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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静宫大殿内--
宏緖皇帝对孙坚挥了挥手,孙坚紧忙带着殿上的两个护卫退了出去。麺魗芈晓
宏緖皇帝转身坐下,没有其他人在场时,宏緖皇帝脸上冰冷的线条柔了几分,抬手让段凛澈落座,开口道:“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到定国侯府了!”
“所以儿臣以为,以定国侯疑心颇重的性子,为怕父王忌惮,狗急跳墙的可能极大!”
段凛澈仍旧站着回话道,对这个父皇,段凛澈深知自己是儿,更是臣,整个皇宫中能得宏緖皇帝慈父般疼爱的,只有兰妃的儿子段千黎,除此之外所有的儿子都是儿臣!
“这个时候,如果能将京城里的护卫的突然交给陈光礼负责,定国侯不急都不行!”段凛澈自信的说道,自淑妃娘娘杀了陈光礼的独女后,定国侯府便是陈光礼死对头。
宏緖皇帝微微颔首,眼里多了份凛冽的杀气,自齿间摩擦而出的声音,让话语中多了份浓浓的恨意:“淑妃的身孕还有一个月!”
段凛澈挑了挑眉,心中一叹,一直以来,最没想到的便是父皇竟能对一个恨之入骨的女人‘宠爱’这么久,如果是自己,怕早将她碎尸万段了:“父皇放心,定国侯能用的人已经被控制了,剩下的,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只是……”段凛澈犹豫的看向宏緖皇帝:“父皇真的要舍弃皇家的颜面,让淑妃娘娘生下……”
宏緖皇帝眸子里的恨意如同万年的深潭,闪动着嗜血的锋芒:“这是定国侯府欠朕的!朕时至今日才讨回来,已经算对得起他了!”
朕一定要让定国侯府尝尝受天下人唾弃、万劫不复的滋味!哪怕搭上真个大夏朝皇室的颜面。
“儿臣明白!”
段凛澈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太后驾到--”
宏緖皇帝眸子里多了份一闪而过的冷冽,随即起身前迎,段凛澈紧随其后。
淑妃娘娘的寝宫内--
皇后自苏紫衣手里拿过那只团龙玉佩,视线在团龙玉佩上刻着的那个‘六’字上停驻,眼里顿时多了份复杂的阴暗,大夏朝每一个皇子都有这么一块团龙玉佩,不仅是皇子们身份的象征,更代表拥有这玉佩的人,等同拥有该皇子的权利,自己唯一的孩子--太子殡后,太子的团龙佩便一直被自己留在身边做个念想,所以对于这个团龙玉佩是再熟悉不过了,而这块玉佩在团龙上方刻的‘六’字,便说明了这个玉佩是六皇子段凛澈的!
“这不是六皇子的玉佩吗?”孙嬷嬷诧异的说道,随即抬眼看向床榻上的淑妃娘娘,难道六皇子和淑妃娘娘私下同筹,否则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玉佩送给淑妃娘娘?
“他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皇后喃喃自语的说道,脑子里也是百转千回,回想起六皇子刚才冲入淑静宫的慌张,难道……,眼神一转,皇后快步走到床榻前,冷冷的盯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淑妃娘娘:“淑妃--,你这宫里怎么会有皇子的玉佩?”
淑妃娘娘眼睫微颤,却依旧沉住气躺在床榻上,这种卑劣的手段,根本没必要搭理,想用这样栽赃陷害的手段落井下石,置自己于死地,皇上根本就不会信,更不会为此再搭上个皇子。
皇后将手中的玉佩握紧,神色复杂的看着假寐中的淑妃娘娘,却也聪明的不动手叫醒,这个时候断然不能给淑妃娘娘一点赖上自己的机会。
眼见场面如此僵持,苏紫衣轻移莲步上前,冲皇后行了个礼:“淑妃娘娘怀有身孕,昏迷时间太长恐怕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将来必然不能跟着淑妃娘娘呆在这淑静宫禁足一年的,莫伤了孩子才好。”
皇后娘娘满意的冲苏紫衣应了一声,这个苏紫衣不仅心思通透,而且总是能将话说到她心坎里,淑妃娘娘现在如此,自己又无子,这孩子将来必定是要养在自己膝下的,说不得以后会是自己的一个依靠,随即对苏紫衣道:“那劳郡主再看看吧,莫真伤了龙嗣就不好了!”
“是!”苏紫衣应声,行至仍‘昏迷’的淑妃娘娘面前,低声道:“只需点准穴道,就能让淑妃娘娘醒来,只是紫衣力气太小,要借助发簪的力道才行呢!”说着,苏紫衣抬手自发髻上取下那柄刻有‘淑’字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用尖锐的部位用力的扎向淑妃娘娘虎口处。
虎口吃疼,让淑妃娘娘手腕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眼帘微微一动,可仍旧不肯睁开。
苏紫衣见状,将手里的翠步摇举高,大有再次狠狠刺下去的意思。
皇后见状紧忙抬手制止:“郡主,淑妃娘娘看来是累了,何时该醒自会醒的!”
“是”苏紫衣露出面纱的眼神含着淡淡的笑意,举手将手里的翠步摇再次缓缓插入发髻,转手之间,将那个‘淑’字露在发髻之外。
“这是……”皇后娘娘看向苏紫衣的发髻,这个翠步摇太记忆犹新了!当年天下闻名的雕匠鬼手吴振师,费了三年的时间,雕刻了这两只翠步摇,被姬王所得,姬王入宫,谨献给皇上,皇上已开口送给自己一只、淑妃娘娘一只,却不想竟然被淑妃娘娘当着自己的面将两只都要了去,若她都留着倒也不说什么了,最可气的是,她竟然将其中的一只,转手就赐给了人,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当年的梁子便是从那时结下的。
“回娘娘,当年紫衣以陆青鸾的身份入宫时,淑妃娘娘赏赐的!”苏紫衣躬身应道,那翠步摇随着苏紫衣躬身的姿势,再次在皇后娘娘面前放大。
“本宫只记得当年,淑妃娘娘将这个翠步摇赏给了宫外的人,竟不知是给了郡主了!”皇后微微的颔首,虽不至于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自那以后,淑妃娘娘便以为自己软弱可欺,处处与自己多对,让自己这个皇后在后宫中的威信不断下滑,自己之所以忍,是因为知道皇上是最受不得淑妃这样的性子的,却不知为何皇上却一直对淑妃宠爱有加。
“回娘娘,淑妃娘娘不是赏给紫衣的,而是赏给陆青鸾的,只不过紫衣那时鸠占鹊巢罢了!”对当年的事,苏紫衣隐隐知道些,自己此举只是想让皇后娘娘知道这只翠步摇仍在自己手里便可,没必要让皇后娘娘为这事隔阂了自己。
“那倒是!”皇后应声而笑。
苏紫衣扶了扶发髻上的翠步摇,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出口的语调却极为随意:“紫衣前日无意中在六皇子手里也看到了这么一只翠步摇,上次六皇子说要将紫衣的这只讨了去,说是配成对,娘娘御赐之物,怎么能转手他人呢,紫衣便拒绝了!”
皇后娘娘神色一凝,六皇子手里也有一只?配成对?这就是说淑妃娘娘的那一只翠步摇在六皇子手里?这算什么?
皇后娘娘用力的将手里的团龙玉佩握了握,冲身后的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会意,紧忙至刚才的八宝盒中仔细翻找了一番,随即冲皇后微微摇了摇头。
皇后再看向床榻上的淑妃娘娘便带了份轻蔑和鄙视:“淑妃,本宫知道你是醒着的,本宫记得当年皇上赏赐给你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你可是喜爱至极的,可否拿给本宫一观?”
皇后和苏紫衣的对话,淑妃一直听在耳里,可淑妃娘娘不信苏紫衣有办法让一个皇子冒着*之名来陷害自己,这事放在哪个皇子身上,那皇子自会想法澄清,尤其是那个素有战神之称的六皇子,怎么会任由一个小小的郡主诬陷,这个时候自己如起来对峙,这周围的人都是皇后的人,保不齐会怎么对付自己呢,打定主意,淑妃娘娘依旧躺着一动不动。
“太后驾到--”屋外远远的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皇后眉头微拧的扫了依旧不动声色的淑妃娘娘一眼,语带讽刺的道:“我们该去恭迎太后了!”说完冲苏紫衣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出了寝宫至大殿恭迎太后。
苏紫衣抬手将发髻上的翠步摇用力的插入发髻中,将整个翠步摇几乎没入了发髻之中,随即跟着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淑妃娘娘缓缓睁开眼睛,全身发抖的坐了起来,一脸的惨白让那身忧郁美人的气质更多了份病态的柔美,一双杏眼闪动着不安和困惑。
素手扶额,淑妃娘娘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宏緖皇帝还赏赐了一堆东西过来,还说要着人将淑静宫重新修缮,迎接腹中龙子的到来,今天怎么突然就全都变了,今日之事,若是以前,宏緖皇帝即便明知道此事有蹊跷,也必然会依从自己的心意,杀了苏紫衣,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为什么自己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做出这一场,连带着托皇后下水的原因,可谁想,今日宏緖皇帝如同变了个人,他眼里的冰冷让自己不寒而栗,那不是对她无尽包容的宏緖皇帝,更像是她狭路相逢的仇人,仇人?!是--,那眼神如同对自己恨之入骨般,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嫁过来的目的了?还是知道了定国侯府的事?仰或者他察觉了兰妃当年的死因……
越想越怕,越想心越难安,不行!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父亲,宏緖皇帝对自己态度的突然变化,必然与定国侯府脱不了关系,要让爹爹早有准备才好,想到这淑妃娘娘张开便唤:“刘嬷嬷--”
仰头满屋的翻乱,东倒西歪的家什,让淑妃娘娘瞬间瘫软,才想起这淑静宫内所有的奴才都被行以蒸刑了,为了拉下皇后娘娘,内心深处有份废后的侥幸,甘愿搭上淑静宫所有的奴才,反正奴才命贱日后再配就是了,却不想如今落得了个孤家寡人,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
“太后--”淑妃娘娘猛然想起,太后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来帮自己的,全身如再次被注了血,一个箭步冲了起来,不顾头上歪斜的发髻,肿的老高的半张脸,如个疯子般跌跌撞撞的冲出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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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见过母后!”宏緖皇帝微微欠了欠身子。
段凛澈躬身而拜:“孙儿见过皇祖母!”
皇后恰逢而至,快步的自后殿走了出来:“恭迎母后,臣妾有失远迎,请母后恕罪!”
苏紫衣自身后随着皇后一起拜了下去,躬身之际与皇太后汇了一下眼色,如果皇太后真是为自己而来,报个平安是应该的。
“哀家听说这淑静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究竟是谁主使的,可查出来了?”皇太后冲宏緖皇帝一脸关心的问道:“胆敢行巫蛊之术损伤龙体,真是其罪可诛!”
宏緖皇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微阖的眼帘遮住眼底的视线:“此事已经查明,母后无须费心!”显然多余的一句也不愿解释。
皇太后神色暗了暗,对于宏緖皇帝冷淡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略显丰盈的脸上,一贯的慈笑中暗藏着一份阴冷,眼角余光在苏紫衣身上扫过,这个丫头知道向自己求助,至少说明她还是有心靠着自己的,握了握广袖中好不容易弄来的三寸天蚕冰丝,不由得好奇她是怎么解了围的。
“皇帝龙体安好,便是我大夏朝的福分!”皇太后点头含笑着说道,便也不再多问,这里的事自己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宏緖皇帝并不开口应答,眼见皇上连敷衍都不肯,皇后干脆垂头不语,如老僧入定般站在一侧也不答话。
段凛澈偷眼看着出了内殿的苏紫衣,顺带的嘲笑了下自己明显多余的担心,兰香宫都能平安出来的女子,何惧一个失了势的淑静宫!段凛澈在收回目光之际,突然被她发髻中一个露出来的绿色垂坠拉回视线,那份熟悉,让段凛澈不由自主的按向胸口的位置。
作为一个不近女色的皇子,段凛澈连女子的脸都不甚注意何况是女子头上的发饰,可那露出来的绿色垂坠是自己平素把玩在手里的,此刻揣在怀里的,再熟悉不过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是她的定情信物!
眸光一转,段凛澈漆黑的凤眸中如狂风暴雨席卷一般,冷冽过后,片刻便一片沉静,静的如结了冰的湖泊,一眼望去只有寒冰敷裹的冰冷。
皇太后转身之际看向段凛澈:“凛澈,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比身处后宫的哀家的消息都要灵通呢!”
对皇帝的后宫消息灵通,这可不是对一个皇子的夸奖,相反--,对父皇的后宫太过关注,本身就是件逾矩的事。
“皇祖母,孙儿和皇祖母一样,关心父皇的身子可曾因巫蛊之术受损,早皇祖母一步而至,望皇祖母恕罪!”段凛澈躬身施礼道。
都是一个目的,我不过早来了一步,你挑什么刺!一句话,将皇太后的质问划成了无理取闹。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僵了僵,所有的孙子中,最不入眼的便是这个六皇子,仗着有几分本事就处处与慕容家过不去,自宏緖皇帝渐渐把持了朝政后,慕容世家也在不断的受宏緖皇帝的打压,为了慕容世家日后的昌盛,为了那曾经握在自己手里的至高无上的权利,继承宏緖皇帝之位的,必须是依附慕容世家无根基的皇帝,绝对不该是这个段凛澈。
“你倒是有孝心了!”皇太后笑着道,琥珀般的眸子里不带半分情绪:“你母妃最近身子可好了些了?”
提到自己常年卧病在床的母妃,段凛澈眼里多了份凄楚:“劳皇祖母挂记,母妃最近身子依旧,前些日子太医给添了些药,见好了些!”
皇太后点了点头,一脸忧心的道:“可惜--,太医院里太医的医术是一批不如一批了,见着医术好的,不知怎么着隔几年便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查清个原因!”说完,悠悠的叹了口气,转而目光阴沉的看向宏緖皇帝。
宏緖皇帝置若罔闻般端起桌上的茶盏,送至嘴边细细的吹着茶叶,轻啄了两口后才发现茶水是凉透的,却依旧垂眸浅尝着。
皇太后目光一收,转而看向皇后:“哀家日后若是有恙,找个能药到病除的都难了!”
皇太后询问的目光,让皇后几乎将苏紫衣的名字冲口而出,毕竟这些日子,这个茹婉郡主的医术已经在宫里传的神乎其神了,可到嘴的话在宏緖皇帝扣下茶盏的清脆声中打了个转:“母后身子一贯硬朗,何须想那不吉利的事,何况太医院的太医也都是医术高明的,必不敢对母后怠慢!”
皇太后颔首一笑,刚要再开口光明正大的将苏紫衣要到自己身边来,突见自后殿冲出个人影,直接跪倒了地中。
“臣妾叩见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淑妃娘娘叩头叩安,随即仰头一脸哭容的说道。
“这是怎么得了?”皇太后看着发髻歪斜,脸肿的老高的淑妃娘娘,眸光一紧,紧忙上前虚扶:“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还怀着龙嗣呢,哀家不是说了不用行此大礼了吗?”
宏緖皇帝眸光一挑,眼里多了份杀意,淑妃这个时候用这副模样冲出来,无疑是想向外传递消息,只是没想到她选择的对象竟然是皇太后!
宏緖皇帝阴暗的目光冲段凛澈瞥了一眼,段凛澈微微颔首,抬手扶额之际,手里多了根发丝,双指捏住发丝,将内力输送至发丝上,那发丝竟然缓缓的直起,如一根极细的银针,随即双指一弹,发丝便没入了淑妃娘娘的肩下。
淑妃娘娘应声晕倒在地!
做完这一切,段凛澈侧头一脸冷冽的看着苏紫衣,一双眼睛如蓄意待发的黑豹般,带着致命的危险。
这一连串的动作,段凛澈做的很慢,知道会一点不差的落入苏紫衣眼里,收手时转头看向苏紫衣,在视线相对后,苏紫衣目光一沉,快速的转开视线,段凛澈干脆直接走到苏紫衣面前,微侧着头,菱唇几乎贴近苏紫衣的耳朵问道:“怕吗?”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威胁,一丝蛊惑。
如此贴近和暧昧的站姿,除了皇太后眼中多了份忧色,其他人如没看见般,都很有默契的转开视线。
在接触到苏紫衣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后,段凛澈嘴角勾起一道笑意,眸子依旧沉暗,朗声说道:“淑妃娘娘突然昏迷,还望茹婉郡主施展医术,莫伤了龙嗣!”
“是!”苏紫衣应声的同时后退了一步,侧身绕过段凛澈时,突然听他说了句:我晚上去找你!
苏紫衣神色一顿,随即快速的走到淑妃娘娘身边,探上淑妃娘娘的脉搏,只是昏迷而已,可段凛澈敢在宏緖皇帝面前这么做,一定是吃准了宏緖皇帝不会怪罪,苏紫衣沉了沉气,对段凛澈刚才那么明显的威胁不是不心惧,而是没想到他会不安牌理出牌到这种地步。
先不说当众袭击淑妃娘娘,就是刚才当着这么多人,几乎贴近自己耳朵的暧昧动作,饶是苏紫衣自觉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也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了,真是可恶!这个变态皇子,什么时候都不安好心!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躬身禀告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昏迷了!”
宏緖皇帝冷冷的点了点头,随即挥手:“扶下去吧!”
皇后身边的几个宫女再次上前,将淑妃娘娘扶了下去。
皇太后眸光冷冷的一笑:“无事就好,动则昏迷,就该多躺着休息!哀家也该回宫歇着了,最近天气一热,总是犯困。”说完转身在恭送声中走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没问半句原因。
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林泽,扶着皇太后步出了淑静宫,转身担忧的看了淑静宫一眼,随即低声道:“主子--,这淑妃娘娘就这么突然昏迷,是不是……”
皇太后冷哼一声:“将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皇上那是宠她吗?欲杀之必先捧之,愚昧!只怕会连累了侯府。”皇太后随即轻声一叹:“侯府不能再有事了!通知定国侯府,淑妃已经是卒了!”丢卒保车,定国侯府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林泽边应声,边伸手扶着皇太后上了凤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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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緖皇帝将手中的茶盏发下,明黄色的袖裾甩至身后,冷冷的说道:“回宫!”
“摆--驾--回--宫”孙坚高声唱礼道。
苏紫衣扫了眼被皇后握在手里的团龙玉佩,本也没指望皇后能当众将这事扯出来,毕竟事关皇室的颜面,何况若真当众审问,那个段凛澈必定会咬着自己不放,到时候自己怕也脱不了身,只要皇后能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在宏緖皇帝心里埋下个怀疑的种子,今日之举便是成功了!他日必能有所收获!
皇后握了握手里的团龙玉佩,随即快速的跟了上去,出了淑静宫,见皇上的玉辇仍未走远,想了想,便走上前:“皇上--”
玉辇一停,孙坚在玉辇旁应了声,随即快速的走了过来:“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上玉辇。”
皇后愣愣的看着孙坚,心中被这突然而至的消息冲散了心智,一种莫大的欣喜,使得皇后眼角的细纹都控制不住的雀跃,就连身后的孙嬷嬷也一脸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片刻才反应过来,在皇后身侧低声催促道:“皇后,莫让皇上等急了!”
“是!”皇后欣喜莫名的点了点头,眼里含着一份激动的晶莹,步伐似带着少女般的忐忑,在孙坚的搀扶下上了玉辇。
纵使玉辇能宽的坐下四人不止,皇后仍欠着身子危坐在一侧,眼里的激动,随着宏緖皇帝让了让座位而多了份欣喜,此刻恨不得周围的黄色幔帐能随风飘散,让所有的人见证,自己也能像她一样,和这个男子同坐玉辇,自己也可以等到这一天。
“皇后找朕有事?”宏緖皇帝靠在玉辇座椅后背,微阖着双眸问道。
皇后握了握手里的玉佩,在这个时刻,这个自己几乎等了半辈子的时刻,不该是用来说这个的:“臣妾想问问皇上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莫要真伤了身子。”
宏緖皇帝靠在椅背上,始终默不作声,许久--,突然开口道:“太子之位,朕想听听皇后的意见!”
皇后一愣,诧异的看着宏緖皇帝,直到玉辇停在了凤鸾宫,两人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自玉辇上下来,皇后恭送玉辇而去,随即转身将手里的团龙玉佩交给孙嬷嬷:“还给六皇子,就说是本宫在淑静宫拾到的!”
孙嬷嬷诧异的看了皇后一眼:“老奴明白!”孙嬷嬷收好玉佩,转身看了眼皇后身边的四个随身宫女,见皇后目露不舍的点了点头,孙嬷嬷应声道:“你们四个跟我来!”
宫里多出四个冤魂,谁也不会去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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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緖皇帝和皇后一离开,苏紫衣便一刻不停的往外跑。
段凛澈转身气定神闲的坐到正对门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苏紫衣提着裙摆,跑在玉石路上,穿着绣鞋的小脚,尽可能快的交错着,裙摆几乎被提到了膝盖上方。
待苏紫衣再有两步就要迈出淑静宫时,段凛澈一个旋身跃了过去,将苏紫衣单臂拦腰扣在怀里,重新拐回了淑静宫大殿。
“你跑的一点也不淑女!”段凛澈悠哉的倚在座位上,眸子里的笑意带着一丝危险,嘴角抿着的弧度含着隐隐的怒意,抬手指了指那条依旧泛着白光的玉石路,声音低沉的道:“要不要再跑一次?”
“你想怎么样?”苏紫衣压着呼吸,控制着胸口的起伏,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气喘吁吁,可声调仍控制不住的带着喘意。
“怎么样?”段凛澈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搞不懂自己何以会如此怒极攻心:“你头上戴着的是什么?”说着上前,不容苏紫衣拒绝的将她头上的翠步摇抽了出来:“这是什么?”
“我的翠步摇!”苏紫衣不怕死的说道,反正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以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想要自己的命轻而易举,这让苏紫衣深感挫败之际,干脆摆出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君便的态度。
“你的翠步摇?!”段凛澈抬手将手里的翠步摇用力的摔了出去,自怀中掏出原先的那个:“那这是什么?你在淑静宫转了一圈,就是为了假装它不存在吗?”
苏紫衣撇过头,看向那个被段凛澈丢出去的翠步摇,那翠步摇竟然被他掷入墙内,如刚才在她发髻时一般,没入墙内只余一个绿色的吊坠在外摇晃着。
转过视线,在段凛澈的逼迫下,苏紫衣看向他手里的那个翠步摇,那个刻着‘淑’字的地方,已经被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衣’字!
苏紫衣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没施计让他拿出这只翠步摇,不然还真让他给咬着了!
段凛澈压制着暴怒的冲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走神--
段凛澈尽可能的控制着要伸手摇醒她的冲动,如果不是她抗拒自己的碰触的话--,瞥了眼她若有所思时如若星辰般的双眸,控制不住的喝道:“苏紫衣--,我的团龙玉佩呢?你有没有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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