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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谈逸泽在印度洋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
天朝的飞机失踪的有些突然,那一天谈逸泽连出门都没有好好跟顾念兮道别,就带队出发来这里了。
因为这次搜寻工作的特殊性,谈逸泽也没能给顾念兮发一条短信,或是打一个电话。
虽然人在这边,但他还是担心着家里的女人。
她一个人年纪不大,身子也不是很好。现在还要帮着他谈逸泽,照看家里的老人小孩,肚子里还有一个,现在应该是顾念兮最艰辛的时候吧?
而他谈逸泽竟然在这个时候,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想到这,谈逸泽的心里就充满对顾念兮的愧疚。
想着想着,谈逸泽侧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这两天的搜寻工作,实在是太过超出正常人的能力承受范围了。
可就算是这样,在这大海里搜寻一架飞机,简直就跟大海捞针似的。
超出体能的搜寻任务,让所有人都有些疲惫。
换了一些值班之后,他们几个都靠在椅子上就给睡着了。
本来,今天累的个半死半活的,谈逸泽应该也跟弟兄们一样,睡的糊里糊涂的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一整夜,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之后,他还梦到顾念兮了。
梦里见到的顾念兮,不过是他们初遇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顾念兮,穿着一身职业套裙,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成熟几分。
可那一张稚嫩的脸孔,却掩盖不住她刚刚踏出大学校园的事实。
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再度看到这样的她之时,谈逸泽还是忍不住跟当时一样,心里开始有异样的感觉产生。
那个时候,谈逸泽并不懂得,这样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而现在,谈逸泽懂了。
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心跳。
乱了他谈逸泽前进的节奏,也乱了他的神志。
这,就是顾念兮。
他谈逸泽,一眼相中的人。
就算是在梦里,一见到顾念兮谈逸泽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只是,这个梦境似乎不是那么好。
你可以看到,紧闭着双眼的谈逸泽,眉心处始终是皱起的。特别是帽檐下的平坦额头,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照理说,在海上的夜晚,海风很多。
这船上的温度,自然也低。
谈逸泽应该不可能睡的满头大汗才对。
可事实,却是如此。
因为梦中的顾念兮,不管他怎么喊着她的名字,都决然的带着一个小孩走了。
那景象,虽然模模糊糊的。
但谈逸泽却是心乱如麻。
“兮兮……”
“兮兮别走!”
“兮兮你不能丢下我!”
睡梦中的他,一遍遍的呢喃着什么。
连靠在他身侧另一个位置上的某个人,都因为他的呢喃声而惊起。
“兮兮……”
“谈参谋长!”
身边,貌似好像有什么人在喊着他。
可谈逸泽却不愿理会。
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渐行渐远。
他急忙的追上去,拼命的喊着:“兮兮,不可以过去。前边是悬崖,很危险!”
可顾念兮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忠告似的,固执的朝前走。
最后,她还站在悬崖边上,转身和他谈逸泽说:“谈逸泽,我走了!”
紧接着,她便拉着那个孩子,跳了下去。
看着纵身一跃消失在悬崖上的顾念兮,谈逸泽跟发了疯似的,也想要追着顾念兮跳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手,迫使他不得不转身……
睁开眼的那一瞬,谈逸泽看到了头顶上那张熟悉的脸。
“谈参谋长,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熟悉的嗓音,在谈逸泽的耳边响起。
等谈逸泽的视线里有了焦距的之后,才看得出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去年带的兵,也是这一次一起参与搜寻任务的主将刘峰。
“谈参谋长,我们这边也带着备用药品,要是哪儿不舒服的话,就吃点药,别硬扛着!”到底是谈逸泽带出来的兵,在他的印象中貌似也没有看到谈逸泽一下子出了那么多汗的样子,而且现在还不是在参加训练。他也有些担心。
可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药箱,谈逸泽却莫名的有些心烦气躁。
“没事,”他不是不舒服。
而是,刚刚所做的那个梦,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踏实。
梦里,顾念兮带着孩子跳下了悬崖。
那个孩子,谈逸泽并看不清他的脸。琢磨着,也好像不是聿宝宝。
而这个时候,谈逸泽想到了顾念兮现在还怀着的那个孩子。
难不成,是顾念兮和孩子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越是想着这一点,谈逸泽的心越是慌乱如麻。
如果因为自己临时出任务,让顾念兮母子发生什么危险的话,他谈逸泽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谈逸泽有些无措的伸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而边上的刘峰看到谈逸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担心这搜寻工作,便宽慰着:“谈参谋长,你也知道这大海茫茫,想要在这么一片大海搜寻到一架飞机,难!这事情,急不来。”
“嗯!”
谈逸泽知道,刘峰这是出于好意在安慰自己,并轻声应着。
随后,男人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水天相接的远方。
其实,现在天还没有亮。
海洋,在这个夜里变成了幽暗的颜色,和那灰暗的天空,压根分不清。
可盯着远方的海,谈逸泽的瞳仁收紧了几分。
刘峰知道,这样黑里里的海和天是分不清的。
正常人的视觉范围,绝对看不到那一块有什么。
所以,他全当成谈逸泽过分急迫的找寻着飞机的踪迹。
事实上,其实谈逸泽眺望的那个方向,是A市的方向。
除了努力的想要找寻飞机的碎片之外,他也想要朝着那个方向告诉顾念兮:“兮兮,千万不能有事,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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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舒落心被送进监狱的第四十五天。
舒落心从未想过,自己这一辈子会在这个幽暗的地方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更没有想到,在这里住一天,漫长过在外头的一个世纪。
她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每分每秒都是数着过去的。
在这入狱的四十五天里,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过她,更没有人为她送来一些需要的东西。
漫长的四十五天之内,她感觉自己比人家去抽脂,消瘦的还要厉害。
本来穿着只是稍稍有些宽松的女监服,现在都可以装下两个她了。
光是看着自己那只几乎是皮包骨的手,舒落心就感到无端的恐惧。
而每一夜的夜晚,则是舒落心最害怕的。
只要夜幕一降临,她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在这个牢房里尖叫着。
因为在这个黑漆漆的牢房里,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看在眼里。
这样感觉,从舒落心进这个牢房里就开始有了。
本来,舒落心还一点都不在意。
可自从霍思雨告诉她,当初她舒落心送进来的那些带着鹅膏毒素的食物毒死的人,就是死在这个牢房里的,舒落心就怕了。
一旦入了夜,她就会像现在这样,拼命的喊着:“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害死霍思雨,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
“求求你,你别害我……”
这样的呼喊声,伴随着舒落心度过在这牢房里的一千多个小时。
当然,因为这样的恐惧,舒落心也不是没有要求过换牢房。
可对于她的要求,压根就像是没有人注意到似的。
而且,自从她住进了这个牢房里,这牢房里就没有再住过其他的人。
舒落心起先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牢房里都会住好多人,为什么偏偏她的这间没有。
不过后来,她倒是明白了。
是谈逸泽!
也正是他,才有这个能力。
不止一次,舒落心咒骂着谈逸泽那个魔鬼。
可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还是会喊着:“小泽,舒姨真的知错了。你饶过我吧……”
“又在狼哭鬼嚎的做什么?”
终于,不知道舒落心在嘶吼了第几遍之后,终于有人过来了。
一见到有人过来,舒落心就跟个疯子似的,怕了过去,死死的抓住这个人儿的裤腿,喊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给我换个地方吧。这里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对不起,这是上头安排的。我无权改变!”
那人居高临下的丢下这个答案给舒落心。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她看到舒落心这个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女人在心里感叹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我到这里来可不是来说废话的,我是告诉你,有人来看你!”
这人没有理会哭的快要昏厥的舒落心,一脸嫌恶的退开了好几步,省得舒落心待会儿将鼻涕和眼泪都抹在自己的裤腿上。做完了这些之后,女人才开口!
“有人来看我?”
一听到这话,本来已经哭的快要断气的舒落心,又回了魂。一脸希冀的看着狱警问道:“是不是小南?是不是我家小南来看我了?”
从她和霍思雨开始陷害明朗集团的计划之后,小南就走了。
连一次来看过她都没有。
入狱到现在,舒落心敢对天发誓,他最想见到的就是谈逸南了。
那,毕竟是她舒落心的亲儿子,跟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什么区别。
可入狱到现在,舒落心一次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来看自己。
起先,她以为小南只是生了自己的气,气还没有消,所以到现在一次都没有看过她。
等他气消了,或许就过来了。
可等着等着,一个月都过去了。
舒落心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
这,也让她开始渐渐的失落。
不过今天狱警带给她的这个消息,却让她激动了。
“等你自己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扫了一下又准备伸手来拽自己裤腿的老女人,狱警的眼眸里露出好了鄙夷的眼神。
说实在的,他们起先也有些可怜这个老女人。
可最近这段时间,关于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可以说是报纸和杂志,乃至电视节目上,都登载着。
年轻的时候,为了夺人所爱,对所爱之人的妻子,下了强致幻剂,导致那人出现了精神失常,最后自杀身亡。
这也就罢了。
在那人死后,而她也顺利坐上了明朗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却还想要将整个明朗集团霸占,非但如此,她还用身体勾搭上了前S军区梁海参谋长,两人蓄意要将谈逸泽拉下来。
更因为想要致谈逸泽于死地,前段时间还制造了轰动一时的毁灭计划,将谈逸泽引到境外,准备将他猎杀。
好在谈逸泽命不该绝,在最紧要的关头,活了下来。乘胜追击,将梁海和毒枭是亲兄弟的证据,全都收集过来。
现在,梁海沦为全城通缉的罪犯。
而舒落心也因为再度对其他人蓄意谋杀,而暂时被收押在监牢了。等待一审判决,一切尘埃落地。
从报纸上得知这些之后,这些狱警对于这样一个双手都粘着人血的老女人,实在无法同情起来。
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只是无端的生出反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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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人已经到了。”将舒落心带到的时候,狱警说着先行开门走了进去。
而舒落心呢,这紧紧张张的朝着里头张望着,生怕这次和自己见面的又是谈逸泽。
只是舒落心并不知道,此时的谈逸泽因为搜寻天朝失踪的客机,已经到了印度洋。压根,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见她。
朝着里头张望了好一会儿,舒落心确定了见自己的人并不是谈逸泽,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谈逸南,心里头顿时失落的很。
“张律师……”
“舒女士,请坐!”
张律师,其实就是舒落心前一阵子费尽心思请过来的。
为的,就是控告谈逸泽他们那一夜对她的暴行。
可距离上次她说她要控告谈逸泽,已经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张律师都没有露面。
舒落心一度以为,这个律师应该是收了谈逸泽的钱,跑了。
可今儿个再度见到他的时候,舒落心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张律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坐在张律师的对面之后,舒落心满脸都是激动。
加上她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一整张脸也瘦的皮包骨。
那本来上了年纪就有些松弛的肌肤,在这个时候变得就像是挂在骨架上的一张皮似的。而满怀期待的舒落心的瞳仁,晶晶亮的。两者结合起来,出奇的恐怖阴森。
“舒女士,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你让我去找的监控摄像头,我是找了……”
张律师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舒落心似乎很激动,没等他将话说完,就立马问道:“怎么样,找到了么?找到了,就赶紧恐高谈逸泽,蓄意谋杀!还有,我要你把监控摄像里的东西都上传到网络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谈逸泽是怎样的卑鄙小人!”
越是这么说,舒落心的情绪越是激动。
那一张如同骷髅头的脸,此刻扬着阴森森的笑容。
谈逸泽,你做梦也都没有想到这一天吧?
还呆在监狱里头的我,竟然还能反咬你一口!
我倒是要看看,绯闻缠身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有能耐对付我?
舒落心此刻的大脑好像已经变得不受控制,尽情的幻想着将那端谈逸泽将她带到废弃工厂的图像折磨之后,所有人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当然还有包括谈逸泽知道这影响给他的前途带来前所未有的影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谈逸泽对她舒落心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可舒落心还没有将她的美好的梦境构建完整,就听到:“舒女士,恕我直言,我根本就找不到你所说的那段监控视频!”
本来还做着梦的舒落心,突然被张律师这一番话泼了冷水,顿时还带着期待之意的眼眸,也染上了冰霜。
“什么?”
“张律师,你该不会是谈逸泽的人吧?将监控摄像头里头的东西给掉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告诉你,识相的话就将你手里头掌握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识相的话,我告你和谈逸泽都是一伙!”
舒落心的强烈字眼,一下子也惹恼了张律师!
“舒女士,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答应过给你打官司,我就说到做到。再有,我压根就没有将监控摄像里拍到的东西给掉包了,因为按照你所说的那条路线,压根就没有找到什么监控摄像!”
如果谈逸泽在这里的话,当然也会证明这律师所说的准确性。
因为,那一天晚上他们都是计划好的。
那一条线路,也是早前就设想好的,上面压根就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
那一条路,是整个A城监控力量最为薄弱的地方。
而最后将舒落心给带到警察局的那一段,他早就谈妙文将那些视频给清空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做事情哪还会落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上?
舒落心想要将主意打到这个点上,只能说她压根还没有摸清楚,和他们这些人玩游戏的规则!
“什么?那么一大段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你想,在这A城的市区,哪一条主干道不都是监控摄像头?
可怎么到了这边,什么都没有了呢?
舒落心想不明白这些的时候,张律师又说了:“按照你所说的那条线路,我们是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监控摄像,但我在查阅你那天所出发的路口的监控之后,却发现了另外一段视频。”
说到这的时候,张律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有些模糊。
但舒落心还认得出,画面的主角是那一天穿着衬衣和西装长裤的自己。
可渐渐的,舒落心发现视频的不对劲的地方。
那一天的晚上,她确实是这么穿没有错。
画面上的那个人,无论从打扮还是身高,也和她舒落心一般没有错。
但问题就出在,这个女人上的车,是桑塔纳!
而当天,舒落心记得,自己并没有上这么一辆车。
而随着画面上的舒落心上了车之后,车子一路前行。
到某个路口的时候,桑塔纳停下来了。
画面上的舒落心下了车,并且在那个地方,接应了一个人。
那人的手上拿着一整箱的东西,脑袋上带着鸭舌帽。
帽檐,压得低低的。
从监控摄像上,压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你所能看到的是,那人将自己一整箱的东西塞到了画面里的舒落心的手上,而舒落心也迅速的将自己本来提着的那个手袋,塞进了那个人的手里。
那人在接过舒落心的袋子之后,打开往里头一瞧,随后便迅速的将袋子给拉进,离开了。
而画面上的舒落心,也迅速的提着这一整箱东西,乘坐桑塔纳离开了。
车子又是一路前行,最后车子在她现在所居住的公寓楼停下,舒落心就搬着那一箱的东西,直接上楼了。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看完了这些东西的舒落心,就纳闷了。
“这里头的人,是谁?”
“舒女士,您也别想狡辩了,这画面上的人就是你啊!”张律师将电脑给收回之后,随口应着。
语气,也明显比刚刚差了很多。
“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那一天,她明明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怎么可能是上了桑塔纳?
而且,那段时间她一直都害怕谈逸泽会亲自找上门杀了她,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到公寓里?
所以,画面上的人,压根就不是她舒落心。
至少,舒落心自己确信这一点。
但舒落心知道这些,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相信她。
最起码,眼前的张律师,就是不信任她的其中一员。
“这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难道还有假?舒女士,警方在我察看了这段视频的时候,已经起了疑心,随后缉毒小组已经申请了搜查令,去了你们家。从你所居住的那个公寓楼里,警方找到了那天晚上你带回去的那个箱子了!”张律师说这些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
可面对张律师,舒落心却突然有些迷糊:
“箱子?什么箱子!”
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有回到公寓,又怎么可能带个什么箱子回家。
“就是你带回去的那个。我知道,现在事情败露,十二斤的毒品,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你死好几回。你现在想要狡辩,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张律师有些气急败坏。
其实,张律师在业内,一直口碑不错。
因为他虽然接很多类型的官司,但一般都不会牵涉到毒贩。
毒贩的,他压根一丁点都不想帮他们狡辩,不管他们出再多的钱。
因为,张律师唯一的独生子,当年就是因为染上毒瘾,继而走上不归路,最后因为注射了过量的毒,导致猝死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张律师认为,这个世界上什么罪人都可以饶恕,唯有毒贩是不可以饶恕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从看到这段视频,再者从舒落心的公寓里找到整整十二斤的毒品,张律师便已经决定,不再做舒落心的辩护人。
“十二斤毒品?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落心感觉,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本来她就没有回到公寓里,现在又怎么弄出了什么警方的搜查令,最后还来个十二斤的毒品。
“就是说,你贩毒了!而且贩毒的量,足够你死好几次!”
对于毒贩,张律师实在没有过多的闲情逸致和之对话。
说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给舒落心过目的东西,准备离开。
而眼看张律师就要离开的舒落心,再度急躁了。
“不,张律师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压根就没有回过家,怎么可能家里会出现那些东西?”
十二斤的毒品,舒落心当然也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弄了那些东西的话,肯定是个死刑。
可关键是,她压根就没有藏那些玩意,好吧?
“没有回过家?舒女士,你知道的在这个点上狡辩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尽快认罪,接受法律的制裁。害人,终需害己!”
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张律师已经将自己的公文包都收拾好,他起了身。
临走出这扇门的时候,他还不忘跟舒落心交代着:“对了,我老张的独子就是死在这毒品上,我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毒贩子了。所以舒女士,我不会再做你的辩护人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这话,老张毫不留情的走了。
而舒落心,却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的她,压根就没有回到公寓里,可监控摄像上怎么会出现……
而且,那个时间点竟然控制的如此好?
很快,舒落心明白了。
操控手段,时间插入,还有证据之类的准备堪称完美的,能拥有这样能耐的人,恐怕只有谈逸泽身边那个当警察的周子墨吧?
眼看着她舒落心已经锒铛入狱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来横插一脚,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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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落心正在牢里咒骂着某个临时又插一脚,给她安上个贩毒罪名的周子墨之时,周先生正躺在自家的浴池里,享受着周太太的按摩。
说实话,周先生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一回家,周太太就各种热情。
这晚饭都给他做了两大盘炒肉丝,慰劳了这几天没有吃到肉的胃不说,一吃完饭周太太就主动的将他给拉进了浴室里。
现在,周太太竟然还主动要他躺进已经放好了一池子温水中,然后将准备好了的各种沐浴乳往他身上招呼着。
说实在的,这些工作寻常都是他周先生在做的。
可有时候他就算是这么的殷勤,也没有见周太太给他多好的脸色。
正因为知道,被人甩脸色的痛楚,所以对于周太太的各种殷勤,周先生只乐呵呵的享受着。
而且,周太太今天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都快要让他的骨头发麻了。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周太太在按摩的同时,手儿还不断的向下摸着。
眼下,周先生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某个部位冲刺了,可周太太前进的手儿,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这样的周太太,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难不成,最近入秋,周太太寂寞难耐,饥渴了?
当周先生想入非非的时候,周太太前进的小手还在作恶。
一点一点的往下,一点一点的朝着那个邪恶的地带前进。
而在这个过程中,周先生的身子也开始变得僵硬紧绷。
一双黑瞳,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盯着周太太看,像是想要从周太太平静的眼眸底下,看出点什么端倪。
“老公,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周太太的嗓音,柔柔的,让人光是听着,都身子紧绷。
他们已经结婚了那么长时间,“老公”之类的称呼,应该是最熟悉不过了。
像是谈老大他们,每次周先生到他们家去的时候,就经常听到顾念兮喊着谈老大“老公”。
每次,周先生都会对谈老大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因为他和周太太结婚比谈老大他们还要久,可问题是他周子墨从周太太的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真的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的时候,只有在周太太知道自己犯了错,然后各种撒娇企图隐藏自己的罪行的时候,才会这么喊着他。
所以,当如愿以偿的从周太太的嘴儿里“老公”这样称呼的时候,周先生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倒是感觉浴缸就像是长出了一根根的小针,让他坐立难安。
“周太太,老实交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因为想到周太太今天异常的原因,周先生连泡澡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从一侧扯过浴巾,包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省得自己的兄弟在周太太过分妖媚的眼神中作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之后,周先生才站直了和周太太对视着。
“老公,我没有什么啊?难道就不准许我突然想对你好一下下?”
周太太笑的很可爱,一双眼都变成月牙形了。
白黑分明的瞳仁,折射出各种好看的光线,弄得周先生感觉自己都被弄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可一想到周太太可能异常的原因,他还是把持住了。
“周太太,严肃点。我这是再问你事情呢?你别给我不识好歹,小心我拔光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周先生努力的吸着气,挺直了腰板,让自己看上去强壮些也威武些。
可周先生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这些,在周太太的眼里都是徒劳。
反正,她就不信,周先生会真的舍得打她的屁股!
“老公,别乱叫了。待会儿让齐齐听到我们还没有睡觉的话,肯定会跑过来。到时候,你可别跟我抱怨你家兄弟憋的慌!”
如此明显的暗示,周先生要是再不明白她的意思的话,那他真该将脑袋上的毛发都给剃光了,去和尚庙里呆上一辈子。
当然,为了免得这周先生偶尔脑子短路造成各种接触不良,周太太还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他浴巾上的隆起。
被周太太这么用狐媚眼神一盯,周先生感觉自己真的迫在眉睫了。
可这周太太的表现,真的是太诡异了。
你想,周太太要是没有背着他作出什么不正当的勾当,以她的猫性,会跟个无赖一样缠着自己么?
不将他周子墨直接给踹下床,赶去书房睡觉,就不错了。
一想到这待遇差别如此大,周先生觉得自己不可以轻易妥协。
不然,一“湿”足,可能后悔终生!
可周先生如此强烈的抗拒,周太太又怎么会不知道?
扫了一眼男人的弟兄已经斗志昂扬之后,周太太索性直接挂在了周先生的身上,对着周先生又是亲,又是鼓励的。
“老公,你身材真棒!”
“老公,快一点。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老公,快来追我啊!”
眼下,周太太在他的身上一番煽风点火之后,已经剥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跳入了浴缸中。
不得不承认,今晚周太太营造出来的视觉冲击,真的很强大。
你看,浴池里的水加了沐浴乳,已经有许多的泡泡,周太太那白皙的肌肤,就在这一些泡泡中若隐若现的。
比起全部光着,更具视觉冲击。
再有,她刚刚的一番话……
周先生确定,周太太这一狐骚样,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于是,他大掌擦掉了自己的浴巾,直接就跳入了浴缸中。
一边还豪言壮志的喊着:“妖精,看你往哪儿跑!”
很快,浴室里头就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羞人声响……
一阵翻云覆雨过去后,周太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软的不像是自己的。
手一动,就能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可周先生还嫌弃给她制造的麻烦不够,将她的手这一动,一下子又将她席卷到了身下,大有又要一阵*的感觉。
“周先生,不来了。人家累坏了!”
不累么?
这都做了多少个小时了?
光是让他舒坦,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这男人怎么就跟喂不饱的白眼狼似的,一下子又毛手毛脚了?
周太太感觉,这要是自己再和周先生做下去的话,肯定会英年早逝的。
周太太终于喊出了“周先生”三个字。
这在周先生的眼里,周太太终于恢复正常了,真好。
虽然这样,周先生还是邪恶的往上顶了下,弄的周太太的整个小脸都变成了番茄色。
之后,他才开口:
“周太太,不对我使坏了?”
“到底是谁使坏了?”
也不知道是谁,欺负的她都快要死了!
周太太有些气急败坏的喊着。
“周太太,你别跟我说,你刚刚故意勾引我,是没有动机,只是单纯的发骚,想要让我交公粮。”
周先生是在一大堆大老爷们中摸爬滚打的。说出来的话,当然是各种粗俗。
听着周先生用“发骚”两字形容自己,周太太有些羞恼。
但一琢磨着自己确实动机不纯,也就没有多加反驳。
看着周太太那一小媳妇受虐的德行,周先生就知道,自己拆穿了周太太的心思了。
“周太太,赶紧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
周太太的声音,很柔很柔,就像是快要化成水一样。
可周太太越是表现的乖巧,周先生越是觉得恶寒。也越发的能预料,周太太提出的要求,可能是自己不能答应的。
“没什么吗?要是真的没什么的话,那我要下楼找点点心吃了!被你拉着交公粮,今晚吃进去的东西,都给消耗光了!”
周先生说着,还真的作势起身。
听着周先生的那一番话,周太太在心里各种毁谤。
这个老流氓也好意思说?
什么被她拉着交公粮?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跟头饿狼似的,说的她好像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
再有,他怎么这么快就又饿了?
刚刚还两大盘肉进肚子来着!
难道,吃进去的东西都打了水漂么?
见周太太还傻乎乎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周先生又不免得嘟囔着一句:“周太太,我真的要下去找东西吃了!”
他这一番话实际上是要告诉周太太,你再不拉住我,今晚想说的事情就免谈了。
事实上,周先生虽然害怕周太太会提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让他骑虎难下。
可看着她自己一个人纠结成那个样子,周先生又各种心疼。
看来,他周子墨这一辈子,都被这丫头给掌控在手心了。
“周先生,我说!”
“那就赶紧说!说完了,老子还要吃东西。”周大爷不穿衣服,大大咧咧的就跑到沙发上躺着。
“周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插足舒落心的那个案子?”
周太太扫了一眼周先生,见他还跟个欠抽的流氓盯着自己的身子,便是一阵恶寒。
“周太太,这事情你不要管!”
谈家和舒落心的恩怨,水太深。
其他人,压根都没有办法插进去。
再者,周先生也是私心。
因为他知道,这次谈老大是志在必得。
其他人若是敢为舒落心求情的话,怕是也吃不了好果子。
正因为当心谈老大一发怒起来,会殃及无辜,所以周先生也想要将周太太插足进来的想法给扼杀在摇篮里。
“周先生,老实说我也不想管。可良良……”
提及这“良良”两个字,周太太发现周先生的眼神顿时凄厉了几分,她赶紧改口:“不,是左总说了,谈逸南想要见他妈一面。我们能帮上忙,就……”
“不是都跟你说了么,这次谈老大不会放过她。”
“周先生,我们没想过要让你放过她,只是想让你帮着谈逸南和他妈见一面。”
左佑良最近和谈逸南有商业上的来往,渐渐熟络了。
看着谈逸南因为新闻上说他妈贩毒之后,跟个疯子一样连业务都顾不上了,只是出于好心想要帮他一把。
当然,周太太也知道,她家周先生虽然在她的面前好说话。
但一旦涉及到了原则问题的话,就……
不然,她今天也不会想到美人计这上了。
眼看着,她都快要被周先生给拆散了。
没想到,他还不肯应承下来。
“我们?你跟谁是我们?”
可周先生在一旦涉及到左佑良的时候,一张老脸就瞬间拉下来了。
问这话的时候,周先生已经大大咧咧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在周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先生一个翻身就将周太太再度席卷到了自己的身下。
一手掐着周太太的腰身在上面作恶,一边还邪恶的贴在周太太的耳边问着:“说,你跟谁是我们?”
“当然是跟周先生你了!”
周太太认栽。
你看看,眼下周先生的眼神各种惊悚。
那德行就像你要说错一个字的话,他就要将她给吃了的德行,周太太还敢随便说什么么?
不敢!
所以,她只能老老实实屈服在周先生这流氓的身下。
可周先生就是个蹭鼻子上脸的人。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周先生的吻还是如同雷雨一样,夹着狂风而来。
周太太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拼命的捶打着周先生的肩头。
可周太太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听到这男人说:“你要是不想谈逸南和他妈见一面的话,你就给老子继续挣扎!”
果然,在周先生的这一番话之后,周太太老实了。
于是,这一夜周太太真的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蹭去了一层皮一样,昏死过去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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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兮,你前往不能有事!”
急诊室的门口,舒落辉一直都在嘴里头嘟囔着。
本来是想要到这谈家,跟顾念兮求情的。
可谁又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那么一番话,顾念兮就晕倒了。
他知道,这顾念兮这一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谈家的人绝对不会轻饶他!
可就算他是真心为顾念兮祈祷,祈祷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别有什么事情,谈家的人仍旧不待见他:
“你还有脸给我呆在这,还不快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