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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馨的冷情惹怒了顾亦辰,她的绝情更是让顾亦辰再一次口无遮拦的出言中伤了她,同时也刺痛了他自己的心。
“郁紫馨,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从我身边逃离!”
一辈子!!!他想用一辈子来羞辱她,囚禁她!
紫馨难过的想哭,却是发现自己悲伤得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顾亦辰字字句句慷锵有力,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狠意,捏着她下巴的手,青筋暴起,隐忍的眸中全是一片骇人的凌厉。
如果紫馨此刻在出言顶撞他,顾亦辰一定会让她死不足惜。
“顾亦辰,你混蛋,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紫馨气得浑身发抖,明亮的美眸里不敢相信的看着顾亦辰,纤细的手指试图掰开攥住自己下巴的大掌,下颚传来的痛意终抵不过心头的寒凉。
他把当她当什么了,玩偶,工具?她不要不要??????
“凭什么?”顾亦辰看着她嗤笑一声,满是鄙夷的笑意,让紫馨从背脊陡升出一股慑人的寒气直冲头顶,她止不住的一颤。
他无情的抚开她的手掌,似柔情的抚上她那凝如玉脂的脸颊,邪戾的一笑:“凭我是你的买主,凭我可以掌控你的生死和那破院的存留”
顾亦辰咬牙说出这些话,就像是从毒蛇里吐出的毒液,疯狂而又剧烈的腐蚀着紫馨的心,她痛不欲生的凝着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
她眼神里的受伤,让顾亦辰可悲的发现,他也有这么一天需要靠威胁来留住一个他从没放在眼里的女人,该死的还是一个倔得要命的女人。
紫馨难过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说得没错,他可以掌控她的生死,更有权决定孤儿院的去留。
紫馨唇间溢出自嘲的冷笑声:“你以为我会怕死的求你不要杀了我,然后让我卑微的守在你身边一辈子,顾亦辰,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死过那么多次,我早已没有什么畏惧的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动孤儿院一块砖瓦,除非我死了!”
紫馨语气坚定,眼神里迸发出的强硬和不屈服,就像是电光火石间碰撞出的激烈火花,是那么耀眼,顾亦辰不觉在她那深邃的双眸里沉陷。
她用什么来和他斗,呵!顾亦辰在心底冷笑一声,她永远都是这么大言不惭。
“啧啧???,你要用什么来和我争,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现在稍稍用点力,你就会死在我手下”
他残忍的勾唇,漾出一抹如恶魔般诡谲的笑意,从指尖一直窜到心尖的冷意,让紫馨陡然睁大双眼。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还是以前那个无情的顾亦辰
她怎么可以因为这段时间他变得有些温柔,就忘记她是他不顾一切都要毁掉的女人。
紫馨陡然变得安静下来,空洞的眼神里找不到一丝光芒,她努力的呼吸着空气中夹杂着他那温热又冷冽的气息,静的如空气般不存在的看着他。
顾亦辰看着怀里的她,心底滑过一丝慌乱,他突然有些怕那个敢和她顶嘴,敢违抗她,会大哭的女人,就这样和着她身后那片暗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下一秒,在紫馨还处在他那句话营造起的沉静中,他那火热的唇已经凶猛的落了下来,近乎残暴的狠狠的蹂 躏着她那娇嫩的唇瓣,没有一丝温柔可言,更多的像是在发泄他心中的某种情绪,证明他的存在。
缠绵的舌尖吻过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秀挺的鼻翼····
粉嫩的脸颊····
一路滑至她那玉白的脖颈,带着魔力的舌尖留恋的停在那性感的锁骨处,辗转反侧的轻吻着那道粉红色的伤疤,久久不愿离去····
半眯着眼的顾亦辰看着那粉红的印子,他的心有如巨型搅碎机狠狠碾过,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袭进四肢百骸,当时的她应该很痛很痛吧····
顾亦辰心疼的再次吻上那鲜艳欲滴的唇瓣····
紫馨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睁大着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肆意吻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般,霸道狂狷,他那冷冽的气息满满的充塞着她的鼻腔,带着一股清凉的冷意,却又是那么好闻的沁人心脾。
他在干什么?
他又吻她了?
她和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吻,只是这个吻和早上那个吻太不一样了,带着诉说不清的暧昧情愫缱绻在两人之间。
“唔···顾亦辰···你放开我···”。
紫馨意识倏然回笼,强烈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一只手撑在他那有力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的桎梏。
先不说她是个病人,一只手的力道对他来说简直是无关痛痒,就凭男人与女人的体力悬殊,她也是推不开他的。
她的挣扎引起了顾亦辰身体里沉睡的**因子,更激起他越发狠命的吻着她,奋力的吞噬掉她所有的惊喘和挣扎,两只有力的手臂就像是两条铁链牢牢的将她那瘦弱的身躯圈在怀中,一边吻着她,一只手拖着她的臀部,紧紧的压向自己。
身下传来的坚硬,让紫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勃发,她吓得睁大了眼睛。
“顾亦辰···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紫馨吓坏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顾亦辰此刻的意图,只是,他们现在怎么还可以发生那种事。
不行!绝对不行!她一定不要和他在发生关系,她已经杀了她一个孩子,她不要再和他在这种关系下发生关系,他把她真的当成了什么,泄欲工具?这样只会让她自己更瞧不起自己。
她是答应了爷爷要和他好好生活下去,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发生关系,他是好几次吻过她,甚至要和她那样,但是她都化解了,她知道今晚的顾亦辰太过不一样,他就像是头睡醒的困兽,完全没有了理智。
“顾亦辰···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你弄痛我了···”她的愤力挣扎,彻底激怒了没有耐心的顾亦辰,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要离开自己,他是那般愤怒,愤怒得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她还在他身边,已经涣散的理智,只想用恶毒的言语将她守在身边。
“为什么不可以?”他粗粝的手掌,滑进那宽大的病服下娇美的身躯,紧紧的握着那两团隔着内衣的柔软,滑嫩的触感,让他红了眼。
“郁紫馨,别忘了你只是我的情妇,我可以随时随地要你,你没有资格说不!”他似笑非笑的邪戾的轻咬她的嫣唇,大手准确的拿捏住她的敏感。
不得不承认,顾亦辰比她自己更熟悉她的敏感地在哪里。
因为他的挑逗,紫馨身体里腾升起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席卷着她的整个身体,她害怕的浑身止不住轻颤起来。
顾亦辰忽视掉她的轻颤和脸上那层惨白,只想狠狠占有怀里这个女人:“取悦我!”
刺骨的三个字,让紫馨觉得自己就像是妓 女般,只是他买来的一件商品,供他无情的发泄。
她不要???不要接受顾亦辰这样的凌 辱。
紫馨又羞又怕的快要哭了,这是医院,又是深夜,她不敢拼命的大叫,怕打扰到其他病人,更怕引来护士和医生看到她这荒唐的模样,她只能低声沙哑的呼喊,“顾亦辰???我不要???你别碰我???我求你了???”
“郁紫馨,是真的不要,还是你口是心非,你要我证明看看你是有多放 荡吗?”
说完,顾亦辰搂着她的腰,一个用力就把她压到了床上,直接极近残忍的一把拽下她的裤子,瞬间一股凉意从下身传来,紫馨浑身再也止不住颤栗起来。
“别这样???”紫馨无助的拼命的摇头,夹紧自己的双腿,清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顾亦辰???我宁愿你杀了我,我也不要被你这样对待???”紫馨失控的轻叫,凄厉的泪水淌了一脸,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顾亦辰放在她大腿上的手。
轻柔的灯光下,这张满脸泪痕的脸,殊不知更能激起男人的**,见她宁愿死也不要让他碰她的样子,怒意使得他的动作更加疯狂起来,顾亦辰心头的怒火再次失控的蔓延开来。
他无情的甩开她的手,不顾她的手腕磕在床头架上,发出一声脆响,粗粝的手指就伸进了她的花园。
“唔???不???”紫馨痛苦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叫嚣,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那如火侵蚀的手指,让她的身子再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一片艳红。
紫馨被他手下的重力痛得深蹙起眉头,右手虽然已经好了很多,此刻被他这么蛮横的动作,也有些隐隐作痛了,但她身体的疼痛抵不过用言语伤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他字字句句让她犹如万箭穿心般噬心。
她不知道顾亦辰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他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嘛?
她甚至想过如果他们就这样相处下去,她不在乎他是有多爱别的女人,她也许会在他身边就这样一直存在下去,相濡以沫的过完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是更久。
为什么每次在她陡升起一点希望的时候,他就要这般无情的打破,他知不知道她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心有多痛,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她不想让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失望,不想把自己困在无休无止的自责和懊悔中,也不想用恨蒙住自己的双眼,她也想走出来接受阳光的洗礼,她不想把自己困在地狱里不断挣扎。
她不想恨任何一个人,她失去了亲情,失去了拥有爱情的资格,也许从此将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她不怨天也不尤人,这是她的命,她认了,可是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的生活,他一次又一次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啊???痛????”
在紫馨出神之际,顾亦辰再次用行动证明了她只能是他的,两人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的结合,让顾亦辰那空洞的心填满了一块,他疼惜的吻去她脸上所有的泪珠。
他是真的有很久没有感受过她带给他的美好与饱满了,这个女人就像是罂 粟般,一旦碰上了就无法在戒掉 ,他爱上她这磬人的幽香,爱上了她这副姣好的身材,更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她那倔犟隐忍的个性。
一场激情过后,紫馨带着一脸的泪痕和一身的汗渍疲惫不堪的睡去,清秀的眉头始终深蹙着。
滑入莹润的肌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在床头灯的照耀下,晶莹剔透,长长的羽睫遮住了眼底大片哀凉和痛楚,嫣红的唇瓣还是惨白一片,还有丝丝血迹,不难想象刚才那个过程,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咬住双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冷静下来的顾亦辰神情凝重,眼神里流露出惆怅与伤感,看着怀里这熟睡着仍是不安的容颜,心里一阵懊恼,他又对她做了什么事,明明是不想伤害她的,明明是有歉意,当听到她要离开自己,听她说她是那般恨自己时,他又发了疯般失控的伤害了她。
深邃的眼眸里滑过一丝疼惜,轻柔的大手拭去她额头上的细汗,心疼的吻干她眼角的泪水才起身,穿着睡袍,从浴室里拧了毛巾出来给她把身子擦拭干净,给她穿上衣服,自己也洗了个澡,复又躺回床上,将紫馨紧紧搂入怀里,良久,才阖上眼。
翌日
紫馨睁开眼,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刺目的阳光透过没有来得及拉上窗帘,如一地打碎的钻石映照在冰凉的地面上,很是柔和耀眼。
她转了转眼珠,看着素白的天花板,昨晚那如噩梦般的掠夺画面,如潮水般的涌入大脑。
低吼声?????
喘息声?????
求饶声?????
一幅幅讽刺的画面,一阵阵刺耳的喘息低叫声,是那般肮脏不堪的一一浮现在她脑海里。
纵使她是万般不愿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可身体这揪心的疼痛不容让她逃避半分。
她不知道何时结束的那场痛苦的“欢爱”
目光瞟了眼身侧,空荡荡的一片,已经没了顾亦辰的踪影,和他有过几次,他从来都没和她睡在一起过,每每都是发泄完之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紫馨没有变现出半分异样来,只是苦涩又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她动了动身子,犹如被千万匹野马奔驰而过,疼痛不堪,似乎还能听到骨头咔咔断裂的声音,受伤的右手更是觉得疼痛难忍。
闭上眼睛,无力的抬起左手,揉了揉一突一突跳动的太阳穴,犹如被斧凿正狠狠的一凿一凿的锤着。
躺了有半会,才勉强撑起身子,想去倒杯水喝,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衣服,有片刻的惊愕。
是他帮她换的?
不过也不重要了,他和她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她也不是个矫情的女人,她不会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也不会为他的一时仁慈而感动到痛哭流涕,她更恨自己,依旧是那么懦弱。
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曾妈早就来了,今天却迟迟未见,也许是见她还在睡,又回去了吧。
房门被推开。
走进来几个医生和护士,白羽凡见紫馨那一脸惨白又疲倦的模样,有些吃惊。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白羽凡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自是不知道紫馨为何会这般模样,只是很关心的问着。
她摇了摇头,莞尔一笑,示意没事。禁是子他。
又到该换药的时候了,如果没经历昨天晚上那场搏斗,也许手已经好了,紫馨知道,按照手上的痛楚,估计没得十天半月又不会好了。
果然,如她所料,在经历一系列照片、擦药和医生的一顿唠叨后,紫馨才重新躺回了病房。
一顿折腾下来,她已经快要虚脱了。
待医生和护士全都出去,病房只剩白羽凡和紫馨两人。
他靠在储物柜边上,深凝着紫馨没有说话,明亮的双眸里衍生出朋友之间疼惜的感情,如果不是看她经历过那么多伤痛,也许,白羽凡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甚至也会将她归类于那些只看重大哥身份和地位的虚荣的女人,那就更谈不上会在大哥面前替她说话。
一个女人要有多坚强才能忍受得了这些伤痛,一个女人到底有多能隐忍,才能将所受的伤全都吞进腹中,只将微笑示人。
她郁紫馨没有令人惊羡的身世,更没有令众生倾倒的美貌,顶多只算清秀可人,可是这善良隐忍的性子,灿烂的笑容,却是让人只要接触过一次就能深深的记住她。
很快一位护士就把紫馨要的药送了过来。
白羽凡眉头紧锁的看着紫馨接过那盒药:“谢谢!”
送药的是那天陈雪梅的看护,看着紫馨手里的药,宁籽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出去吧!”白羽凡拧着眉对宁籽言吩咐。
紫馨毫不犹豫的抠出两粒药丸,那冷然的神情是那样决绝,宁籽言很尽职的递上一杯水,才走出去,走到门口又不觉的回头看了紫馨一眼。
“嫂子???”白羽凡想要阻止,可是看紫馨那淡漠的样子,终究知道自己说什么也起不了作用。
紫馨刚好把药吞下去,顾亦辰就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曾妈,手里提着保温桶,应该是早餐,不过这不上不下的点,还真不知道是吃早点还是吃午餐。
“哥!”白羽凡站直了身子,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慢慢的腾升而起,不免又担心的看了眼紫馨。
“恩!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顾亦辰淡淡的应了一声,面色平静,语气里有些生硬。
“刚陪嫂子检查完”白羽凡如实回答。
“怎么样了?”顾亦辰站在床尾,神色依旧波澜不惊,话里透出几分关心来。
不过听在紫馨耳朵里却是有几分讽刺,她宁愿昨天被他杀了,也不想此刻面对他。
“还要调养一阵,恢复情况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牵动了伤口,愈合不怎么理想。”白羽凡完全是一副医生的口吻。
顾亦辰听着他的话,眉头一蹙,难道是昨天晚上磕到了?难怪她昨天会不停的喊痛,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一声。
视线落到半躺在床头的紫馨脸上,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看他,宛如他不存在般,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也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做的过分了,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些疲倦的无力,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也被她深深的敛了下去,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瘦削的手上拿着刚吃过药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药盒。
“吃什么药了?”看着她手里的药盒,他深拧眉心,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一步一步步伐有力的朝她走去。
早上有个早会他不得不出席,见她睡得沉,便特意打电话要曾妈晚点过来,免得打扰她睡觉,他知道昨天晚上她是累了。
伸手那过她手上的药盒,看到上面赫然醒目的三个大字:“避孕药”,他宛如被雷劈到了般,怔在原地,视线停在手里的药盒上。
顾亦辰眸光一点一点收紧,攥住药盒的手指慢慢的攥紧,骨节处一片青白,胸腔里陡然升起一股烈火,他咬紧牙关,将胸口那团火死死的压在喉口,他怕他会无法控制的爆 发出来,甚至烧掉整座医院。
“你们都出去!”只是一瞬,他又恢复成以往的平静,仿佛刚才在他脸上看到的怒气不存在般。
白羽凡和曾妈相视一眼,没敢多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紫馨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掌心,就像她那颗空了的心般,空荡荡的一片,她没看到顾亦辰眼底翻滚的情绪,亦没有看到他脸上那骇人的怒意,头顶那两束炙热的眸光实在是太炽烈,宛如要把她的头顶烧光般,她无所谓的抬起头,平静的对上他的眼。
顾亦辰和她相视一眼,利索的拉开床侧的一张椅子,优雅的落座,左腿很闲适的叠放在右腿上,一如既往的将他那流畅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如猎鹰般锐利的琥珀色眸子,衍出一抹寒光,完美的轮廓,合着身后那大片阳光,耀眼璀璨,大手一挥,药盒直接砸到紫馨那素白的被子上。
“没想到,你是这般有自知之明!真是把情妇的职责履行得很彻底,很好!”他挑眉,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得握紧。
他在表扬她做得好,呵!紫馨在心底冷笑一声,她杀了一个孩子就够了,她不会再傻到在当一回刽子手。
她没有回他,只是把目光移向了他身后那大片阳光下。
“就算你今天自己不吃,我来也是提醒你吃药的,我昨天没做安全措施,我不会让不干净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而你???更不配!”他性感的嘴角漾出一抹如蛇蝎般狠毒的笑容,鄙夷的目光像是凌迟一般落在她身上。
紫馨嗓子一紧,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的揪着手里的被子,被子里的身子禁不住轻颤抖,胸口酸涩一片,不知是不是药太苦还是心尖发凉,口里那苦涩的滋味渗进血液,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
“不干净的女人”“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呵呵!”紫馨自嘲的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想怀上你的孩子呢!时间一到我们便是各奔东西的陌生人,我为何要给自己自寻烦恼?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添麻烦,也更是不会让一个多余的孩子断了我以后的幸福。”她让自己说得漫不经心,甚至可以说绝情,但心口还是不由的一疼,锥心的疼。
顾亦辰眸光一滞,浓郁的双眼里那冰凉的目光愈发骇人起来,嘴角凝注的那抹近乎残忍的笑意,就像是一根根冰凌,直抵心脏最深处,再猛然的抽出时,鲜红的血液犹如喷泉,汹涌而出。
“看来你早已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好了出路”他轻笑一声,带着近乎毁灭的冷意,“是和现在那躺在床上的酒鬼双宿双栖,还是想傍上欧子西这颗摇钱树一跃成为豪门少奶奶?”
他起身,凛然的走近她,粗粝的手指轻挑起她那颤抖着的下巴,鹰鸷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看穿,她竟然还想着要离开自己。
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睁大眼睛蹙着眉,强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楚,她知道只要他再加重一分力,她的下巴定会被他生生捏碎,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眸坚定又平静的盯着顾亦辰。
“你对闵莳做了什么?”她带着几分焦急的开口问。
“怎么现在怕了?怕我会毁了他,会断了你以后的幸福路?”他如撒旦般冷笑的凝着她眼里那抹慌乱。
“郁紫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是在乎他,我对他就越是生气,你现在还是我的情妇,却当着我的面这么关心其他男人,你说我是不是要去慰问下我的姘头,恩?”他松开她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片深红,他似温柔的轻轻的抚上她那失色的脸庞,双目里喷发出一抹嗜血的狠意。
都说言语是最无情的利剑,杀人不见血,看似简单无力的字字句句,所汇聚成的力量却是抵过山崩地裂,它可以拯救一个灵魂,亦是可以不费吹飞之力摧毁一个人。
姘头!这个词成功的再次将紫馨中伤,完完全全的内伤。
“不要???你不要去找他,我没有关心他,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紫馨拼命摇头,嗓音里是那般无力,神色紧张的解释着。
她知道顾亦辰是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他虽然不爱她,但他的占有欲却是惊人的,他是决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一下的,即使是他不要的,也休想被别人染指,紫馨深知这一点。
她更加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动怒去找闵莳,先不说他会对闵莳怎样,要是让罗茜知道了,更是不会原谅闵莳了,她一定会认为他们真有什么,那她肚里的宝宝可真的就要遭罪了。
“啧啧???你看你现在这模样像是和他没关系吗?郁紫馨,你以为除了你之外,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吗?”见她这般着急的模样,顾亦辰心头的妒火更是越发旺盛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灭了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韦伯把查到的资料送给他看,他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个叫闵莳的在法国那个浪漫的国度,竟然谈了两年的恋爱,甚至还准备毕业后结婚,他记得上次在餐厅,她说是她先和苏皓然好上的,背叛了他们的爱情,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不让那个窝囊废的男人自责,竟然把错都扛到自己身上,现在又为了他把自己弄受伤,说真的,今天他还真没想过要让她吃什么狗屁药,想想曾几何时有多少女人,耍进心机想要怀上他的孩子,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和他有关系,还主动要吃什么避孕药,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怎么,你为了情郎受伤,把错怪在我身上,想让我为他背上黑锅,让我歉疚,郁紫馨,你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啊!”他面色凝重,咬牙一字一句有条不紊的吐出来,抚在她脸上的手掌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愤怒。
他怎么知道她是为了闵莳受伤的?忽然,响起昨天他在浴室里的话,原来他真的去查了,说不清此刻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明明他们是不用关心彼此安危的关系,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会让自己受半分委屈。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驶离原先的轨道,紫馨不知道,往前行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是他们摔得粉身碎骨。
倏地,他抓着被子上的药盒,奋力的往身后一甩,摔得老远,啪的一脆声,在这如腊月冰寒的室内很是突兀。
紫馨浑身一激灵的颤了颤,她在想刚刚他那么奋力的扔掉药盒,其实是想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的吧。
“我——”紫馨还想说她没有那样的想法,却被他打断。
“你闭嘴——”他怕再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让他怒不可遏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失控的伤害她。
“郁紫馨,就算你想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有机可趁的!”
顾亦辰不想再看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站直身子就走了出去。
奋力的摔门声,让紫馨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床上,止不住的泪水从空洞的双眸里簌簌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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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旧情人只是方便面,想吃随时吃,一泡就开。她们惦记的是从前的好,过去的爱和浪漫,却不晓得,只有在手边的爱才是爱情,一旦过去,再深的感情也什么都不是。
这正好应对了郁紫馨和闵莳之间的情意,虽然做不到相忘于江湖,但至少也没有了曾经的热情,两人之间多了份淡然。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而很多时候,人们往往等的不是什么人,而是等着时间来改变自己。
日子一晃,又到夏末了,初秋的气息虽然不浓,但气温明显没了盛夏那股子燥 热。医院后面的枫树已经泛黄,一片橘红的叶片在风中急速的打了几个转,洋洋洒洒的落到早地上,都说一叶知秋色。
紫馨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站在窗前俯瞰一眼呆了近个月的地方,多少产生了点留恋,说来还真不吉利,谁会对医院留恋的呀!
“紫馨,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凡少爷有手术不能送你回去了!老爷哪里也去过了,差不多就这样了”曾妈提着包站在床边,有条不紊的说着,人到老年,记性也不太好,她只有反反复复的念叨才不会让自己遗忘掉什么。
“恩!”紫馨转过身淡淡的一笑。
“少爷,还不知道你今天出院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经她一提醒,紫馨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了,这半个月她偶尔送图纸去公司,也没见到过他。
“不用了,他应该很忙”紫馨不知道这是在搪塞曾妈,还是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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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和体质有关,罗茜的妊娠反应大的有些吓人,饭吃不下,睡不踏实,还直想吐,脸色如寒冬的瑞雪一样白,几乎看不到一丝生气。
紫馨虽然在住院,但隔三差五会来看她,她现在租了一间公寓一个人住,说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闵莳说,紫馨也深知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便不再多嘴,说来都是女人,感性永远大过于理性,紫馨多少还是有些同情她的,偶尔也会炖点补品给她喝,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广告,估计,她现在早就在法国了。
也是,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那受得了现在这般苦,拍摄了几期的广告,导演都不怎么满意,一是紫馨特意让她不上妆,加上她现在气色又这么差,自然拍出来的东西不好看。
紫馨和导演左解释又说明,导演才勉强过关,毕竟她是设计师,而导演只是负责这场拍摄而已。
刚投放出去的那一期海报,搏得最多好评的就是罗茜的造型和设计,外界一下子对她就多了许多称呼,什么“甜心公主”啦!“清新小情人”啦!等等,势头都盖过了汪维雅。
今天,是最后一期的拍摄了,以前每期紫馨都会陪在罗茜身边,这次紫馨有事耽搁了没能赶来。
罗茜刚从洗手间吐完出来,一脸的灰白,身体乏力的扶着墙壁走了出来,按她这种状态,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现在周年庆上。
“罗小姐,身体不舒服吗?”汪维雅身着一袭火红色连衣裙,披着白色开衫式的披肩,正对着镜子补妆,烈焰红唇透出妩媚的性感,将大红色的口红递到身边助理小景的手上,又随手拢了拢大 波 浪长卷发,才高贵的转过身,看向墙边站着的罗茜。
罗茜只是低低的冷哼一声,上次不好的印象,让她对汪维雅没有了一丝好感,她没回她的话,直接走到洗手台洗手。
“罗小姐,见你脸色这么惨白,是没习惯这快节奏的娱乐圈,还是你····”汪维雅火红色的高跟鞋一转,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一点点靠近罗茜的耳边继续开口:“还是你已经坏了娱乐圈的生存法则”
她故意把她那妖媚的双眸,似有似无的掠过她的肚子。
抬眼,看着镜子里那张失色的容颜,嘲讽的勾了勾唇。
“你什么意思?”罗茜到底还是新人,和她这个“老人”自然少了几分淡定与从容。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啊!罗小姐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现在势头这么好,定能一炮而红,如果你那些小粉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或者让公司知道了你会给公司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个show的重要性哦!”汪维雅一脸无害的轻轻拍了拍罗茜那颤抖的肩膀。
“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呀!很热吗?”汪维雅故作惊讶的惊叫一声,“小景,还不赶紧拿纸巾过来。”
小景听话的很快就递上一张纸巾,汪维雅依旧优雅的替她擦拭着额上那豆大的汗珠。
“不过,罗小姐,你也不要那么紧张,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什么鬼敲门嘛!如果要真出了什么事,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会帮你在辰面前多说几句的。”
罗茜一脸惊诧的抬眸,看着她脸上那尊贵的笑容,美得那般摄人心弦,却像是服了毒液的黑色曼陀罗,她的心不免一沉。
“好了,就快要拍摄了,我先出去咯!”汪维雅踩着高跟鞋就这样走出了洗手间,只留下靠在洗手台上傻愣愣的罗茜。
“雅姐,您为什么不把她怀孕的事和那些照片都说出来?”小景跟在汪维雅身后忍不住开口,她也从来不是个多舌之人,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跟汪维雅学了些狡黠和隐忍。
汪维雅脚步不停,只是稍稍偏过头胸有成竹的浅笑了笑:“小景,记住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是多一个假友,比树一个敌人更有益处,虽然没有经久不衰的红人,但却是有层出不穷的垫脚石,譬如她!只有这样才能让智者走得更长远,懂?”
“恩”小景思考片刻,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汪维雅也满意的一笑,如女王般高贵典雅的走进了片场。
ps:文中不知为何传上来有些符号全都变成了问号,改了几遍还是这样,亲爱的们包容一下吧!谢谢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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