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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还伴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让提前做了大半天心里建设的季炳言很失落。
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介意？”
“阿婼早都不喜欢他了，他有什么值得我介意的？”慕奚晗漠然的语气，夹杂着淡淡自得。
季炳言被“阿婼”这个黏糊糊的昵称腻的一抖，搓了搓冒出起来鸡皮疙瘩：“好好，不值得介意，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慕奚晗停顿了片刻，钢笔无意识的在洁白的纸张上划了几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季炳言一惊，拜托这个词，他还是在慕奚晗邀请他一起创业时听过一次的，季炳言收了笑说：“说吧，什么事？”
“亦绒要回来了，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吗？”
“什么？你爷爷怎么可能让她回来！”季炳言吃惊的回了一句，同时有些懊恼，他怎么把柳亦绒这号人给忘记了。
慕奚晗沉默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是我要求的，我配合遮掩我私生子的身份换她回来。她在美国一个人过得很不好，这边是她的家，她想回家。”
“她竟然偷偷和你联系了，她就不怕慕老爷子……”说到一般季炳言就停了下来，瞬间明白过来，柳亦绒现在应该什么都不怕了，慕奚晗已经结婚，不可能再与她又什么牵扯，慕老爷子也犯不着为难她了。
不过，季炳言的话中带上些劝告：“奚晗，我这人虽然花了点，但我也知道婚姻这件事不是儿戏，这可不像是女朋友想换就换的。”
“我知道，”慕奚晗的话中也染上些愧疚，“就是因为我不方便照顾她，所以才想让你暗地里多多照顾一下她。”
“行，没问题。”季炳言答应的干脆，然后按捺不住好奇的问，“奚晗，你老实说，你到底是对她什么感觉？”
柳亦绒是他看到唯一出现在慕奚晗身边的女生，上学时凡是欺负过柳亦绒的人，不论是身份地位有多高，都被慕奚晗狠狠的修理过。
而且，慕奚晗曾经为了柳亦绒和慕老爷子公然叫板过，要知道慕奚晗虽然与慕老爷子有隔阂，可是面子上却是很听慕老爷子的话。
电话那端只留下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慕奚晗是在沉思，还是犹豫。
半晌，慕奚晗回了他一句话：“之间我借你的电话，偷偷和她的同学~联系，说我什么不要，慕氏我也不去争了，问她愿不愿和我一起逃开慕家。”
季炳言心里一跳，他忽然明白过来前段时间慕奚晗的异常，原来他是真的想要抛弃一切。
“然后呢？”季炳言觉得他忽然有些不理解这个世界。
“结果你应该猜的到，她说她不愿意。而现在，我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
本来季炳言还想问慕奚晗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只是为了柳亦绒吗？想想既然柳亦绒已经拒绝了，有些事也没有深究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