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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很大，外面的广告牌上写着有四个不同区域，也都相应着不同的烤肉风格，让张尽寒略显诧异的是，这几位都不约而同的将韩国烤肉排除在外。tiffany解释倒不是韩国烤肉不好吃，可能到了外国就想换一种口味。
“这是……日本烤肉。”
“……kebab。”
“哦么还有新疆烤肉。”
金泰妍扭头看向张尽寒，道：“你是中国人，觉得新疆烤肉怎么样。”
“不推荐。”张尽寒当即摇头。
tiffany疑惑道：“不好吃吗？”
“当然不是，恰恰相反那简直是绝顶美味。”
张尽寒笑着道，看着几人不解的神色，说道，“新疆主要烤羊肉，的确在我国有很高的声誉，但是……”
“但是这个声誉仅限于新疆，新疆羊肉都是现宰的泡点盐水立即就能烤，但是餐厅的羊肉肯定是经过了冷藏，不仅会降低肉的弹性而且对肉质也有很大的影响。如果要吃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新疆吃一回，也不愿意在这里降低了大家对它的印象。”
金泰妍摸了摸下巴：“那吃日本烤肉好了。”
算是全票通过，金夏妍则眼巴巴的看着张尽寒：“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吃新疆烤肉吧。”
“等你毕业了就去。”张尽寒笑道。
金夏妍立即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开心的弯起嘴角。
跟着服务员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就坐下了。环境雅致，而且透窗往外看风景更加秀美。除了金泰妍，其余几人坐在椅子上就无精打采的趴着，只由她随手先点了几样菜，要了四杯冰啤，便坐等开吃。
真的很饿了。
肉在黑色的碳烤板上散发着香味，四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口水咽下的声音也此起彼伏，随着肉开始泛黄，大家吐了口气颤抖着筷子把肉翻个面，又沉默着继续看，整个桌子上只有肉发出的滋滋声，此刻却是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在众人努力横扫之下，刚点的菜已经见底。
上半场结束，各自又点了一些，之后，目前中场休息。本来张尽寒以为还是各自的玩手机，却没料到tiffany问了一个比较奇怪的问题。
至少张尽寒没想到tiffany能问出这种问题，不符合她的风格。
“张尽寒先生，你知道一个人怎样能自由吗？”tiffany喝了一杯啤酒之后，脸色略显红润，望着窗外，语气很随意的说道。
金泰妍见怪不怪，依旧支着下巴玩手机，道：“张尽寒你别理她，有时候她喝完酒就这样。”
张尽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一眼tiffany问道：“tiffany小姐是怎么看待自由的？”
这是个比较哲学的问题。
可tiffany回答的很简洁，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受控制。”
说完她回头看着张尽寒，借着微醺的酒意，之前慵懒的目光变得有些炯炯有神。
张尽寒眉毛微挑，和她对视片刻之后，收回视线，静静看着啤酒里面白色的泡泡一颗颗的消失，发散着冰凉的冷气，将其端起来喝了一口：“你问我这个问题的确是很合适的，毕竟我曾经经历过这种阶段。”
刚准备放下的时候，tiffany端着啤酒杯示意和她cheers。
张尽寒愣了一下，笑着和她碰杯。
叮的一声。
张尽寒喘了口气，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利奥一世。”
“neo？黑客帝国那个？”tiffany犯萌起来。
张尽寒摇摇头：“不是，是拜占庭帝国的东罗马皇帝。”
“没听说过，我对历史从来不感兴趣。”tiffany支着下巴摇了摇头。
张尽寒笑了笑，沉吟片刻：“那我和你简单讲讲他的故事，应该对你有所启发。”
tiffany认真的听着。
“leo最早只是阿斯帕尔将军麾下的一名普通士兵，不过身份特殊，后来因为政策原因被拥立为了东罗马皇帝，而阿斯帕尔将军则希望利用leo为傀儡，实现东罗马的统治。”
“几年来他开始不断的打造自己的影响力，通过册立西罗马皇帝，以及依赖南安纳托利亚山区的伊索利亚人来与阿斯帕尔抗衡，历时十四年终于将阿斯帕尔推翻。”
安静了片刻，tiffany皱眉：“讲完了？”
“你这讲的也太短了吧。”
“我需要你先了解这里面的因素，确定的确清楚了之后，才会给你讲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张尽寒笑着道，手指点了点桌面，“第一，助力，第二，时间，第三，目的。”
tiffany想了想，道：“助力？”
“呀你以为这是选择题？”张尽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她。
tiffany一惊连忙否决道：“阿尼……”
张尽寒吸口气，笑着说道：“那你认为在刚刚的故事当中，助力是什么？”
tiffany皱眉，眨眨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尽寒，道：“那个纳安什么的东西？”
“目的呢。”张尽寒颔首道。
tiffany胸有成竹的道：“肯定是推翻阿斯帕尔。”
张尽寒摇摇头。
tiffany咬着嘴唇又仔细想了想，迟疑道：“是……当上东罗马皇帝？”
“再具体一点，是谁？”张尽寒看着tiffany，察觉到对方的确是很努力的思考，顿时笑着道。
tiffany道：“leo！”
“是阿斯帕尔。”张尽寒正色道，“你要弄清楚的是阿斯帕尔的目的，他想要当上东罗马的皇帝。”
tiffany萌萌的眨了眨眼。
这时候菜端过来了，众人继续开吃，张尽寒烫着肉，平静说道：“在leo当上了东罗马皇帝的十一年之后，他将目光放向了北非的汪达尔，并且与西罗马合兵开始对其进行攻打，这在所有人的眼中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汪达尔并不弱，而且在当然的扩张版图中，也没有攻打汪达尔的必要。不过在leo的坚持之下，当时还是集合了上千艘战船，多达十万人的士兵。”
“然后……这场战争失败了。”张尽寒平静道，“罗马帝国舰队被全歼。”
“后来，他才开始着手推翻阿斯帕尔，这个先后顺序，至关重要。”
tiffany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感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