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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字还没有说出来,她的唇已经被人吻住,钻入鼻腔的薄荷清香味更浓更烈,五指收握成拳,她捶打着他厚实的肩膀,然而,男人大掌轻松一捏,就成功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不灰吹费之力将她手臂反剪在后,秀发因他的动作而在静知脸前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他将她抵到门板上,大掌执起她的一双玉手,高举过头顶,然后,俯下头,细细密密的吻她额角开始,湿濡的吻慢慢从眉心渐渐滑下。
“唔,唔……”静知仰起脖子,挣扎着,然而,感觉软弱无力,全身软得像一摊棉水,嗅闻着淡淡薄荷水的清香,忽然,静知心中有一种感觉,其实,她也非常想念这个男人,想了好多年,好多年,由于多年前他对她的伤害,保为了香雪欣的儿子,他站在雪地里,阴冷地将一纸离婚协议书砸到她头顶上。
多少年过去了,她仍然无法忘记,在雪地里,他残酷冷极的话语。
“已经找好了下一家,想离婚,我成全你。”
虽然终于如愿以偿与他离婚,离开了江家那个牢笼,可是,江萧的误会与残酷的话,当时让她感觉比满天飞降的雪花还要冰冷。
他的出现,昔日,他对她的好,对比着他的无情与冷酷,让她感觉,他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场冰雨,从他身上,她吸取了太多的教训。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才不敢轻易再谈爱字。
是的,在静知看来,不爱便不会受伤,男女情事,谁先爱上,就彻底输了整个人生,死里逃生后,她看淡了一切,跑去了香港,在香港几年血雨腥风中,她学会有一双冷淡的双眼看待人生,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汤斯翰就是江萧,她也并不打算与他复合。
也许在她心里,她始终认为自己与江萧不适合在一起,如果适合,她们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死了这么多的人,父亲,弟弟,还有子旋,这无娄和的生命横隔在她们之间。
她望着他,深深地凝望着,察觉到了她的改变,他也停下了动作,撑起头,与她深情对视,发丝从他眼角落下,扫刷到了她的肌肤上,让细嫩的肌肤痒痒的,这种痒痒的感觉直达心底,让她内心划过一阵轻微的战粟。
她很想拒绝这个男人,因为,她们的身份,她们的背景,不允许她们在一起,但是,她张了张唇,终是无法说出一句狠心的话来。
只为,在她心灵深处,永远都有男人一方特殊的位置。
毕竟,他是宝仔与糖糖的亲生父亲,曾是她林静知倾心爱慕过的男人。
“知知……”他呼唤着她的薄唇再次贴了上来。
纠缠着她,他说:“我好想你,想得浑身发疼。”
静知不想迎视着他对幽黑如星空深邃一般的双眸,闭上了双眼,听着他的表白,她的心,犹如一湾湖潭的杂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心,随着他深入的动作而滚烫,如烧开到一百度摄氏度的开水,沸腾的让她浑身血液仿若倒流。
幽幽叹息一声,这一刻,在与江萧深情相缠的一刻,她不得不正视自己深藏于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刻骨思念,爱,之于他,一旦染上便食髓知味,爱,之于她,一旦遇上,便再难全身而退。
在心里交战一番,终于,静知不再挣扎,缓缓地回应着……
女人手动作让江萧四肢百胲里充刹那间充满了绝世的狂喜,仿若看到了一平线上升起的千万个太阳,将他黑暗的世界照亮。
十指松开,女人的双手从墙角滑落,摸到了他刚硬的五官,熟悉的味道在鼻冀间缭绕。
女人不同往常的反应,让江萧感觉即惊且喜,不顾一切勇往直前,这一刻,让他感觉,为了能拥有她,哪怕明知会粉身碎骨,会跌入万丈深渊,哪怕背叛全世界,他也甘之如饴。
就在她们正在在战之时,门外响彻的紧促敲门声。
“有人。”她喘着粗气,闪耀着点点激动的黑白分眸子凝向了房门口。
“别管他。”男人埋于她的胸间,享受着她美好的滋味。
外面传来了脆生生的孩童声音:“妈咪,爹地,我们回来了。”
听到儿子女儿的声音,静知惊若寒蝉,一把将江萧推开,动作迅速地随便捞了一床被裹着身子跑向了浴室。
江萧望着那道被门板隔绝的狼狈身影,暗忖孩子们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能得到她的回应,从刚才的表现看来,他追妻之路已经成功到一半了,不过,意犹未尽啊,都是当妈的人了,还那么清纯,听到孩子的声音就如一只惊弓之鸟。
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整理了仪容,镀步到房门口,伸手转动了门柄。
门刚拉开,两个小家伙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小佣人阿菊。
“爹地,我们去隔壁琴房练了琴。”
“爹地,糖糖的琴弹得好差。”
“哪有?爹地。”糖糖见哥哥在老爸面前这样诽谤自己,气得不得了。
用小身子将老哥挤开,她一个人霸着老爸的怀抱,小手紧紧地抓着老爸的衣领子:“爹地,我弹了四首,这四首都是钢琴老师一直夸赞我弹得好,宝仔刚才弹琴不专心。”
两兄妹为了争宠,而相互攻击。
江萧望着一双儿女,笑得合不拢嘴,张开双臂,将一双争吵的儿女拥进了怀。
“少爷,我下去做饭。”
“嗯。”江萧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阿菊下楼去了。
江萧把一双儿女拉进了屋子,糖糖首先叫了起来:“爹地,这床单咋这么皱啊?”
江萧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这才发现刚才激烈的战况还未来得及掩饰,现在可好,被女儿抓了一个现形。
“是啊,老爸,咋这么乱,好象千年梅菜干一样。”
宝仔挣脱他的怀抱,几步跑上前,将皱乱的床单用小手抚平。
“噢,你妈咪刚才闹腰疼,我给她按摩。”
面对两个孩子的质问,江萧脸不红,气不喘地找了一个好理由。
“是吗?”两个孩子闪动着一双明眸,有些狐疑地应着。
“我也腰疼,爹地帮我揉一揉。”糖糖说着,小身子就爬上了床,还指着自己小腰杆儿,对父亲要求。
“我也疼。”宝仔也躺到了妹妹身边,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父亲,从小到大,只要妹妹要争的,他宝仔一样要争。
“喂,我先说,我是小的,你比我大,是我哥哥,你应该让着我。”
宝仔正想反驳,没想到,老爸出声儿了。
“对,宝仔,妹妹小,先让妹妹来。来吧,宝贝儿,爸爸魔爪来了。”
江萧大掌伸向了女儿的小腰,搔得糖糖钻入他怀里格格乱笑,宝仔也加入他们打闹的队伍里,三个人在床上玩成了一团。
静知洗了澡,重新穿上衣物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就是三父子在大床上嬉戏打闹的画面,不可否认,这是幅优美的要闹画卷,她从未看见过如此开心的江萧,眉与眼都充满了笑意,两个孩子对他依赖也深。
硬生生将这父子仨分开,她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只为昔日的恩恩怨怨,可是,夹隔在她们之间的,是两个十分不融洽的家庭,江夫人苏利虽百般讨好她与母亲,是看在她如今的功成名就上。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商业斗争总是残酷的,万一哪一天,她的公司因经营不善而倒闭,那么,苏利的嘴脸能回到当初的无情么?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香雪欣归来,带着姚浩浩时,苏利当着她的面儿,指责她不会生养孩子,一口一个亲孙子地叫,比叫宝仔与糖糖可甜多了。
苏利是做给她看的,为了姚浩浩,她将自己赶出了江家大门。
还与香雪欣串通一气,逼死了她的第一孩子,当时,江萧与香雪欣在屋子里纠缠不清的时候,她大着肚子,身着黑暗之中,想象着里面火热的纠缠画面,捣着小口,那一刻,感觉有一种地崩地裂,世界被撕裂的感觉。
曾经,她是多么期待与江萧能够百头偕老,可是,江萧与香雪欣的过往,成了她心口上永远的一道殇。
所以,这些年来,在感情方面,她才总是小心冀冀。
因为,她不敢再冒险,毕竟,她已经不再年轻,输不起了。
江萧与儿女玩闹的时候,不经意间,眼尾就扫到了浴室门口的静知,他剥开了女儿围着他腰际的小手,撑起身,从床上一跃而起,身手如一只敏捷的野豹。
他麻利的动作,让糖溏与宝仔惊叫:“哇,爹地,你好棒,不愧是抓犯人的。”
“糖糖,你明天又得给你同学弦耀了。”
“是啊,怎么了?我们老爸本来就是很能干,很霸气的优秀检……官嘛。”
“错。”宝仔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纠正道。
“已经不是了,现在,老爸可是公安部部长了。”
“哇,哥哥,部长有多大?妈咪是总裁也,妈咪与老爸相比,哪个官大啊?”
“哪个官大?”小宝仔用手撑着头,双腿叠放,翘着二郎腿,爸爸与妈咪到底那一个官大?这个问题,他还没有去深思过,不过,从老爸宠溺她们,对妈咪言听计从的态度看来,应该是妈咪的官大吧。
江萧急忙从抽屈里找了一个吹风,冲着静知扬了手中的吹风,并扯唇一笑。
“知知,我给你吹头。”
他把忤在浴室门口发呆的静知拉到了椅子上,开始为了她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一股热热的风吹向她的头发,吹进了她的头皮,让她的心也感到暖烘烘的。
是的,从未有过一刻,她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年,她与江萧因为想光脱双方家长的逼婚,因彼此都是大龄剩女而签下了一纸契约,江萧毁了约,慢慢地,她也对他产生了感情,因为他的出现,让她忘记了深爱十几年的莫川,那时候,她们两个虽然住在一起,但,白天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因为工作太忙,两人都是晚上偶尔能得以相见,他整天忙首于公文,更没时间做做顿饭给她吃,或者是替她吹头发这种小事。
后来,她们领了结婚证,辞去了娱乐圈的工作,她搬进了江家,那是她人生当中,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女人啊,要自强自立,千万不要有嫁入豪门,享受富足生想法。要不然,你会一辈子在夫家抬不起头。
当年,她搬进了江家,不到几个月,香雪欣就带着姚浩浩找上了门。
然后,她与他就产生了隔阂……
一眨眼,整整四年过去了,四年的岁月如弹指一灰间!由于心里倍感温馨,所以,她缓缓地阖上了眼帘!
“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吧!”
“为什么?”
“因为,我缺一个老婆。”
他的长指解着她的领扣,她急切地狂喊:“江萧,住手。”
“我住手了,你怎么替江家传宗按代,我妈可等不急了……”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的她们多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