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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妈和莲姨都感到很解气。
第二天,五名保姆就被解雇了四名,只有一名最老实的被留下。
宅内的气氛焕然一新。
佣人们再也不敢小觑叶盼——这个曾经只是被老爷为大少爷买来的情人,如今一跃成为乔家大少奶奶。
虽然外面对她指指点点,站在同情弱者的角度对她指责及唾骂声不断,可如果把抢夺少奶奶的宝座看成是一场战役,叶盼到底还是胜利者。
毕竟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秦家没有为此与乔家反目,秦振坤也没有因为听说叶盼被接进乔宅住而不满。
反而,乔氏股票一路飙升,大权牢牢把握在乔家人的手里。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实则暗流汹涌。
转眼,叶盼已住进乔宅一个多月。
田妈和莲姨无微不至的照顾叶盼,加上怀孕进入第六月,害喜的症状明显减少,营养师的精心配餐,叶盼腹部如今明显隆起,圆圆鼓鼓,比同期孕妇要大上好多,像只大气球贴在腹上。
田妈笑说,两个小家伙一定像爸爸,出生就是个结实的小胖子,将来长得比爸爸还高还帅。
叶盼努嘴:“要是女孩可不要那么胖,女孩要精致才好一些。”
她掩嘴偷笑,“昨晚上做梦,梦见妈妈送给我两条花裙子,我感觉是女孩呢。”
她小手缓缓抚摸着腹部,眼中涌起浓浓的舐犊之情。
“梦不准,都是反的!”
田妈反对,和莲姨相互看了看,莲姨马上点头,表示同意田妈说法。
两个老太太都希望叶盼这一胎至少生下一个男孩,先不说为乔家延续香火,对叶盼而言,也可巩固在乔家的地位。
叶盼摇头:“才不,我就喜欢女孩,女孩贴心。”
她总是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和叶招娣缠着妈妈讲故事的画面,幻想着,将来两个宝贝能得到她无尽的爱。
“过几天产检就能看出是男是女了。”田妈说道,“大少爷出差也快回来了,正好让大少爷一起陪着。”
这段时间乔占南很忙,要么出差,身在荣城时也是早出晚归。
晚上叶盼休息的很早,等乔占南回家时她已沉睡,早晨他出门时,她还没有醒来。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乔占南总想弥补一次从没陪叶盼产检过的遗憾。
叶盼正点头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及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正坐在花房里聊天,自从叶盼搬来后,乔安久从来没有回来过乔宅,乔占北听说也被调去了南方分公司,没有见到过一次。因叶盼养胎,家里素来安静,即便在白天也没听到过有人大吵大嚷。
“我去瞧瞧。”
田妈起身,仅过了一会儿就折回了花房。
“不好了盼盼,你们先别出去,不知道谁受伤弄得院子里的青石路上全是血迹,孕妇不能见血……”
田妈慌慌张张地扣住叶盼的手,叶盼才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啊,孔海带领那拨人往后院去了……”
说到一半,田妈猛地捂上了嘴巴。
忽然又神密兮兮地转转眼珠,“莫不是……”
“不是什么?田妈,你直说啊!”叶盼急了,听见有人受伤便下意识不舒服。
“我听说……老爷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最近好像是找到了,那个女人年纪不大,才二十几岁,曾经做过老爷的……”
叶盼凝神几秒,一下猜出了这人是谁。
乔安久在商场上算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但在感情方面却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乔占南的母亲离家出走以后,他辞退大部分了解真相的佣人,并命人人都不许再提起乔夫人。
而唐婉曾是他最宠爱的情人,唐婉的背叛,无疑让乔安久恨入骨髓。
血……
叶盼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情绪的变化,使躺在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不高兴地踢了她几下。
田妈又说:“其实后院有个地下仓库,就在附楼的后面,平时用铁丝网拦着,很少有人注意……”
“你们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
莲姨和叶盼都摇头,田妈声音压低:“老爷处置不听话的人,用私刑的地方……”
“不过你们听完就算了,千万当我没有说过。这件事只有过去的老佣人才知道,现在没有人清楚。”
“盼盼,没吓到你吧?”
见叶盼失神,田妈有些后悔,“就怕你想多才事先告诉你,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老爷还做这种事。”
“乔占南清楚吗?”叶盼摇摇头,“算了,当我没问。”
“大少爷二少爷都是知道的,不过你也了解,当初大少爷出国留学的原因……”
田妈说完,见叶盼霍地起身,“盼盼你要干什么?”
“外面还有血,你别看,不干净。”
她欲拦下叶盼,可是没拦住,叶盼已甩开她快步走出花房外面。
“大少奶奶。”
几名男佣人正跪在青石路上急忙擦洗着,见到叶盼都恭敬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干什么?”
借着昏暗的庭院灯,叶盼看到地上的血迹已被擦掉,可佣人们手上的抹布还是染上了腥红的颜色。
“谁的血?”
一名男佣连忙摇头,“大少奶奶,我,我不知道。”
叶盼向主宅后望去,“孔先生呢?”
“没,没看见。”另一名佣人低下头。
这时田妈和莲姨也急忙跟出来,拉了拉叶盼,“盼盼,天黑了,别在外面呆太久,有蚊子呢。”
叶盼被拉进了主宅,田妈和莲姨一路哄劝,三人才回到叶盼的卧房里。
“千万别多管闲事,盼盼,虽然上次你算是教训了孔海,却也折了老爷的面子,老爷为何一个多月过去都没有回来?”
叶盼点头,“田妈,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乱来的。”
“你明白就好,乔家随处都是老爷的眼睛,他们不敢当面得罪你,却能把话传到老爷那里。老爷忍你,一是顾忌着大少爷,二是……”
田妈蹲下来,抚了抚叶盼的肚子。
“盼盼,一切为了孩子。”
……
叶盼见到孔海,是第二天的下午。
“大少奶奶,没睡午觉?”
孔海站在楼梯下,毕恭毕敬地点头。
叶盼淡淡看了他一眼,走下楼梯,“孔先生不忙吗,这个时候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