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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人生气了,鱼儿们快点吐个泡泡给穆大大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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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穆警官责罚。”二牛仰起头沉声道,也知道明理儿,他性子就像名字,倔,认死理!可一旦有了认知,就会百倍的服从,“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二牛将筐放下,筐不大,石子一荡,有几颗石子散出来,各个圆润,杨高反省道:“穆警官,我们是明白人,我们这次做错了,请你责罚。”他拉了拉二牛的手,示意他表个态。
气死他了,气的心脏直抽抽!他重重的哼了声,怒火中烧。
气氛一凝,二牛眸子转了转几下,没有立刻答话,村长在穆冥身后急的直瞪眼,一心想着上前去敲这小子几大棍子,犯错居然不敢承认,还理直气壮的回嘴!
穆冥看向他,根本不在意他瞧不起女人,只是问:“那这次你们做没做错?”
二牛很明显瞧不起女人,可想到穆冥就是个女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手指也捏的一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高和二牛的脸色已经不是尴尬可以形容的,二牛和二胖一样,都是憋不住话的,脑门子那股气上涌:“我们既然答应帮忙就不会食言,别拿我们和那些娘们比!”
不等两人回答,她强势的道:“若不服管,你们两个可以回警局坐在办公室里!”
这次她真的是动怒了,她最不喜欢玩忽职守的人,有这个职位不干事!吃白饭?更何况她也没让他们做什么,捡个石头就让他们这么为难?
她提高语气,眼中有火烧起来:“你们得记住只要在这个国家,就得守这个国家的法!”
穆冥轻笑,眼中无笑,眼神睨着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执行任务?知不知道做刑警的人这么不负责任会被革职?你们别以为这里没人管得了你们。”
心思在脑袋中打了个圈,杨高抬起头,面色微尴尬:“我们在溪中洗了澡,所以回来的晚了,这是我们的不对,穆警官、顾警官,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杨高和二牛脸色红了红,面前是比他们还要小一轮的女娃子,可是她却理直气壮的在质问他们,说不出来的怪异,可心里没有不服的愤懑,他们知道自己站不住理儿。
穆冥知道他们不会答,朝前迈了一步。喝道:“敢作敢当这个道理你们不懂?”
可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她的怒气,两人被吓得噤声,抱着筐都不敢放下,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珠子乱转,似在打量穆冥的脸色,他们还没回过神,还不知道为何惹怒了人。
穆冥隐隐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冷下声道:“你们去哪了。”她的声音微冷,听不出怒气。
可衣服没有完全湿透,那就证明不是掉进溪里,而两个人都是这状态就证明有猫腻!
就在穆冥准备出去找人时,杨高和二牛搂着筐晃晃悠悠的进入视线,等靠近了些才发现两人头发滴着水,衣服也是半干状态,鞋子也湿透了,这现象很明显是进了水。
穆冥心下也奇怪,找些石头两个人应该不要这么久才对,难道出了事?这样想着,有些担忧,若出了事,那他们在村长这里的信任度要大打折扣,甚至会被连夜赶出香镇。
但必须等人回来,大概十多分钟过去,村长也站在旁边等,腿站的有些发僵,可他硬是不坐,杵着拐杖眼睛冒火的盯着大门口,发誓等人回来定要胖揍一顿!
饭菜都准备好了,村长的家人也干完活从外面回来,穆冥想拒绝,奈何村长脸色有期待,她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但也不想拂一个老人的心意,心下思量就,决定在这吃饭。
穆冥和顾景柯对看一眼,心里都知道这信任来之不易,表面面色不动,收回视线,两人都在心里掂了掂,村长站在一旁,劝道:“这两小子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先来吃饭?”
信这一次表明村长很注重,他也不想香镇再被这个案子缠的暗无天日一样,没有止点和希望,终日生活在恐慌中,十年前那件事好不容易平息,十年后事情竟再被翻起。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喟叹:“你们啊,不比前两拨人,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信这一次。”
村长笑笑,说没有的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香镇,桌子能当床,你能不嫌弃的眯会,我心里也高兴,你们能好好休息,也是不容易我老虽老,却知道查案有多累。”
他这一问,穆冥弯起嘴角,回答村长眼睛却瞪向顾景柯,牙龈咬的微痛:“抱歉,在你这儿失礼了。”礼节周到,睡了就是睡了,没有什么值得狡辩。
然后看到穆冥站在门口,人居然醒了,他牵起笑意:“醒了?睡得还好吗?”
听到顾景柯说还有人没回来,拉起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哼道:“二牛这小子,等会我倒要看看他去哪找石头怎么能找这么久!又不是找金子!”
话落,村长杵着拐杖从另一个门走进来,房间都是连通的,他刚从厨房后院那边进来。
“一个小时前。”他看着她照在地上的剪影,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外,“还有两人还没回来。”
她用手揉着脑袋,看着院子的情况应该是走的挺久的,就连村长也都不在这了,想到这还是村长的家,她有些恼意,不叫醒她就是为了看她现在出糗?
伸了伸手,踱这步,院子里的角落摆着已经做好的木板车,木板车上面叠着一件白色带血的麻衣,而人却没了踪影,大概是已经回家吃饭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顾景柯抿唇:“不用谢。”脸皮真厚!穆冥收回手,站起身,身体是坐久了的酸麻。
他也学着她将手撑在桌子上,往她的方向一蹭,眼睛直盯着她看,穆冥也回视他:“谢谢你帮我记着时间。”他说她睡得沉,她就说他这么清楚时间,很明显,他一直守在旁边。
“不久,两个小时而已。”他连腕表都不看,手指屈了直,直了伸,“看你睡的沉,就没打扰你。”他笑着,特意强调“沉”这个字眼。
她将手放下,眯了眯眼看向屋檐上的日光,问他:“我睡了多久?”
他弯起嘴角,笑的解意,看着她脸上的印记,竟没有不合时宜反而有俏皮灵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