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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苏瑾然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了,只是她好不甘心,她还没有告诉折颜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她还没有把她的事业推上巅峰,她没有完成师傅的遗愿,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呢。
“你们能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我的性命吗?”
苏瑾然忍着背上钻心的痛意,看着围上来的黑衣人声线颤抖的问道。
“看在你快要见阎王的份上,今天老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是谁要你的命,到时候你死了变成厉鬼也不要找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的事的。要杀你的人是……”
“噗嗤”
黑衣人领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直插进了他的眉心,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直直的朝后倒过去。
看着倒下去的黑衣人,苏瑾然也吓得瞪大眼睛,然后朝后看过去,可是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可是刚才那支箭明明是擦着她的头顶射进黑衣人的眉心的啊。
黑衣人头领一倒下,其余的无人都有些换乱了,执着剑对着苏瑾然,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后,然后朝着苏瑾然杀了过去。
左夕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将苏瑾然逼在崖边,来不及多想左夕玥从一旁的棋盒中抓起棋子运起内力飞向了五个黑衣人,黑衣人应声而倒,苏瑾然险险躲过一劫,转头看向快速驶来的马车。
可就在此时之前从左边缓缓而来的马车,突然加快速度朝着苏瑾然冲了过去,左夕玥看到后大喊一声:“小心!”然后飞出了车厢,朝着苏瑾然飞了过去。
可是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左夕玥的马车离苏瑾然太远了,加上刚才他又用了内里,所以此时就算他拼进全力也还没有在那辆马车撞到苏瑾然的时候赶过去。
“不要!”
左夕玥扑倒在崖边,看着苏瑾然飞落而下的身影,撕心裂肺的喊着。
夜白赶来的时候终究是迟了,崖边除几具尸体和一滩血之外什么也没有,苏瑾然不见了,左夕玥也不见了。
苏瑾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遇刺了,就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左夕玥,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可是恍惚中她好像又看到了折颜。
那一刻她好像告诉折颜,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想要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如果喜欢可不可以等她和左夕玥的两年之约结束,到时候她愿意做他的新娘。
只是一切都还来不及说的时候,她听到了马儿的奔跑声从左边传来,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看是谁,结果身子一痛,然后她看到自己飞了起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她被黑暗吞噬了。
“为什么还没有醒?”
看着床上昏迷的苏瑾然,萧然焦急的问着旁边的雪色。
“你当我那是神药啊,吃下去就能好了,你知不知她伤的有多重!去去去,你赶紧给我出去,不要妨碍我救人。”
说着雪色将萧然推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房门,转身回来看着昏迷的苏瑾然,雪色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明晃晃的长针,然后他双手解开苏瑾然的衣服,看着苏瑾然如凝脂般的肌肤,雪色的眸子一暗,然后深呼吸一下,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她只是你的病人,你的病人,不要多想,你没有占她的便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救她。”
一番自我催眠的心里建设后,雪色小心翼翼的脱去苏瑾然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奇怪的衣服后,然后开始施针。
一炷香的时间后,苏瑾然身上从头到脚插满了银针,可是她依然一动不动的昏迷着。
而另一边的左夕玥此时也昏迷不醒的躺在一件极为奢华的房间里。
床边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看着昏迷不醒的他,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男子问道:“哥,你真的救不了他吗?”
男子摇了摇头:“我的医术太过浅薄,而他身重奇毒,这世间恐怕除了雪衣公子谁也救不了他,而他现在经脉尽断不说,血液还在逆流,更重要的是他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心脏,如果短时间内不能让雪衣公子出手相救的话,就只能一死了。”
“哥,你不是还有三颗雪莲丹吗?你快拿出来救他啊。”
蒙面女子听了她哥的话,当下急了,赶紧让男子用雪莲丹救左夕玥。
“清儿,你知不知道雪莲丹对你的重要性,怎么可以拿来给他用。”
男子听了清儿的话当下沉下了脸,然后转头阴狠的盯着昏迷的左夕玥。
“哥我知道我需要雪莲丹来续命,可是我们现在不是还有一株雪莲吗?到时候在制成丹药就好了。求求你就把那几颗给他用了吧,哥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的,如果他死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清儿听到男子的话,赶紧转过身揪着男子的衣服苦苦乞求着。
“清儿,那株雪莲还需要再长五年时间才可以给你做丹药,现在只剩下三颗哥哥都怕用完之后你的身体等不到那株雪莲长成,所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浪费雪莲丹。”
对清儿的苦苦哀求男子依然无动于衷,在他的心中,除了他的妹妹,和那个女人谁也不重要,更何况左夕玥是他这世间最恨的人,他怎么会用给自己妹妹续命的丹药去救自己最恨的人。
“哥,你真的不愿意拿出雪莲丹吗?”
清儿松开了男子的衣服,站起身神情清冷的看着男子冷冷的问道。
“嗯。”
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打死也不会拿出雪莲丹的。
“好。既然如此,我生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死后你将我和他葬在一起吧。”
清儿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支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就刺进去,幸亏男子看到后手疾眼快的赶紧制止了她。
“你疯了吗?!他左夕玥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放弃生命,宁愿抛弃你唯一的哥哥吗?”
男子紧紧地抓着清儿的手一脸阴沉暴怒的问着清儿。
“哥,你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清儿没有再开口要求男子拿出雪莲丹来,只是告诉男子左夕玥对她的重要性。
“是,他对你重要,很重要!重要你用死来威胁我拿出雪莲丹不是吗?清儿,我是你哥,难道我不了解你吗?可是清儿你也许不知道,雪莲丹对你来说是救命的,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未必就能救得了命,你也懂得脉象,我想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给他用雪莲丹的话,那么我不会再阻止你了。这是仅有的三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男子看着清儿第一次用这么冰冷淡漠的语气说话,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白玉瓶递给清儿,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因为关心,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乱了心神,刚才在清儿用发簪刺向自己的脖子时,男子真的以为她要为了左夕玥寻死,可是冷静下来之后才明白,一切不过是逼自己拿出雪莲丹罢了。
如果说这世界男子最恨的人是谁,那么就是左夕玥,没有之一的恨。
五年前左夕玥还是兰溪国骁勇善战的战神玥王爷时,他逼死了他的父母,也在同一年让他唯一的妹妹为了救她而落的现在只能考雪莲丹来维持性命。
他恨左夕玥,恨到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从梦中惊醒,然后立誓,总有一天,他要轻手将左夕玥千刀万剐。
可是千算万算,男子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居然会哀伤左夕玥,而且爱得如此之深,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左夕玥。
清儿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白玉小瓶,一滴泪落落在了手背上,温热的泪水却在那一瞬间像是滚烫的油一样的烫进了她的心底。
她知道哥哥不是吝啬,而是他舍不得自己死,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他不愿意拿出雪莲丹就左夕玥。
“玥,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所以,今天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救你,我也不会后悔的,只愿你活下去的时候能够记得我。”
最后清儿给左夕玥服下了一粒雪莲丹,然后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左夕玥。
…………
“啪”
杯子清脆的碎裂响声,在气氛紧张的房间里响起,惊得一旁笼中的鸟儿振翅欲飞,跪在地上的人脸颊被杯子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此时鲜血正滴滴答答的低落下来,可是跪着的人却不敢动弹半分,额头上因为恐惧紧张而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一路留在下巴,最后滴在地面上。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说本王还需要留着你们吗?赵毅。”
帘子后面的人是三皇子左怜玥,是先帝最宠爱儿子。
左怜玥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跪在地上的人身子猛然一僵,瞳孔一缩,脸上出现了死灰般的绝望。
“请主子息怒,在属下看来,这次虽然没有拿到兵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了赵毅的话,帘子后面躺在软榻上的左怜玥起身下了软榻朝着前面走来,帘子掀开,他走了出来。
左怜玥有着一张极为阴柔的面庞,最为让人过目不忘的莫过于那双狭长的眸子,瞳孔却是暗红色的。
一袭臧红色的锦袍长及拖地肆意的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裹衣,一头长及臀部的墨发没有任何束绑的披散着,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着,随着男子的走动,发丝随风飞扬着,空气中弥漫起了一阵特别的香味。
“那你给本王说说为何拿不到兵符还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赵毅看着他落座,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右手在背后对跪在地上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赶紧出去。
男子看到赵毅的手势,赶紧起身慢慢地朝着门口退去,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男子突然瞪大双眼,双手死死地抱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后身体轰然朝后倒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响声,赵毅双手紧了紧,暗自吞咽了下口水低垂着头站在左怜玥的左侧。
“本王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自作主张。”
左怜玥的话刚说完,赵毅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属下知罪。”
死去的男子是赵毅的哥哥赵刚,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救哥哥一命,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擅做主张害死了他。
“那你现在给本王说说刚才的事吧。”
左怜玥像是没有骨头般靠坐在铺着厚厚的软垫的椅子上说道。
“是。属下之所以说没有拿到兵符并不见得是坏事,是因为现在玥王爷下落不明,而玥王妃也生死未卜,只要我们在皇上找到他们之前杀了他们,到时候兵符自然回到皇上手中,到了皇上手中,我们要拿到兵符可比从玥王爷手中拿到兵符简单得多。”
“你说的也对,可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找到他们二人了吗?”
左怜玥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长发,语气轻淡的说着,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折射出嗜血的寒光,随即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死灰般的平静。
赵毅刚欲说话,左怜玥又道:“本王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你也不用回来了。下去吧,本王累了。”
左怜玥说完之后就起身朝着帘子后面走去,赵毅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一闪,退出了房间。
“去查查苏瑾然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然后让她今晚过来伺候本王。”
左怜玥走到软榻上躺下,看着旁边的丫鬟柔柔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只是主子您真的不怕赵毅会背叛您吗?”
丫鬟落莲看着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假寐的左怜玥问道。
“不会的,虽然刚才本王杀了他弟弟,但是他是不会背叛本王的,起码,现在他还不敢背叛本王。”
左怜玥闭着眼睛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挥了挥手让落莲赶紧去办事。
皇宫。
“怎么样,找到她了吗?”
左夕炎看着刚进来的暗卫首领零,赶紧问道,零摇了摇头,说:“虽然还没有玥王妃的下落,但是属下找到了这个?”
零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摊开手帕,里面是一片薄如蝉翼的金树叶。
“金树叶?”
左夕炎从龙椅上下来拿过金树叶看着,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做工比较精致的金树叶而已。
“皇上您有所不知,这金树叶看似普通,背后却另有玄机。”
零拿过金树叶朝着左边的柱子轻轻地捏了下树叶尾端,然后只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声,然后零让左夕炎到柱子上去看。
左夕炎狐疑的看了眼零,然后跟着他走过去,看着柱子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
“皇上您看这里。”
看向零指的地方,左夕炎才发现柱子上居然有几个细小几乎肉眼都快看不清的细孔,然后零推开了一点左夕炎,用手推动内力拍向柱子,柱子上出现了几跟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针。
左夕炎看着零拔出来的金针接过去,金针很短很细,这是左夕炎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针。
“这金树叶是谁的?”
看着薄如蝉翼的金叶,看着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针,左夕炎想知道到底是谁用这样的金树叶。
“离宫宫主。”
听零说金树叶是离宫宫主的,左夕炎很诧异,问道:“不是说离宫宫主早就死了吗?难道她没死?”
“前宫主却是死了,这树叶是新宫主用的,只是从未有人见过新宫主,所以没有人知道新宫主是男是女。属下之所以知道这金树叶是离宫宫主所用的,还是一次意外之下知晓的消息,这些年属下也一直在打听这位新宫主,只是至今都没有消息。”
听了零的话,左夕炎叹息一声道:“只是不知道这位新宫主心底如何,离宫的武功高强的杀手已经太多了,朕不希望这位宫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死在离宫手中的人太多了。”
听着左夕炎伤感的话语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位新宫主的心底如何和属下不知,只是听说这位新宫主武功极高。”
“朕知道了。你说这金树叶是在小然坠崖的地方找到的,那是不是说明小然是被这个新宫主所杀的。”
说到苏瑾然,左夕炎的眸子便是满满的沉痛,他现在很后悔当初逼着苏瑾然嫁给左夕玥,如果没有嫁给左夕玥的话苏瑾然今天就不会死的,死了还找不到尸首。
“小然,你是不是很恨我?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当初说好要好好守护你一辈子的,可是我亲手将你逼上了死路。”
左夕炎拿着金树叶转身朝着龙椅走去,心中默默地说着。
零看着左夕炎落寞哀伤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心,自从左夕炎得知苏瑾然被杀的消息后,就从未露出过笑容。
“请皇上保重龙体,现在还没有找到玥王妃的尸体,也许是好事,说不定她还活着呢。”
零不知道除了这样安慰左夕炎还能说些什么,他现在只能心中祈祷苏瑾然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还活着。
“她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受了伤,从那么高的崖上坠落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掉下去没有丧命,可是那个山谷到处都是野兽。”
想到苏瑾然也许被野兽吃了,所以到现在都找不到尸骨,左夕炎的心就猛然抽出的疼了起来。
左夕炎坐到龙椅上看着金树叶,零看着他最后心中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了。
而另一边翻遍了世界寻找左夕玥的夜白,此刻很是狼狈,那张在苏瑾然第一次见到时被惊艳了的脸,此时满是污渍,向来梳的光滑整齐的头发现在也很凌乱,几缕发丝还粘在脸上。
一身雪白的衣衫现在变得快要分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夜白走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喝了之后,看着跟进来的两男一女说:“白衣你带些人手朝着蓝凌国的方向找下去,白浅你带人去继续在京城中找,白剑你在城外的周边找。”
夜白吩咐完之后,三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嗯”
一声轻吟,苏瑾然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她刚动了一下,浑身就传来钻心的痛意。
“嘶……”
钻心的疼让苏瑾然倒吸一口气,因此也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除了萧然他们,所有人都沉浸她死了的悲伤之中。 而此时的丞相府被悲伤笼罩着,到处挂着摆布,灵堂摆在前院,苏瑾轩双手紧握成拳的站在灵堂前看着那口只放了一件苏瑾然衣服的棺材,那双桃花眼此刻有些红肿,眸中盈满水光。
站在苏瑾轩旁边的苏瑾逸则薄唇紧抿,一脸阴沉的盯着棺材,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杀意,深深的看了眼棺材后转身走了。
早就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的篱落,跪在棺材钱烧着纸钱,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苏瑾然醒了过来,当即一喜,赶紧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你可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萧然都要找雪色拼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雪色进来?”
苏瑾然看着水月,眸中当即涌上了水雾,扁着嘴说:“我好渴。”
听苏瑾然说渴,水月赶紧跑到桌子边倒了杯水,然后拿着勺子坐到床边一下一下的给苏瑾然喂着。
“你要不要起来?”
见苏瑾然摇头,水月将杯子放下,然后看着苏瑾然问道。
“水月,我浑身好疼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是前世今生,苏瑾然第一次感受如此强烈的痛意,痛的她都不敢用力呼吸,感觉每个毛孔都泛着痛意。
“断了好几根骨头能不疼吗?等下让雪色给你弄些止疼药。”
看着苏瑾然仅仅三天就瘦了一圈的小脸,水月很是心疼,伸手擦去苏瑾然眼角流下的泪水。
“什么?!啊……”
苏瑾然一听自己居然断了好几根骨头,当下震惊的就要坐起来,结果刚一动拉扯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哀嚎一声大口的喘息着。
“你别动啊,都说了断了好几根骨头你还动,简直在找死啊你是。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雪色。”
水月看着苏瑾然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当下倪了她一眼,其实水月是心疼苏瑾然,她自然之道苏瑾然不能跟他们相比,他们从小受训练早就练就的铜皮铁骨,一般的疼痛他们根本不觉得疼。
可是苏瑾然不一样,她从小出生在优渥的环境中,被爹疼娘爱哥哥宠的,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所以这一次是苏瑾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水月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去找雪色。
那股钻心的疼劲缓过去后,苏瑾然已经浑身疼出了一身汗。
不一会雪色就进来了,身后跟着萧然和镜花两人。
“萧然,镜花,我好疼,真的好疼。”
看到三人进来,苏瑾然看了眼雪色然后越过他看着他身后的镜花和萧然。
对于苏瑾然来说,雪色虽然是朋友,可是远远比不上萧然和镜花,在她的心中萧然和镜花就是亲人。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你怎么不想后果就贸然出去呢,你知不知道那是个圈套?”
看着苏瑾然红红的眼睛,向来刚强的镜花也红了眼眶,然后走过去拿出手帕给苏瑾然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埋怨的说道。
萧然看着苏瑾然醒了过来,一颗心也落在了肚子里,虽然他也心疼苏瑾然,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表达的方式也不会像镜花水月那样。
苏瑾然一脸委屈的看着镜花说:“我知道我冲动了,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可我是真的担心篱落。对了,篱落她到底有没有出事?”
“没有,她好着呢,只是被人打晕了而已。看来那玥王府也不安全,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至于皇帝交给你的任务也别管了,他狗皇帝要是敢用丞相府的几百条性命威胁你,我镜花第一个宰了他!”
听到此时苏瑾然还在想着篱落的安全,镜花的语气不觉间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看着苏瑾然收起了脸上的心疼怜悯之色,冷冷的说道。
“我说小丫头你当我是透明人是吧。”
雪色见自己被冷落了半天,看到直肠子的镜花冷着脸对苏瑾然,于是为了打圆场,也故作生气的瞪着苏瑾然。
“我看是你将我当透明人吧,从进来也不问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
一听雪色的话苏瑾然当即反驳道,说话时伸手抓上镜花的手,她自然知道在镜花的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篱落也比不上自己一根头发丝来的重要。
可是篱落对镜花他们是不重要,可是对她苏瑾然却是重要的。
不说现在篱落可以帮她办好多事情,就说以前,从她刚穿越来那会,多亏了篱落每天的精心照顾,而且篱落对她是真的很好,所以她才会在看到那封明显就有问题的信时,会乱了心神,没有多想就冲出去了。
“我要是不关心你就不会让水月去给你熬药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雪色说着伸手为苏瑾然把脉,把完脉后,雪色点了点头说:“现在一切都稳定了,过几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你什么时候会给人瞧病了?你不会是在框我们吧,我可是断了几根骨头呢,你就这样号一号脉,然后就告诉我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苏瑾然怎么都觉得雪色是在胡说八道,她现在都快疼死了,而且在她的认知里断了骨头那可是要在床上躺好久的呢。
雪色听了苏瑾然的话,面具下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但却没有说什么。
镜花和萧然只是看着苏瑾然笑了笑,他们自然知道雪色心中有多无语。
不一会水月就端着药进来了,水月刚一进门,苏瑾然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眉头鼻子都皱了起来。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喝药,在现代就连喝药片她都觉得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以接受,来到古代这么久,她除了成亲第二天为了逃避进宫把自己折腾感冒了那一次之外,她的身体一直杠杠的,从来没有喝过药。
此时闻着水月端过来的药,那股难闻的味道已经让她的胃在翻腾了,被说等一下喝了。
雪色看着苏瑾然一脸比死还痛苦的表情看着水月端着的药碗,很不道德的笑了。
“赶紧把这药趁热喝了吧,这可是雪色花了两天的时间给你弄的呢。”
水月说着走到床边,拿着小勺就准备给苏瑾然喂药。
“没有药丸吗?我真的喝不下,呕……”
苏瑾然看着水月伸过来的小勺别过头去,说着就干呕了上来。
“没有。”
雪色看着苏瑾然无情的丢给两个字。
“你赶紧喝药吧,喝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看着苏瑾然如此抗拒喝药,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然开口了。
“说什么?你现在说,说完我再喝药。”
苏瑾然现在是能拖则拖,可是雪色却不让她继续拖延下去,拿出银针在苏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噌噌的扎了两针,然后将苏瑾然扶着坐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扎着的银针,苏瑾然很想破口大骂雪色,可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自己居然坐起来都感觉不到疼。
雪色让水月扶着苏瑾然,然后接过药碗,捏着苏瑾然的鼻子就直接给她灌了进去。
因为鼻子被捏着,罐进口中的药苏瑾然只好大口大口的咽下去,心里却将雪色骂了千百遍。
喝完药后,水月又小心翼翼的扶着苏瑾然躺下,雪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到出一粒褐色的颗粒塞进苏瑾然口中,然后拔掉苏瑾然身上的银针。
苏瑾然原本以为雪色给她吃的应该是药,可是刚放进口中,一股巨酸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酸的她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
“雪色你神经吧,居然给我吃,嘶……吃这么酸的东西!”
等到口中的酸味稍微缓下去一些后,苏瑾然立马开口骂道。
“那好,下次喝药的时候不给你吃了。”
被苏瑾然骂了一顿,雪色瞪了她一眼,然后将药瓶收紧了怀里。
一听下次,苏瑾然立马举手投降了。
“呵呵……我错了,下次喝药你还是再给我吃一颗吧。”
刚才虽然被雪色捏着鼻子灌药没有闻到拿药难闻的味道,可是喝进口中的时候,那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药味,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第二次。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也许必须喝下那么难喝的药,苏瑾然想着还是喝完药后再吃一颗酸的让人想死的药丸比较好,要不然她可以想上天保证,她喝完药后,一定会将前一年的饭菜都吐出来的。
“萧然你刚才要说什么现在要喝完了,说吧。”
“玥王爷失踪了。”
“为什么?他不是去找什么神医雪衣公子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失踪呢,你哪里得到的消息?”
一听左夕玥失踪了,苏瑾然淡定不了了,于是连珠带炮的问着萧然。
“就在你坠崖的那天。”
坐在床边的水月接过来回答道。
“你说坠崖的那天?那你的意思是我昏迷了好几天?”
听了水月的话,苏瑾然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昏迷了四天了,所以玥王爷也失踪四天了。”
一旁的镜花又接过话回答着苏瑾然。
“哦,可是为什么在左夕玥会在我坠崖的那天失踪呢?他是在去找神医的路上失踪的?”
苏瑾然说完,其余的四人都愣愣的看着她,然后镜花疑惑的问道:“你……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吗?”
“记得啊,我那天不是因为去找篱落而中了别人的全套,然后受伤了,最后坠崖了,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听了镜花的话,苏瑾然觉得好像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她记得的就是这样啊。
“那你记不记得详细的情况,你受伤后怎么坠崖的还记得吗?”
镜花看着苏瑾然继续问道。
苏瑾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想着,然后看着镜花说:“记得,那天我后背中了一箭,然后又滚到了崖边,再然后黑衣人就追了上来要杀我,于是我问他们到底是谁要杀我,黑衣人刚要告诉我是谁要杀我的时候,突然就一支箭擦着我的头顶射进了那个黑衣人的头上。”
苏瑾然详细的说了一遍那天的情况,只是话到一半,她突然眉头紧皱沉默了下来。
“那接下来呢?你还记不记得?”
看着苏瑾然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雪色看着她紧皱眉头,一脸不敢确定的样子,然后放轻柔了声音问着苏瑾然。
“那天我好想看到了左夕玥,又好像不是他,当时我估计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的原因,视线有些迷糊,所以我也不太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苏瑾然努力的去想那天的事情,突然发觉好像那是过去好久的事情,怎么努力,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都有些模糊。
她记得她听到了左夕玥的声音,然后转过头去看,可是看到的好像又是折颜,所以现在她也不确定自己那天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左夕玥。
“对了,那天我之所以会从崖边掉下来,好像是被马撞倒了,因为在黑衣人要杀我的时候,他们就突然都死了,然后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于是我转过头去看他,再然后就听到身后有马奔跑的声音,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头去看,就掉下去了。”
说完之后苏瑾然转过头看着雪色他们四人,却发现他们好像都没有在听她说话。
于是苏瑾然有些不高兴了,于是生气了的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雪色他们在听了她的话后,之所以沉默而是在想那支擦着她头顶射过去的箭是谁射出去的。
还有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要杀她,还是要杀那个要说出是谁要杀苏瑾然的黑衣人。
“对了,你们是在我掉下去之后找到我的吗?”
刚闭上眼睛,苏瑾然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虽然不知道那个崖有多高,但是她感觉自己向下坠了好久,再然后她就没有知觉了。
“我们是……”
“我们是在你刚掉下去的时候就接住了你,只是那时候你昏迷过去了。”
水月刚准备告诉苏瑾然他们是从别人手中将她抢回来的,可是却被萧然一个眼神制止了,然后镜话接过去回答了苏瑾然的问题。
苏瑾然对镜花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她没有看到在水月即将说出真相时,萧然那泛起冷光的眸子。
“对了,你们有没有告诉我爹娘我坠崖的消息?”
突然苏瑾然想到不知道丞相他们知不知道她坠崖的消息。
水月他们都摇了摇头,她受伤那么严重不说,还差点被人抢走,他们那里顾得上那么多。
“哦,没有说就算了,估计他们以为我在王府照顾左夕玥呢吧。”
苏瑾然想着那天在宫中左夕玥受伤的消息应该丞相他们都知道了,而她身为王妃照顾受伤的王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左夕玥去找雪衣公子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
所以她想着还是不要告诉丞相他们自己受伤的时候,免得他们担心。
可是她哪里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受伤了,而是以为她死了。
就在近日一早,丞相府已经将她出殡了。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而另一边,夜白看到信件的时候当即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赶紧准备马车。”
夜白一进王府的大门就对管家吩咐道,然后急匆匆的朝着左夕玥的院子走去。
走进床边看着昏迷的左夕玥,夜白伸手取下他脸上的面具,白净的面容上,此时青红交加的血管暴突而起,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重新口上面具之后,夜白扯过被子将左夕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抱起就朝外走去。
“公子,刚刚收到一封王妃托人送来的信。”
刚走出院子的大门,一袭黑衣的白浅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听到苏瑾然托人送来的信,夜白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问道:“送信之人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送信的是个小孩,属下问他谁给他的信,他说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姐姐。”
白浅跟着夜白的身后回答道,然后两人走到管家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帮,白浅赶忙掀开帘子,夜白抱着左夕玥上了马车。
“把信给我,你驾车,赶紧出发。”
白浅将信给了夜白后,赶紧驾车出了王府的大门。
“圣旨到!”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位小太监手中捧着一道圣旨走了进来,高声喊道。
夜白刚拆开信还未来得及看,听到有圣旨,将信收起,看了眼左夕玥然后下了马车。
“不知这位公公可否告诉在下是什么圣旨,我家王爷现在正要出门去求医治病,不知在下可否替我家王爷接旨。”
拿着圣旨的公公看了眼夜白,又看向马车说:“咱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圣旨,只是皇上说了,这道圣旨必须要玥王爷亲自接旨。”
夜白一听,双手用力的握紧,用力地咬着牙关,沉默片刻后,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小太监说:“如果公公不相信,可以过来看看,我家王爷前几日在宫中受伤之事想必皇上是知道的,只是找了京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无能为力,所以在下才带我家王爷打算去药王谷请药老救治。”
小太监走过去看了眼躺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左夕玥,然后狐疑的看着夜白问道:“这真的是玥王爷?”
因为左夕玥戴着面具,所以小太监不得不怀疑车上的是不是真的是左夕玥。
“如果公公不信,可以上车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太监怀疑的话,夜白强忍着愤怒没有一拳打死他。
听了夜白的话,小太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抖了下身子然后看着夜白献媚一笑说:“咱家相信夜白公子,那么就请夜白公子替玥王爷接旨吧。”
于是夜白和白浅还有在场的所有人跪下接旨。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夜白并没有结果圣旨,而是不解的问道。
他不明白为何在这个当口皇上突然给左夕玥下旨赐婚,将蓝凌国的公主赐给左夕玥为王妃。
“咱家也不知道,皇上将圣旨交给咱家之后,只让咱家给玥王爷带句话。皇上说希望玥王爷能够为天下百姓尽点绵薄之力。”
“那就麻烦公公回去跟皇上说,现在王爷昏迷不醒,这件事在下做不了主,一切还是等王爷治病回来再说吧。还有请公公问一下皇上,如果蓝凌国的公主为王妃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的王妃要如何处置。”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反正圣旨咱家是宣读了,既然你要替玥王爷接旨,那么你现在拒旨的话,就等于玥王爷拒旨,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小太监看夜白丝毫不想也圣旨的样子,再听着他的话,当下有些怒了,皇上交给他圣旨的时候可是说了,无论如何都要玥王府接下这道圣旨。
要知道皇上说的可是玥王府,并没有说一定要玥王爷,想必皇上早就知道玥王爷现在昏迷不醒,所以才特意叮嘱他,一定要让他们把圣旨接下。
夜白听了小太监的话沉默片刻后,然后叩拜一下,最后接下了圣旨。
“管家将圣旨收起来,白浅我们走。”
小太监走后,夜白将圣旨交给管家,然后上了马车拆开苏瑾然的信。
苏瑾然只是在信中说她过段时间会回来,然后让他们赶紧去雪雾山,雪衣公子在哪里等着他们。
虽然对苏瑾然的话夜白还有些怀疑,但是眼前他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上一次药王已经说了,服用了那颗丹药之后,如果再次毒发之后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夜白让白浅快马加鞭朝雪雾山出发。
雪雾山在天圣国和兰溪国的交界处,从京城到哪里最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夜白不知道左夕玥的身体能不能坚持到雪雾山。
三天后。
苏瑾然在水月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短短几天的时间,苏瑾然又瘦了一大圈,她穿着水月的衣服,水月本来就各自比她高一点,现在再加上她瘦了太多,就像是小孩子偷穿着大人的衣服一样。
好几天没有感受阳光的温暖的苏瑾然,刚坐下就慢慢地张开双臂拥抱阳光,感叹的说:“还是健健康康的好啊,我现在真正的理解那句有什么不能有病了。你说我现在有钱了,身体却差点残了,钱再多也要有命话才行啊。”
一旁的水月听着她的感叹笑着说:“你知道就好,下一次千万不能那么冲动了,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还有啊,我觉得还是让我和镜花去你身边贴身保护你比较好,就比如这次的事情,如果我和镜花在,就算是中了别人的全套,起码我们也能保护你,你也不至于受伤的。”
这一次水月说完苏瑾然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是啊,还是让你们这两大高手保护着比较有安全感,这次回去之后你们就来我身边保护我吧。不过话说回来,水月你说我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子,为何会招来这么多的仇恨呢?前一次的事情倒是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因为我把心眼比真眼还小的李贵妃的弟弟折磨了个够呛,可是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呀?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的,你说那些人怎么总是盯着我啊。”
虽然这几天她躺在床上不能乱动,但是不代表她的脑子不能乱想,就比如这次的事情,她就知道不可能只是一方人要杀她。
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仇家啊,以前的苏瑾然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而现在的她也只得罪了李贵妃一人。
不对!
突然苏瑾然想到那次的事情主要原因在于宋倾,而宋倾背后的人就是他爹宋大将军。
“水月,你说这一次杀我的黑衣人是不是大将军的人?”
苏瑾然想到有可能是大将军,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她不知道左夕炎在她和大将军之间会做什么选择,她知道皇帝宠她,可是她也知道,皇帝是将她当做了别人来宠爱的,可是大将军却不同,大将军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因为这几年大将军立了不少战功,可以说,如果不是大将军的话,也许现在的兰溪国早就被别的的国家攻占了。
所以现在她和大将军之间有了仇恨,如果这次是大将军要杀她,那么皇帝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自己告诉他,他会怎么做?
这是苏瑾然第一次后悔自己冲动对付宋倾和宋大将军杠上了。
一旁的水月听后只是淡淡的说:“现在萧然在查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了。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苏瑾然听后点了点头,可是对于回去这个问题她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左夕玥现在有没有去雪雾山,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那个神秘的雪衣公子治好他的病。
“等我身体再好一点再说吧,水月你能不能打听一下现在左夕玥到了哪里了?”
“你很关心他?”
听着苏瑾然的话,水月狐疑的看着她,她可没有忘记苏瑾然之前是怎么说的。
“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吗?一,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要关心他,二,他和我现在是合作关系,我要关心他,三,怎么说他这次还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我也要关心一下他吧。”
苏瑾然给水月罗列出三点,堵上了水月的嘴。
水月听后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苏瑾然,然后转过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有点淡淡的忧伤的说道:“只是如此就好,希望你不要对他动了感情。”
有些事情苏瑾然不知道,可是不代表水月不明白,苏瑾然可以嫁给左夕玥,可是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只要苏瑾然拿到兵符之后,他们就会带她离开玥王府。
可是如果苏瑾然爱上了左夕玥,那么……
想到此,水月心中叹息一声,眸中划过一抹不舍,如果到时候苏瑾然真的爱上了左夕玥,谁能下得去手。
而苏瑾然听了水月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她做什么夸张的动作,她一定会扑倒在地上,然后狂捶地面大笑三天的。
“那个……水月,你是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左夕玥的传说啊?”
要不然水月怎么会觉得她会喜欢上左夕玥呢,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啊。
“听说过啊,怎么了?”
水月不明白苏瑾然为何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呵呵……你既然听过他的传说,那你是那根神经觉得我会对他动感情呢?还是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的饥渴?饥渴到对一个残废,一个GAY都会下手的?”
听水月说她听说过左夕玥的传说,苏瑾然只能呵呵呵的笑了,她觉得古人的思想真的不是她这个新世纪的人能够理解的了得。
“GAY是什么?”
听到水月问自己GAY是什么,苏瑾然只能无语望天,然后长长的叹息一声,心中默默地说道:穿越果然是寂寞的。
然后看着水月说:“说了你也不知道,所以你就别管他是什么了,你还是赶紧帮我去打听打听左夕玥现在到了哪里了,快去啊,拜托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玥王爷啊,你该不会是对人家动心了吧?”
刚从外面回来的镜花就听到苏瑾然催着让水月去打听左夕玥的事情,之前她让自己给左夕玥送信让她去雪雾山找雪衣公子,现在又想知道左夕玥到了哪里。
这让镜花不得不怀疑苏瑾然是不是对左夕玥动心了。
如果苏瑾然现在的身体有足够的血的话,她一定会喷她个五斤出来,为什么自己只是关心一下左夕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他,所以才会关心他啊?
此时的她连话都不想说了,她怕自己再一解释,到最后在她们心中成了掩饰了。
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
水月看着镜花来了,就起身走了,临走前还拍拍苏瑾然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到玥王爷现在在哪里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啊。”
说完水月笑眯眯的就潇洒离开了。 苏瑾然知道水月为何要那样说,她就是想要镜花误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左夕玥了,可是看着镜花警察到合不拢嘴的样子,苏瑾然很想说,水月你真的做到了。
于是乎原本不想说话,更加不想解释的苏瑾然,只好跟镜花解释一遍自己为何让她给左夕玥送信,又为何让水月去查左夕玥现在到了哪里。
可是镜花却因为刚才水月的话,还是不太相信苏瑾然的解释,所以苏瑾然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的跟镜花解释,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喜欢上左夕玥。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苏瑾然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看问着镜花,镜花点了点头道:“暂时信你。”
镜花的话让苏瑾然差点又吐血,合着自己解释了这么半天她只是暂时的相信一下?要不要这么屌啊?
“上帝啊,请你一个雷劈死我算了。”
苏瑾然恨恨的瞪了一眼镜花,然后仰头大喊一声,逗的旁边的镜花咯咯直笑。
“你是坏人,我决定让花容和水月去保护我,你就留在倾国倾城继续当你的花魁吧,哼!”
听着镜花的笑声,苏瑾然才知道自己被镜花耍了,于是内心泪奔了,憋着嘴无限委屈的指控着镜花,说完之后还用力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好了,别生气啊。我这不是看你受伤心情不太好所以逗逗你嘛,瞧你居然还小气的生气了。”
镜花看着苏瑾然气呼呼的的转过头去,心情顿时好的要上天了,于是为了不让这么好玩的玩具生气,只好去哄一哄。
“我看是你心情不好吧,坏心的女人啊!”
听着镜花的话,苏瑾然当即转过头用力地白了她一眼愤愤的说道。
“对对对,是我心情不好,我这不是看你受伤心疼吗?所以心情不好的嘛。”
其实镜花确实因为苏瑾然受伤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但是她逗苏瑾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苏瑾然太好玩了,每次只要他们稍微逗一下苏瑾然,她都能气的跳脚。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赶紧给我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去吧。”
苏瑾然听了镜花的话心中有点内疚,她知道镜花他们有多在乎她,他们宁愿用它们的生命来护自己安然无恙。
可就是因为镜花他们对她太好了,而她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所以心里很难过。
“水月走了你要我滚去那里,我还要伺候你喝药呢,走吧,现在到了喝药的时间了。”
说着镜花起身去扶苏瑾然,想到喝药,苏瑾然真的想去死一死,可是不喝又不行。她知道如果不是雪色的药,自己哪里能这么快就能下地活动了,可是那个药真不是一般的难喝啊。
喝过药之后,苏瑾然就躺在床边的软榻上休息,躺在软榻上可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这里是绝崖谷,天下间只有这里一年四季如春,整个山谷终日都飘着淡淡的花香。
不一会苏瑾然就睡着了,这一次她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中一个人披散着长发,手持一把利剑,身着一袭绯色长袍,狂风吹来,他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灌满了风的绯色长袍,就像是一个张开口的雄狮,好像下一瞬间就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狂风吹来之时她抬起手臂遮挡风沙,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突然她听到一声低吟,她连忙放下手去看,那绯色长袍男子不见了,地上躺着的居然是苏瑾逸。
而苏瑾逸不知为何一头墨发突然变的雪白,地上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他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可是她听不到,因为风声太大了,但是她知道苏瑾逸说的那句话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再之后她就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她在黑暗中试图寻找出口,可是她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出口,她好绝望,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或者走出黑暗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光明,一个人逆着光朝着她走来。
就在苏瑾然想要努力去看清那个逆光而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她却醒了过来。
“呼呼呼……”
苏瑾然躺在软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用力地按压着胸口,不知为何她心里好闷,闷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
萧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软榻前,看着神情呆滞,双眼盈满水雾的苏瑾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