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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很软,似带着香气,碰上他唇的时候她身体微微一颤,竟然觉得想要再深入点,可她要亲他的本意可不是这样,她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眸子内闪过狡猾的光。
就在他要转守为攻时,她牙齿微张,狠狠的咬在顾景柯的唇上!血腥味越浓,穆冥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抽身,顾景柯飞快的收紧手臂,两人又重重的贴合在一起。
他轻缓的擒住她,将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怀里,似叹非叹的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转而他又委屈道:“嘴角咬破了,很疼的。”
穆冥用了多少力他不知道,只不过唇上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疼不疼、痛不痛他已经不关心这,心神只是留恋她唇上的味道。
他觉得,只是这么轻浅一碰就让他甘愿被咬,若是再深入点会不会让他失控?不用人答,他知道那个答案是肯定的,她对他的诱惑力可不止一点半点!
穆冥被钳住动弹不得,挑起眉眼看他,目光中瞧不出情绪,顾景柯眸子暗了暗,转而问道:“你咬了我,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
她不答,他不动,最后她语气转低,嗓音偏淡的道:“很凉、很软,还有股薄荷香味。”她是在陈述事实,脸色一变不变的,此时此刻,羞涩这东西竟然不在她身上。
顾景柯抿了抿唇,那嘴角还未开始上扬就被她的一句话打击的七零八落,她伸出手探上他的唇角,再碰上被她咬破的伤口,轻浅的道:“比尸体的感觉好。”
穆冥声音压得很低,但他听得清清楚楚,她居然用尸体和他比!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空中的手指抚向她的嘴角,等穆冥察觉时已经晚了。
他快速的低下头凑上她的唇,眸光柔柔的,唇泛着凉意,软软的,薄荷香气充斥在两人的口鼻,他只是浅尝不敢加深,轻轻的印在她唇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怕自己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穆冥微愣的睁着眼,牙关紧闭,三秒后她反应过来张嘴又要咬,只不过这次却只是碰到了他的牙齿,牙齿碰撞,清脆的响了一下。
顾景柯快速的抽身,盯着她紧抿的唇,根本看不到牙齿,皱起眉轻问:“你有没有事?”
抿了抿唇,半晌,穆冥盯着他问了个风牛马不及的问题:“你有没有刷牙?”
“刷了。”他轻浅一笑,虽然他的衣服没换,可洗漱却在她出来之前都做了,他看着她,问:“要不要再试一次验证一下?”
“……”穆冥沉默,顾景柯又道:“现在觉得我的感觉和那些尸体有什么不一样?”
穆冥奇怪的看了一眼顾景柯,这人怎么自己和没了生机的尸体比,真是奇怪的很,可问题摆在那,她最后思索了片刻道:“尸体不会咬人的,而我也没和尸体亲过。”
“那你还拿我和尸体比?”顾景柯眉眼含笑,她半眯着眼,之后抬起手以手背碰向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顾景柯,你没生病。”
“用你比又不代表我试过。”穆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尸体死亡后呈现各种状态,尸体血液不流通就会僵硬,就算不是经常碰尸体的人都会知道这最基本的理论。”
“你说和冷冰冰的尸体比起来,是谁的感觉要好?”她反问,视线盯着他淡淡的瞧着,顾景柯轻扯了扯唇角道:“既然这样,那就再试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朝她凑,等她快速远离了几米,他眸底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穆冥瞟了他几眼,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她收回视线,目光流转间道:“你的衣带松了。”他的上半身几乎一览无遗,白皙如玉。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指却没动作,反而轻笑道:“我看了你,你看了我,这算不算扯平了?”
还有这说法?
不提看了还好,一提就让她记起昨晚的事情,穆冥眉眼敛了敛,她道:“去换衣服,我饿了。”话中的意思就是:换好衣服做饭,她饿了。
顾景柯嘴角一勾,眉眼轻缓的弯起:“稍等。”
这样她算是没有生气的,他转身碰了碰嘴角的伤口,换好衣服,顾景柯快速的做好早饭,两人用过后赶往警局。
只不过顾景柯发现,穆冥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从早上最后那句话起,她就没有再吭声!
这算是冷暴力?
程曼早就在警局等急了,一看到两人来,连忙凑上去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之后出乎意料的,穆冥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实验室,这将程曼看的一愣,眼珠子转了转,之后流转到顾景柯的唇角,眸光惊诧的闪了闪。
这两人进展的未免太快了!
按照这样速度下去,岂不是要攒个红包当礼物了。
程曼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之后又抬头打量了眼顾景柯,急忙走到他的旁边用手肘顶了几下,挤眉弄眼的道:“你们进展的这么快?”
顾景柯不理,转过身走到自己的办工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了看网页,没想到跳出的新闻标题让他愣了愣,这媒体传播的速度可真快……
“是不是很意外?”程曼站在旁边,手撑在桌面上,满脸都是笑意,手指点相当电脑屏幕道:“‘上流晚宴,突出命案,未婚夫妻联手破案’,这几个大字可真是惹眼的很。”
这未婚夫妻不就说的是顾景柯和穆冥?
“那些记者媒体可是抓住了这个吸引人的眼球狠赚了一笔。”程曼突地叹道:“可惜你们却是连个正脸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没有写清。”
顾景柯浏览着网页,记者将他说的话分毫不差的摘在里面,可没提到他和穆冥的姓名以及身份,就连正面照都没有,有的无非就是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照片。
还有的就是穆冥蹲在尸体旁检查的照片,那照片应该是离得比较远,只模模糊糊的看清是个人,这里面也不乏故意弄的模糊。
毕竟若是上面施压,谁还敢明面着反抗?
程曼知道顾景柯和穆冥的性子,两人都不是爱麻烦的人,遂直起腰,目光专注而虔诚,最后她一拍桌子,笑道:“你和小冥冥昨晚回去做了什么,两个人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
“你觉得我们会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顾景柯将网页关闭,觉得有些无趣便答了程曼的话,话中的暧昧成分占了多数,直接将程曼弄得想入非非。
脑洞越来越大,就连看着顾景柯嘴角那个伤口的眼神都变了,她强撑起精神道:“你那个伤口不会是自己吃饭时被咬到的吧?”
打死她也不信!
“你说呢?”顾景柯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摆明了是想让程曼急死。
程曼眼睛一闭一开,咬了咬嘴角道:“别说是穆冥咬的。”这比吃饭咬到了更难让人相信,可这个更符合实际。
“程队,你这么空闲,还不如想想自己的感情大事。”顾景柯轻闭上眼,一副怡人自得的模样,这让程曼使劲抬高了眉头。
“你还没说你们的进展!”程曼看到他不答话,急了。
顾景柯伸出手点了点自己嘴角上的伤口,笑道:“这个,不就是很好的证明?”若不是关系很好,怎么会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伤口……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的吧?
就在程曼还想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时,安子澄一通电话敲了过来,顾景柯刚接上,那头谄媚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太子爷,我下飞机了,你记得每天要想我一次!”安子澄恶心的声音晃悠而至,而顾景柯却是不动声色将按了挂机键。
安子澄在这头风中凌乱了,这人居然这么直接简单干脆的挂了电话?问都不问他一句?这兄弟,绝对是做不下去了!
最后安子澄将手机丢进兜里,志气不到半秒就消退了,他将手机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将电话拨去,接起的瞬间也是他哭诉的开始:“太子爷,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他控诉,他是旧爱穆冥是新欢,顾景柯太过薄情寡义,可是,控诉无效。
“给你半秒时间恢复正常,否则直接拉黑。”黑名单你就永远打不进来,除非换号码。
安子澄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到正常,只不过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古代受了气的小媳妇,那声音直接将站在旁边的程曼给雷到。
程曼搓了搓手臂,看着顾景柯的眼神内像是在问;你是怎么忍受的了这只投错胎的男人?
大好的基因就该投给女娃娃,真是浪费!
“太子爷,新闻方面我做的怎样?”安子澄得意的邀功,在这边拉着行李箱都走的轻快。
“很好。”顾景柯也不吝啬的回了两个字,接着又道:“可这样也免不了你的红包钱。”
安子澄嘴角一勾,大笑出声:“少了谁的红包也不能少了你的,你说是吧,太子爷?”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在这人多的出机口却是不大的,可离他近的人纷纷那怪异的眼神打量他,视线游移不定。
现在的时代还有人叫太子爷,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众人的脑袋快速的看向四周以确认没有偷怕以及器具时才在内心确定。
安子澄是抽了!
“太子爷,你说你是不是快要回京都了?”安子澄疑惑,内心却是期待的,若是穆冥和顾景柯两人确定好关系,那就证明两人过段时间是要回京都见长辈的。
这见长辈的话就代表订婚的日子还会远吗,订婚后结婚的日子还会远?总之是不会远的!
半晌等不到顾景柯回答,安子澄在这头挑高眉头,正准备再问时,才听那边清冽的声音传来,轻轻缓缓,却只有三个字:“你说呢?”
安子澄只差直接吐槽,又不是他说了算,还让他说?“太子爷,回来时记得给我电话,不管我在哪,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此时安子澄已经走到机场接机口,眼尖的助理立马走了过来拉行李箱,安子澄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给自己戴上墨镜,脚步不停,之后又和顾景柯说了几句话就匆忙掐掉电话。
他盖住自己的容貌,竟是多了几分美感,神秘以及美艳,他本来就漂亮,现在那张鲜艳欲滴的唇露在外面,更让机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
“顾景怡在哪?”安子澄问的助理第一句话就是顾景怡,他来之前就让助理去查了顾景怡的行踪,现在更是想要知道她在哪里。
助理也不敢装作没听见,快步走了几步追上安子澄,确定他说的话安子澄能听得到,才道:“顾小姐每天都待在顾家大宅。”
安子澄挑了挑眉,若是未带眼镜肯定让人看得到他此时的眸子是含着笑意的,可眼镜挡住了所有人窥视的视线,她,居然会这么乖?
“这么乖,可不像她。”他喃道,似笑非笑,唇角轻微的勾起。
他在助理面前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在顾景柯面前却是天然无害的,若说他喜欢在哪,他更喜欢和顾景柯那些人待在一起,想笑就笑,不用这么做戏、这么累。
人人说他留恋风花雪月,这点他可不会反驳,正好用来做假的外衣不更好?
再者,美女在怀,软香如玉,美酒杯盏,入喉清冽,谁又要拒绝?当然,除了顾景柯那种洁身自好到无人可比的地步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他陷入沉思,可他仍旧走的很快,助理又是个小短腿,要连忙跑好几步才能追上,他喘着气道:“可不是吗?顾家的那位大小姐可从没有这么听话过。”
每年她回来一次都会把他当成安子澄的帮凶,将他折磨的活来死去、死去活来,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她在的那些天,他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几天他可以直接减个十多斤,所以往日他都不在意自己的体重,只等着顾景怡来虐他,往年,顾景怡通常在十二月份赶回来过节,那些天的天气温度低的很。
大小姐在家里待不住就去酒吧等高级会所,等喝够了酒玩累了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那个时候顾大小姐就会一通电话给他这个小助理。
之后他就得耳提面命的从暖烘烘的被窝爬起来接人,而接人还不够,还要面对顾大小姐想走路回家的心里,那种日子简直是让他欲哭无泪。
最主要的是他和安子澄说要换手机号码时,这位少爷同意的很,然后下一秒顾景怡的电话就会打到他的手机上,安少简直比狐狸还精!
坑的他只差哭爹喊娘,更何况安少还会笑着和他说:她给你打电话,不管你在哪必须去接,工资好说,加薪不是问题。
就这样他败在了他最后两句话上,吃再多的苦只当减肥,而且让他奇怪的是,连他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感情不一般,可当事人却只把对方当做死对头。
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景怡这次回来,他胆颤心惊的等着召见,没想到一连好几天那位大小姐都没给他来过一个电话,着实让他惊奇,而且……
似乎想到了什么,助理眸光闪烁不定,紧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他不说不代表某人不会问,安子澄听到助理也赞同他的观点,转过头看他:“她这些天就在家里?”
“是。”助理快速答道,之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也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安子澄干脆站住脚步看他,眸子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这让助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顾少生起气来他可招架不住。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话,助理的心就像是抹了盐巴,火辣辣的疼,他低着脑袋弱弱的道:“这几天顾小姐每天都会出大宅——去相亲!”
安子澄眸子闪过一抹暗沉,穆冥果真是没骗他,相亲?真真是极好,这次居然这么听话的去相亲!
“很好,真是好得很。”安子澄轻轻的笑出声,助理的身体跟着一抖,额头冷汗渗出,他现在可不会去撞枪口,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安少这是生气了,他的后果也不会很好。
安子澄转身就走,助理走到他的身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刚准备开车时就发现安子澄脸上的唇角抿的死紧:“车钥匙。”
助理急忙递上,心里知道自己是要打车回家的份了。
果不其然,安子澄拿过车钥匙直接上了车,脚踩油门,快速的离开机场,只留助理在后面风中凌乱、苦不堪言。
他开来的车,现在竟然还得走路回去,摊上这么一个上司简直就是他的‘福气’,助理很认命的打了车回家,受欺负的苦瓜脸让出租车司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安子澄不管助理,直接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公寓,至于家,他现在这幅疲惫的模样还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是精精神神的回去。
进了公寓后洗好澡将自己躺在了床上,眼睑轻闭,想到助理的话又出现在耳中,口中喃喃道:“相亲吗?你也肯相亲?”
若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这事情,可结合穆冥所说再加上是自己的助理亲口汇报,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顾景怡真的在相亲!
而且还是为了避开国外的追求者!安子澄将枕头盖在脑袋上狠狠的揉了揉,低咒一声:“该死!”
虽然他们一见面就是吵,可不代表谁都可以娶她!
安子澄昨夜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已经是累的沾床就要睡,昨夜他送完顾景柯和穆冥就将航班提前,这才能这么早睡在了床上。
这边的顾景柯挂断电话后,刚将手机放下就听到程曼提出质疑:“你和那个花蝴蝶是不是有一腿?”
她问,模样也是生动的很,睁着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视,目光愈发的亮,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这其中还带着恶搞。
“程队,你脑子里的那些思想是该清理清理了。”顾景柯慵懒的转了个身,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吭声。
程曼郁闷,之后看着顾景柯唇上的伤口愈发的奇怪,这两人进展的这么快,真真是令她汗颜。
祁少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程曼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程曼抬了抬下巴,朝他的办公桌走去:“有什么事?”
祁少晨点了点电脑的桌面,神情带着淡淡的凝重,他看着程曼道:“香镇的李明远调上来了,现在人已经到了,正在领警服和枪。”
这些都是一大早就准备好的,就等李明远上来,今天来了,正好一起给他。
“我就说你一大早怎么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招待了。”程曼揉了揉额头,李明远是上次穆冥拜托他的,现在才被调上来,算不得快。
可其中的手续摆在那,也算是比较快的。
“那人身手怎么样?”程曼还没见试过李明远的身手,只好先问祁少晨,毕竟问穆冥和顾景柯,得到的永远是:适合当警察。
这几个字虽简单,但程曼知道李明远得到了两人的认可,这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人对于未知事物往往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算是程曼也不例外,想知道的还是想知道,就算一时压住那种心思,可只要被人提起,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那种情绪更加严重。
祁少晨喝了口水道:“看起来挺精神,和陈君比应该不相上下,人也聪明,刚刚试过他的身手,也不错,只不过缺乏训练,动作稍显僵硬。”
能得到祁少晨这么肯定,那人应该是不错的,程曼挑了挑眉:“那我再去试试他?”
说着就要朝外走,祁少晨叫住人:“他领了东西就会来这报道,在这等着就好。”
这说明,办公室又要添加一名新成员,程曼走回自己的桌椅上坐着,静等新人到来,这下子就可以有人帮她欺负陈君了,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程曼眉头皱了皱,这人架子太高还是说地方太大走错了路,或者东西还没领到?
李明远没等来,反而是将穆冥等了来,她此时已经脱下工作服,神色稍显疲倦的走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拿着报告的助手于寒。
于寒的面色喜气一片,看来是报告能够充分的证明犯罪嫌疑人的作为,她走到程曼面前将东西递给她:“程队,这是报告,你们自己看。”
报告上的字是于寒写的,程曼低头扫了眼,翻了几下认真的看完,心中那没有见到新人的郁闷也忘到了九霄云外:“林帆可以送上法庭了。”
“程队,你说的对。”于寒来警局这么久,性子也变得落落大方,没有来的初期你们扭捏,说话也都不再那么拘谨,或许是警局的人本来就和善的关系。
她低下头靠近程曼的耳侧,轻声道:“冥姐看起来很累,是不是需要她去休息会儿?”
这话让程曼更是想入非非,快速的抬起眼打量穆冥,之后再看了看她的唇她的小腹,满脑子都是:这两人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
穆冥会累,再联合顾景柯唇上的伤口,程曼想不会是两人昨夜……她重重的吞了吞口水,“咕咚”一声,竟是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拍拍脑袋,在心里低咒:想什么呢!正经!
于寒在旁边站着,看向穆冥的视线中充满着担忧,她从陈君的口中得知昨夜出警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回警局,穆冥在那里肯定是辛苦的。
现在又一大早的就去实验室,能不累都是稀奇,程曼抬起视线看向穆冥,再转了转眼珠子道:“这个案件算是彻底结束,接下来估计又会休息挺久。”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大案子一结束就会出现几天的休息,至于那些小案子都是不用他们管的,待在警局自然是无趣的很。
“是啊,按照逻辑没个几天是不可能有案子的。”祁少晨懒洋洋的躺在办公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语气哀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曼看他配合她,立马道:“没案子,你们打算去哪打发时间?”时间充裕的话,是可以给她们外出旅游的。
穆冥闭着眼睛像是累极,根本就不吭声,祁少晨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也没有答话,气氛稍显沉闷,顾景柯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是缱绻的落在了穆冥的身上。
那模样就像是没将程曼的话听到耳中,依旧淡定的很,气息拥着他独属的清冽。
陈君一下子从办公室外进来,立马就觉得气氛不对,默默的走到于寒的身边凑了凑,于寒将事情轻声的说了,陈君沉默的片刻。
之后清了清嗓音凑到程曼的身前道:“我知道一个农家乐,条件饮食都有很足的口碑,现在正是避暑的旺季,去那里的人也不少,住在那里的人也挺多。”
农家乐在夏季是赚钱的最佳住所,只需要服务中等,几乎每个夏季都会有客源,条件稍微好的客人一住就是一个夏季,不好的就是玩一天,或者住一个星期左右。
其实有钱人去农家乐只不过是想体会农家的乐趣,农家乐会种庄稼养鱼、养鸭等动物,在城市里根本就体会不到的。
可是住在那里的人多穆冥能去?程曼看了看陈君:“人多,不行。”
陈君早就想好了措辞道:“程队,这个你放心,那里人多可是一到晚上就有规定的不许发出声音,而且楼阁还分档次,你付的钱越多住的就越好。”
越好的那些楼阁自然人就少,这样就不怕被打扰了。
“那就这么定了!”程曼一人决定,其余的人都没发声,只不过是默许的行为,穆冥靠在椅子上,实在困的很,顾景柯不知疲倦的盯着她,仿佛看不够似得。
陈君笑道:“那什么时候走?”
程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已经来不及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走,今天没事的人就去买点去农家乐的东西,估计会住个两三天。”
她站起身,心情特别明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谁要去的就报名,明天就出发走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将李明远迟迟不来的这件事抛之脑后。
结果办公室的另外两人纷纷摇头,哭着脸道:“程队,你们去吧,我们留在警局可以随时待命。”
程曼扫了两人一眼,不信这两人这么懂事:“我看你们是提前有约才用这个做借口,得,不去就不去,我们几个会拍照片给你们看的。”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苦了,他们的确是因为有约才不能去,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猜出,若是知道会去农家乐,他们一定将约会给推脱了!
现在还被程曼这么**裸的炫耀,心里几乎冒出苦汁来了,若是等人回来还看照片,不用想就会吐血三升。
“程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赶紧去准备东西可好?”你若再待下去,恐怕我们的脚丫子就要跟你们走了。
“居然这么文绉绉的,可我怎么听怎么理解都有股子酸味。”程曼假装的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像是要将酸味赶走。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黑了,有程曼这么损人的吗?可惜她是上属,否则一定要损回去。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时,赵局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脸色凝重无比:“程曼、祁少晨、穆冥、顾景柯,你们四个来一下。”
办公室的人一听,这是将几位主要干将都叫走了,一定是大事,就连陈君也是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绷着身体想一起去听一听。
赵局看到这幅模样,脸色一冷,沉声道:“其余的人老实的待在办公室不许出去!”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这事肯定大的很,纷纷将视线收回,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陈君和于寒坐在面对面,对视之间都是疑惑满腹。
可是不能问、也不能多嘴,局长单独叫人出去,明显的是不想让其余的人听到,而他们也只能遵守命令待在办公室,直到四人回来。
程曼和祁少晨、顾景柯站起身,穆冥睁开眼紧随其后,很快的来到局长办公室,而局长办公室里也有着一个人,一个男警官。
赵局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眉目凝在一起,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宣布,走在最后的穆冥将门给一并关上,之后几人同时坐到了椅子上。
“赵局,有事就直说。”扭扭捏捏根本不像是个男人,程曼敲了敲桌面,神情转为凝重,“是不是局里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或者遇上了大案?”
赵局的脸色沉重,看了看程曼一眼道:“大案。”
“很严重?”祁少晨问,“有多严重?”
“警方,也就是我们,丧失了一个同志。”赵局沉重的道,目光充满着哀戚,穆冥四人心脏猛地一跳,有些疑惑。
警局这些天明明没有死了同志,那赵局为什么这么说,除非有另外的案子他们不知道!
赵局不顾几人惊讶的表情,伸出手朝那位男警官招了招,那男警官一直低着脑袋让人瞧不出面貌,现在赵局一招手,他立马走了过来,朝几人打了声招呼。
“李明远?”穆冥叫到,李明远立马点了点头,笑出一口大白牙,“穆法医好。”
若不是穆冥,他此时还在香镇,现在终于调入市局了,虽然马上又是一场不知归途的征程,他的心情也是很开心的。
程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李明远,但还是不知道这人和赵局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遂抬了抬头道:“赵局,你要急死我了。”
赵局浓重的点点头,再看了四人一眼落向李明远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四人一定要保密,这关系到李同志的生命。”
四人一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稍稍皱了皱眉,而李明远却只是静静的听着,很明显赵局已经和他说过一次,难怪这人领了东西迟迟不来,感情是被赵局叫来了。
“局长放心,机密绝对是机密!”祁少晨承诺,赵局这才点了点头,嚅了嚅唇,娓娓道来。
“牺牲的同志是犯罪组织的卧底,连续在犯罪组织里面卧底五年,五年来传给警局的消息不断,可在一个月前被发现身份,自此断了消息点。”
“警方去查探,原来他已经被枪杀了。”赵局说到这又是一阵悲痛,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可有消息传出他掌握了重要证据,正准备传递给警局时被发现。”
听到这,四人都明白了赵局的意思,同志卧底期间被杀,而李明远能出现在这极有可能是需要去替补,卧底成员的身份信息不可能给人透露,任何人都不行!
因为这任务有多重要,性命就有多危险,他们能杀一个,就能杀第二个,那些组织最在意叛变,若是一旦发现有卧底,除了死,绝无第二种可能!
现在赵局告诉四人这样的事,除了相信四人,还希望四人成为接线人,接线人一旦身份被那边的团伙发现,也是必死无疑。
四人沉默着,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顾景柯目光凝重,盯着局长道:“你们打算将李明远继续送进去找证据,是不是?”
还来不及悲痛上一个同志死了,现在又要送一个进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卧底五年,怎么忍受的了那种孤独寂寞,还有睡不好觉的结果。
当卧底,最讲究心理战,若是卧底心理不够坚强,那去也只会是送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将他吓死,卧底睡觉会担心被发现,一举一动都要细细的考究。
若是胆小的,恐怕卧底不了几天就会成为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这李明远在知道是卧底还肯去吗?
“是。”赵局在顾景柯的目光下,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去,再合适不过,警局没有人熟悉过他,去当卧底比其他人适合。”
顾景柯转身看向李明远,问道:“你愿意去?”他的眸子流光溢彩,直勾勾的盯着李明远,若是他在他的眼中发现一点点胆怯或者在他回答中发现一点点不乐意的情绪。
他都不会同意这个人去!因为,去也是送死!
可李明远无所畏惧的看着顾景柯,目光之中是含着坚定:“我愿意去,誓死也要找到证据!”
他本来在香镇无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现在一来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心里除了担心还有满腔热血,好男儿都是志在四方,若是他不认清自己的价值。
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用?
这次他去,一定会将证据安安稳稳的带回来,就算是拼上死,也行!
只要体现了自己的价值,死了也是值了,若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作为警察,他自己不能忍受。
“是你自己愿意,而不是警局逼迫你的,你要知道除了你,警局还有许多人比你和适合这个角色!”顾景柯视线转冷,淡淡的盯着他。
李明远心中微凛,肃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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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要被颁布任务了~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