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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荷花都没有与丁曼雪说话,虽然呆在一个衙门里,不过两人看见都当没看见一样,气氛有些奇怪,毕竟其中一人刚被别人看光不是。
等到吴家帆回来,荷花就向他告状。“呜呜,小宝, 我被人看光了!”
“什么?你被看了?”吴家帆不解地问。
对于他的态度荷花非常不满,竟然不是紧张的表情。“我今天洗澡的时候,有人冲了进来,什么都被她看去了。”
吴家帆的一碗药汤全部吐了出来。“谁?谁看了,我要杀了他。”
吴家帆面露凶光,想到有人偷看了荷花的身体,他就有一股毁来一切的冲动
荷花看到他的反应心里总算舒坦了,被人看光了她本身就很不爽了,虽然是个女人,丁曼雪分明就是故意来明看的,偷看都不算。呜,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哼哼,看都看了,你杀了她有什么用!”
吴家帆烦躁地围着荷花走了两圈,突然站到荷花面前不动,“你告诉我是谁,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荷花瞪大眼睛看他,杀人是犯法的。
“你想干什么?其实也没什么的!”
“怎么可能没什么,他看了你的身子,不管是谁我都不让他好过。”吴家帆喘着粗气说道。
“嘿嘿”荷花心虚地笑了两声。“其实没那么严重啦,我只不过被丁姑娘看了而已。”
吴家帆眨巴两下眼,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可爱的表情了,荷花手痒地想像小时候那样捏他的脸。
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将他的脸捏来揉去,好萌,荷花口水流了一地。
吴家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非常无奈地拉下她的小手,放在自已的手撑心紧紧包住。
“你想故意吓死我吗?”
额,确实是故意的,她也会生气嘛,谁见到自己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真能沉得住气呀!荷花撅着嘴。“谁让你惹人家的,害我被人家记恨。”
这话惹吴家帆不高兴了,“我一直想的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再你心里面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见他生气起来,荷花也着急了,她不过是气不顺开个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不相信他。“不是,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你别生气,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我怎么能不当真?我有多紧张你不知道吗?”
完了,他来真的了,难怪人家说平时难得动气的人真气起来要人命。荷花没见过这样的吴家帆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无助地说道:“对不起。”
见到荷花无助他也很心疼,不过他是真的生气了,他就不值得荷花信任吗?
“三年前你跟我说不会走,可是你还是走了,我一直等你,你不回来我就去找。我没有问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行。可是为了不相干的人,你就开始不信任我了吗?”
吴家帆发现他还是很在意荷花离开的事情,只是一直压在心里不让她看出来而已。
“对不起小宝,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以为离开后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可是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荷花急着解释。
“我现在知道了,那里是皇宫,哪有那么容易进出。我现在是大人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不像小时候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你。”只不过心里有怨气,怨天怨地,还是怨命运?后面的话是他在心里想的。
既然不怪她为什么还生气,荷花不解地问他。“那你不生气了?”
吴家帆轻笑一声:“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才能更好的考虑我们的将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荷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其实她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他们相遇开始就避开当初她突然离开的话题,没想到今天还是说开了,看来小宝很在意她当初的离开,现在秋后算帐来了。
吴家帆回到自已的房间,心情如何也静不下来,就出了房门在后院的大梧桐树下站了良久。
丁曼雪自从早上见到了小何的身体后就一直神情恍惚,小桃每次与她说话听不进去,小桃急得不行。“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小桃啊!”
“没事,你别担心,就是再想些事情。”丁曼雪说道。
“有什么事可能跟小桃说吧。”
丁曼雪想了想这件事不好对别人说,就说道:“我就是有点闷了。”
“既然如此小姐可以出去逛逛,心情或许会好起来。”小桃说道。
丁曼雪也觉得呆在屋里闷不过,就同意小桃的议建出了房门。
衙门的院子也就那么大,丁曼雪来到院子里,很快就看到了吴家帆站在梧桐树下,他神情落没,在夕阳斜下的余光下衬得整个人周身发出亮光,丁曼雪愣愣地看直了眼。
吴家帆感觉到有人走近,转过头来就看到了丁曼雪。想到她看光了荷花的身子,他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吴家帆走到她面前,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知道了小何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听到他的语气,丁曼雪就非常不舒服。“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不知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你们两为什么要这样相处,那都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随便传出去。”
“谢谢你。”吴家帆轻声道。
“哼”丁曼雪冷嗯一声。
吴家帆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尴尬,他很少有机会与女子单处,何况是一个刚对自己表白过的女子。要不是他现在练就了一幅处变不惊的本事,现在肯定要被人看出他的紧张。
此时他却非常自若地说道:“天色晚了,你也该早点回房休息了。”
“我刚从房里出来,现在还不想进屋。”丁曼雪说。
“你慢慢逛,我先回房了。”吴家帆说道,提步就走。
丁曼雪叫住他“等等,我有话要说。”
吴家帆转身看着她,等她的话。
丁曼雪昂头说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是追着你来济县的,既然我决定来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做好准备吧!”
看着吴家帆目瞪口呆的表情,丁曼雪骄傲地从他身边穿过去。
回到房里丁曼雪跑到镜前,看到自已的脸都红透了,双手捧着脸笑起来,第一次见到吴公子表现出不同的表情。
丁曼雪既然说出了让吴家帆准备好的话,就开始行动起来,一大早起来就为他端来了熬好的药汤,以前都是小何端的,只不过今天丁曼雪来得比小何更早。
她敲开吴家帆的房门,吴家帆站在门口。“丁小姐一大早过来干什么?”
丁曼雪示意自己手上的碗说道:“我是给你送药来了。”
“不用麻烦你了,有人给我送药。”吴家帆说道。
“我都已经拿来了,你要是不喝就浪费了,现在药有多难得啊!而且咱们俩杵在这里恐怕不好吧!”丁曼雪得意地说道,她已经看出来了,其实吴公子根本不会与女孩子相处。
吴家帆侧过身让她进来,丁曼雪轻笑着走进去。
进到屋里,丁曼雪就将药碗往他身前一递,吴家帆只想快点喝了药让她走,于是接过碗将里面的药喝光,大不了等会荷花送药过来时再喝一碗。
吴家帆将碗还给她。“我喝完了,咳,现在我要出门了,丁小姐呆在这里不方便吧!”
丁曼雪见他喝了药也不再多留,说了声再见就拿着空碗出去。
荷花正好端着碗过来,见到了她离开的背影,气呼呼地拿着碗回去了,本来还想早点来哄哄他,没想到看见这样的一幕。
吴家帆等到了出门的时间还没见到荷花过来,只好先出去办事。
荷花想来想去就猜到是丁曼雪自己找过去的,后悔生气跑了回来,还顺手将药汤给衙门里的一个官差。
李文昊见荷花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想找她商量事情,就来到了她的房间。
荷花打开门就怏怏返回到屋里,李文昊反手关上门才走到她面前,“你是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哎!”荷花叹口气,“丁小姐发现我是女子了。”
李文昊一听来了兴趣,拖了一旁的椅子坐到她面前。“你们干上了?”
“谁跟她干上了,现在为止我们还没说过话呢。”荷花说道,丁曼雪可是直直的盯着她的胸部看,估计两人都有些尴尬吧!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没有扛上,李文昊一拍双手,十分惋惜。“哎,怎么就没干上呢!”
荷花伸手打他,“你心眼真坏。”
“我心眼怎么坏了?不是天天呆这里无聊吗,出点事找乐子呗!”李文昊说道。
“真过份,田大人与小宝还有其他人都忙得要死,怎么就你一点忙也帮不上。”荷花说他。
李文昊只从瘟疫出现后就没有出过衙门,就算他想出去田大人也不敢让他出去啊,他只好一直呆在衙门里,早就无聊死了。
“你以为我不愿意帮忙啊,我想帮也帮不上,对了,我现在来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呀!”荷花问。
李文昊正色道:“舒儿,我跟你说正经的,现在济县的瘟疫越来越严重了,一直没有找到可行的药方治疗,我担心一旦控制不住,朝庭会下令封城,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回京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
“你听我说,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跑到这里来,父皇还不知情,要是他知道了后果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吗?”李文昊苦口婆心。
这些事情荷花都知道,父皇母后一定会担心,可是她不能离开这里,之前她离开过小宝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二哥,你说的我都懂,不过我是下定决心不回去的。”
“不是,你怎么就”
荷花抬手止住他的话。“你得回去,你是王爷,你没必要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在这里父皇母后就够担心了,我不能让他们为两个孩子担心,所以你必须得回去。”
“我回去了怎么向母后交待!就知道说不通你,既然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李文昊无奈地说道。
荷花摇头“你还是回去吧,这里真的很危险。”
“你还知道危险!”
李文昊怎么劝荷花都不肯离开,没有办法他只好也跟着留在这里,心里的担忧却怎么也止不住。
吴家帆又去了灾民区,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了瘟疫,官兵运来了制出的药,最近几天都有新出的药方,不过还是没有多大作用。
每一个区域现在都在烧很多的水,因为药不够,用沸水消毒还可抵抗病毒的感染。
吴家帆觉得这样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情况,不过得瘟疫的人还是再增加。
而隔离区,有大夫正在为感染者看病,吴家帆叫其中一个大夫来到一边,他问道:“这次的药方还是不管用吗?”
大夫摇摇头。“还是不行,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吴家帆点点头,“那麻烦你们了,你去忙吧。”
现在的情况虽然还不是大规模地暴发,不过没有办法控制住它的传播,迟早这个城要毁掉了。
那些得了瘟疫死去的人在第一时间被抬出去焚烧,黑色的浓烟直冲天迹。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一转眼就没有了。
吴家帆与田钦差一起离开焚烧场地,田钦差轻叹一口气。“你是个人才,不知道会不会埋没在这里。”
“呵呵,人生自有他的命运规则。”吴家帆轻笑。
“说得真好,如果这次咱们大难不死,本官一定在皇上面前大力推举你。”田钦差笑道。
“谢大人。”
回到衙门,吴家帆竟然没有见到荷花来接他,前些日子每天她都会第一时间迎接他,今天却没有来,早上也是没有为他送药。
吴家帆往荷花房里找去,半路碰到了丁曼雪。
丁曼雪是特意来找吴家帆的。“吴公子,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吴家帆站住。“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荣生他来到济县就是为了帮上忙,他是一名大夫,最大的心愿就是救人,他对瘟疫有一定的认识,所以我来问问你,明天可不可以让他去灾民区帮忙。”
“当然可以,我相信田大人也很欢迎他,你可以去跟田大人说一声。”
“我跟你说不也一样吗,对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荣生他想跟你了解一下瘟疫的情况。”丁曼雪说道。
瘟疫的事情现在是当务之急,吴家帆想先去与荣生商讨一下再来找荷花,就说道:“走吧!”
李文昊从一旁过来。“哎,你们去哪啊?”
“我们有要事要做。”丁曼雪说道,她觉得昊王来这里简直是帮倒忙的,还是吴公子有才能,值得人欣赏。
李文昊看向吴家帆,吴家帆说道:“我们现在有事,昊王先忙吧!”
吴家帆着急瘟疫的事情,也没与李文昊多说,与丁曼雪一同离开。
荷花急匆匆地跑出来接吴家帆,撞到了李文昊,“哎哟,你杵在这里干什么?”
“谁杵在这里?你瞎跑什么?”李文昊边揉胸脯边皱眉。
“小宝回来了,我得赶紧过去。”荷花没空搭理他,急忙跑去几步。
“你别找他了,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李文昊叫住她。
荷花停下来,转身回到他身前,抑头看着他。“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看到他跟丁小姐一起走了,说是有要事商量。”
“”我去找他荷花一听转身就想去找他们,不过走出几步又停下来。
李文昊问她:“怎么不去了?”
“算了,他说不定真有什么事。”荷花说道,想想还是决定不去了,他刚说自己不相信他,现在又去,他还不定怎么想呢,这小子最近精神特敏感。
“能有什么事啊,我看着丁姑娘叫走他,而且还很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没事?”李文昊阴笑。
“你认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毫无节操,小宝才不是那种人!”荷花鄙视他。
“吴家帆不是,那个丁小姐可不一定啊,人家可一直垂涎着呢,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哪里还能放过?”李文昊一边说一边抖着眉毛。
看得荷花真想一拳凑过去。“回京后,我一定要告诉二嫂你在外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了,每天呆在衙门里连个美女都见不着,惟一的一个整天追着别人跑。”李文昊说得无限忧伤。
“懒得跟你说,我先走了。”荷花挥挥手离开。
荷花满脸心事的回到房里,吴家帆被丁曼雪找去,她一点也不担心,只是昨天他说的话让她有些在意。
吴家帆特意到京城来找她,可见他这些年过得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好,起码内心有无助的时刻,那时自己却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回忆吴家帆小时候的事情,想着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情意,荷花一边想着一边等吴家帆过来找她。
吴家帆与丁曼雪一起来到了荣生的房间,荣生正打开房门等着他们。
荣生起身将他们迎进屋里。
吴家帆想要快速说完好回去找荷花,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丁小姐说你有办法治疗瘟疫?”
荣生先是为他们倒了一杯茶水,这才斯文有礼地说道:“我也不能确保,不过对瘟疫有些研究,所以希望能帮上忙。”
“略闻其详。”吴家帆顺势坐下。
荣生坐于吴家帆对面,丁曼雪坐在吴家帆左旁。
荣生看了丁曼雪一眼,这才对吴家帆说道:“我听说了你们处理瘟疫的防御措施,并且将得瘟疫的人,与得瘟疫的患者相处过的人分别隔离起来,可是还有感染的人。”
吴家帆点点头,这也是他头疼的地方,“没错,其他的大夫认为是有的感染者潜伏在体内,在此期间传染给了别人。可是我们也无法在他们发病前查出谁感染了瘟疫。”
“或许是有一定的潜伏期,不过我觉得有感染源。”荣生开口。
“感染源?可是我们到济县已经令人将死物清理干净。”吴家帆说道。
“或许有没有发现的地方,像水,这次发了洪水,必定死了不少生物,就算洪水退去,也一定有不少的尸体还有腐烂物在里面,而老百姓都要喝水,有的甚至不烧开水直接饮用,这样就加大了得瘟疫的可能性。”
“你说得有道理。”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是这些道理他都懂,只不过没有荣生想的细致。
“荣生可厉害了,他是有名的大夫,而且经常不收穷人的诊金。”丁曼雪插上嘴。
荣生看向她轻笑道:“哪里,我只是一般的大夫。”
“哪里,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夫,不仅人好医术也高超,那些京城里所谓的御医都比不上你的医术。”丁曼雪说道。
“也只有你这么认为。”荣生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熠熠生辉。
“你的病人都这么说,荣生你不要妄自菲薄。”丁曼雪说道,荣生什么都好,就是没自信。
“对,荣大夫确实有能力,明天我就跟田大人讨论一下你说的病源问题。”吴家帆希望这样的人加入进来。
吴家帆与他越说越有兴致,没想到这个荣生挺有才,而且对于瘟疫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
荣生拿出一张药方说道:“皇上平定内乱期间死了很多人,也发生过大大小小的瘟情。这张方子是我爹当年定下的,救活了不少人,不知道对现在的瘟疫有没有帮助,你先拿去用上。”
吴家帆接过药方,他不是大夫所以看不懂,他将药方收起来明天让其他大夫看看。“谢谢荣大夫。”
这时丁曼雪端来一盘糕点。“吴公子,荣生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送了点心,你们尝尝。”
丁曼雪将糕点放到桌上,荣生拿起一个在手,感概地道:“这是你最拿手的燕麦糕,时隔多年我又有机会吃上真是不妄此生了。”
“荣生就会打趣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吃”丁曼雪笑道,又对吴家帆说道:“吴公子也饿了吧,尝一个吧,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吴家帆也确实饿了,他拿过一块糕点放到嘴里,轻轻咬住。
丁曼雪紧张地问:“怎么样?”
吴家帆点点头:“还行。”
“只是还行啊!”丁曼雪失落地说道。
“嗯,因为我吃到过世上最好吃的糕点。”吴家帆笑着说道。
“什么糕点啊,还最好吃呢!”丁曼雪不服气,吴公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当着她的面说她的糕点比不上别人的。
“荷花做的糕点就是最好吃的。”说到这里,吴家帆想起来这么久都忘了去找荷花,赶紧站起身来。“不早了,我先回了,荣大夫明天一早跟我去见田大人。”
荣生起身送客。“吴公子慢走。”
丁曼雪将他送出门外,也转身向荣生告辞。
“荣生我也回房了,你早点睡。”
“我送你回去。”荣生的眼里带着点点期待。
“不用了,这么近哪里用得着送。”丁曼雪笑着说完,然后转身离开。
荣生深深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
丁曼雪的心情很好,总算与吴公子的关系有了一点改善。小何是吧,我丁曼雪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接招吧。
吴家帆一路往荷花房间而去,走到门口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在门口徘徊半响,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差不多到亥时了,天上的星星爬满了夜空,这么晚了荷花已经睡了,吴家帆决定不打扰她睡觉,静默一会转身离开。
第二天天刚亮,荷花就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却半天动不了。
头枕着手臂在桌上趴了一晚上,手臂麻得没有知觉了,半天回不过神来,眼前朦胧一片,想伸手揉揉眼睛都办不到。
“靠,我的手要废掉了。”荷花咒骂道。四周看了看没有人进来的迹象,心情更烦躁了。
终于等手臂稍微好一些,她才站起来,踉跄一下差点跌倒。荷花倒在床上躺了半天,边揉双臂勉强能使上劲才好受些。
突然她猛地跳起来,“不得了了,今天又晚了,小宝都出门了。”
荷花急冲冲地往外跑。想赶在吴家帆出门前跟他说上话,她可不愿这么下去。
来到大厅一个人都没见着,荷花以为他出门了,只好往回走见到了李文昊。
李文昊拉住她关心地问:“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没事,对了,你今天竟然起这么早?”荷花疑惑道,实在不能怪她这么问,这家伙在这里没事干,一觉睡到大正午,还常常感叹大好光阴被他浪费,应该睡倒在美人窝里才对。
“是田大人派人找我来的,听说有事相商。他们都去了书房。”李文昊说道。
“有事?怎么没人通知我?”荷花气道。
“咳,舒儿,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侍从。”李文昊好心地提醒她。
“你们这是歧视”荷花没好气道。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他们早就过去了。”李文昊拖着她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李文昊走进去,田钦差领着各大小官员给他见礼。
等他们起身后,李文昊问道:“田大人,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田大人回话“王爷,是关于瘟疫的事情。”
“瘟疫有进展了吗?”李文昊问,这次瘟情不知道要拖多久,他也着实担心。
田钦差摇摇“下官无用,没有多大进展,不过这位荣大夫提供了一些消息,下官想可能有些用处。”
“哦?说来听听。”
荣生将他昨晚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李文昊记得朝庭刚定时是发生过瘟疫,当时也死了很多人。瘟疫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李文昊见他不怕危险只身来到济县,很是欣赏他,“既然如此,从今开始你就带领这里的大夫一起治理瘟情。”
“谢王爷。”荣生拱手道。
吴家帆上前拿出一张单子,“这是荣大夫昨天给我的药方,我对比了一下现在的药方,发现里面大部分药相同,不过有几味却不一样,荣大夫的药方里多了连翘,青黛,鱼腥草还有白花蛇草,最让我看不懂的却是乌头,乌头是有毒性的,不过用米泔水浸、童便浸皆可去毒。”
“这个是不用去毒的,而是直接与其他药一起用。”荣生打断他。
“一起?可是这个有毒。”吴家帆不解地说道。
“可能是以毒攻毒吧,当初我爹也不敢用,后来是一位患者实在忍不住,还不如一搏,没想到最后成功了,这只是当初的药方,现在的瘟疫也不见得能用这个方子,不过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启发。”
荣生说到医术上的事情就显得特别有风采,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屏神听着他的见解。
“我虽然不知道现在用的是什么方子,不过猜想是些解毒之类的,大多解毒的药比较温和,不过瘟疫不比常病,它来势凶猛,一般的药效不大,不过还是需要这种药的温补,而吴公子刚刚说的几位药,性较强,乌头更是毒性之药,记得爹说过,当初喝了这个药方的人刚开始反应很激烈,差点就死去的样子,哪想后来竟然活了过来,渐渐的就好了。”
“既然如此就赶紧用药吧!”李文昊高兴道。
田钦差说道:“王爷,刚才荣大夫说过,这次的瘟疫与之前略有不同,这幅药方不见得能起效,还得再琢磨琢磨。”
“田大人,上次您派人去处理了死尸烂物的事情,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清理干净?”吴家帆问道。
“这个得问马大人,是马大人处理的。”田钦差转而问马知县。
马知县连忙起身说道:“下官确实派了人到处清理,应该都清理干净了才是。”
“什么叫应该?你要确定清干净了,再派人出去找找,特别是水源的地方,最容易传播。”田钦差严厉地说道。
“是是”马知道连连点头,这里就他最小,哪个都得罪不起,他冷汗直流。
又讨论一番百姓在哪里用水,以及让荣生寻找药方的事情。田钦差就让马知县去处理水源是否有病源的事情。
荣生起身去往衙门专门为大夫准备的药房,他离开前叫上吴家帆一起。
荷花低头想着昨天的事情,没有看到吴家帆投过来的目光。吴家帆皱着眉头随荣生离开,荣又叫丁曼雪“小雪,你跟我们一块去吧,你以前在我的药店里帮过忙,应该可以帮上忙。”
丁曼雪笑呵呵地答应,跟了上去。
荷花这才看到他们三人一起离去,没想到吴家帆话也不跟她说,从昨天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上,他这是准备跟她冷战到底了还是怎样?
田钦差也领着其他人告辞离去,好像这个衙门里除了她跟李文昊,其他人都有事情做。荷花其实也想帮忙的。
李文昊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变化,好奇走过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吵架了吧?”
荷花白了他一眼。“没有,我们怎么可能吵架?”
“可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李文昊担忧道,虽然他嘴上一直说吴家帆与丁曼雪怎样,不过他可不是真的希望他们会怎样,他还是向着自己的妹妹的,如果吴家帆敢辜负舒儿,他绝对不饶他。
荷花沮丧地望着他“有这么明显吗?”
李文昊夸张地点点头。“当然,一幅怨妇像。”
荷花张牙舞爪起来。“你说谁是怨妇像?像我这样的可能是怨妇吗?”
“你这样的怨妇怎么了?要不要我找个镜子给你看看?吴家帆跟着他们一块走的时候,你那个失落的表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李文昊嫌不过还捧着她的脸上下晃晃,突然笑道:“你这个形象弄出那么幽怨的表情还真是吓死人,难怪那小子要跟美女跑了。”
荷花一把挥开他的爪子。“他们是去有正经事要做,你瞎想什么?看不到还有位荣大夫吗?”
李文昊摸摸手说道“做正经事最容易心心相印,想当初多少姑娘栽在本王的手里,小心他移情别恋。”
“他敢”荷花瞪大了眼。
“你看看自己一幅要吃人的模样,男人哪喜欢这样的,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惠的。”
荷花斜眼瞟他,“你是说丁小姐很温柔?”
“额,这个不算,不过她现在可以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呀!”
见荷花还是鄙视地看着他,李文昊凑到她面前不怕死地说道:“他移情别恋也好,正好咱们回京去岂不更好。”
“好你个大头鬼,他敢移情别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丁曼雪算什么,她才没有什么可比性。要回你一个人回吧,哼!”荷花向他吐吐舌头,转身离开。
李文昊看着荷花离去的背影吐出一口气,他还真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还是这样生龙活虎比较适合她。
吴家帆三人来到药房,这里面有两个大夫正在忙碌着,其他的大夫都去外面给灾民看病去了。见到他们进来,他们打声招呼。
吴家帆向他们介绍。“这位是荣大夫,从今天开始他与你们一同处事,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相互交流。”
“你好你好”
“你们好”
他们相互打过招呼,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人敢于加入到这个队伍都是值得人尊敬的,荣生马上与他们谈论起来。
丁曼雪果然对草药很熟悉,帮忙配药抓药也很熟练。
吴家帆笑道:“没想到丁小姐还会这个?”
丁曼雪得意一笑,娇美的脸蛋透出光彩。“那当然,我以前就帮过荣生不少忙,而且我在流浪的时候受过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所以对这些草药有一定的了解。”
荣生正好抬头看到这一幕,喃喃地说道:“她哪里只了解一点,她在这方面很有天份。”
“是吗,丁小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吴家帆赞道。
听到吴家帆的赞扬,丁曼雪羞红了一张俏脸,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高的评价,小声道:“谢吴公子夸奖。”
“我说的是真的,我很少见到有女子会这个。”吴家帆真诚地说道,他是真的很佩服她,她与荷花一样被那次战争连累,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呵呵,吴公子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丁曼雪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到她这么开心地与吴家帆聊天,荣生默默地转过身,轻轻地撵着草药。
另外两位大夫过来。“荣大夫您看看这张方子。”
“哦。”荣生反应过来,接过药单往后看了一眼,笑着与他们一同讨论起来。
离开了药房,吴家帆就向他们告辞。“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也告辞了。”
“吴大人慢走。”
两位大夫也离开。
荣生与丁曼雪住同一个方向,所以两人一起走,荣生笑找话题:“吴公子不愧是状元,懂得真多,最近他肯定没少看医书。”
果然说到了丁曼雪感兴趣的地方,“那当然,吴公子博学多才是众所周知的。”
“你,”荣生顿了一下,转而笑道:“你什么时候出嫁啊,我以前还答应过给你出嫁妆呢!”
“我?”丁曼雪笑着指向自己的脸,“说我干什么,说说你呀,现在哪里是你给我出嫁妆啊,你看看你,从我认识你到现在都没讨到媳妇,我都替你着急了,不如这样,如果你娶了媳妇我给你出聘礼怎么样?”
荣生只是不作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现在的心情。
丁曼雪拍拍他的肩膀,“别丧气,你长像又不差又有本事,喜欢你的姑娘肯定不少,都怪你自己太挑了。”
荣生尴尬地笑道:“哪有人看得中我。”
“你就是太不自信太老实了,我真怕你将来就算娶个媳妇也是被欺压的份。不过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出头。”丁曼雪大笑出声,她有时挺邪恶的,专爱欺负老实人。
荣生被她笑得面红耳赤,幸好快到房间了,他也不准备先送她回房了,说了声“再见”就急急地跑回房间。
关上门还能听到她哈哈大笑的声音,荣生默默地在心里说道:“我的心里只有那个在寒冷的冬天捡回的孩子,现在她长大了,我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