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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瑞尔斯气得砸了手里的杯子,他俊美风流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屋子里其他人见他气成这样,一个个坐着不说话。他们这个模样落到瑞尔斯眼里,更是刺激得他火冒三丈,毫无风度地大骂起来。
“你说我们有什么用,你不是也没说赢他们两个?”一位胡子花白的神父不太高兴道,“愤怒并不能让你变得更加厉害,瑞尔斯先生,你失态了。”
他们这十多个人是队友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就算瑞尔斯背后有国家撑腰,这也并不代表他们要受瑞尔斯的呵斥。在场这些人,谁不是受人尊重的大人物,哪里受得了瑞尔斯这样的态度。
“这个时候你们倒是嫌弃我失态了,”瑞尔斯冷笑,“诸位在国内都是令人尊敬的先生与女士,今天怎么会被两个年轻人弄得如此狼狈?华夏文化传承几千年,气运得天独厚,他们的龙脉我们尚未摸清楚,就已经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动作。安排在华夏的那些废物除了弄死几个没多大用处的年轻术士以外,什么事都没办成,还被华夏控制了起来。就连我们花费大力气请来的天师,如今也因为反噬处在昏迷状态,就我们现在这个模样,拿什么来对付华夏的玄术界?”
“不,瑞尔斯,这样的手段并不光彩,”神父摇头道,“用阴谋手段攻击其他国的术士,这在我看来,一点都不绅士。”
“绅士?”瑞尔斯冷笑,眼神像刀子一样往神父身上扔,“这种时候你还讲究绅士风度,真是可笑。”
室内众人安静下来,有赞同瑞尔斯的,也有觉得这种做法不太好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今天这场讨论会,华夏那边的人明显非常针对他们,让他们丢久了脸面。
也不知道华夏人怎么那么会引经据典,不仅拿华夏历史上的事迹举例,连他们国家那些历史过往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难道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在背各个国家的历史?
“一天后就是比斗了,”瑞尔斯目光扫过屋内的诸位队友,“我们要对付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个叫祁晏的华夏术士,据说是华夏年轻一辈十分有前途的术士,我们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要废了他的本领。”
“可是……”
“没有可是,”瑞尔斯一脸的严肃,“为了我们的国王,为了我们的国民,我们必须这么做。”
“好、好吧,”屋内沉默许久后,终于有人出声,“万一我们斗不过他怎么办?”
“诸位可都是了不起的术士,会拿一个年轻人没办法?”瑞尔斯差点没被这些人气笑,“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没脸回国去见国王陛下了。”
在瑞尔斯看来,叫祁晏的术士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也只是年轻术士一辈比较优秀的那种而已,等到了比试的时候,万一出现个不凑巧的意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到时候大不了他们赔偿一笔损失费,能毁掉华夏术士界下代希望之一,就算花一笔钱,也不算亏。
接下来的一天,各国代表都没有四处乱走,而是留在房间里讨论各种策略。祁晏作为华夏代表团里最年轻的术士,按理说应该成为重点保护对象,但是由于他师门不凡,就连师傅也是曾经轰动全国的大人物,而他自己也能力不凡,所以已经成了华夏代表团的主力之一。
“罗杉国这一次,肯定会趁机针对我们,祁大师有可能是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赵大师看了眼祁晏,“我那里有几样随手携带的防御法器,祁大师如果不嫌弃,明天法斗会还是带上好。”
其他大师也纷纷表示,愿意把自己的防御法器借给祁晏使用。
“诸位大师的好意我心领,只是在座各位前辈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师,罗杉国野心勃勃,又怎么会不盯着你们?”祁晏朝这些大师感激一笑,“晚辈这次来,同样也带了防御法器,只是我毕竟经验不足,明天还请各位大师多多提醒我。”
大师们并没有因为祁晏拒绝感到气恼,反而觉得祁晏想得很贴心,他们彼此讨论了一番后,觉得祁晏这样打算也对,如果他们这些老家伙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来护住这些后辈?
“那明天我们就这样……再这样。”众人凑在一块,终于制定好了一个计划出来。
祁晏回到房间,见岑柏鹤又在看文件,他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语带愧疚道:“本来我是想跟你在这座岛上好好玩一玩,哪知道事情这么多,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是不是很无聊?”
“别多想,”岑柏鹤转头伸手摸了摸祁晏的头,笑着道,“这里空气很好,我处理起文件来都精神多了。再说了,正事为重,等交流会结束后,我们再慢慢玩两天。”
“好,”祁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脑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到时候我们去抓螃蟹,再找点海鲜什么的,让厨师帮我们加工慢慢吃。”
“行,”岑柏鹤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发顶,“能陪着你出来,让所有玄术界大师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心里很高兴。”
“真的?”祁晏笑眯眯地捏岑柏鹤耳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捏岑柏鹤耳朵,因为他的耳朵温温软软的,稍微捏一下还会红红的,跟他本人特别的反差萌。
“真的,”岑柏鹤握住他作乱的手,“等回去以后,我也带你到公开的场合露面,好不好?”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祁晏已经与他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们关系公开以后,会影响公司的生意?”祁晏吃吃的笑,“不过想到帝都无数人惧怕,想要讨好的岑五爷,成为了牛仔裤下之臣,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不怕,”岑柏鹤想了想,“如果生意不好,就让哥哥姐姐养着我们,更何况你看风水算命这么厉害,肯定不会饿着我们的。”
“于是帝都那些公子哥们提起你,就要变成那个吃软饭的岑五爷了,”祁晏想到这样的场面,莫名觉得有些爽。
“我吃我男人的软饭,不是天经地义?”岑柏鹤低头看祁晏,“你说对不对,嗯?”
这个“嗯”说得又性感又迷人,祁晏鼻子有些痒,把岑柏鹤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盖,狼性大发的扑了上去。
在如此蓝颜美色面前,他如果还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与喜欢的人来一场友好和谐的运动,是人间极乐般的享受,如果有比这个更享受的,那就是来两场。
整整一下午时间,两人都在床上度过了。如果不是有电话坚持不懈的打进来,祁晏躺在被窝里还不想动。岑柏鹤见他懒洋洋的样子,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是你朋友的电话。”
祁晏接过手机一看,来电人显示老三。
“老三,”他接通了电话,声音还有些沙哑。
“哎哟,钱钱,你这声音听起来……不会是在哪个美人的床上吧?”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笑着道:“对,在一个白富美的床上。”
“钱钱啊,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适,也不知道哪样的美人能把你给拖上床,”王航顿时激动起来,“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们说,这就不厚道了啊,找时间我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呗。”
“行啊,”祁晏笑眯眯的摸了摸岑柏鹤的锁骨,“过几天约个时间一起吃饭,我请客。”
“记得把美人也带上。”王航直接道,“如果美人不来,你也别来了。”他想看的是钱钱女友,又不是钱钱。
祁晏拿眼去瞄岑柏鹤,岑柏鹤笑着点了点头,顺便趁机在他脸上偷了一个吻。
把这张不老实的脸推到一边,祁晏对手机里道,“好,等我回来就带他来见你。”
“你现在不在帝都?”王航想起祁晏那身本事,也没有问祁晏现在在哪里,“我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呢。”
“什么事?”祁晏整个人都靠在了岑柏鹤身上,心情很好道,“算命、看风水还是寻龙点穴?”
“咳咳,确实是想找你帮着看了阴宅风水,”王航也不跟祁晏客气,直接道,“我妈那边的亲戚家中长辈过世,老人临死前想要晚辈把她送回老家安葬。现在人已经火化了,骨灰盒还摆在灵堂上。那边想要请一位有真本事的风水大师帮着看看,费用什么的一切都好谈,我就想着这事交给谁办,也不如你办让人放心。所以就想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帮着跑一趟。”
祁晏知道王航是好意,觉得把钱给别人赚了还不如给自家兄弟赚,他想了想,便道,“最近几天我可能没有时间,如果你的亲戚没有意见的话,十天后我可以陪他们走一趟。”
“行,这个没问题,”王航笑嘻嘻道,“这家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到时候你该宰的时候就宰,千万别跟我客气,也不要讲什么友情价,你从他手里赚钱越多,我越高兴。”
“这是你亲戚还是你仇人呢?”祁晏觉得王航这语气,怎么也不像是为亲戚分忧的态度。
“也算不上仇人,反正就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王航想到祁晏身边还有一个美人,便道,“行了,我也不打扰你跟美人相处了,万一冷落美人让她不高兴,我就罪过咯,帝都见啊,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祁晏把手机让到一边,朝岑柏鹤勾了勾手指:“美人,还不过来伺候爷?”
岑柏鹤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请问爷要我怎么伺候?”
“吹拉弹唱什么的,会什么来什么,”祁晏被岑柏鹤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有些发痒,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你离我远一点。”
岑柏鹤食指在他腰间弹了弹,脸上露出笑容:“是这样弹的吗?嗯?”
祁晏忍不住捂耳朵,这种性感的声音,真是要命了。
他终于明天古代为什么有君王从此不早朝了,这种□□,简直让人把持不住啊!他如果当皇帝,遇到柏鹤这样的宠妃,没准早就亡国了。
柏鹤宠妃笑一笑,从此钱钱君王不早朝。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去吃晚餐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人肩并着肩挑好喜欢的饭菜,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刚吃了没两筷子,旁边桌子上就多了一个人。祁晏扭头看过去,对方恰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随即便双双扭开了头。
吕纲心情很糟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用晚餐时间高峰期了,为什么还能碰到祁晏?
餐厅里人很少,也很安静,吕纲甚至能听到祁晏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
“我不要吃芹菜。”
“给我。”
吕纲:不就是芹菜吗,有什么不能吃的?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多挑食啊,现在这个毛病终于被我治好了。”
吕纲:是啊,帝都无数人都惧怕的岑五爷,被你引诱成了基佬不说,连别人碗里的饭也不嫌弃了,也不知道岑秋生知道自家宝贝儿子捡别人不要的菜吃,会不会气得老上个五六岁?
一顿饭吃饭,吕纲根本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但是内心充满了对祁晏的吐槽。
果然不管他怎么看,都还是对祁晏无法产生好感。
进电梯的时候,三人又在电梯口碰见了,祁晏与岑柏鹤站左边角落,吕纲站右边角落,三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吕纲阴阳怪气道,“不要什么人都相信,罗杉国的人曾企图收买我,想让我暗算你。我没有同意,不代表别人也肯定没同意。年纪轻轻毛头小伙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充英雄,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夸你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做事多长长脑子,别只有一张脸能看。”
祁晏挑眉:“你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这么别扭。”
“谁担心你?”吕纲嗤笑一声,“我只不过不想你败在其他人手里,丢我华夏的脸面而已。”
“叮。”电梯到达了五楼,电梯门打开,吕纲先祁晏一步走了出去。
“我师傅的东西还在你那里,你死了我找谁要去。”
祁晏跟岑柏鹤走出电梯,看着吕纲昂首挺胸地匆匆离去,忍不住对岑柏鹤道:“十多岁的小少年傲娇起来叫住萌,将近四十的男人傲娇起来,叫什么?”
岑柏鹤失笑:“你既然知道他的性格,何必跟他闹?”
“我就不惯着他这破脾气,”祁晏哼了一声,不过语气还是软化了下来,“真不知道他这样的破性格,以后在玄术界还怎么混。”
以前有钱大师在,他脾气再差,别人也要看在钱大师面子上忍让几分,现在钱大师都已经不在了,他脾气不好,本事又一般,谁还给他面子?
“你何必为他操心?”岑柏鹤牵着他的手回了房间,“到了哪山唱哪山的歌,他如果不懂得这个道理,等到日后,自然会有人教会他。”
祁晏摇了摇头,叹口气道:“钱大师的保护费我已经收了,怎么也不能任由他们被其他人欺负吧。”
岑柏鹤想说,欺负他最狠的可能就是你了。
“他这心态不好,还需要磨练磨练啊,”祁晏把手背在身后,用一副感慨的口吻道,“看来看去,还是钱大师的小徒弟最省心。”
岑柏鹤低下头,语气淡淡道:“看来你对她的印象倒是挺深。”
“你别想太多。”
“我什么都没有想。”
祁晏:……
斗法会当日,天气格外的好,碧蓝天空上飘着洁白的云朵,就像是松软可口的棉花糖,让人多看几眼心情都能好起来。
祁晏换上了师傅留给他的那套八卦袍,以及一些趁手小巧的法器,临进比赛场时,他把婴儿拳头大小的护身镜放在了岑柏鹤身上。
“钱钱,”岑柏鹤叫住祁晏,伸手替他理了理法袍,“万事小心。”
祁晏看到,在岑柏鹤说出这句话,一大团紫气进就像是遵从了他主人的心意,进入了他的身体中。
“我就在这里,”岑柏鹤伸手抱了抱他,在他耳边小声道,“去吧。”
“嗯……”祁晏点了点头,对着岑柏鹤的唇角亲了亲,转身往斗法台走去。
晚到的吕纲看到祁晏身上的法袍后,脸色顿时大变。
祁晏连这样珍贵的法袍都有,又怎么会稀罕他师傅的那几样法器?
这可是在玄术界书籍中,都曾记载过的法袍,而且只存在于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