交到这种令她愿意交心的朋友。
曾经的安琪,她就是太过于放在心上,以至于蒙蔽了自己根本就无法看清楚眼前人到底对自己是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思。
当下社会并不安稳,就算是和平年代,可是没有国与国的战争,却有着人与人的战争。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分不清是人是鬼。
如果要说昨日她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不是赢得郑氏踢开郑毅,不是与傅子玉表明心迹,而是结识了慕果果和石色。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顺利的进入了京都往北的方向,成功的顺势直抵郑氏公司所在的位置。
把车子停好,她隔着车窗望了一眼郑氏的大楼,此刻大门口处进进出出的员工无数,但是每个人在往里头走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其实就算听不见,傅月溪也能够猜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郑氏曾经是属于傅氏的第一旁系,而如今却是直属傅氏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郑氏以后要改名换姓。
把副驾驶位上的公文包拿上,她探出车厢。
一身黑色正装,内里穿的是最为端正的白色衬衫,黑白相交的一套,沉闷而又老套的套装却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在她这高挑而又匀称的身躯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优雅清美。
精致的五官上有着不易察觉的妆容,淡妆浓抹总相宜。
微光从东边浮现,沉氲着点点光晕穿梭在鱼肚白色的天空云层之间,晨曦中最初的那一抹曙光,缓缓折射到天地之间,给人以勃勃生机。
她的着装与众人不同之处就在于太过于正统,她逆光而站,面容在浮光里模糊不清,但是那比起一般的女孩都要高挑几分的身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存在感。
即将改朝换代的郑氏这时本就是最为鼎沸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这个傅氏最新的继承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物,更加想要看见她的本事,竟然能够在投标场上当时打倒他们郑氏的总裁郑毅。
金融界西纳这五个字对于商界的巨鳄来说不陌生,可对于商界中的一些白领金领来说却是陌生的。
如若是傅氏总部这样的大财阀中的员工,那或许还有那么几个可能是听说过的,但对于郑氏这样中下游的公司来说,金融界这三个字是陌生的。
所以关于她在美国金融界的那些名声,这群员工根本就不能理解。
只是此刻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场必然哗然,不少嚼舌根的人站在门前皆是想要多多了解关于这个最新上任的总裁,却不曾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是……”
“这女人好面熟。”
“好像是傅月溪吧?她不是上过报么?”
“新总裁……”
这哗然的议论声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傅月溪的耳中,嘴角微微一弯,略显讥讽,她眯起细长的凤眸,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心底对于眼前的这群员工,多少有了少许了解。
在进行昨日那场投标之前,她就做好了一切关于郑氏的工作,包括郑氏所有员工的资料,她傅月溪就是这样喜欢注意细节的人,心思缜密不说,就连最起码的档案都一定会全部过目。
“都站着?不用上班还是郑氏的上班时间已经修改了?”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冷厉的女声忽然自背后响了起来。
傅月溪的出现引起众人的注意力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对于这个陌生的总裁大家心里没底,却又有着或多或少的好奇心。
外表花瓶实际雷厉风行的新总裁一句话却给了大家一股说不出来的陌生冷意,与他们曾经温润谦和的总裁郑毅不同,她面色冷静,眼神清澈,浑身上下没有冷意,可这句话却偏偏有种肃杀之气。
僵硬的转过身,他们都把目光移到傅月溪身上,第一眼:漂亮。
第二眼……依然是漂亮。
第三眼……还是……漂亮。
“跟客户谈事情和生意的时候你们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人家?”眉眼一弯,她唇角一笑,却笑里藏刀。
这话一出,纵然是对这个女人陌生,他们无数人的心底也陡然多出了一股凉意,这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人而已,他们虽说不如那些纵横商界的巨鳄,可好歹也是在商界打滚了不少年的老手。
只是这个年轻的女孩一句话,为什么又可以给他们带来冷意?
当这个想法腾升起来的那一刻,心底对于这个女孩的畏惧种子便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头深处缓缓的滋长了起来,随着傅月溪的入驻,那畏惧的心态便会随着时光越来越茁壮的成长。
“总……总、裁。”
大家断断续续响起的招呼声却让傅月溪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还、不、准、备、进、去?”
她眸光清澈,透着微细的浮光,清冷凝聚在瞳孔周边令她的眼神犀利又直白,一众郑氏中的员工竟是快速转身往里头走了过去。
她每句话里都透露着讽刺。
可却又藏着让人如遭芒刺在背的锋芒。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大家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句话:好奇心会害死猫。
心照不宣。
五分钟后,郑氏楼上巨大的会议室内,所有重要员工全数出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再不是之前在公司门口处看见的那般好奇又陌生,而是一脸严肃。
傅月溪满意的走了进去,扫视了一眼整个会议室内的人。
“很好,大家都在场,今天这个会议只是走个过场,公司到底谁是直系总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清楚你们在为谁做事,又在为谁赚钱。”
她潺潺如同流水的声音清脆响亮的在这偌大的会议室内响起,不怎么大声但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会议室内台下所坐着的员工们在这个时候心底都默默的再念了一遍这句话,眼底缓缓的出现了几分疑惑,这样的问题谁都知道不是么?
“你们不明白自己在为谁做事为谁赚钱?”看到无数张有些微妙茫然的脸庞,傅月溪心底越来越冷,这些人是装傻还是因为是她新上任所以才装傻?
或者说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秒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装?
“啪。”
一声,一大摞资料丢在了会议室台上的办公桌上,傅月溪陡然来到桌子一侧,手指着这摞资料唇角一冷:
“郑氏这几年的确是如日中天,但是似乎功劳根本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毕竟我从进入郑氏开始见到的就是你们在公司门前议论的样子。”
清晰又有力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脸色皆是微微不太自然。
他们的表现到底是否真实,其实他们自己最清楚。
只是这一刻,每个人的心底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真实的胆怯。
这个年仅二十三岁,早已享誉美国金融界,手揽娱乐圈,初入华夏商界的女孩,竟能够令他们带来胆颤的畏惧感。
她是有多强?
这个女人看似单薄,漂亮如花瓶,可是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威慑力。
一时间,心底小觑傅月溪的不少人都正襟危坐了起来,之前散漫的眼神也在这一刻认真了不少,更甚至无数人再看向傅月溪的时候眼神里都多了一份忌惮。
不错,忌惮。
说实在的,今日的这一场画面,不过就是演给这个新上任总裁看的。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她脸色也随着场面越发的寂静而漠然,之前还带着几分清冷的目光,此刻已然是真正的冷了下来,锐利逼人。
什么叫做遍体生寒?
什么叫做脚底钻冷?
分明还是这个会议室,分明还是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总裁,分明还是她一个人站在台上,但众人却已经能够从这一股寂静的力量中感受到了她沉默的力量!
“总裁,我们所有员工都欢迎您。”
一秒中以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家全体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哪怕是因为低垂的头看得不甚清晰,可是话语中的语气却是有了微不可见的恭敬。
“嗯,接下来说个正事。改朝换代就是这样,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的郑氏再也不是从前那样子,我站在这里的这一刻,这里就不再叫郑氏。而是傅氏。”
说出这句话,傅月溪走到台下,绕着会议室一边儿散漫的行走一边儿缓缓开口,走马观花的态度里蕴藏着暗暗的威严,散漫慵懒的步伐里暗存着淡淡的认真。
这场会议没有想象中找茬的员工,但傅月溪却看透了他们故意拖延进入公司装疯卖傻的把戏,不想直接拆穿所有人,因为在傅月溪看来,虽然这群人都曾是郑毅手下的得力战将。
但今天她站在这里,她就相信她一定可以把他们收服。
会议尾声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命令助理将她早准备好的资料和计划全部搬了过来,而后每人一份的发了下去。
不怎么厚的一个本子似的计划书,翻开第一页,抽冷气的声音就此起彼伏的响起。
他们看见了什么?
这是她做的?
倒不是说这个计划书多么令人惊讶,而是她才与郑毅赌约结束,几乎没有时间来准备这公司的事情才是,但是她却在上任第一天拿出了普通人一般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做出来的公司整顿计划。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还有一个问题要说一下,现在开始不愿意跟着我的可以选择离职,会议结束后请把准备好的辞呈全部交到人事部,会一一处理并且将工资结清。”
无情的话语中却透露着有情。
最终微微一笑,会议落幕,接手郑氏的这一计划也就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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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郑氏的时候接到了傅子玉的电话,有些意外的傅月溪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甜笑。
“今天我要去见个人,谈点事情,可能不能去看你,你做好工作就早点回去吧。”低沉的男声有他一贯的冷静,穿透人心的力量。
“嗯好,我现在也要去傅氏了,刚处理好郑氏的事情。”轻快的行走于停车场周边,她眼底的认真和严肃都因为他别扭但又关心的话语而散去。
一片柔和。
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却根本没有一丝的尴尬……。
这种微妙的感觉,恐怕是很少数的男女朋友之间会有的,他们之间相识的时光太长,相处的时间太久,相爱的时段却很短。
要知道七年之痒。
可傅子玉单相思都可以这么多年,可见她是一个多么有内在异处之人。
即便是如此冠盖京都的人物,这么多年都未曾对她厌倦。
前一天才与心尖儿上的女人有了真正的男女朋友的身份勋章,第二天就接到了沈曼青的电话,知晓沈曼青根本不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傅子玉也却还是认真的听了听她的电话。
以往她要跟他谈的几乎都是傅氏、儿子、妈妈、财产、身份、金钱等等之类的话题,可是这一次,她却破天荒的跟他提了一次父亲二字。
没有涉及任何利益关系的提起倒是也让一贯冷静沉默的傅子玉惊诧了一把。
说起来,那个看起来普通但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候青年才俊的父亲挺让他好奇,为什么当年他的母亲就会被他给毁了?那么他呢?过的如何呢?
不管多么淡漠,可关乎到自己的身世以及父母之间的事情,他想他还是走一趟的好。
周离开着车目不斜视,一双眼盯着前方认真无比,可是脑子却在极速的转动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感受到傅子玉身上洋溢的一股婚浑然天成的喜悦。
“认真开你的车。”傅子玉淡淡的闭上了眼,没有看他,可是莫名吐出来的话语却令周离的小心肝儿颤了颤。
“是,傅少。”
应声不说其他,周离努力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身旁的傅子玉,卸下了平日里的那身正装,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在一侧坐着,即便不动声色,却也让周离亚历山大。
紧跟在傅少身边这几年,傅少哪一次不是随随便便就发现了他的心思?
想到他此刻是闭着眼睛的,周离便莫名的觉着心惊。
黑灰色大衣随意的打开,他与身俱来的清冷优雅被纨绔和蛊惑覆盖,侧面的轮廓中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棱角,清隽的唇鼻高挺,使得他、那原本就英俊的面孔更是迷醉。
车子的方向是顺着此刻他们所在之地前往上次傅子玉曾跟踪者沈曼青到过的那个胡同周围,但是因为周离从未到过,所以到了路口处的时候傅子玉让他撤退了。
一双狭眸半眯着望了望前方的路口处,一样还是跟上一次似的,充满了黄色的油渍,但不同的是这一次过来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
开了两分钟,直接顺着这个小小的胡同穿了过去,这边儿左拐那边右拐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也终于来到了这个位置。
停下车,他看着对面的那家餐厅,眼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深沉。
如同自浮光中出现的黑色石头,在璀璨的眼眸内新展现出属于他一个人的漆黑与低调。
“儿子,儿子你终于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妈妈有没有想过妈妈呢?”女人一边疯狂的敲打着傅子玉的车窗,一边儿大声的对着还未摇下车窗甚至连看都没看见她的傅子玉大喊道。
砰砰砰的沉闷声音响起来,傅子玉转眼对上了外头泪流满面的沈曼青。
有那么一瞬,他也是心疼的。
可是一想到她明知道小溪身世的真实身份却还要虐待小溪,他的内心就不允许他原谅她,尤其是她竟然甚至还根本就未曾想过要将小溪的身份公布于世,狼子野心的妄想夺走傅氏的财产。
“儿子,你为什么不理我?虽然我被赶出了傅家,但是我还是你妈啊,难道你想连我这个妈都不要了吗?”
哭得伤心欲绝的沈曼青正愣住了,因为她发现车内的傅子玉那双毫无波澜的狭眸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软。
再与他对视两秒,她吓得赶紧收回了与那双暗黑星眸对视的眼睛,闭了起来,又嘤嘤凄凄的哭起来,这大冷天的,外头空气较冷,所以胡同口没有多少人,但她这般大哭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率先踏出来的是一双连大家看都看不懂品牌的黑色锃亮皮鞋,紧接着便是一个颀长伟岸的高大身躯,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那张侧脸都完美的让人想要一睹真容。
寒气之中,他的出现没有给大家带来一丝热闹的感觉,反倒是与这寒冷的冬季融为一体,锋利但却凉薄的性感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看着躲着他目光并悄悄抹泪的沈曼青。
“他呢?带我过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说罢转身就率先往前走去,大步流星,没有一点要等她的意思。
被他这冷漠的态度以及冷眼盯得发寒的沈曼青呆呆的抬起挂满了泪的脸,眼底有着不小的吃惊,事到如今,他已经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了?
那她以后的还能过上这样富贵荣华的日子了吗?
如果他不再给她支付每个月高达天文数字的巨额生活费,那她以后的生活来源怎么办?想到这里,沈曼青就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傅子玉现在就把未来她几十年的生活费全数打给她。
迈开步子就往前追去,她抬起手腕就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咬紧了牙关狠狠的往前跑。
“如果你还是死性不改,那么我是不会再给你一分钱生活费的,如果想要后半辈子可以过得毫无后顾之忧,那就给我检点一些。”
蓦然顿住脚步,傅子玉眼神儿轻垂,冷淡的瞥她一眼,迈步继续走着。
而沈曼青却是在他说出这带着警告和威胁意味的话语之后,先是一怔,继而大怒,拖着两条不长不短的腿疾步追着他。
“傅子玉,你给老娘说清楚,什么时候我死性不改了?你别想赖掉我的生活费,从你被我带过来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注定是要养我的,怎么,现在想要赖账了?哼,我是你妈妈,虽然不是你亲妈,但你从刚出生就开始在我怀里长大!”
沈曼青是想要指着傅子玉的鼻子这么大骂一餐,但可惜的是,在即将追到傅子玉的时候,她很没有胆力的往后又退了退几步,在内心中发泄完后,这才垂着头略丧气的跟在他后面。
呵,自嘲一笑,沈曼青眼底有些干涩的痒意,心头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不上不下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到底是谁害了她?还不是傅月溪那个小贱人?
如果不是傅月溪,自己也不可能会失去傅氏夫人这个头衔,那么沈家人就会一如既往的巴结自己,就连说话的语气,那都是轻声细语的。
二十年了,她习惯了二十年所有人的奉承话语,羡慕语气,以及那嫉妒的眼神。
可是却在傅月溪那小贱人身份公布的那一刻,一切化成了灰烬,她能不恨吗?
怨气浓重的沈曼青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由内而外的黑暗气息,轻垂着头的她没有让别人看见短短半个月就老了几岁的脸庞,更是不愿意让人看见她哭的带泪的模样。
傅子玉竟然这么狠心?当年他的亲生母亲可不是这么厉害的,如果他的母亲当年能有他一半狠心的话,现在也恐怕不至于入土长眠不是?
小人都爱算计,就连走路这点功夫,也得合理利用,好好算计。
傅子玉不知道沈曼青什么心思,他也不想知道她有什么心思,此时此刻,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见到他的亲生父亲,然后把当年母亲未婚先孕的事情真相挖出来。
“你以为我们是在逛街?”
顿住脚步,傅子玉受不了这么墨迹的沈曼青,转身看她一眼,斜睨着她的狭眸里沉氲着几分幽幽的冷意。
俊美到令人不敢直视的傅子玉冷漠起来,竟然一点也不亚于传说中冷酷到骨子里头霸气到灵魂里头的传奇人物慕修。
打了个哆嗦,沈曼青快步跟了上去。
以前她有点钱的时候,那男人还会跟她好好说句话,现在她没有了傅氏夫人的头衔,自是要告诉他,否则的话她每个月还要给他打一定数额的钱,她怎么甘心?
可没想到他这么现实,她刚开口说完自己与傅宾鸿的离婚手续正在办理的事情,他就叫她别开口了,直接把他儿子叫来。
得不到家族中人的待见与恭敬也就算了,毕竟现在的他也不再是傅氏的夫人了不是么?可是为什么连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也可以那么无动于衷的对她?
可关键就在于凑巧的是——
安琪那边需要争取傅子玉不在京都市中心的时间,这边她要通知傅子玉与他生父见面的消息。
于是乎,她与安琪之间的合作,也成了一次真正的合作,不仅仅只是动动嘴皮子帮她出出主意这么简单,在这一场合作之中,她给安琪的帮助绝对不是一点点。
没了傅子玉的傅月溪在京都即便是遇到了再危险的事情,恐怕也无法自救了吧?
脑海里陡然间蹦跶出来这个想法,沈曼青顿时间心情轻松不少。
把沈曼青甩得远远的傅子玉回过头瞅了一眼此刻正在想些什么的沈曼青,眼底有着几分微光,入鬓的剑眉更是因为她这怪异的表现而蹙了起来。
但想来想去最终放弃了,毕竟以她此刻的身份和金钱本事,根本就无法对溪溪造成任何伤害。
可此刻心口处有些发慌烤乱跳的心跳频率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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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市中心街区里车来车往,人行道两侧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不少赶着回家的行人们露出了匆忙之色。
人与人擦肩而过之时,几乎很少人会张望四周,因为在如此之大的京都街头,很少会有人遇到熟人,以及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傅月溪的车子就被夹杂在车道中间的一个车道上,两侧全都是各种轿车,空气中的寒意袭来,吹到车子的挡风镜上,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立刻便生成,挡住大家的视线。
打开雨刮,傅月溪眼神儿里垫着几分不耐烦。
迅速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小区内,她决定步行前往傅氏,没有想到处理好郑氏事情的时候不过十点钟,两个小时一定可以抵达傅氏,但是时间却根本不给她预算的机会。
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被这堵车现象给整的最终用了两个小时才抵达。
真是服了!
心底不爽的傅月溪快步行走着,双目目不斜视往前方看着,因为焦急而有些大意的她却没有发现,就在她把车子停好的那一刻,原本尾随在她其后的那辆黑色轿车也一并停入了同一个停车场。
短短一分钟不到,几个高大的混血男人便从不远处追了过来,步伐沉稳,脚步均匀,哪里像是追过来的?他们的脸色很淡漠,不是冷而是带着一种世界与他们无关的味道。
他们的眼神很平静,不是深沉而是有种谁都都放佛没有看进眼里,任何人都只是过客的感觉。
滴滴的声音响起来,三哥高大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摁了下衬衫嘴巴动了动。
很快耳塞里就传来了那头女人兴奋的命令:“计划可以开始了。掳走她,带她来郊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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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两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有点伤心难过,失眠了以后脑子一片浆糊,昨儿个本来也打算更新三千字,可写出来的内容简直不忍直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