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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要。”她开始尖叫,挣扎,可是,刚喊出一句,就有一团破布紧紧地塞在了自己的嘴里,并且,有人用力绑起了自己手脚,她看不见,只能本能地挣扎抗拒,但是,于事无补,这些歹徒凶狠万分,脚下一空,已有人将她扛上了肩臂……
E市三环路转弯地带,一辆装运着上亿钞票的车辆停靠在了公路边,司机刚燃起了一支烟,十来个歹徒持着冲锋枪冲了上来,将车上的司机与押运车的经警拖下了车,恰在这时,一大群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纷纷将他们包围,抢劫犯们见是一警方设的一个圈套,暗思着必须突出重围,才能活着走出去,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永无期限的牢狱之灾。
真是一伙要钱不要命的玩命之徒,枪都抵到了脖子上,居然也能踢出飞腿,狂妄地将警察手中的枪踢掉,手上一空,见没了枪支,那名警察缩着脖子后退着,正是因为他的胆怯让为首的亡命之徒勇气倍增,他拿着手里那枚冲锋枪,子弹呼啦啦地从长长的枪壳里扫射而出,接连着有三个警察倒地身亡。
其余几人见老大如此勇猛,心里也延升出一缕希望,持枪与警察们干上了,但是,前来围攻的警察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在了正中央,这十来人就算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也休想活着离开,这本来就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围攻的警察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打中了为首那个男人的膝盖,男人单膝跪地,枪支从手中无力滑落,仅止一秒,一名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抬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支,再一脚狠狠踩在了他受伤的地方。
揭开头上那个白色能让脸静扭曲的罩袋,手铐已铐在了男人的腕上,可是,让所有警察失望的是,呈现在大家眼睛里所有抢劫犯的脸,是他们要找的黑道组织头目‘火焰’吗?
“带走。”见经历了一番博斗,歹徒已缉拿归案,江萧与宋助理才从小轿车里走出,看着被警察押上车的那几个还活着命的亡命之徒,江萧并没有看到期望着熟悉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江检,那个为首的是‘火焰’吗?”宋助理也有些失望,压低声音忍不住轻问。
候局长将枪插进了腰上的枪壳,微笑着向他们迎了过来。“江检,还是你聪明,让我佩服得五体投体啊!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黑道猖獗的‘火焰’,不过,没关系,至少有了新的突破,谢谢。老弟。”候长荣与他握了握手,带着一帮兄弟上了警察,将犯人押回警局。
*
黑,无边无尽的黑暗,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光亮,静知双脚被缚,她蹲在屋子的某一个角落,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整个空间感觉很宁静,静得几乎能听到耳边呼呼从她耳边滑过的声音,这些人为什么要架她?她一向从未与人结过怨,莫非与江萧办的案子有关系?她才听到宋助理的那声‘有枪声。’接着是江萧挂了电话,然后,是她立刻就被人用麻袋罩住了脑袋,被绑到了这里,肚子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她已经有一段间粒米未进了,挣扎着动了动,两支手腕反剪在后被绳子紧紧地绑着,而且,打得也是活结,越挣扎勒得越紧,肌肤都被勒出一条条令人怵目惊心的红痕,当然,她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阵又一阵椎痛划过心脏。
算了,她喘着粗气,几乎能嗅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儿,那是她身上流出的血吧!
听天由命吧!总之,她相信自己不会这样命薄,会丧命在这伙歹徒人的手里,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感觉有一伙人走了进来,来人有着不可一世的强大气场,因为从寂静无比的空间气息就能强烈地感觉到,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绝对不止一两个人,但,谁都不敢开口讲话,大家都静默着,‘啪’地一声,静知突感眼前一亮,透过麻袋的针尖似的细小缝隙,模糊的视里有好几抹人影在晃动,呼吸停滞,她虽然看不到,可是,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阵压抑冗长的沉默过后,并没有听到离最近的那个人下令,只是隐约能看到他的大手一挥,然后,两道黑影就迅速闪到了她的面前,解开了她脚上捆绑的绳子,脚能够动了,她立马就朝离自己最近男人的身上踢去,不偏不奇正好踢中了男人的下体,男人发出痛苦的申昑。
“妈的,这女的这么辣?唉哟!”男人捂着下体疾步退开,紧接着,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男人低着头,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面前居高临下盯着蒙着头的那个女人,颤着声儿喊了一句:“老大。”
静知当然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打那个被她伤了的男人?她还来不及想到更多,另一名男人顶了过来,与她右侧的男人一人抓住了她一条大腿,强行将她定在墙角,听到皮带扣碰撞的‘当当当’声响响彻耳膜,静知惊骇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唔,不……她无法动弹,想咬舌保住自己的贞洁,可是,嘴里又塞着一团破布,平生第一次深深体会了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有人在剥自己的裤子,她拼死挣扎,可是,两条腿被两个大男制住,憾动分毫都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不……她不要被这群人玷污,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如果真那样了,她也不想活了,江萧,你在哪里?呜呜呜,江萧,救我,救我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就只能浮现这个人名,她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泪水滚出眼眶,从她眼角划落,沿着腮边落到了肩上的秀发丝中,湿湿的,粘粘的。
那个拥有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带着古木清香的气息逼近,缠绕在她周围不去,她能感觉得到这男人就在离自己咫迟远的距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固定着她大腿的两个男人不自禁地稍稍退开了身体,她的裤子并没有被剥落,但是,感觉有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托起了她的臀部……
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臀肉……
他并没有……只是隔着微薄的布料,硬如*铁的东西压在她那里,虽然隔*着布料,可是,她能强烈感觉到那硬如热铁的东西似乎想要狂烈点燃她粉嫩的身体,喉头一紧,一阵类似痛苦的悲鸣,眼前光影闪烁……
磨娑……再磨娑,身体里的一股子热浪袭击着她,静知呜咽,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她又不是一个淫……娃,而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过是一个黑帮老大。
呜呜呜!
冗长的几分钟对于她来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腰上那股强大的力量一松,她仿若虚脱的身子跌到墙角,臀部碰触到地面的清晰痛感,让她明白那个拥有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已经放开了她,然后,手脚双腿再次被捆绑,一伙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耳边响亮的脚步声渐渐没入黑夜之中,随着大门落锁的声音,一室的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是,空气里似乎飘弥着淫摩的气息,还好,还好,静知在心里默默感谢上苍,他男人并没有要自己的身体,只是,与她那里磨擦了几下,这伙人至少还没有坏到无药可救!
江萧下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多了,掏出钥匙打开门,走回自己的卧室,没有看到雕花木床上那垒起的小山丘,并看到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儿,并没有人。
心里陡然警觉肆起,房间都找遍了,浴室、客房、客厅,厨房,所有地方连角落都找遍了仍然没看到静知的半个人影,联想到白天的收押的那几个人,心中警玲大作。
迅速拔打了静知的电话,可是,拔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真的出事了,江萧站在卧室的窗台边,俊美的面容一片冷妄,眸底全是阴戾的色彩,静知的失踪让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冲出门去寻找,因为,如果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里乱窜,是于事无补,他知道静知的失踪一定给白天那件案件有关。
一整晚,他心急如焚,却什么也不能做,随着时间的延迟,他心中的那份焦虑憋得整个人就快要爆炸了,一支香烟接着一支地抽着,窗台下已经积丢弃了好多的烟头,有的刚点燃就掐灭了,横七竖八躺了好大的一堆。
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窗外的白曦光亮渐渐与墨黑化分为二,最终切割的线条越来越明朗,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了,是一串陌生的阿拉伯数字,如果是以往,他可能考虑着拒接,可是,现在他迫不急待地按下了通话键。
“喂!”“江检察官,令夫人在我们手上。”
终于打来了,江萧握着手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薄唇抿成了一冷直的线条崩出两个字:“条件。”
“把高剑飞放了。”高剑飞是警界耗费了大量警力毫不容易抓捕的罪犯,虽然,他最初想抓的人并非是高剑飞。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冰冷回绝。“哼!就等着替你老婆收尸。”男人阴狠的话音传进了江萧的耳里。
“我不是警界的人,我不管那档子事,我老婆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要你们组织所有的人陪葬。”
多狂妄的语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架他江萧的女人,伸出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盆玉兰花踢飞。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是你下的套,设的局,你想捉我们老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不放高剑飞,你老婆与你立刻天人永隔,生死两茫茫啊!”
男人的话毒辣而无情,是个男人都会顾及自己的老婆,他就不信江萧能置自己老婆于不顾。
“顺便告诉你,江大人,一尸两命啊!有你老婆与高剑飞陪葬,我想高剑飞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值了。”
一尸两命?老婆?孩子?这些字眼象绳子一样死死地勒住了江萧的脖子,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是静知怀孕了吗?静知怀上了他的孩子,是他与静知的孩子,巨大的喜悦与兴奋将他整个人紧紧地包裹住,握住手机外壳的指节白到几乎透明。
“说,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牙迸出。“放了高剑飞。”电话里的男人还是那个条件。
即然他们绑加静知为拯救高剑飞的条件,可想而知,高剑飞这个人物对‘火焰’组织何其重要,收押的人犯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放出来。
“我要先见我老婆。”“江检察官,人可是在我们手里,是你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我一枪下去,你老婆就只能下去见阎王了。”男人阴测测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并发出几声冷冷的笑声。
“地点。”江萧控制自己想砸了手机的冲动,硬生生吐出两个字。
“岱鸢山,记住,最好是你带着高剑飞一起来,见人放人。”
语毕,电话已经被切断了,江萧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伙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静知身上去,而那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抬指按住了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不能慌乱,他必须得救出自己的老婆与孩子。
用电话几宋助理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让警员用先进仪器锁定刚才那个号码的手机信号方位,见结果是岱鸢山,证实那男人没有说话,他这才驱车飞奔向了岱鸢山,如果被静知怀孕了,那么,孩子不过才两个月大,那么小的孩子在母体里是极不安稳,他怕自己迟一步就会后悔终生。
岱鸢山离E市大约一百多公里,江萧仅仅只有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赶到了,想要将高剑飞提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用收押的人犯去换取自己亲人的平安,那么,他也不配做一名检察官,更不用谈优秀?
岱鸢山是E市处于最偏僻地段的一个小镇,镇上经济还算繁荣,发达,他查找了所有的住宿酒店,旅馆,找遍了也没有寻到这伙人的下落。
“喂。江检察官。”电话又来了,还是先前那个与他谈条件的声音,不过,话声变得无比的冷妄。
“胆子够肥的,居然敢单枪匹马闯来。”
“我得先见到人再说。”他劈头就回了过去,这群违法犯罪份子,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还要绑架他的老婆,静知何其无辜!
“蓝牌路52号。”电话挂断了,他沿着街牌号一个个都找,老实说还真不好找,因为,这种小镇往往很多人自己居住的房是多少门牌都不知晓,糊里糊涂的。
*
找到那个门牌号,江萧并没有直接进去,回头,身后有一两抹影子火速地隐退到门墙边,这两抹影子跟着自己的时间太久了,笔直沿着原路返回,拔腿狂奔,在不大的小镇上乱窜,恰在这时,有一个推着三轮车的肥胖男人高喊着“买苹果呢!又香又脆的红护士,刚运回来新鲜的水果,买苹果呢!”
男人嗓间粗哑,也许是喊久的关系,江萧有意将腿踢向了三轮车圆圆的滚子,车箱刹那间翻倒,一车子的苹果从车厢里散落滚到了街面上,肥胖男人正欲要开口谩骂,江萧眼疾手快地塞了一沓粉红色钞票到他浸着薄汗的掌心里。
“不好意思,老哥。”然后,将手搭在了肥胖男人肩上,脑袋贴向了肥胖男人耳窝处低语。
“帮我缠住后面那两个男人,我有重谢!”
男人肥胖的面色一怔,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两个鬼鬼祟祟,长得尖嘴猴腮的两个男人,肥胖男人意会过来,将钞票揣进了口袋,望着江萧走远的高大挺拔身形,扯着唇不满地假意咒骂起来。
“什么东西?有钱就了不起啊!可惜了老子一大车苹果。”
恰在这时,后面两个男人窜上来,肥胖男人立即迎了过去。“两位先生,买苹果吧!很香很脆呢!便宜卖了,要不要来几斤?”
“走开。”两男人恼怒地冲着他低喝。“先生,买两斤吧!”说着,还去拉扯着一个男人的衣袖,男人见江萧跑得没了人影,迅速消失在了人海中,一时急了冲着肥胖男人破口大骂,还抬脚将离得最近的几颗苹果踩得稀巴烂!
另一个很没素质抬起腿就踢向肥胖男人,肥胖男人挨了一脚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紧紧地扯着他们的衣衫不放,一支手臂拽住一人的衣袖子,这一幕很快引来了围观的群众,两男人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闹事,毕竟,他们还有重要的事务在身。
“你踩烂我的苹果,你赔我,赔我。”可是,这小子就是这样缠着他们。
“喂,小子,别得寸近尺。”两男人厉声警告,立刻遭来了群众的怒目而视。“什么?弄坏人家的东西也不赔,是流氓,还是黑社会?这世道真没天理。”
见大家群起而攻之,两男人哑口无言,想拔开人群离开,然而,大家联成一气都不准这样霸道嚣张的流氓离开。“你们在干什么?”一记厉喝,派出所的警察出动,挥着电棍走向这一堆围观的人群。
两男人见引来了警察,翻着白眼一副似要休克的样子。警察没收了他们的手机,将两个流氓押往了派出所……
“扣留四十八小时,对。”江萧收了线,关了手机,成功甩掉了身后的尾巴,也让那伙人再也掌握不了他的行踪,他一路观看地着地形,发现了52号门牌号的背后量片荒园,有一道高高的围墙,根据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揣测着静知应该是被困在了离荒园最近的那间黑屋子里。
几经波折,已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他穿越过了那片似废墟一样的荒园,站在高高的围墙下,双手攀住了绿油油爬山虎的枝腾,腾上的小刺得他掌心生疼生疼,但,他顾不得那么多,跃身一挺,高大的身形便站在了围墙上,再纵身一跳,整个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从腰间拔出枪,将子弹上了堂,然后,身体贴着墙壁慢慢向前移动,双眸敏锐地注视着四周,黑屋子里没有光钱,另外一间屋子里好似有谈话声传来,负责看守静知的男人好像在喝酒猜拳。
江萧加快了步伐,走到黑门前,伸掌轻轻砍下去,门锁掉落,他飞快地窜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屋子的角落有一个人蹲在墙角落,双手双脚被缚,走至她身边,大手一挥扯下了包裹着她头部的麻袋,果然,近在眼前的是静知那张苍白的脸蛋,也许是眼睛被蒙住的时间太久了,视线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看着苍白眼角滴淌的泪水,江萧喉头一滞,心中涌起的那份心疼真狠不得转身去把那几个男人干了,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利速地割掉了捆绑住静知双脚与双手的绳藤,扯掉了塞住她嘴里的破抹布。
“江萧。”静知颤着唇瓣,轻喊一声,激动地一把抱住了江萧,她的喊声惊动了外面另一间屋子正在喝酒猜拳的男人,将静知狠狠地搂进怀里,江萧抚着她走向了门边,恰在这时,另一间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喝得满面通红男人只是想出来探一下究竟,眼神迷离,打着酒嗝儿。
眼疾手快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缠在了枪筒上,那男人刚走过来,他伸手一把扼住了他的颈脉,食指扣动了扳机,‘崩’的一声轻微的响动,满面红润的男人还没看清楚眼前杀害自己的男人是谁,身体就笔直地倒落到地面上去,双眼一闭,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抚着静知走出了小黑屋,迅速来到了围墙下,努力地托起了静知的小蛮腰杆儿,轻轻在她臀部上拍了两个。
“老婆,快。”
静知垫踩在他结实有力的肩膀上,玉手抓住了两根腾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到了围墙上方,喘了一口气,又抓住另一面的腾蔓慢慢地往下滑。
江萧翻过墙头的那一刻,清楚听到了前院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句烕严而又熟悉的声音飘越了墙头听入他耳里。
“举起手来,都不准动。”
宋助理与候长荣来了,那么,他也不急着带着静知跑了,抱着奄奄一息的老婆穿越了一大片荒园。
静知紧紧地接抱着他,她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江萧就在眼前,经历了一天一夜绑架事件,身处黑暗之中的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并没有令自己希望,他真的来了,她原本以为他会带着一群警察赶来救她出虎口,没想到,他居然是单枪匹马地硬闯,将脸蛋轻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静知才知道这一切不是做梦,她的江萧真的来了,这宽阔的胸膛就是她林静知一生停泊幸福的港湾!这样想着,嘴角漾起了一抹很美很美的笑靥,然后,她轻轻地阖上了双眸,晕晕沉沉中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的时刻,她伸了伸懒腰,张开了漂亮的双眼皮,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
掀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丝被,嗯!不对,这不象是她们信义区的家中,这间屋子光线很好,窗外如血的残阳余晖洒照在了磨沙石窗楼上,折射着一道又一道五光十色的光亮影子。
屋子里的摆设不算陈旧,可是,许多适品却不是现代的味儿,走下床,站在屋子欣赏那些古董玉器半天,走到窗台边,双手撑在了窗棂上,仰起脸,轻喟了一声,享受着风儿滑过她肌肤那种凉凉的感觉。
身后袭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淡淡独属于男人的薄荷麝香缭绕在自己鼻冀间,一双占有性十足的男人大掌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身。
俊颜贴向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灼热的吻一个又一个地印下,这感觉很熟悉,也很舒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如此享受男人的亲吻,闭上了双眼,抬手抱住了男人的头。“这是哪儿?”声音透着刚睡觉刚醒来的傻哑!
“咱家老宅!”男人回答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手掌轻轻地向她平坦的腹部摸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你整天都在忙工作,忙得连家都不回,我还没来得及说嘛!”第一次在亲爱的老公面前撒起娇,享受着女人独有的权利。
“少爷,少奶奶,用饭了。”门外飘来了一记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
“好,陈伯就来。”回答完陈伯,将她拉转过身,狠狠地把她柔软的身躯抱入了满怀,大手包裹着她的玉手搁置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我保证以后会天天回来睡,要不然,我儿子会寂寞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静知嘟起了红唇,是啊!这男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了,都什么年代了。
“女儿也一样啊!但必须长得像你才可爱。”食指与拇指卷曲,在她光滑的玉额轻轻地弹了一下。
江萧牵着老婆的手下楼,心肺间充斥都是满满的幸福,当知道她被那伙人绑架的时候,他顿时方寸大乱,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孩子与静知出了事,他会怎么活下去?
“少奶奶,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所以,只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你们将就着用吧!”陈伯是个老好人,奉江夫老人之命,在这个地方管理江家老宅差不多也有了三十年,二少爷与二少奶奶能来,他心里虽高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宅子离镇上远,买点食材都要骑自行车去,而且,现在集市早收摊儿了,没食物卖了。
“没事,陈伯,我不挑食的。”静知落落大方地走到了餐桌边,与江萧高兴地吃着饭菜,感觉这是有史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菜,虽然,餐食上仅仅只有四菜一汤,可是,她就是有这种特殊的感觉。
“没事,陈伯,我不挑食的。”静知落落大方地走到了餐桌边,与江萧高兴地吃着饭菜,感觉这是有史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菜,虽然,餐食上仅仅只有四菜一汤,可是,她就是有这种特殊的感觉。也许是怀孕有些感觉就变了吧!
“来,多吃一点!”江萧满眸载满了痴情,一个劲儿地为她夹菜,当他听到静知怀上他孩子那一刻,心里狂涌出的激动是前所未有的。
“我不喜欢吃这个。”静知夹起碗里一筷子河虾鱼,她一向不喜欢有腥味儿的食物,这河虾鱼身子小,是陈伯下午从淡水河里用鱼网网来的,经过精心的烹饪制作,成了一道色彩漂亮的菜色。
江萧看着筷子夹住的好几条泛着亮晶晶光彩的河虾鱼,很想说:“老婆,这种炸香鱼,小孩子最喜欢吃了,你都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不怕饿着咱宝贝儿子?”可是,看着老婆嘟起的红艳艳双唇,他老婆难得向撒一次娇儿,由着她去了。
“陈伯,哪里有酒店?”他放下了碗筷,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满面慈祥的老仆。
“噢!二少爷,离这儿五分里处就有几家,也不是酒店,不过,那里的饭菜也好可以。”陈伯小心冀冀地应答。
江萧立马转身上楼,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下楼,牵着静知的手就步向门边。“走。”
当他拉着她上车,温柔体贴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再疾步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静知才知道他是真的要带着她去寻找五里之外的酒店晚餐。
车子在平坦的道路上前行,远边天际的彩霞印满了天空,似血染红了一般,红得吓人,霞光与道路两边的绿叶影子落洒在车玻璃上,折射出一道又一道隐隐绰绰的光影!
静知将头斜靠在椅背上,水雾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专注开车的男人,幽深的眼,挺直的鼻,削薄的唇,精美的五官犹如出自于艺术家的一件雕刻品,刚硬着带着柔美的气质,具有让人着迷的矛盾特质,偶尔别过脸,凝向她的眸子深邃中带着满满的笑意,阳光的笑容犹如一股清风活泉进驻她孤寂的人生。
那顿饭,静知吃得很香,是有史以来吃得最多的晚餐!
吃罢晚餐,驱车回老宅的时候,陈伯疾步从宅门口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将她迎进了屋。
静知上楼洗澡,江萧与陈伯在楼下闲聊,江萧告诉她,陈伯是江家最忠实可靠的佣人,年轻时候家境也算富有,因他嗜赌成性,短短一年之内就输光了所有的家产,妻子咽不下这口气,在一个月圆之夜,抱着一个月不到的女儿路跑出去,第二天,他找遍E市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太平间里找到了妻子冰凉的尸体,但是,女儿却不知所踪,他抱着妻子的尸体痛不欲生,并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拇指给妻子陪葬,从此,他也不愿意再娶,独自一人到江家当起了仆人。当年,江政勋升职调离E市,江老夫人要他跟随着一起搬迁京都,然而,他却说愿意留在这儿照看江家老宅,因为,他期待终有一天能给女儿重逢,他渴望着宁死之前还能再到女儿一面,在他的眼睛里,静知看到了萧瑟与寂寥,但是,枯瘦的脸颊上却蔓延着一缕落寞的幸福,佝偻的身子是在守候着心中的爱人吧!她虽然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他的心里。
他凄凉的一生,让陈伯一呆就是三十年,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江家,所以,陈伯在江家每一个人心目都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自然从小就得到江萧两兄弟的尊敬,江家都把陈伯看做是江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沐完浴,静知轻踱到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两盆漫珠沙华,没有叶子的蔽护,红色的花朵傲然挺立盛开,淡粉色的花蕊,大红色的花瓣,长长的花瓣片边缘的颜色更浓,看起来更刺眼,有花无叶,过一段时间,花凋谢了再长叶,花叶生生错过,生生相望,又称作彼岸之花!
这花的寓意让她想到了有一个电视剧的男女角,两人虽相爱,却隔着滔天的父仇,男人狠心将心爱的女人从高高的十八层摔下,活生生把她摔死,从此,他也成了没有心撒担魔鬼,死后,他下了地狱,而她上了天堂,生生相错,生生相望。
花虽美,故事去太感人,房门没关,爽朗的笑声从楼下传来,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楼下的客厅里,江萧还在与陈伯闲话家常。
“二少爷,老夫人身体骨怎么样了?”
“躺着呢!病了快两个月了。”“你可得经常回去看看她,至小,她最疼你了。”
“嗯!陈伯。”
……
静知踩着白色的台阶,清滢的眸光往灰白色的墙面一扫,落在了一幅画儿上,画里是一个很古远的女人,女人穿着罗衫素裙,月白色碎花底衣衫将她的脸蛋衬托得更白皙,纤细柔美的身段坐在一架织布前,手里拿着白色的纺丝,眸光专注,黛眉含笑,镶嵌在金粉面具上那一对纤长的睫毛卷曲,发髻上插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有两咎秀发从玉白的颈子间埋落于精美的服饰中,又从领子口现露出来一直延伸至衣服包裹的雪丘上。
眉目间的神韵,还有那眉,那眼,那张白皙酡红的娇颜……
“是不是与你有些相似?”身后粗嘎的迷人的男音袭来,他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峻拔的身姿立在了她的身后,而她没有回头,双眸定定凝望着墙面上这张女人画像,看着她,她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凄迷与酸楚……
男人拔开她脑后湿漉漉的如云秀发,将它们搁置于一边,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坚毅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拥着妻子娇弱的身子,与她一起欣赏着这幅古老的美人画像。
“这是江家很多年前的当家主母,据说,我们的老祖宗在汉代是一名厮杀缰场,威名远播大将军,可惜,在一场金戈铁马的战争中,为国殉职,那时候,这凌氏主母才刚嫁过来五年不到,膝下只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