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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扬扬的,顾景柯眸中的黯淡一扫而空,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淡淡的问道:“是吗?”
穆冥扫了眼就不再看他,眼尾轻轻上扬,快步走人,程曼眼尖的看到两人从隔壁的路上出来。
快速的招了招手,问道:“这儿!”等两人看了过来她又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现在能令她激动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件事了,若是有发现那是该多好,只要案件能有进展,什么都不是事儿,程曼甩下祁少晨就往前走。
五人在交叉口相遇,程曼先是看了眼穆冥,再扫了眼顾景柯道:“顾景柯你肾虚?”出那么多汗,走这几步路,真是考虑不到。
“你有什么发现。”穆冥快速打断程曼,问了一个一样的问题,眉目轻轻的拧着,“成林坪里的人怎么说的?”
就算他们心里已经将曹顺列为犯罪嫌疑人,那也是要经过对比后才能敲定的,这次问程曼也就是来做个对比。
程曼想了想,将自己问道的情况说了个透底:“成林的人品在成林坪里算排的上号的,就算是成杰都不相信人是他杀的,所以他的嫌疑其实可以排除。”
“他是成林坪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出了这件事村长也是说他倒霉了。”程曼摊开手,一副无奈的神情,“你们怎么样?”
祁少晨昨儿个就说他们有发现,她实在是憋不住要问了,破案的心情将她的心勾的痒痒的,简直就是蚂蚁抓心,心痒难耐。
“可以将曹顺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有人在案发时前看到他尾随死者,总共看见过四次这样的行为。” 穆冥话落,看向程曼。
“真的!?”程曼瞬间吼出声,立马凑到了穆冥的跟前,“你给我好好说说呗?怎么个看见法。”
穆冥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小警官,他接受到视线就走了过来将笔录递给程曼:“程队,这里面都有记录证人说的话。”
程曼毫不迟疑的接过,将里面的句子一一看完,眉目紧了紧又松开,拿开手笑道:“这可真不错。”
她将笔录递给祁少晨:“自己看。”祁少晨接过,嘴角勾了勾,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将笔录合上,自己拿在手里。
“这个人,可真是个狠毒的。”程曼翻了个白眼,看着穆冥,“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能那么撒气,这心该是比石头还硬。”
“嗯。”穆冥轻轻的应了声,扫了眼程曼道:“要去看看案发现场还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曹顺会不会是凶手?”程曼抓了抓头发,很是难受,“是的话就赶紧的审问,否则真是心里难受,放着嫌疑犯不抓的话,我吃不下饭。”
祁少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除了笔录上这份证词,还得要证据,现在只能指望案发现场还有他留下的东西。”
“让自己的妻子流产、打骂自己的儿子,这可真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程曼低声喃喃,突地顿住别开眼看向祁少晨。
用一种极为诡异的视线,祁少晨被看得全身发毛,抽了抽嘴角问道:“怎么了?”
“祁少晨,你说你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男人?”程曼毫不客气,直接道:“你若是,我一定替你的妻子宰了你!”
“程大队长,还请你看路,前面就快到地点了,别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清清你的脑子,接下来还得想案子如何破。”
程曼轻嗤一声,转身就走,看都不看祁少晨,她抬起步子,挽住穆冥的手腕,留下三个男人走在后面。
陈君眼尖的看到五个人回来,连忙拍了一把旁边的魏晓光,走过来道:“程队,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有什么发现。”程曼拍了拍手掌,走到警戒线旁边,看着陈君眉飞色舞的模样就有些惊诧。
“程队,那你就可以猜猜了。”陈君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手指拉上警戒线,眉头抖动,“程队,你赶紧说说我们有没有发现!”
程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给陈君抛了个鄙视的眼神:“我猜出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就要给我了?我要全部给我!”
陈君吓得一个踉跄,工资都给她,他用啥?绝对不行!他抖着眉头,义正言辞的道:“鉴于程队你太过聪明美丽,肯定是一猜一个准,这个赌不打也罢。”
魏晓光在旁边冷哼一声,问道:“前辈,咱们说好的志气呢?”
“志气我有啊,赌资我没有,要不你把你的工资借我使使?”还不等魏晓光反应过来,陈君猛地抬头看向程曼,“程队,我们赌,我就用魏晓光贡献的工资赌!”
魏晓光嘴角一抽,他有同意吗?“前辈,你做人不能这样,程队如此机智的大队长,绝对不会输,我们那些工资还是留着养老吧。”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说说究竟发现了什么?”这时向文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哼了哼,“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啊。”
陈君连忙摆手:“别别别,还是我说。”他转过脑袋看向程曼,笑的一脸欢畅,“程队,我们在死者滚落的山坡下发现了这个!”
他抬起手,却是什么都没有,程曼冷冷的瞥了眼:“你是想去历练历练了?”
陈君立马学乖,将右手抬起,他拿着证物袋,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串钥匙,穆冥半眯着眸子,这钥匙会是谁的?
程曼伸出手接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小子,这东西也能被你们从草丛里找出来。”
“别高兴的太早,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祁少晨立马在旁边给欢呼雀跃的程曼泼了盆冷水。
程曼的心简直是拔凉拔凉的,抬起头狠瞪着他:“这钥匙这么新,没有常年埋在土地里生锈的痕迹,如果不是凶手就是死者的!”
祁少晨认真的点了点脑袋,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挺有道理,希望事实也是如此。”
穆冥走上前拿过那串钥匙,低头扫了眼道:“程曼说的不错,钥匙没有常年埋在土壤里的痕迹,很明显是近期被抛在了这山坡内。”
她将钥匙放进旁边的证物箱里,看着陈君道:“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
不管这钥匙是谁的,都是有重要的意义,若是犯罪嫌疑人的就再好不过,但若是死者本人的……那么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穆冥沉了沉眸子,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不管是谁的,等会要找家属来确认,或者她们集体要去成林坪一趟。
毕竟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走在成林坪待着,现在被有幸提名为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曹顺也在那!
几人的想法一致,看着警戒线内的情况已经打定了主意。
陈君脸皮一红,被穆冥夸赞可还是头一回,不太好意思的道:“这钥匙不是我找到的,是魏晓光找到的!”
魏晓光在旁边连忙道:“这钥匙也不是我找到的,是我手下组织的人找到的。”
两人就这样推拒,难道这样自觉的让功劳,程曼在轻轻的笑出声,抬起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都厉害,这下总行了吧?”
陈君乐的一笑:“程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肯定厉害!”
他朝魏晓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再推让,穆冥看在眼里,眸子的情绪平静无波,顾景柯站在她旁边,轻轻的喃道:“这两个都是潜力股。”
“谁说不是呢?”穆冥轻轻的反问,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我们去成林坪?”
祁少晨在这时搭腔道:“我们等会一起去,若这钥匙是曹顺的,就可以直接将人给逮捕了。”
几人同时静默片刻,半晌才听程曼道:“好!待会我们就去。”
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再找到证物后,程曼吩咐向文在这里监督,张志豪、魏晓光、陈君三人和她们一起去成林坪。
一天之内拜访了两次村子,而且时间间隔其短,第二次还带了不少人,立马就将成林坪里人的目光吸引住了。
甚至有小孩子上前问道:“警察叔叔,你们身上有枪吗?可以给我看看嘛?”
他问的是魏晓光,后者轻轻的一笑:“有,但是警察叔叔的枪是用来打坏蛋的,不能给你看呦。”
他们的枪里面都上了子弹,给小孩子看不就等于给他们玩了?简直笑话,若是死了人那他就得玩完,不止要革职处分,还要有无数的社会谴责和谩骂。
他可是不想去体会一把,干脆拒绝了小孩子的提议,小孩子立马苦着脸道:“警察叔叔好好打坏蛋呦,我不看了。”
说着,他就跑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的看了看穆冥、程曼,眸子里闪过欢喜,可碍于几位警官,他连忙跑开了。
村长也被惊动的走了过来,程曼一行人直接去了成杰设的灵堂里,扫了眼里面的情况就招了招手让成杰出来。
成杰立马跑了过来,看着几人道:“警官,你们有什么事?”
“还请你将曹顺叫出来,还有成芳也招来。”成杰犹豫了会儿,可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不到一分钟。
曹顺夫妇就被叫了过来,成杰道:“小妹,警官找你有事,你可不能隐瞒啊。”
成芳连忙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既然是妈的事情,我不可能隐瞒的!”
成杰不放心,只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不敢离开,他意识到能将小妹和曹顺叫出来,绝对不是小事,不然怎么可能又在同一天光临他家两次?
看着警官不说话,成杰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问道:“警官,你们是有什么要问的,现在我小妹来了,问她就行了。”
陈君的视线落向曹顺,这视线将曹顺看得心中一冷,连忙扯了扯嘴角道:“警官,我大哥说的对,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在呢。”
他其实只不过就是想将这些警察从这里送出去,不然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难受!
几人悄无声息的瞥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落向成芳,穆冥拿着证物袋,递到成芳的面前道:“钥匙串你认不认识?”
成芳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惊讶道:“这钥匙串怎么会在你这?顺子,这不是你的钥匙吗?”
她给自己的老娘串了一串钥匙,用的是红绳子,给曹顺串的用的是绿绳子,而此时这钥匙绳子分明就是绿绳子!
而且绳子上的织法也是独一无二的,上面的钥匙也的确是她家的,可这钥匙串在这一刻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成芳心里惊讶无比,眼珠子动了动看向曹顺,心中有一个想法快要跃出水面,可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想法太过恐怖,几乎有着摧毁她身心的能力,实在太过寒冷,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在这时她目光赤红的瞪着曹顺。
后者在这时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放在衣袋里掏了掏,像是要拿什么东西出来般,在这时成芳有些狂怒:“顺子,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我给你织的绿色钥匙串怎么会出现在警方的手上!”
曹顺立马停下了掏衣袋的手,快速的从里面抽了出来,张口结舌的道:“芳芳,我也不知道,我将钥匙放在了我的衣袋里,怎么会在警方的手上呢。”
演戏,只要用点心,在性命的面前谁都演的好!
“真是这样简单?”成芳沉着脸问道,那眼神有怀疑的光,“顺子,放在衣袋里不可能将钥匙弄丢。”
她想了想,问道:“警官,你们手上这串钥匙的确是我家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捡到的?”
若是在来成林坪的路上捡到的就没有什么作用,毕竟他们两口子一大早带着孩子走到了成林坪,在路上掉了钥匙也实属正常。
“既然你们已经认定钥匙是你们家的,我们也不能隐瞒。”程曼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一想到接下来要破案,她全身就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那些瞌睡虫在破案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这是最佳提神药物,效果立马立竿见影,而且还没有副作用,这样的药谁不喜欢?
反正作为刑警的程曼是极为喜欢的!
成芳和成杰看程曼有要说的意思,立马沉下嗓音道:“警官,你们说,我们就在这听着。”
两人话一落,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而成杰却是过了几秒后补充道:“若是犯罪嫌疑人在这,你们也可以直接带走!”
曹顺身体一僵,被警方从这儿带走的意思不就是被定了罪名吗?被带走还能有活路?
“有了你这句话,我们也就好办事。”祁少晨在旁道:“我们这钥匙串是在死者的案发现场找到的,你们觉得若是走路会走到那里去?”
成杰眸子微愣,反应过来后就知道警方是在说曹顺是凶手,立马就道:“曹顺,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你的钥匙怎么会在那里被找到!”
曹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芳芳早上来在那里上过香烧过纸钱,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丢了的。”
程曼嘴角微微一扯,曹顺是还不知道钥匙丢在哪里,所以敢信口开河。
纸钱烧在警戒线外,而钥匙却在警戒线内找到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说谎都不需要打一下草稿?
“那请问你是在哪里烧过纸钱,有没有随意走动?”程曼手臂护挽,声音冷肃,眉眼冷沉的厉害。
曹顺觉得这话根本就是个坑,他动了动唇想着最佳答案,蹙眉道:“我就在警戒线外面烧的纸钱啊,芳芳可以作证。”
的确,成芳可以作证,所以他不能乱说,根本就不能随便乱说话!
“可惜我们的钥匙是在警戒线内死者滚落的山坡里草丛中找到的,这样,你有该怎么解释?”程曼一字一句的道,气都不带喘的。
盯着曹顺的眼睛里有股子森冷的寒气,曹顺被她看得心中发慌,眉头狠狠的一跳。
钥匙怎么会这么巧掉进了山坡!不应该啊!若钥匙串在上面他还可以解释一下,可这又该怎么说……
问题问到这,警方就不再需要曹顺的回答,祁少晨别过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成芳道:“你能说说你们今天早上烧纸的情况吗?”
成芳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曹顺的说法,心尖微微抖动着,无比的慌乱,若是自己心里那个猜想是对的,那么她以后该怎么办。
又该怎么面对老娘、面对亲人,她这可是引狼入室,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
她不敢承认这一点,匆匆瞥了眼曹顺,又道:“我们今早上去烧纸,怕警方还有人来查破坏了现场就没有进到警戒线内,只在外面烧了纸就来到了成林坪。”
“在烧纸的期间曹顺有没有经过警戒线内,你家的小孩有没有进去?”魏晓光在旁边问道。
成芳摇了摇头,哼道:“没有,我孩子都被我安排在我旁边蹲着,都没有走过去,曹顺他就在我右边,也没有过去。”
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几人敛起眉眼看向曹顺:“现在还请你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怎么会出现在警戒线内,你说你今早可是带在裤袋里,不存在昨天掉的。”
“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程曼在旁边轻轻缓缓的开口,像是漫不经心,可又将话头直戳进几人的心口。
这草书刚才说是今早将钥匙带在了裤袋里,可现在钥匙却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可疑啊。
他自己将自己的后路斩断了,说钥匙在裤袋里带着,不然就可以说是昨天认人的时候掉的……
成杰有些明白过来,握紧拳头冲上前抓住了曹顺的衣襟,怒声质问道:“你倒是解释一下你的钥匙是什么时候掉的!”
曹顺有些哑口无言,面对这么多人苦着脸道:“大哥,我也不知道,要不是警官拿了钥匙过来,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钥匙掉了!”
他此时穿着麻衣孝服,配上自己卖力的表演,很多人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可一想到他平常的为人,立马瞪着眼睛,纷纷质问:
“曹顺你今天若不给出一个解释,那你就和警官们走一趟,我们就不信你嘴硬不说出实情!”
几个成芳的娘家亲戚纷纷摩拳擦掌要冲上来揍人,曹顺看着有些心惊肉跳的,眉目滚动,眼珠子一阵发虚,不知道将实现落在哪里。
这看的几人就是一阵恼火,恶狠狠的道:“你今儿若不解释清楚,也不用和警官走了,我们自己问!”
他们刚刚失去了个慈祥的亲人,因为成杰的老娘为人很不错,对亲戚朋友都很好,他们亲戚的关系也处的非常不错。
现在说这话也是真情所向,他们对曹顺这样的二流子只有恨,若他真的是凶手,他们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平常日子看的都是成芳的面子,可若是现在他害了人,打一定是免不了的。
“你们还想打人啊?”曹顺反问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别忘了,这里还有警官在,轮不上你们做主!”
曹顺完全是在转移注意力,挑起亲戚们的怒火,他就可以对待那个问题避而不答,否则的话,他的的确确的答不上来。
“大家否跟他说话,直接让他说事实,别被他带出了话题。”陈君不紧不慢的在旁边高声道。
那些个正准备发怒的青少年、长辈、中年人立马收回自己的怒气,心里想着幸好有人在提醒,否则就中了计了!
“警官说的对,我们不受他的当,曹顺,你现在必须说,姨妈是不是你害的!”有个男人道,很明显死者是他的姨妈。
曹顺动了动唇,看着他们步步紧逼,自己的脚步也是步步的往后退:“你们想干啥,别过来!”
他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已,瞪着眼道:“你们别冤枉人,我可告诉你们,警官还在这!”
几位警官心头一冷,他倒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还在这,可是他说的和做的却背道而驰,真是让人厌恶。
他还在往后退,这个时候已经没人逼着他,可他停不下自己的动作,心里害怕的要死。
“砰——”的一声,他撞在了身后的东西上,他转头一看,竟是一口棺材,棺材盖此时还没有合上,直勾勾的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影。
是他的丈母娘!他猛地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身体被吓得浑身乱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再往后退。
守灵的时候他都不敢看丈母娘的脸,他害怕!
可刚刚就那样闯进了他的眼睛里,实在是有些心堵,这时成杰道:“曹顺,你这样是在害怕?我妈真是你杀的!”
众人皆拔高了声音:“曹顺,是还不是!”
成芳此时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一旁愣愣的吸着气,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来的这么干脆果断,她心如刀割,疼的厉害。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曹顺在那边负隅顽抗,根本不想承认,“你们别含血喷人了,找不到凶手就来说是我!”
曹顺突地将注意力看向穆冥几人,伸出手指着几人道:“你们没本事就来说是我是不是?我不是个好欺负的,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
听他这么说,那些亲戚都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警方的人,眉头皱了皱,似乎在问他们该信谁。
成杰伸出手气的发抖,他就是觉得人是曹顺杀的,除了他还有谁?现在被警方这样指出,他心中的怀疑力度愈发的大。
扫了眼旁边的小妹,他动了动唇道:“曹顺,我可告诉你,做过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被掩盖,坏事做多了会遭到报应!”
曹顺此刻已经远离了棺材,站在一处墙壁前,背部紧靠在墙壁上,他道:“你们不信我,芳芳,你信不信我?”
他将实现看向成芳,势必要将她也给拉下水,成芳捂了捂唇道:“顺子,我给我妈做的是红绳子,给你做的事绿绳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除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信不起来啊,更何况这次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死的人更是她亲妈!
还是死的那么惨,她怎么敢相信曹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句相信的话?此刻,成芳想到了流产,想到了平常的待遇,只觉得悲从中来。
众人听到成芳都这么说,再也不敢相信曹顺的话,冷沉着眼道:“曹顺,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丧尽天良,就连畜生都不如!”
穆冥走上前,打断他们的询问,直接道:“曹顺,你没进过警戒线内,可你的钥匙却掉进了山坡下,这点你解释不通。”
“若是你自己不知道,那岂不是太过让人疑惑?”
曹顺同样是哑口无言,怔怔的看着穆冥道:“我真是不知道,警官你就饶了我行不?”
穆冥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这个人为什么不说是昨天掉进去的,还说自己早上还带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难道人已经傻成了这种地步?她舔了舔唇角,手指捻了捻眉心,似在认真思索这点。
突地,她朝后一瞥,看到身后的那个男人勾着淡笑,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仔细的思考曹顺之前的动作。
她似乎真是漏了一点。
程曼在旁边也是认真想着,几乎同时,两人的眸子精光一闪,她们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道:“曹顺,警官问你话,还请你老实的说、老实的答!”
众人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转身一看,竟然是成林坪的村长,原来他一直站在后面听人说话,到了现在不得不站出来。
“你们可真行,拼命的逼我?”曹顺冷冷一笑,眼珠子看了看四方,像是在找一个最佳的好地点。
顾景柯看人嘴硬的厉害,勾了勾唇走上前道:“曹顺,你如果还不肯承认,那我只好代替你说了。”
众人都惊讶的看向他,眉头一跳,持怀疑的态度问道:“警官,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没人答他,只看到顾景柯朝前走了几步,直到离曹顺还有五米左右站定:“你这么客气,那我就不拒绝了!”
他的意思就是说,由他说,曹顺就在旁边当个听众。
曹顺看着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背脊上窜上一股子寒气,就像身后有人在朝他吹气,恐怖万分。
他小腿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警官说出的话绝对不是好话,更不会是帮他洗白的话。
甚至此刻,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的把柄被抓住了,这个男人知道一切!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看他还没有悔改的意思,眉眼一冷,冷声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钥匙串你解释不出来,这就是个很好的证物。”
“另外还有人在前天的下午四点左右看到你尾随死者,这,你又如何解释?”
他顿了顿,还不等曹顺开口,就别开眼看向成芳道:“前天下午四点曹顺在哪,你又在哪?”
若是从家里离开的,两口子应该是能知道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曹顺从家里离开,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事先——
被曹顺用了办法支走!
成芳仔细的想了想:“前天我妈说要回家,我就说要陪她一起,可她说还是个大白天,不用人陪,我就听了她话没去。”
说到这她又开始哭泣,看着死者的灵堂后悔不已,若是她陪了,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情况。
“之后我喝了杯谁就去睡午觉,准备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做晚饭。”成芳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和我儿子一起睡的,曹顺给我倒了水也躺在了床上。”
“是谁给你倒的水?”顾景柯定定的问道,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成芳想都没想就道:“曹顺,是他给我倒得。”
“你之后什么时候醒的?”顾景柯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曹顺能有这么好心的倒水,那只能证明水里不干净。
成芳像是也想到了这里,惊恐的看了眼曹顺,缓缓的道:“我之后是晚上八点多醒来的,还没听到闹钟声。”
她又强调道:“我两个孩子也是被我给叫醒的,根本没有听到我事先设置的闹钟。”
听到这儿,众人都知道是水出了问题,纷纷看向角落里的曹顺,心头狠狠一跳,曹顺一定是在水里下了安眠药。
否则怎么会被闹钟都吵不醒?
更何况小孩子睡觉不可能睡的这么长,他们的身上的细胞比较闹腾,最多睡一个多小时,现在这情况分明就是水有问题!
“曹顺,你下了药!”成杰怒吼出声,刷的冲了上去就想打人,曹顺被吓得一跳,直接往后面一缩。
而顾景柯也是伸出手将曹顺给拦住:“成先生,我们现在在办案,还请你配合一下。”
成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往后面一退,恨恨的道:“我就不找你麻烦了,看在警官的面子上我等会再和你算账!”
顾景柯看成杰这么明事理也只是轻轻的转过身,看向曹顺道:“现在我们怀疑你在递给她们的水里下了药,你这作何解释?”
“我没有!我……”曹顺还想再说,顾景柯轻轻的抬起手放在唇边:“曹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曹顺猛地一顿,癫狂的笑道:“警官,你说的都是什么事!你拿的出证据吗?”
那个杯子早就被他洗的一干二净,他们就算是想去找也根本没什么办法!
顾景柯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态度不置可否,根本就不曾看在眼里,他早就猜到曹顺会用这种方式来洗掉自己的嫌疑。
所以他压根就不想从这里入手,将这事情给拆穿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亲戚将他的面目看穿、看清楚!
这样说起接下来的话,他们才会更加信任,顾景柯手指点上自己的手臂,缓缓的道:“杯子洗干净了我们查不到什么,你也是知道这点,不是吗?”
一个反问,让曹顺立马闭上了嘴,他说的是这么准确,他无从反驳!
“你前天跟踪死者已经不是第一次,早先有过许多次,而被人看见过四次,只不过你不知道。”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他被人看见了这么多次?而自己还不知道?
“你一直跟在死者身后,却正好被人目击到,这又作何解释?”顾景柯字字数落,看着曹顺道:“你跟在死者身后一直走到分叉口处,正好开来了一辆摩托车。”
他顿了顿,勾唇一笑:“这辆摩托车正好是成林的,你们两者经过岔道时,死者被你从后面推了一把,这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此刻就连成林也下班回来了,一听到警方的人来,他立马就带着自己的妻儿来到了灵堂。
此时正好听到顾景柯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曹顺你个没良心的,不仅要害人还要将我给拖下水!”
若不是法医检验出死者是被石块给打死的,那么他的嫌疑又怎么洗掉?根本不可能!
曹顺的心里明明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想让他给他顶罪,想他去死!而他曹顺就可以逃脱掉法网!
饶是成林再好的脾气,在此刻也是气的发抖,他指着曹顺,一路往前,众人也纷纷为他让路,谁让他也是个当事人呢?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此刻已经来了不少村民看热闹,听到顾景柯这么分析,立马开始对曹顺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生的这么狠毒的心肠,不仅要杀了人还要冤枉人,成芳也真是造孽,嫁了一个这么狠心的男人!”
“对,真是想不明白成芳怎么会嫁这样一个人,真是晦气。”有个女人看着旁边的女人道:“现在倒好,引狼入室,也真是够可怜的。”
这指指点点的声音特意压的很低,可还是被时时刻刻注意人群的成芳听到了,成芳眉头一动,说不伤心是假的。
“成林你被冤枉人!”曹顺嘴硬的狡辩,身体直接发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
“你将死者推出去,成林来不及踩刹车,两个人身体遭到了重击晕了过去,而你也是得了最好的时机。”顾景柯不管谁在争辩,只自顾的道。
曹顺僵直着身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点都不真实,实在是太过痛苦,这样的计划,怎么会被人看穿?
又怎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了!
明明他计划的那么完美,若是不细想根本让人看不透这点,可这个男人看清了,并在众人面前指出!
曹顺突地有些后悔,他或许不该这样做,或许不该心生歹念,或许不该惹上了这样一群人!
可现在已经挽回不了。
“你用石块击打死者头部二十五下,之后将死者推下山坡,而成林就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曹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反驳,可面对众人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讲话说出口,只觉得喉咙里被堵了一团棉花。
那棉花虽然轻,但是却虚软无力,很是难受。
“你将死者推入山坡底下趁着没人看见就回了家,而成林醒过来后已经天黑,你不将他也给打死的原因就是想要他当替罪羊。”
顾景柯顿了顿,言简意赅的道:“你知道他没有看见你的脸,所以正好利用人,哪知道法医鉴定出人非车撞死而是被石块打死所致。”
“这一点你算漏了,也是给你致命一击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要狡辩的?”
“你跟踪死者不是一次两次,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碰上替罪羊,你在这个计划过程早就将成林给算了进去。”顾景柯突地一顿,抬起眼轻轻的笑:
“或许并不是只算了一个,我相信成林坪有摩托车的人都被你算了进来。”
曹顺惊讶的瞪大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饱含着恐惧,这人说的都对,他内心现在只有恐惧在内!
“曹顺这心肠也太黑了!”几人骂骂咧咧,看着曹顺恨不得上去活剐了他。
“我没有做过!”曹顺急的大吼,看着顾景柯的眼神里满是仇恨,都是这个男人,他恨不得上前去堵了这个男人的嘴。
他说出的话太过恐怖,简直是让人本能的害怕:“警官,我可告诉你,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就凭你手上的那串钥匙,根本不能证明了什么!”
曹顺逮着这句话就开始撒野,看着几人的视线有着窃喜,成杰看在眼里简直就是气的发抖,伸出手指着他:“曹顺,妈不是你杀的,鬼信!”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人呢就是曹顺杀的,可是现在就像曹顺说的,警方拿不出证据根本没用!
“警官,怎么办?”成杰哭丧着脸,身穿孝服的他看起来沧桑无比,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给他定罪!”
“对,警官,他杀了人犯了法,必须给他定罪,否则难以服众!”众人立马还是喊打喊杀,显然是对曹顺恨到了极点。
成芳站在人群间,身旁站在两个十几岁的小孩,他们此时正看着曹顺,眸光复杂,千言万语的描述不了他们的心情。
他们想替他说句话,可是又想到他以往所做,再加上这次死的人是谁,硬生生的忍住那心头的悲痛。
成芳的大儿子在旁边道:“妈,以后有我和弟弟,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他是你爸!”成芳苦着脸道,眼泪横流,小儿子在这时插嘴道:“我们没有这么狠毒的父亲,不仅打我们还杀了外婆!”
两个儿子已经对曹顺恨之入骨,根本没有感情可言,除了那丁点的血缘关系,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这次曹顺杀了外婆,指不定下次就将他们给杀了,这样狠毒的父亲,他们宁愿没有!
外婆没死的时候,劝陈芳离婚他们是一万个赞同,可不敢直说,他们怕婚没离成反而遭来一顿毒打。
他们其实在内心里也是怪成芳的懦弱,有些时候甚至还羡慕流产的那个孩子,死了就没有了思想,就不会遭受打骂,没有了感觉就没了痛苦。
成芳捂着脸哭道:“可他再怎样,也是你们的爸爸。”血缘关系永远都是斩不断的。
大儿子看了眼成芳,冷哼出声:“我们有你就够了,不需要这种爸爸!”说完,闭了嘴巴不再吭声。
小儿子也受到了暗示,随着成芳在旁边哭泣,成芳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悲痛,两者相交,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可没说警方没有了证据。”顾景柯冷冷一笑,看向曹顺,“你裤袋里兜着什么,应该你比我们清楚!”
曹顺身体猛地一僵,裤袋里有什么,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若不是那东西,他现在还用这么害怕吗?
本来以为这东西可以将他脱离犯罪嫌疑人,可是恰恰相反,反而将她使劲的给拖进了深渊!
“我裤袋里没什么,你别瞎说!”他疯狂的摇了摇脑袋,瞪着众人大声道。
祁少晨在这时朝众人道:“他裤袋里没什么,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听清楚了!”
祁少晨立马朝陈君和魏晓光使了个眼色,陈君和魏晓光走上前,将自己的双手戴上白色手套给众人看:“我们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还请你们做个证人!”
众人无比欢快的应道:“我们都看清了,警官,我们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人,快点去搜他的身!”
他们都知道警方的意图,还不等他们动作就已经开始起哄,陈君笑了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搜出什么东西,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快点去吧,警官我们等着看!”有人催促,已经等不及要看曹顺自打嘴巴的模样。
陈君和魏晓光立马冷沉了脸色,快步走上前,一人抓住曹顺,不让他动弹,一人开始搜身。
曹顺还在用力的挣扎,可力气总归是没有魏晓光的大,警局的人都是练家子,他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压根没有多大的力气。
三两下就能将他给制服,所以魏晓光几招擒拿手就将他给控制住了,陈君在旁边仔细快速敏捷的进行搜身工作。
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的拍了遍,最后在左边的裤袋里停住,他的手掌在裤袋外面重重的拍了拍,里面发出撞击的清脆响声。
众人听清那是什么声音,眸子皆闪过惊讶:“他裤袋里是什么,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人拿出自己裤袋里的东西晃了晃,那声音清脆的差不多,立马就有人道:“是钥匙的声音!”
“他裤袋里有钥匙!”有个男人惊讶道:“可是他不是说自己的钥匙丢了?警官手上的钥匙经过成芳辨认说是曹顺的,那他裤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什么不知名的碎片?”有人提出疑惑,“警官,你们快点将东西拿出来,我们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了!”
陈君也在这时转过身朝众人摊开手:“为了防止等会被反咬一口,我现在给你们看看我手里。”
“空无一物!”有人肯定道。
村长在旁边郑重无比的道:“没有东西!”事关成林坪的声誉,若是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还会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现在他要无比的配合办案,将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这样才可以还成林一个公道,还成林坪一个清白。
以后孩子们娶亲也好说,若是出了一个杀人犯,村里的名誉也不用要了!
陈君得到了众人的肯定,立马将手伸进他的裤袋,三秒钟时间就将钥匙准确无误的将钥匙给拿了出来。
他放到手心里,递给众人一看,成芳率先倒抽一口冷气,现在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曹顺,你现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顾景柯看向成芳,低低的问:“这钥匙是谁的。”
成芳此时心情复杂的很,看了眼陈君手上的钥匙就开始低低哭泣,哭道:“这是我织给我妈的。”
“这是我外婆的。”两个儿子看成芳没有包庇曹顺,终是放下心,若是在这么多人成芳说不知道的话,那就让人太心寒了。
毕竟死的人可是对她疼到了骨子里的亲妈,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这个老太婆却每隔几天就去看一下自己的女儿。
避免她被欺负!
现在成芳的回答让众人都觉得满意,以往都觉得这个女人太过懦弱无能,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生活,现在看她也比较顺眼了。
成芳以前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能干,可这么一朵鲜花却让猪给拱了,被拱了还不珍惜,实在是可气可恨又可怜。
“曹顺,现在你妻子和儿子都说这是你丈母娘的,你现在又该怎么解释?”
话是说让他解释,可没有哪一次容许他开过口,这次也不例外,顾景柯沉下眼道:“这你解释不出来,若要解释你也是会说被警方冤枉了。”
“可我在方才掐断了你这套说辞!毕竟我可是让人看了我们检察人员的手。”
曹顺身体已经不再发颤,他直接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景柯嘴角微微一扯,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装傻充愣的混过去,压根就不懂得技巧。
“我也猜到了你会这么说,曹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顾景柯手指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擦了几下,“从这个杀人方案来看你确实很聪明,可这聪明却又没有用到正途上去。”
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有些可惜。”
曹顺吞了口吐沫,靠在墙壁上,身体发软,就像是要倒下去一般,若不是魏晓光在旁边捏着他的双肩,他早就给摔了下去。
“你们都在含血喷人!”他有气无力的反驳,再加上底气不足根本就没人信他,此刻更没人可怜他。
就连成芳也因为他杀的人是自己的亲妈对他只有恨,没有了那一丁点感情!
“这里不止我们警方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是证人,你解释不出你的钥匙怎么会在山坡下,同样也解释不出死者的钥匙怎么在你的身上。”
顾景柯冷眸扫了他一眼,转过身道:“你若解释不出来,我可以解释一下。”
曹顺第一反应就是让顾景柯别说话,他急急忙忙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和她的钥匙放在一起,我拿错了!”
听到这话,已经没了几个人愿意相信,顾景柯转过身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吐出几个字:“动点脑子。”
他此时尤为的毒舌,看着曹顺眼神尽是凛然,他嘴角勾了勾:“我们去过曹家村打探过,你和成芳的家人并不和睦,甚至还打过架。”
“不知道我们警方的消息有没有错误?”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谁,但成杰立马就道:“没有错,我妈看见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压根就不喜欢他!”
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他,早就……
成杰低低的叹了口气,现在老娘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凶手逮捕归案!
“死者这么厌恶你,你觉得她会让你拿她的东西,让她的东西和你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说,才让曹顺动点脑子。
这点小心思都猜不出来,还想狡辩还想为自己强势洗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怎么不说是死者拿错了东西?”顾景柯的食指抚了抚自己的拇指指甲,“这个理由也不会成立,成芳能给死者织红色的绳子说明死者喜欢红色,而绝对不会去拿绿色的绳子。”
“更何况还是知道绿色绳子是自己最为讨厌的人所拥有的。”
众人听着顾景柯的分析,连忙点头道:“说的真对,老人家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前些天我还看到她穿针给成杰缝补衣服。”
立马有人接过话道:“是啊是啊,她老人家的眼神可好使了,比一般老人可好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将曹顺的信息彻底击垮,也在这时,魏晓光得了命令,将手送开,曹顺受力不均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有力气辩驳了?”顾景柯低低的反问,却没有让人觉得他是在落井下石,毕竟,他可是警官。
没有必要去那么做,他说的、做的,都是为了破案!
曹顺摇了摇头,有些哑口无言。
顾景柯眸子转换,光芒幽深而又冷冽:“你现在无话可说也不敢辩驳,我只好帮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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