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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榜接下来的比赛是第十九代师兄师姐们的,我们只用三天就比完了,他们的却用了整整五天。
可不得不说,他们的比赛比我们的有看头多了。每一场都没那么简单就了事,总是打得比我们长,也比我们的精彩。
他们到底比我们多了五年,在这五年间已经争了五次明榜,所以,他们比的早已不是赛,而是恩怨情仇。
比如这两位师兄,刚出场就开骂。
“夏混蛋!今年我刚追的师妹又是被你给抢的没错吧!你妈的,我不追你不追,我一追,看上谁你就和我抢谁。都******五个了,这次我不杀了你我冬历誓不为人!”冬师兄骂道。
“冬白痴!关我什么事,你长得那么丑,你追的那些人家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还带着到处炫耀。炫耀也就算了,你还在那么帅的一个人面前炫耀,人家一对比肯定来追我啊!”夏师兄也骂了,声称自己是自己魅力所致,没有乱追,都是妹子来追的他。要不是看他那比冬师兄没好到那儿去的脸,我们差点就信了。
两人骂得差不多了就开打,结果发现根本打不起来,一直在骂。直到骂到我们都烦了,最终才开打。不得不说两人都是高手,剑术一流,剑招都极为刁钻,如果是二十代的人上去早就被打哭了。
下面这件事我说起来就比较开心了。
我们看两个师姐打架,一开始打得很无聊,因为两位师姐都软绵绵的,看得所有人都在打瞌睡。
我正摇头准备离开时,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声:“衣服撕烂了!”
又一人高呼:“裤子也烂了!”
还有一人高呼:“看见大腿了!”
我一听,算了还是再看看吧。那天两位师姐的擂台之前聚集了不下百人,我们认认真真地看着两位师姐在擂台上的一举一动,一边擦着自己流下的鼻血。
我们看着那在撕碎的衣服间的白皙皮肤和圆润的大腿以及……你懂的,默默地念着这样的比赛能不能多几场。
这种情况裁判早就懵了,或者说正在和我们一起看。最后,还是执法长老亲自赶到才结束了比赛:“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爷替你们感到羞耻!”
“是,执法长老!我们很羞耻!”我们不要脸地齐声回应。
明榜的争夺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十九代弟子的精英。
其中,我看见了那位师兄,就是常常和安洛君在一起的那位。听旁边的人说我才知道,哦,原来那人是安洛君的未婚夫。啊,情敌啊。
那位师兄叫安伯庸,安家的少爷,据说来桃山剑宗的这几年从未战败过。也就是说这人秋试第一,五年来明榜都是第一,无数次非正式的对决也都是胜利结束。
这种人似乎才应该是故事的主角,完美无瑕,毫无败绩,而且还有一个美得万人追求的人做未婚妻。
这简直就是一个故事该有的中心啊,和他一比我们这些人简直差得不行。
安伯庸身家显赫,且相貌堂堂,举止投足之间可以迷倒桃山剑宗一大批人。若这些和身家有关,我们这种人可以表示不公平的话,那后面的这些就没办法解释了。
安伯庸剑术高超,同龄人中从无败绩,他每天清晨就起来练剑,除了吃过饭的半个时辰用来休息外其余时间都是练剑,或是在读诗弹琴,喝茶饮酒。
从不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从未听说过他的什么不好的传闻。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瑕丝任何污点的美玉一般。
他公平,与人对战从不伤人同时也从不穿许傲那样的内甲,但是又能服人。他礼貌,从不用脏话骂人就算偶尔被人骂也只是对他人笑笑,绝不多说,也不喜欢用自己的身家来压人。他干净,衣服上别说污点,连褶皱都见不到,永远是平平整整的,这样一人却又能随时为那些汗流浃背的师兄弟们递出自己的手帕,说:“擦擦汗吧。”
这样一个人桃山剑宗的女的自然为之倾倒一片,可惜他有未婚妻了。这样一人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呢?在身材样貌上无可挑剔的安洛君估计是最好的回答。
两人见面时从来都是害羞的相视一笑,每一个动作都合乎礼仪,从未有任何越矩的举动,皆是让人羡慕的才子佳人。
安伯庸进桃山剑宗的那一天起就是桃山剑宗的耀眼明珠,桃姜亲自教授剑术,其余所有教授过安伯庸的长老对他都是夸赞,从未有什么贬义之词。我们看安伯庸,也是羡慕和嫉妒的,没有恨,有的大多是钦佩,因为他就是我们想要的样子。
明榜的最后一场比赛时安伯庸师兄和另一个叫萧天行师兄的比试,萧天行师兄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师兄,只不过什么都比安伯庸师兄差了一点。
秋试时是第二名,五次明榜之争到了最后都是他和安伯庸师兄之间的比试,结果无一例外全输了。
不知萧天行师兄怎么想的,每一次到了他和安伯庸师兄进行最后比试的时候他都没有咬牙切齿的表情,反而是认认真真地行礼,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天行,今天比久一点才输哦。”擂台上,安伯庸行完礼后首先道。
“你随意。”萧天行答。
安伯庸和萧天行比到最后两人都没有拿专属于自己的剑,拿的都是随意的铁剑。这种铁剑桃山剑宗人手一柄,我们比赛用的也都是这样的铁剑。
铁剑分男女,女的除了比男的要轻一些外几乎没别的变化。都是一样的难看,却坚硬无比。
萧天行首先出招,手握铁剑毫无花哨地劈了过去,直击要害。安伯庸笑了笑,轻轻松松地举剑挡下,边挡边退。
看着天行师兄的打法,我旁边一位长老摇了摇头,道:“这么几年下来还是没多大长进,总想着一剑解决,完全不知道剑势到底是什么。”
的确,天行师兄劈的每一剑都是直接的,直指要害,一击不成就再来一击。这样的打法和破剑式很像,但破剑式毕竟不是杀剑式。这种打法对比自己若的人极为有用,但一旦遇到比自己强的就毫无办法。
比如安伯庸师兄,他轻松地避开天行师兄,然后趁着天行师兄尚未回剑之际一剑打到了他的背上。不是砍,是打,用剑身的一面直接打过去的。
没有任何的伤口,但还是打得天行师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安伯庸师兄走开,和天行师兄隔了几步,又再一次对战。天行师兄再一次挥动铁剑狂风暴雨般地劈砍过去,安伯庸师兄再一次退让,手中的铁剑也开始紧密地防御。
两人的剑招有很大的不同,但明显安伯庸师兄的剑招占了绝对的优势。面对天行师兄如此猛烈的攻击,就算是安伯庸师兄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他终于开始用安家的琴圆剑术。
琴圆剑讲究的是圆满,所有剑招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如行云流水一般,与天行师兄那劈一下是一下的攻击有很大不同。
最终,安伯庸师兄还是没有防住,衣袖处被天行师兄一个猛攻划个稀烂。
两人再一次分开,安伯庸师兄看了看自己的烂了的衣袖,笑了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要来了。”安伯庸师兄道,同时铁剑横在胸前,双脚一前一后,身体微微前倾,这是琴圆剑的剑招。
天行师兄咧嘴,也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叶飘。”安伯庸师兄轻声道,起身前去,如一片骤然离开枯树的秋叶,在擂台上飘散般地向着天行师兄滑了过去。
“弯弦。”再语,安伯庸的剑与天行师兄的剑碰撞,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似乎是在刻意为之。那把铁剑早已脱离了安伯庸的手,却未曾脱离安伯庸的控制。
“融圆。”安伯庸的铁剑绕着天行师兄的剑旋转了数下,天行师兄不得不伸手将剑尽量远离自己。
“一线。”最后的一招,安伯庸接过空中旋转铁剑的掌控权,一个转身在空中划出了重重的一线。
天行师兄才刚刚将剑拿开,此时手里的剑本就不稳,根本不可能接住安伯庸的这招重剑。砰地一声,天行师兄的剑飞开了,越过人群撞到了百步之外的山石上,划出可怕的划痕。
输了,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天行师兄在擂台上沉默了许久,最终向着安伯庸低头行礼。
我旁边的那位长老摇摇头:“怎么辛辛苦苦地练了一年,差距反而更大了呢?安伯庸啊安伯庸,你真是个剑术上的天才。”
身前的两位小师妹在那里神情激动地看完正常比赛,罢了,忍不住地兴奋。其中一个小声道:“安师兄又赢了!我好想嫁给他!”
“人家有婚约的,是安洛君,你比得过人家吗?”另一个小声提醒道。
“没事,可以做妾嘛。”这个满不在乎地道。
“哦,那到时候叫上我。”俩师妹拍手,算是约定达成。
唉,当主角就是好啊,那像我身后的两位师兄那么猥琐。
“要是安伯庸娶了萧天行就好了。”
“对,这样戚橙师姐和安洛君师妹都是我们的了。”
“那群非他们不嫁的人也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