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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可抗拒的理由,我离开了三姐妹,除了上课睡觉能够凑到一起,其余的空闲时间,我都在拼命的赚钱。而我这三个姐妹为了帮我,在学校里搞了一次捐款活动,是小菡让张瀚麟组织的。结果,募捐活动开展了一周,捐款箱里面除了熟人捐助的,剩下的寥寥无几。也是,平白无故让自己往外掏钱,谁都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情的。
今天下午没课,我还是要到那家酒吧上班了。我在想我究竟该怎么才能处理好那些“姐姐”的关系呢?这是个大问题,关系到我一天的收入呢!今天我从学校里面买了一些适合熬夜的人吃的补品,虽然不是很贵,起码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啊!这些花枝招展的美女们,个个都是夜猫子,肚子里面装的也都是酒。
还记得那天帮我赚到钱的姐姐吧?人家是这里的大姐!所有的人都会敬她三分的,包括我,我知道她那天的表现后,就知道她跟普通人不是一个“价格”的。这样的人啊,必须要处理好关系。
“姐姐们,我给你们带来了点吃的,这对于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是有好处的!”我拎着两大包东西在休息室里送给正在吃饭的姐姐们。这个时间点还是上班的时间。她们的世界跟我们是相反的,我们白天行动,而她们却是要靠黑夜来赚钱。
几个新来的姐姐过来友好的笑了一下,本着好意拿了一点。不过大部分人都是不屑一顾,冷眼看过来。
“喂,我们吃这个身材会走样的?这种产品就是糊弄你这个年纪的!哎,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呵呵!”她们几个带着嘲讽和不屑的语调,连头都不爱朝我抬起来。“我觉得你啊,推销这些东西是赚不了几个钱的!你趁着自己年轻干嘛不多赚一点啊?只有自己手里有钱才能保住地位!你还真以为找个男人养着你啊?跟你说吧,男人只要有了钱能够养着你的,肯定也会愿意出钱在外面再养一个。那样的话,对于自己的生活倒是没什么影响,关键是脸上挂不住啊!你说。要是别人在背地里骂你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那多没面子啊,是吧?”哎,这群人啊,只知道吃青春饭,趁着自己年轻肆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我不知道等到她们头发花白的时候回忆这段往事。究竟作何感想。人的青春就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挥霍殆尽。对于她们的言辞,我只能笑笑而已,就像是她们也笑笑我而已。
大姐在这个时候进了屋:“知道你们的德性!若不是为了钱,你们肯定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那也不一定。有的人,或许就好这一口呢!是吧!呵呵!”大姐对着人群里的某几个人瞟了一眼,发出轻蔑的笑声。
人群中发出几声低沉的抱怨,但是没有明说。这话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的。**裸的挑衅啊!
“你这么早就来了?学校不用上课?”大姐坐到我身边,拿起我买的东西,笑了笑,然后拆开了一包,自己吃起来。
“今天下午没课呢!我想着早一点过来,给你们送点吃的。”在她们面前,我只能算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我像是受到了责备一样,蜷缩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里,等着到我的上班时间。
大姐显然对我的上课时间很感兴趣啊:“哦,那你们一周上几天课?”
“这个不一定。有的老师有事的话就会把课程安排到晚上上,白天一般一周也就四天的课。大学嘛,时间很宽裕的。”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跟她说话。
“哦,还真是挺多时间的。”她咽了一口,接着说,“年纪轻轻。干嘛非要到这种场合来兼职?你可知道自己面临着的是什么吗?亏你还是大学生!”大姐显然对我在这里工作感觉有点失望啊,也许我在这里打工,大姐会把我当成那群人的几个人一样,是冲着钱来的。当然,大姐只是猜对了一半。
“我……我是为了钱……”我支支吾吾,但毕竟还是这个原因。
那群女生笑了出来:“呵呵,大学生也是人啊,也需要花钱的啊!哈哈!哎,妹妹啊,别干推销了,以你的姿态说不定很短时间就能夺得花魁的位置呢!”她们说完还不忘挑衅似的看看大姐。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脸上一阵阵的发烫。我知道我成了他们矛盾之间的传递载体,隔着我,在谩骂对方。
“呵。”大姐冷笑一声,“为了钱……大家目的一样,不过,你的动机不一样吧!说说看,一个大学生能沦落到这里来,无非也就那几种情况。你说说看吧!”
我闭上眼,黑暗中,爸妈的笑容,姐妹的问候,都让我抑制不住的难受。我为了什么来这里的?我为了什么?我如果像那群人的思想的话,我早就不活了!何苦还要上大学,接受高等教育?那样的话,我不是跟她们是一样的了?还用辛辛苦苦奋斗那该死的三年?不,我不是她们,我为了钱不错,但是我为的是父母!大家信念不一样,或许你是为了单纯的不劳而获,简简单单赚钱,而我,是用汗水来赚钱,不是**!
“姐姐,我有我的苦衷。我是为了钱,但我是用自己的汗水和劳动来赚钱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兼职……说实话,这里的收入来的比较快。”我惴惴不安,双手在衣服上搓来搓去。
“好吧~希望你真的能坚持自己的初衷。很多事情,最后你根本无法控制的。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做兼职。这里的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大姐的眼睛里居然少了那一份清高严厉的成分,相反的,那是一种忧伤的复杂的味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大姐的意思,我一位她说的是推销的数量有困难:“只要姐姐们肯帮助我,推销出去这些酒是很容易的啊!上一次,姐姐多亏了你的帮忙啊!所以,我把赚到的一点宽裕的钱,给你们买了这个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希望了,我把这种利益共享,大姐或许真的会帮助我的。
“上一次……额,上一次我是看着那个男的不爽!我们帮你?你觉得她们会帮你吗?呵呵,笑话!每个人身上消费的酒,也都是有提成的,你还真以为会有人帮你吗?我上一次不过是巧合罢了。”大姐脸上又显出拿一份不屑。脸苍白的吓人,让人有一种恐惧。
“哦……那还是谢谢你了,姐姐。”我这时才知道,别人是不是好心,自己还是很难辨别的,我太容易把这种恩惠当成是别人对自己的眷顾,我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上天会给我关怀。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钱,不会随随便便让你赚的。
说完,我离开了这个休息室,准备好今晚的推销产品。如果一瓶都卖不掉的话,我会工作一整夜。
与此同时,老妈请求医院将老爸送回了家里,老爸的身体状况算是稳定了,只是不能认识人。医生说植物人有清醒的可能,这要看看作为家属的有没有信心和勇气接受这一场挑战了。这样浩大的工程,是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的。然而我跟老妈说,即使是我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放弃给老爸治疗的。我这的话,让老妈更坚定了一定要救治老爸的决心。
今晚的确如我所料,一瓶酒都没人要。我回到休息室,坐在一个角落里,这么多的包间我跑了来来回回不下两次,脚趾头生疼。我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赚到钱,因为我是没有底薪的,只能卖多少酒有多少提成,还有顾客的小费。偶尔一次赚得比我做其他兼职一个月赚的都多,可是像今天,我竟然一分钱都没有赚到。或许今晚要做好战斗一晚上的准备了。
大姐行色匆匆回到了休息室,看我坐在角落里一副沮丧的样子,不禁问了我几句:“今晚不行?”
我点了点头。
“好吧,这样吧,你帮我个忙,这笔钱就是你的!”大姐拿出一沓钞票,扔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开口,大姐就说,“放心,不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让你替我送个东西,在108包间。因为我最近不想见到这些人,但工作还是要做啊!我答应帮别人把这个东西送到一位老总那里,可是我怕她还对我不礼貌,我也害怕啊!妹妹,你就帮我一下吧!到时候你问一下谁是那位老总,然后把这封信交个他就完了。怎么样?很简单的!”大姐冲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把那封牛皮纸一样的信封交给了我。信封上什么都没有,我只能感觉到在信封里面有几张新而已。具体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的,我只管交这封信,其他的我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