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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心里不服气,但我也没有准备要和安明唱反调,他说怎样,那就怎样了。
半小时还没到,雷波就已经开口:“如果你真的会放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安明我说到就做到,“你把你主子的事都写出来,然后签字,按上手印,你把这些事做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就算是把那些事告诉你,你也动不了他,以前他是副市长你都动不了他,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是正市长。”雷波说。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尽管做就行。你出去以后,也不要把我回来的事告诉他,不然我就把你签字的材料发布出去,到时他会如何报复你,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雷波说:“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你也不要说,你一但说了,我就没命了。”
我以为安明真的会马上把雷波放了,但事实上他并没有。
他只是给雷波简单处理了伤口,止血和消炎,却没有马上就让雷波走,他说并非自己言而无信,而是他要核实一下雷波所写的那些东西是真是假。
现在主导权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他不要任何的理由,就是不肯放了雷波,雷波也拿他没辙。
锦笙打电话来说Y城那边全城在搜查雷波的下落,莫少云已经代表中远管理层向当地居民道歉,并承诺将提出有效可行的整改措施。
莫少云当然知道雷波的突然失踪与我们有关,但他却什么也没有透露,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一样。这说明他并没有变坏,他依然是一个分得清是非的人。
雷波写出来的那些材料我大概看了一下,确实是让人触目惊心,索贿什么的都是小事,通过系列的手腕侵吞大笔国家财产,数额大得惊人。对于最核心的问题,为什么他要让我和安明死,雷波却没有很细的答案,只是说是帮一个朋友的忙。
那个朋友,无疑就是后面的人。那个一直让我们不得安生的人。
安明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些材料,也不知道他想从那些材料中找出什么线索。
晚些时候,又有好消息传来,锦笙说康虎那边打了那个假安少的电话,这一次打通了。而且还有人接。
我和安明一听,马上赶了过去。
康虎来到华夏后果然身上就没有那么戾气了,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真的是和他所处的环境和他自己的处境有关,康虎在缅北也算是枭雄,但来到华夏这块地盘上,他就真的只是一只猫了。更何况他现在的命运都掌握在安明的手里。
“康叔看起来气色不错,还习惯华夏的生活吗?锦笙有没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安明笑着问康虎。
“都很好,就是太安逸了,习惯了丛林生活,在这里唯一的不适就是太安逸了。”康虎的笑容竟然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安逸的生活确实容易导致一个人慢慢进取的激情,不过康叔累了,确实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那些拼杀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做吧,我们说说正题,那位安少先生跟你说什么了?”安明问。
“他问和泰国方面谈得如何了,我说谈好了,但是那边的人担心我不会做生意,说我只是一介武夫,以前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所以想见见我的老板,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请示和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康虎说,
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但安明却很平静,“他是想把这些生意的核心决策权握在自己的手里,可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引我上钩?”
“应该不会,因为他之前就有说过,如果有什么问题,要向他汇报。他答应见泰国方面的人,可能也是想到在这里他可以作主,所以他并不畏惧,这很正常。”康虎说。
其实我心里在想的却是,这会不会是康虎和那边联合起来的一个局?让我们去见假安少,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都会有这样的考虑,我相信安明不可能会想不到。
“那约在什么地方见面?什么时候?”安明问。
“还没定,我是通过卫星电话和他通话的,我说我还在缅北,他说让我到了温城再联系他。”康虎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终于可以见见那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到时他把时间和地点定好了再说。”安明说。
想了想,安明忽然又接着说,“你再联系他一次,就说你最近事忙,让他去一趟缅北,在那里和泰国方面的见面,看他怎么说。”
如果是这样能成,那当然是最好的了,现在缅北在安明的控制当中,只要他再去了,那就真是飞都飞不出来了。但我认为假安少不太可能会去。
康虎说,“那我就再联系他一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我一下就明白安明这样说的意思了,他其实就是想当面听康虎和对方通话。他要确认一下那是不是一个局。
康虎打了电话后又是没人接听,过了很久,对方才打了过来。康虎按安明说的说了,对方说他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去缅北,让康虎把从泰国带来的客人带过来谈。
安明点头,示意康虎答应。
回到酒店,我心里很担心,我问安明说:“我们真的要去见假安明?如果那是一个局,那我们不是一下子就折了?”
安明说:“没事,到时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和锦笙还有小刚他们都在外围,如果半小时后我不出来,锦笙会带动所有人往里面冲,你放心,就算是对方设了一个局,我也要将计就计,把那个冒充我的人给逮出来。”
我当然不同意,“这样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也要陪着你去。”
“我一个人去不安全,难道你陪着我去就安全了?你跟着我去,如果有什么事,我只会更加束住手脚,还是我一个人去的比较好。”
我说:“你撒谎,你说你能控制局面,那你还怎么束住手脚,我见过那个假安明,而且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他有一些了解,我在会更好一些。”
安明说:“我虽然能控制局面,但有些事情和想的是不一样的。万一有意外发生,你在外面,我的人可有可能把你送走,但如果你在里面,那危险会增加。”
其实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想再和安明分开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想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呆着,不知道对方的死活。我早就打定主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安明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我说:“以后不管你去什么危险的场合,我都要在你身边,我就算是成为你的累赘,我也要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因为我不想像以前一样和你分开。”
安明说:“好,我带你去就是。不管会遭遇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绝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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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康虎和假安少约的地方终于敲定。我们以为会是一个酒店或者会所之类的地方,但没想到只是给了一个地址,那地址好像还在一个小区内。
锦笙拿到地址后就开始布置,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在那里形成一个包围圈,安明和锦笙反复研究,假设了各种可能,然后形成各种应对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当然了,万无一失始终也只是一个理想状态,要说真正做到万无一失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在布置的的时候,对方也在布置,你能想到的,恐怕对方也能想到,那如果真是一个局,那肯定是一个生死局,对方生,我即亡,我生,对方亡。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但见了面,那所有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两个一样的人,只能活一个。然后活下来的那个,以后永远就是安少了。
我当然相信安明会胜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应该胜过假的,更何况安明这一次准备充分,他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搞定那个山寨货。
但是奇怪的是,锦笙的人在附近观察了很久,却并没有发现那小区有什么异常。好像一切都很平静,并没有大量的人员出入。
安明的判断是,对方还是没能想到我们已经回来了,更不会想到从泰国来的人,会是我和安明,因为对他们来说,我和安明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尤其是安明,谁也不会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就连当初我都以为他死了,更何况是别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是好的。我们可以轻松就能赢下这一局,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见面的时间终于到了,我们一行人把车开进小区,按照指定的路线,来到一个很黑的地下车库,我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好像又不太确定。
因为上次在酒店被莫少云认出来后,这一次我和安明请了专业的化妆师,让我们的容貌看起来变化很大,以防止在进入会面地点时,就被人家从摄像头里认出来了。
——
当出来迎接的人把我们迎进那屋子的时候,我确定我来过那里。
那时我从看守所被带到这里,当时据说是只要表现好,就可以出去,送到这里来的女犯人,就是供这里的人取乐的。当然我后来还是被送了回去。
上次的时候这里灯光很暗,但今天却非常的亮堂,照出周围奢华的装璜,名贵家具和和各种饰品,非常的气派。
我和安明刚坐下,有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安明化了改变面容的妆,而且就坐在我身边,我也会认为那走出来的就是我丈夫。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我看了一下安明,他虽然强作镇定,但我从他眼里看出了惊讶,他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的震惊。
“你们是从泰国来的?”假安明问。
“你是安明?”安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是的,缅北安少就是我。”假安明说。
“真巧,我也是。”安明冷声说。
“你说什么?”假安明问。
“我说,这件事很巧,我也是安明,我也是缅北安少。”安明又重复了一遍。
假安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贵宾真会开玩笑,不过你的身形和我倒真的有几分相似。”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叫安明,而且我也真的是缅北安少。你冒充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我五令叔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安明冷声说。
假安明面色是真的变了,旁边站着的那个保镖手伸向衣袋,但康虎明显比他更快。装了消音器的仓发发出扑的一声,那名保镖应声倒下。
但假安明却没有掏仓,他甚至都没带仓。不知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安全,有保镖就够了,还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到从泰国来的人会向他发难,而且来的还是安少本尊。
不管他有多像,毕竟是假的,当假的遇上本尊,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筹。他不是那个能和孙悟空打得难解难分的假美猴王,他只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像的躯壳而已,这不是真假美猴王之战,而是李逵与李鬼之争,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当真安明出现的时候,假的就已经输了。
康虎持仓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于是找了根绳子人,把假安明给绑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长得这样像我。”安明卸去脸上的妆容,坐在假安明的对面,要不是衣服和发型不一样,那简直就是在照镜子。
“你竟然没有死。”假安明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我当然没那么容易死,我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当然不能死。”安明说。
“其实你如果死了,你没做的事,我也可以替你去做。”假安明说。
“是吗,你准备替我做些什么?你知道我有哪些事想要去做吗?”安明问。
“不就是振兴缅北嘛,再过几年,钱赚够了,就可以买世界一流的军备,打败割据于缅北各方的势力,到时缅北又成了安家的天下。”假安明说。
“所以你想说,重开缅北的毒种值,只是为了让缅北更好?”安明说。
“难道不是?总比你一直呆在温城什么也不做的强,你除了享福,你还做了什么?你还记得你是安家的人吗?”假安明说。
“我只是不想缅北战乱再起,争来争去最后受苦的是当地的居民,我们争过来,人家又想着要争回去。就算是我们再把缅北全面统一,缅政府军也不会放过我们,打了几十年了,还是那个样子,与其花时间去争,不如想着如何改善他们的经济收入。谁控制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过得好。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那个内鬼,为我爸报仇。”安明说。
“这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不配当安少,既然你不配,那为什么不能取代你?”假安明说。
安明站了起来,示意康虎脱掉假安明的鞋,然后让康虎抬起了假安明的脚,上面有一个印记,像一把刀,又像是一把剑。
“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都在找你,可你却躲在暗处,想办法整成我的模样,你如果那么想当安少,我让给你就是,你又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安明的语气少了之前的寒意,多了些伤感和无奈。
“你会让吗?你四处找我,不就是想把我找出来,然后把我杀了,永绝后患?你从小被送走,重点保护起来,后来安家惨遭屠杀,你却安然无事,还顺理成章地被家臣们拥戴为安少,你天生就注定要成为接班人,安家的衰败你无动于衷,你只会享受安少带来的特权。你又有什么资格当安少?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假安明说。
两人的对话让我有点听不懂,安明忽然对假安明这么客气,更让我顿时有些懵。
“你是安亮少爷?”康虎忽然插嘴。
假安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原来他叫安亮,安明,安亮,这一听就是兄弟的名字,他应该是照片上的人之一,安明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人,也不知道是安明的哥哥,还是弟弟,也或者是双胞胎,因为安明被送走的时候很小,关于小时候的事,他也不记得很清楚,都是听别人说的。
但从安明让康虎脱掉安亮的鞋子的行为来分析,安家的人,脚上都会有那么一个印记,当然,那样的印记也可以模仿,但从小印上去的和长大后补上去的,那是不一样的。
安明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亲人,我们一直恨之入骨的山寨安明,也是安家一员,而且是安明的亲兄弟。
“你是后天整成这样,还是天生就长得像我?”安明问。
“我在韩国呆了两年,挨了很多刀,才变成这副样子,但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个样子,我并不想变成你,因为我也是安家的人,我也有资格当安少,为什么我要变成你的样子,才能有资格当安少?凭什么?”安亮很激动。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谁在背后操纵你?你如果自己想当安少,你完全可以直接找我,我并不留恋安少这个位置,我一门心思只想找到你和妹妹。可我都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找了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安明问。
“没有谁把我变成这样,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就是要当安少,就是要重振安家雄风。”安亮说。
“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做过的恶事,我也暂且不算,你告诉我,妹妹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安明说。
“我知道你想找到安家所有的人,然后把他们都杀掉,只留下你一个人,这样你就可以安全地控制整个缅北,不会再有人和你抢是不是?我就偏不告诉你她在哪里,我不会让你杀了她。”安亮很激动。
“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她,她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我只想找到她,照顾她,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害死她。你为什么会这样看我?”安明说。
“我们几次被你的人追杀,差点丧命,你还敢说你找我们不是为了杀掉我们?安明,你以为你的话我们会相信吗?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子,随便你骗的吗?”安亮也激动起来。
“这些事我从来也没有做过,我要是知道你们在哪里,只会把你们接过来好生照顾,又怎么可能会追杀你们?这到底是谁造谣要中伤我?是你背后的那个老板是不是?”安明说。
“造谣?我头部受伤,他差点死在你派出的杀手手上,这是事实,你还说是造谣?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我认了,但你休想知道安灿的下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她的下落。”安亮说。
他嘴里所说的安灿,当然就是指那个安明一直在寻找的女孩了。应该就是安明的妹妹。
“你如此护着家人,也算是没有没了本性,请你相信我,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你们,这些年来我在寻找你们,只是想照顾你们,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们是亲人,不是仇人,是有人别有用心从中搅和,让你认为我是要伤你,但事实上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伤你。”安明悲哀地说。
“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要杀就杀,你亲手杀自己的兄弟,你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安亮大声说。
我听不下去了,这混蛋明明自己在做恶,却好像还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样子。“安明这些年确实是在找你们,他每年都会在东南亚各国来回找几遍,你自己内心阴暗,把自己弄成人家的样子装神弄鬼,现在却在这里反过来教训人?你有资格当安少吗?你明知道我是安明的妻子,可你曾经对我无礼过难道你忘了?你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做了多少恶事你不清楚吗?要我一件一件地说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我丈夫大喊大叫?”