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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过段时间就是唐妩的生日了,我想给她选一件生日礼物。”谭蕊微笑着说道:“我以前听她的朋友说,她喜欢阿斯顿马丁的跑车,就买了一辆。到她生日那天,我给她送过去吧!”
“难为你了……唐妩太不懂事了,可是,我还是真对不起他们母女。”唐宁海捏了捏谭蕊的小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知道谭蕊一直想修复与唐妩的关系,但是,唐妩抗拒的很,看都不愿意看谭蕊一眼,但谭蕊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次买跑车,谭蕊并没有问自己要钱,估计又是用的她自己的私房钱。
看唐宁海一脸落寞萧瑟之色,情绪忽然低落,陈阳多少能猜出他们父女关系不和,看来唐宁海的日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威风八面,那么好过,不禁心中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知道,金姐在她八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且是因为替你挡子弹,任何一个孩子都会受不了的!”
谭蕊反握住唐宁海的大手,温婉地一笑,道:“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想过取代金姐的地位,我只想给唐妩一份她本应该享受到的母爱。”
唐宁海一世枭雄,但谈及爱女,也难免舐犊情深,微笑着说道:“这孩子的脾气像我,有主见的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还听下面的人说,她自己组织了一帮小屁孩,也成立了一个社团!这不是瞎胡闹嘛?”
话里虽然是嗔怪,但是,语气里还是透露出那种难以掩饰的疼爱之意。
“唐妩的性子是倔强了一点。”谭蕊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们都不能放弃。孩子还小,又处于青春期,我们应该多点耐心,给他一点时间。我想,总有一天,她会叫我‘妈妈’,重新叫你‘爸爸’的。”
她又叹了一口气,有点遗憾地说道:“唉,七天后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了,要是你亲手把车子开到他们学校,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七天后,肯定还不能拆线下床……”
“这个没有办法,让阿豪陪你去吧!她和阿豪的关系还不错。”谈及此节,唐宁海也是一脸的无奈。
女儿的生日,一辈子一次的成人礼,他当然想亲自参加,这也是一个修复与女儿关系难得的机会。但是一般来说,手术后十四天才能拆线,女儿的生日在七天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到的。
陈阳听着二人谈及家事,原本想回避的,但看二人根本没有把他当外人,也不好打断他们告辞离开。
这时候,听二人说想早点拆线出院,也是感怀唐宁海对爱女的一片舐犊之情,笑着说道:“唐先生,你要着急出院,没问题的。今天我给你配药,明天你服下。估计明天晚上你就能出院了!”
唐宁海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阳,道:“陈阳,你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药方……”忽然间他又意识到用这种惊异的语气,似乎有否定陈阳的医术之嫌,连忙改口道:“倒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实在是太逆天了哇!”
谭蕊满脸感激地看着陈阳,激动地道:“陈神医,如果你配出的药方能让宁海七天内出院,那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
“放心吧!我一定能让唐先生在令爱的生日到来之前出院!对了,方便的话,让天一真人把他天一养生阁的牌匾送过来。我有大用。”陈阳微笑道。
“没问题!”唐宁海点了点头,笑道:“他的把柄拿在你我手里,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别说让他把牌匾送给你!就是让他把资产全部送给你,他也不敢放一个屁!”
“那就谢谢八爷了!我还有事儿,先过去了!”陈阳点了点头,和二人握了握手,起身告辞。
“陈神医,这真是太感谢了!”谭蕊一路说着感激和钦佩的话,直到把陈阳送到电梯口才返回病房。
陈阳已经炼制好了九转还魂丹,下午事情不多,他找出了白朴方留下的名片,打了他的电话,想趁机把送丹药过去:“白老,您有时间吗?那个……大还丹,我已经炼制好了,什么时候您有时间,我去给您送过去……”
陈阳一方面是准备让白朴方见识一下丹药的神奇,顺势把他拿下,为我所用;另外一方面,乌玉断续丹也用完了,他需要新的药材来炼制丹药,老白的百草堂不是品类最全嘛,正好可以去他那里抓点药。
白朴方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刚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一听是陈阳的声音,身躯立刻绷得笔直,满脸喜悦地道:“原来是陈神医,哎呀,哪敢劳动您大驾亲自送药,我去找您好了……”
“是陈阳吗?”闻言,旁边的韩松涛、韩思雨、吴天时等人顿时心中一惊,齐齐地站了起来。
这不是要做好保密工作嘛……陈阳直接谢绝了,道:“算了,您是前辈,怎么敢劳动您啊,咱们约个地点,外面见面吧!”
“你来百草堂集团大厦,直接来董事长办公室找我就好了!”白朴方原本是想套出陈阳的工作单位或者长居地点的,没想到陈阳不上套,也只能如此了。
吴天时找了一个星期还没有找到陈阳,早就急疯了,抢到白朴方的耳边,怒气冲冲地道:“陈阳,我是吴天时,有种你就过来!”
白朴方把吴天时推到一边,瞪了他一眼,又提醒了一句,道:“对,正气堂韩老和他孙女韩思雨以及正骨堂吴天时也在呢!”他也不知道陈阳对吴天时的态度,要是陈阳突然撞见,心中不喜,不给药方,那他可亏大了。
“喔,他们也在啊!那好。我马上过去……”陈阳嘴角浮现一抹坏笑,说道。
吴天时,你不是好嚣张吗?哥们玩玩你!至于韩思雨爷孙俩,一个学阀,一个干扰自己道心的小妖女,哼哼,更不是好东西,更该玩玩了。陈阳心中浮现出一个坏坏的念头,挂断了电话。
陈阳正准备下楼给唐宁海抓药,就见蔡厚德拉着脸走了进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陈阳,开个院长办公会,马上到会议室,嗯,我们要谈一谈中医分院的筹备工作……”
陈阳心想,这都说明天要给唐宁海丹药了,总要出去采买炼丹所需的药材吧,于是就陪着笑道:“蔡副院长,这个会,我能不参加吗?呵呵,我还有要事要办呢,要出去一下……”
蔡厚德一听,就分外不爽了,你有要事?你有屁的要事?现阶段,什么事情比筹备中医分院的事情更大呢?还不是天天在外面瞎胡混?
冷笑了一声,道:“你要不参加,我也没有办法拦着你。你自己和老刘说吧!”
陈阳想了想,自己作为筹备小组成员,不参加这个会议还真不像话,于是,也只能急匆匆地赶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筹备小组的成员已经悉数到场了,各科室的主任医师,也列席了会议。会议由常务副院长蔡厚德主持。
他笑着说道:“筹备小组成立一周以来,各部门、各成员,也都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工作。采购部、财务部,做了中医分院选址调研,并选择了一家设计院,做了工程设计和财务预算。人事部,与各大中医院校,积极联系,开展三场招聘会,嗯,已经有二十多名大专院校毕业生投递了简历……”
被提到名字的部门和成员,都俱有荣焉,矜持地笑了笑。
最后,蔡厚德的目光落在了陈阳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但是,有些同事在工作过程中,是无计划、是低效的,一周过去了,一点成果都没有!我倒是想问问,某些同事,你是来吃干饭的吗?对得起医院每个月给你发的工资吗?”
是的,蔡厚德决定向陈阳发难了,儿子在他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他还多次挑衅自己,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火药味,目光都落在了陈阳身上,嘲笑者又之、幸灾乐祸有之、同情者有之。
有的人觉得,陈阳虽然医术还不错,但是,这么年轻,绝对难当大任。刘济世提拔他担任医务处副处长已经是超规格提拔了,再给让他进入筹备小组,那简直就是任人唯亲,乱弹琴。
但陈发、黄安、吴奇等一干和陈阳关系不错的主任医师,却觉得刘济世分配给陈阳的任务是最艰难的!请七大神医出山啊,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刘济世亲自上门去请,也未必请得动。让陈阳去请,无非是看着陈阳比较年轻,比较容易放低姿态,便于开展工作而已。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陈阳就是请不动这些神医,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阳原本正在心不在焉地听着会议,看着其他部门制定的计划、预算什么的,但是,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才发现蔡厚德原来在针对自己,我靠,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的工作毫无成绩吗?扯犊子呢不是!
这一刻,他真想一拍桌子,把几块金匾祭出来,砸在蔡厚德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但是,转眼间,他又强压了怒火。
是的,要按照原来的既定计划走下去,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最后才能一鸣惊人。要是这时候透露出去,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其实,这些天,陈阳还是做了一些工作的……”韩鹏辉看蔡厚德步步紧逼,有点替陈阳不忿了。
靠,别的不说,就单凭陈阳把丹圣天一真人收拾了,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你们搞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又有一个屁的意思?
陈阳见韩鹏辉要说出来,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反而咄咄逼人地质问道:“蔡副院长,您是说我没有成绩吗?”
“我可不敢说陈大神医啊,不过,有成绩的话,你可以摆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刘院长让你请七大神医,你请的呢?”蔡厚德冷冷一笑说道。
“我现在没办法摆出来给你看……”陈阳淡淡地一笑,道:“也没有必要直接摆出来给你看!”
“呵呵……”蔡厚德冷冷一笑,对陈阳更是轻蔑,心虚了不是?真要有成绩,谁不拿出来显摆啊?
陈阳忽然拿起手里的那些文件,冷笑着说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制定这些预算、选址计划、科室设置,有意义吗?随便举个例子,选址计划上说,要选择西郊回龙山地块,这合适吗?”
“选择郊区地带……”蔡厚德冷笑道:“这里面自然有道理的!地价便宜能降低成本不说,环境宜人,也能帮助患者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