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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星光为他们铸造了一个梦幻华美的天地。星河为床,幽蓝深邃的夜空为被。
静静在银河上驶过,看着周边的星星,或黯淡,或耀眼,或活力喷张,或低调娴静,各有特色,活得恣意。“轩辕贱,你说这么多星星要是一下子全都幻灭了,这银河会不会很孤单?”
“没有这种可能!每颗星星都代表一条凡间生命,一颗陨落了,很快就会有新生的来取代,从而做到源远流长,生生不息啊。”
“唔,那我不想要让星星陨落了,我们让他们永放光芒可好?”
魔君摇了摇头,“有些事我们是改变不了的。随我来一个地方吧,别去想那些人世上的纷争吧!”
小挪明显有些落寞,她怕有一天,若是自己也不在了,是不是他终将会将她淡忘,正如他刚才所说,一个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就会有新的生命来代替?
魔君将小挪带到了银河之巅。这里的星光明显没有刚才的灿烂,但是给人以一种恬淡舒适的感觉。黯淡的星辰映衬着小挪的皮肤更加透白,是一种闪着亮光的白。魔君回首,凝望着小挪比星辰还要灿烂的眼眸,看着她瞳孔里的颜色,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
忍不住,吻住了她的眼睛,他多希望将这么美丽的瞬间永远定格下来!小挪可就不安分了,挣扎着身子不断抗议道,“轩辕贱!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眼睛吸出来,这什么心态!嫉妒我眼睛比你大?”
唯美的意境被小挪的只言片语就给撕得粉碎,魔君放开小挪小巧的头颅,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大把鲜花。小挪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漂亮!可不可以吃?”
魔君汗颜,解释道,“傻丫头,这全是由陨落的星星组成的。虽然陨落之后没有原先的光芒,但这种柔和的光才不至于灼伤眼睛。喜欢吗?”
“喜欢!”小挪捧着一大束星星,将鼻子凑近星星,闻着它们的味道。原来,不同颜色的星星味道也有显著的不同!“轩辕贱!快来闻闻,这里面还有我臭脚丫的味道呢!好棒!”
魔君撇着嘴坏坏地笑,“傻丫头,星星哪来的味道?我原先是想带回盘丝洞给你一个惊喜的。只不过怕被你发现,先后藏在了你的鞋子,你的衣柜,你的发饰,还有我们的床底下,味道自然不一样呢!”
小挪嫌弃地“咦”了一声,还是死死握住这一大捧星星,虽然有点臭,但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嘛!
小挪开心地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小船,“轩辕贱,我好开心……”魔君浅笑,“阿挪喜欢便是极好的!”
小挪只眨眼功夫,魔君就将这小船从头至尾改造了一遍。小船一下子变得巨硕无比,小挪眼前,忽然冒出了一大排蟑螂敲着特制的小鼓,声音不大,但是每声都能直击小挪的心扉。还有前方水域在缓缓弹奏着古筝的响尾蛇,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弹出来的旋律还是极其悠扬美妙的。
小挪看向魔君,有些困惑地看向他,“轩辕贱,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傻丫头,是我们成婚整整两年了呀!别看这两年时间短啊!在凡间,我们的这两年早就抵得上几百年了。”
小挪恍然大悟,有点愧疚,“啊,你都记得,为什么我都不记得嘛!”
“没事的,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庆幸了!知道吗,两年前的今天,我还尚未弄清楚自己的心意,虽然早已对你萌动了爱意,可是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欺骗着自己的心。甚至有段时间,我知道了我们之间会有许多波折之后曾想过要给你自由,放你离开。不过,你一点也没让我失望,在我昏迷时,不断地攀爬着珠穆山,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寸步不离……阿挪,我爱你!”
小挪深情对视着魔君,悄然抚平了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笑得明媚,“轩辕贱,真想把你的嘴巴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亲亲!越来越会说话了!”
魔君拿起一酒杯,在小挪面前晃悠了几下,“良辰美景,怎能没有佳酿助兴?来,今日喝个痛快如何?”
“啊?我酒品很烂耶!”
“无妨,有我在,定能保你无恙!”
小挪一听,乐了!方寸全无,直接拿起酒壶和魔君喝个痛快!兴许是她太过激动,根本没察觉到魔君喝得很少,一直在抿着自己杯里少得可怜的酒,而她自己,倒是豪放至极,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终于填满了肚子,昏昏睡去。
魔君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闷头大睡的小挪,怀着忐忑的心去抚摸着她的脸颊,“阿挪……你睡了吗?”
回应她的是银河哗哗的流水声。魔君谨慎地接着问道,“阿挪,你不是说我们要在银河上滚银河的么?快醒醒!”
回应他的依旧是银河的水流声,以及小挪深浅均匀的呼吸声。魔君终于放下心来,在小挪的眼前摇晃着吊坠,随后柔声问道,“那天芷儿是不是来过盘丝洞?”
小挪机械般地作答,“来过?”
“那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和她才是一对。她说我无情,离开了拂尘。”
魔君觉得芷儿既然来过,就不可能只说了这些有用没用的,再问道,“你再想想,是不是忘记了她还说过什么?”
小挪也很配合地说道,“她说她很恨我,要和我同归于尽,伤害我们的孩子,然后我很愤怒,我诅咒她会被永远囚禁在太阳里,化作一只浴火的乌鸦,永生永世不得转世轮回。我怕你说我残忍,所以不敢告诉你。”
魔君总算如释重负,他怎么会认为小挪残忍呢?芷儿的确是坏事做尽,残害了无数的无辜之人,这样子也是她罪有应得。既然芷儿没对小挪说些什么,他也放心了,轻柔地摇醒小挪,“阿挪,夜已深,风大得很,我们先回去可好?”
小挪微微睁开一双醉眼,点头应允,任由魔君将她抱出小船,走回竹林。细心如魔君,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他居然没发现小船上,满是小挪泛滥成灾的脚汗!
一觉醒来,身边已经空荡荡的,小挪怅然所失,正好子丑激动地跑了进来,说是血魔逼近竹林,魔君和血魔针锋相对,而且两人面貌几近一样,无法辨识。
小挪一听,也连忙赶去,说实话,她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什么闪失。虽然拂尘已经变了,但是曾经的那份恩情,那种不离不弃,是她永远都不能忘怀的。她托着自己硕大浑圆的肚子,向竹林外跑去,一路上,纷飞的树叶都定格在了半空中,就连在空中飞翔的乌鸦也被定住,那泡飞洒的尿还在空中滞留着,一副滑稽可笑的样子!
终于看到他们在竹林之后针锋相对,似乎再有一些动静,他们就会扭打起来。
可是小挪也迷惑了,两人同样白衣胜雪,青丝垂坠,同样是紫眸媚眼,都有说不出的风华绝代。小挪捂住自己的胸口,走至他们中间,“拂尘哥哥,是你吗?”
结果两人同时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对小挪说道,“不许叫他哥哥!”
小挪无语,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真是无法分辨了!看来拂尘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刻苦修炼呢,现在连她也无法完全分辨出来谁真谁假了!
“哎呀,算了啦!居然我分不出来,你们都长得这么讨我欢心,都跟我回去好了!”
“不好!我不要和他同住!”
小挪无奈地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自己愣是分不出,之后扭头就走,想着有两人为他端茶送水也不错……
只见两个魔君一左一右将小挪包围,小挪左拥右抱,嘴角上扬,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要吃梅子!”
两人一听小挪想吃,就飞身出去,四处找寻,没一会功夫,两人就各自提了一篮又红又大的梅子回来,“阿挪,这些梅子对你的身体好些!”
小挪只往他们的篮子里瞥了一眼,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转身坐在椅子上,闻着昨日带回来的那束星星,用手指拨弄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拂尘哥哥,任凭你的法力有多高明,我也能一眼认出你的。你是我这辈子陪伴我最久的人,将近三千年的守候,我怎么会忘记你的习性?我真的很不想你有什么伤害,你知不知道我早已将你当成了亲人!血魔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再往前走,你只能摔得粉身碎骨,你可知道?若是现在回头,悬崖勒马,我愿意用尽我所有的神力,护你周全!”
可是,眼前两人的脸上都是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仿佛小挪说的和自己无关。小挪见拂尘仍在一意孤行,叹了一口气,不予理会,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陈述自己心中的小幸福。“你们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其实很简单,我的世界可以缺席所有人,唯独不能没有轩辕贱!我甚至不能理解你为何要花费那么大气力成为血魔,因为我的思想很简单。今生今世,永不负他!若是有一天,你强大到了可以打败轩辕贱,我也不会是你的,因为我会随他而去!若是有一天,你亲手伤害了我和轩辕贱的孩子,我依然不会怪你,只因我欠你太多。但是从今往后,我便不要再记起你,永不相见就好了。”小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拂尘还是没有一丝反应,才知道他的执念已经深到了一定境界,恐怕凭她的只言片语,是再也无法挽回的了,于是放弃说服,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拂尘哥哥,我一直在叫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理我?”
拂尘终于露出了自己原来的面目,一双血红的眼睛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小挪说道,“你知道吗?轩辕贱紫眸里的深情是你无法炮制的!你眼里的情意很深很浓,但是有了太多的杂质,变得不纯澈了。还有轩辕贱喜欢走在我的左边,而你当看到他走到我左边时,只是无所谓地走向了我的右边。当我叫你们给我摘梅子的时候,轩辕贱篮子里的梅子是带着叶子的,因为他知道我喜欢连叶子一起吞进肚子里,而你却细心地将所有的叶子剔除……”
拂尘像是自问又像是在责问着小挪,“这么轻易就分辨出来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少的心血才能变得和他一模一样?他能给你的深情我照样给得起,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瞧我一眼?还是说,你对仙界一点感情也没有,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
小挪听出了他的威胁,挑眉看向他,“别让我恨你!”
魔君很庆幸小挪还能辨认出他自己,开心地将她搂在怀里,冰冷地眼刀子向拂尘狂轰滥炸而去,而拂尘,原以为万无一失,到最后还是只能狼狈地落荒而逃!
小挪看着拂尘远去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再明白不过,如今的拂尘,已经强大到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是他真的和魔君打起来,魔君也不见得能够完胜!再加之自己有孕在身,根本不敢使力,好在,他尚未泯灭人性!
“轩辕贱,你有没有觉得他越来越强大了!?”
“嗯,可惜是条不归路!”
“我不是在害怕你会打不过他,可是一旦他挑准时机,在你历天劫时给你致命一击,这可怎么办啊?”
魔君安慰着自己怀里忐忑不安的人,“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有这么珍贵的你和宝宝,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去?”
魔君伸手摸着小挪滚圆的肚皮,心里平静地如一泓清泉,他想要的生活早已在他手中握着,他还能有什么其他诉求?忽然,魔君激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阿,阿挪,他在,在动!”
小挪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他醒了自然要伸展伸展筋骨咯,大惊小怪的!估计再过三个月,他就能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魔君调侃着小挪道,“只怕三个月后的阿挪屁股大得再没有椅子承受得住了呢!不过这也好,省去了劈柴的时间,也算是造福人类嘛!”
“啊,呸!你这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应该让你受受十月怀胎的苦的,丫的肚子这么重连飞檐走壁都变得吃力,有多累你知道吗?”
魔君温柔笑着,“没事,从今往后,你要去哪我就抱你去哪,你要飞檐走壁,我就在你身后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