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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管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今日起,你给哀家记住了,可别学你娘,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带进宫里来。”
天佑还未步入慈宁宫大堂,便听得太后对小燕子训斥的话。天佑明白,一定是太后知晓了南巡途中,小燕子一直为难自己,故而为自己打抱不平。
何况,太后深知,夏雨荷的女儿是她,那小燕子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而且,小燕子还是冒了兰心的名,这真相若是说穿了,才真叫可耻可笑,让皇家颜面扫地呐!
“什么不三不四的?我看这里才不七不八的呢!”小燕子犟嘴道。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同哀家这么说话?”太后厉声喝道。
“皇玛嬷……”五阿哥刚欲上前劝解,门外的太监忽然高声叫道:“天佑格格到!”
房内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入口,天佑身着月白色的宫装,左手托着宫女的掌心跨入门槛。天佑浑然天成的威仪之态,仿若是真正的皇家金枝一般,凛然不可侵犯。
天佑在众人叹服的目光下,来到太后身前,福身行过宫礼。
太后默默端详着天佑,好半晌才点头应声道:“嗯,你就是那个天佑吧?皇上同哀家说过,他在江南时,你两次舍身救了他的性命。哀家要好好答谢你。”
未等天佑开口,小燕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膝盖,朝太后白了一眼。
太后眼观四路,如何不知小燕子的动静。她转头瞪视着小燕子,呵斥道:“谁让你起身的?”
小燕子咬着下唇,委屈的瞥了乾隆一眼。随即,又转视太后,指着天佑高声嚷道:“为什么要我跪着?我又没做错事!你为什么不让她跪?”
“放肆!”乾隆冲小燕子怒喝道:“天佑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已经说过了,她在宫内不必对人行礼,更不用行跪礼。而你是小辈,自当跪下,给你的皇玛嬷磕头。”
“她看着和我一样大,凭什么我就是小辈?”小燕子昂起脑袋,不服气道。
砰啪!
太后抓起茶几上的瓷杯,狠狠的砸落于地,喝叱道:“这般胡搅蛮缠之辈,岂是我大清的格格?”
众人俱不敢应声,纷纷垂目低首,就怕太后一个不高兴,把怒气宣泄在自己头上。
太后环顾着在场的嫔妃,眯起双眸沉下脸发问:“小燕子进宫后,是谁教她宫礼的?怎么到如今,仍是如此粗野无礼?”
嫔妃们一个个笑在心头,怕乾隆维护于令妃,尽皆抬额把眼角瞥向令妃处,暗示于太后。令妃咬牙切齿的承受着众人幸灾乐祸的眼光,她深知不可被动,而处于劣势,赶忙起身抱着肚子跪下,楚楚可怜的朝乾隆抛了个委屈眼光。其后,才低头回应太后道:“老佛爷恕罪,还珠格格是妾身照顾的。”
太后并不看向令妃,反而冲着在座的嫔妃们吩咐道:“你们今后都称哀家为太后,不要再叫什么老佛爷了。老佛爷岂是哀家能叫的?皇上此番遇刺,或许就是哀家的过错。哀家日后,要为皇上祈福,要为大清天下祈福,可不能亵渎了佛祖。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急忙答应,乾隆更在一旁表示惭愧,示意南巡遇刺是自己的过错,与太后无干。母子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小燕子插口喊道:“令妃娘娘,你跪着干什么?快起来啊,你这么大的肚子,小心跪坏了!”
小燕子虽是好意,但她的劝说,听在令妃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毕竟,令妃之所以下跪,是小燕子惹得祸。可这始作俑者,不仅不知反省,此番更当着太后的面让她起身,岂不是打太后的脸,送上门请人挑刺吗?
无况,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小燕子口无遮拦的说‘跪坏了’。令妃心道,若她腹中的孩儿真有个好歹,看她怎么撕烂小燕子的狗嘴!
太后冷嘲的瞥向令妃,哼声道:“小燕子倒是个忠心的,不愧是令妃在管教,她对你可真是贴心啊!”
令妃听着太后的讥讽之言,摆手挥开小燕子的搀扶,仍固执的长跪于地。
“皇玛嬷说的是,小燕子虽出生在民间,却是个可以肝胆相照,仗义执言的姑娘。”永琪高昂着脑袋,与有荣焉的笑道。
众人闻言,俱皆不敢置信的看向永琪,想看他是想将错就错,欲移开太后的话头。还是,真傻了,把太后的嘲讽当作了赞叹。令妃亦在心底痛骂永琪,认定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上了小燕子这般的货色。更怨他一遇到小燕子的事,原本就没有主见的脑子,更成了一团浆糊,竟没看一眼跪在厅中的自己,都不知道为她开脱。
太后瞅了永琪一眼,笑道:“哀家老了,受不了仗义执言。令妃,哀家看在你怀有龙孙的份上,从轻发落。哀家命你今日起,便禁足于延喜宫……”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罚令妃娘娘,算什么好汉?”小燕子看着令妃跪坐于地,一脸凄楚的样子,朝太后大吼道。
天佑瞧着小燕子的嚣张之势,想起《还珠格格》原著中,小燕子也同太后起过冲突。而眼前的小燕子,相较于原剧中的,更为跋扈。
原著内,那小燕子好歹有紫薇规劝,又有众人在一旁叮咛,告诉她其中的利害。目下,永琪为了采莲肚中的孩子,冷落了小燕子,更别提与她分说太后在后宫中的地位了。而那紫薇,亦非原剧里的紫薇,哪会分心去照顾小燕子?何况,小燕子从不听规劝,常常惹祸连累奴才,宫里何人不想看她的好戏?
或许,小燕子入宫前,确实有她的好处。但,她进了紫禁城,看到了眼前的繁华,被众人捧着,让乾隆宠着,叫令妃惯着……小燕子的心境变了。小燕子的错,就错在她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同时,却不愿付出相应的代价。
“怎么?哀家还没有说什么,你便要为令妃鸣不平了?”太后怒视着小燕子道。
“哼!”小燕子撇过脸,不理睬太后。
乌拉那拉氏好容易捡到这样的机会,立刻喝斥道:“小燕子,你怎么能这般无礼?太后可是你的皇玛嬷,你怎能这样顶撞于她?”
“才不要你这个恶毒的皇后来教训我!”小燕子瞪大双眸,恶狠狠的白了皇后一眼。
“皇上,你看她这是什么样子?”皇后气急败坏道。
乾隆挥袖起身,冷厉的瞪视着小燕子道:“谁让你说这些话的?谁准你同太后顶嘴的?皇后是你的嫡母,你怎能对她如此不敬?”乾隆提起杯盖丢向小燕子脚边,砸的她心惊胆颤,再不敢多言。
“还不快跪下!”乾隆喝道。
“皇阿玛……”永琪想要进言,却被乾隆的厉色吓退,只能苦着脸站于旁侧,满脸不忍心的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往日在宫中横行,依靠的便是乾隆。而今,乾隆沉了脸色,小燕子自然不敢再触其锋芒。她低下脑袋,嘴里咕哝着,“跪就跪,反正我有跪得容易。”
太后毕竟是柳妈,不过才四十多岁,耳朵还灵敏的很,自然听清了小燕子的话。太后横了小燕子一眼道:“桂嬷嬷,你替哀家去看看,她腿上绑着什么?”
“喳。”桂嬷嬷按太后之命,上前查看。在场的嫔妃,都勾起嘴角,笑看那躲闪着眼神的小燕子。
小燕子一看躲不了,不顾乾隆的吩咐,猛然跳起身撞倒桂嬷嬷,把对方推倒在满地的碎瓷片上。桂嬷嬷仰天一跤,摔得昏晕过去。不想,她那一摔,正巧撞上端着热汤进门宫女。
老佛爷回宫,自然要吃一顿团圆饭。殿内正在摆着宴席,奴婢们一个个鱼贯而入的端送着菜肴。圆桌靠门侧的半边,已经放满了膳食。而老佛爷、皇后等嫔妃,皆坐于圆桌旁,宫女只得绕过众人,走到里侧送菜。
然,厅中跪着令妃、小燕子,青石地面上,又满是碎瓷片。宫女端菜之时,暗暗叫苦,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步,生怕踩着贵人,或是踏上瓷片滑了脚,不仅毁了菜肴,更冲撞了太后。
没想,宫女端着热汤上前,过于在意下脚处,竟没注意小燕子的举动。小燕子乍然推开桂嬷嬷之势,托着厚重海碗的宫女哪里躲得开?宫女被撞了一个趔趄,眼睁睁的看着汤盆由自己手中滑出,一盆子冒着热气的桂花酒酿圆子冲太后泼去。
众人看着这场变故,口中惊叫失声,却俱皆呆滞的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目送着滚烫的桂花酿扑向太后。说时迟,那时快,天佑双足一点掠向太后,探出右臂搂住太后的肩,一缩一带,把太后从楠木椅上提起。天佑左足轻旋,带着太后往旁侧转了两圈,方才躲过飞溅的汤汁。
在场的众人见了天佑利落的身手,心底未免赞叹了一番。除了小燕子不把天佑放在眼里,怪她坏事救了太后之外,就连永琪也暗自庆幸天佑助于援手。永琪心里还是明白的,若刚才的桂花酿烫伤了太后,那么不论他与令妃娘娘怎么为小燕子求情,只怕都不是打板子能了事的。
“太后真是洪福齐天啊!看这椅子……”福如嬷嬷命人扶起桂嬷嬷,又指向太后先前的座椅道。
众人被福如嬷嬷一提,尽皆好奇的看向那楠木椅。只见楠木椅上被汤汁覆盖之处,皆变了本色,连其上的油彩都融化了,可想而知,这酒酿的热度。
乾隆心惊之余,更是冲天佑连连道谢。连太后都一改先前对天佑不冷不热的脸色,极是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天佑是她和皇上的福星。众嫔闻言,哪有不知奉承的理儿?就是恨极天佑的令妃,也只能跪在地上赔笑迎合。
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话,让太后定了定心神。乾隆方才唤过侍卫,发令道:“把小燕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永琪已从令妃处得知,小燕子之前挨过板子。如今,乾隆又行发难,永琪哪忍心看着小燕子受罪?永琪跨步而出,拱手对乾隆启禀道:“皇阿玛……”
乾隆未看永琪一眼,冲着侍卫喝道:“朕发的旨意,你们没听明白吗?朕说了,朕下令后,谁若稍有迟疑,轻则撤职,重则流放。前日是谁给小燕子行的刑?为何她今日又是这般生龙活虎的?吴书来。”
“奴才在。”
“你去翊坤宫,传朕旨意,把前日给小燕子上刑的侍卫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丢出宫去,永不取用。”
“喳,奴才遵旨。”
紧抓着小燕子的侍卫们,瞧着乾隆与吴书来的对话,哪还敢怀疑皇上的用意?再不顾永琪的叫嚷,赶忙提着小燕子出了宫门,带往偏僻处行刑。
此番,可没人再敢有顾虑,自是该怎么打就怎么打,疼得小燕子哀嚎不止。当小燕子被送回漱芳斋时,她的衣物俱被冷汗浸湿了,而臀股处更是鲜血淋漓,须得休养上好一阵子才能下地。此是后事,按下不表。
侍卫拉走了小燕子,永琪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儿的给令妃使眼色。可怜,令妃跪于太后跟前自顾不暇,哪里敢出言为小燕子讨饶?永琪见令妃不得力,只得锁着眉峰进言道:“皇阿玛,小燕子她是无心之过,请皇阿玛看在她……”
“行了,你不必再说了。”乾隆冷冷瞥了眼永琪,告诫道:“对小燕子,朕已经网开一面了。她今日对太后不敬、对皇后无礼,又险些害太后受伤。若不是为了给太后积福,又看在她并非宫内长大的份上,朕早就命人打她一百板子,死活勿论了。”
“好了,皇上,你也别生气了。和个小辈置气,不值当。”太后俯视着倒地叩头的宫女,挑眉道:“你自个儿下去,领十五板子。今日,错不在你,但你只顾脚下,却不看前方,却也不对。哀家这么说,你服不服?”
宫女见小燕子都打了三十大板,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没料,太后赏罚有度,只让她领上十五大板便揭过此事。宫女怎能不喜极而泣?宫女认真的磕了几个头,叩谢恩典,方才收拾了善后,躬身离去。
待太后解决了突发之事,才记起跪于青石地板上的令妃。太后轻嘲的瞅着令妃道:“听皇上说,当初是他命你管教小燕子的。今天在哀家看来,那小燕子不仅不知礼数,她更是不敬尊长。哀家真不知道,小燕子她进宫之后,令妃你教过她什么。”
令妃抬起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哀怨的看向乾隆。
太后好似没瞧见她的作态一般,续道:“既然,令妃你管教无方,哀家也体恤你怀有身孕,你不用再管小燕子的事了。”
令妃听罢,心头窃喜。她当初对小燕子好,是因为逢迎乾隆的喜好。自从她得知小燕子的真实身份,她便打着远远躲开的主意。
可惜,小燕子是永琪的心头肉,又是紫薇的结拜姐妹,她只能虚与委蛇。前日,她被小燕子连累,使得皇后夺回凤印,怎能不恨?今朝,亦是小燕子害她在众妃面前失了颜面,怀着身子下跪。这一笔笔账,令妃心里可记得分明。听太后的意思,是想把她与小燕子分开,她如何不喜?如今,小燕子对她而言,便是灾祸,
然,令妃没想到的是,太后忽然话头一转,沉声道:“令妃不善管教,身子又重。皇上,哀家的意思,不如把和静、和恪送往舒妃、庆妃处教养。你以为如何?”
乾隆瞅了眼神色突变的令妃,看着那仿若在绝望的边缘处,欲死死抓住浮木的样子,回头冲太后颔首道:“还是皇额娘想得周到,依朕看,就这么办吧。”
乾隆的话音刚落,众人已见令妃瘫倒在地。乾隆命腊月、红梅扶着令妃回延喜宫,并让太监同行,把和静、和恪分别送往咸福宫和长春宫。
永琪想说什么,乾隆、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两人只顾与天佑攀谈,并拉着嫔妃们说笑。后宫之中,自来攀高踩低,众人见天佑讨太后、乾隆的欢喜,一个个夸着天佑的好处,从而暗暗阿谀于乾隆母子。而坐立不安的永琪,早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只有晴儿不忍心,见永琪急得满头大汗,悄悄上前几步,以眼神示意,之后她会好好劝说太后,让太后回心转意,对令妃和小燕子从轻发落。
永琪得了晴儿的信,感激的点了点头,方入座进膳。待散了宴,永琪忙回景阳宫取了雪花膏,命太监送往漱芳斋。次日,永琪起身往延喜宫拜见令妃,宽慰了几句后,示意令妃求皇上仍把小燕子的教导之责,揽于己身。永琪怕太后亲自,或是让皇后管教小燕子,会让小燕子吃苦。为此,急匆匆赶来商议。
令妃此刻已对小燕子、天佑恨之入骨。小燕子一直连累她,而那天佑,更是勾走了乾隆的心,才使得皇上一次次对她视若无睹。令妃深知自己还未有儿子,在宫中的地位不稳。无况,即便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也不知能不能平安长大。令妃不愿得罪了永琪,可也不想再让小燕子祸害自己,只得推说自己连亲生女儿都管不了,对小燕子更是有心而无力。
永琪刚欲进一步劝说,门外却通禀福大爷到。福尔康进了门,同令妃见过礼。他看着令妃憔悴的神色,询问于永琪。永琪把昨日夜宴的经过说了一遍,福尔康义愤填膺的为令妃鸣不平。
末了,福尔康冲令妃使了个你我明白的眼色,随即,朝永琪道:“五阿哥,你知道吗?昨儿顺天府里传遍了,说那天佑是个乱党,是白莲教的余孽。她有意接近皇上,假意救下皇上,就是为了入紫禁城,把我们一网打尽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永琪凝眉道。
福尔康抬起下巴,翘着鼻尖道:“不是我一人所言,整个京城内,都快传疯了。我觉得,天佑却有蹊跷。而且,这事要不是真的,会凭空传出谣言吗?”
“这……”
福尔康看着永琪踌躇的样子,提醒道:“五阿哥,你可是皇上最看中的皇子。只要你去说,皇上一定会严查天佑的身份。若真如流言说的那般,天佑是乱党,那么五阿哥你就立了大功了。”
永琪若有所思。
福尔康哄诱道:“五阿哥,这个功劳可非同小可。说不定,能让皇上赐下免死金牌。那小燕子……”
福尔康恰到好处的停下口,使得永琪欲罢不能。而正在永琪左右为难之际,朝堂之上的乾隆,已被众臣群起而攻,强迫听取那一道道谏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小十八的童话短剧,请大家慎入。
2、人鱼公主
“今晚,要用这把剑刺穿王子的胸膛。否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就会化为海上的泡沫。”
哼!小十八心想,他还想让眼前这些脑残,全化为泡沫呢!小十八是谁?是康熙的十八子,从小受宠爱。就是死了之后,地狱里的阎王也十分宠爱他。孟婆,更是天天拉着小十八看电视,看书,誓要把十八培养出受受第一人。小十八也没有让她失望,尽得真传。
小十八奸笑找上领国公主,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王子爱的是自己,而不是领国公主。
公主不信。
小十八取出另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不信晚上就让王子先进屋。
公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